《那个人，温柔了岁月》朝花惜拾

16、他帮忙？

　　古淮彦回国后为工作方便自己置办了套房子，只时不时的回家看一看父母亲，他难得回家一趟，古母自然欢喜，忙不迭的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儿子。
　　古家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古母忙不迭的往古淮彦碗里夹菜，嘴里唠叨着：“淮彦工作辛苦了，多吃点。”
　　古淮彦对母亲向来比父亲亲近，对于母亲的关心他也没有抗拒，笑道：“您也多吃点。”他母亲为了给他夹菜也没顾上自己，吃饭好一会了她自己一口都没吃上。
　　古淮彦伸手也给他母亲夹上，古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开心的连连点头：“好好。”心里觉得儿子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懂得疼人。
　　古父朝这边看了两眼，哼了一声，用一贯严厉的语气说道：“几个月才回来一两回，你这是真的关心你妈吗？”
　　这人面对孩子老说些不顺耳的话，古母性子温婉，转脸朝古父柔声说道：“没事没事，孩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不能说句中听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吓跑了咋办？古父脾气暴躁，古母性子柔，大约也是互补，这一柔一刚几十年来倒也处的不错，最能劝诫古父的人莫过于古母。
　　果然古母说完古父就没再说什么，气闷的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就埋头吃饭，一副打算眼不见为净的摸样，当初古父说要断绝父子关系，古淮彦回国第一次回家古父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大部分时间都不理他，一说话就话中带刺含沙射影。
　　父亲的脾气他自然清楚，古淮彦也不恼，神色自若，不像以往，一开口准得顶上几句，把古父气得够呛，他叹了一口气，转头朝他母亲说道：“妈，您辛苦了。”
　　父子两人脾气相似，两个火药桶呆一块向来是一点就燃，开口肯定就吵上了，每次都是以拍桌子甩脸子结尾，小时候古父动不动就拿鞭子扛板子去抽他，偏偏古淮彦是个桀骜不驯的，偏要和古父对着干，屡教不改反倒越演越烈，后来古淮彦年纪渐长，古父抽他的情况也逐渐减少，只是父子脸见面非得给脸色对方看。
　　可现在这情形变了，儿子处事圆滑委婉不少，回国后很少正面和父亲对着干，这是古母以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看见儿子的变化，古母喜不自胜。可唯一不变的是，这对父子听不得对方的事情，古父对古淮彦这个挑剔那个不满，一说起又得闹起来，所以古母也没问古淮彦最近过的怎么样，就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怕他嫌自己烦就转移话题，这对父子默不作声的低头吃饭，剩下鲜少如此多话的古母在唠叨。
　　古母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是多了点，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欢喜，说着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被古淮彦打断了。
　　“妈，你刚才说什么？”古淮彦忽然抬头看着古母，眼里精光一闪而过。
　　“啊？”古母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便笑道：“我说你青姨说寒假要找个外教来教云舒英语，现在已经在找了，说找个女老师好一点。”
　　闻言古父抬头扫了一眼古淮彦，只见他神色如常，像是随意一问，便又把视线收回。
　　“哦。”古淮彦垂眸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没有下文，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古母也没多想，说了两句就往别的话题说去。
　　吃完饭古淮彦便对母亲说道：“我最近事不多，想在家住一段时间。”
　　正和保姆一起在收拾碗筷的古母停下手下的动作，欢喜的问道：“真的吗？”随即又欢喜的说道：“好好好，你喜欢住几天都可以，妈很开心。”
　　在旁边沙发上看报纸的古父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如同雕像那般稳重的坐着，也不出来抬杠了。
　　“我帮云舒补补习也是可行的,以前学的东西我还记得，反正现在我也不忙。”
　　展母知道自己儿子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好，柔声道：“那好，我跟你青姨说一下,过几天云舒就要放假了，你青姨正着急着呢。”
　　古淮彦朝母亲微微一笑：“好。”

　　夜间，古淮彦在房间里处理着工作事务，沉思间，听闻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古淮彦放下手中的文件，朝门口看去。
　　古母打开门，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淮彦，这是云舒洗干净让你青姨拿给我的。”
　　“妈，您辛苦了。”古淮彦微笑着接过来放在手肘上，拉开身旁的椅子让母亲坐下，“您坐。”
　　古母笑呵呵的坐下，眼角带着细细的皱纹，“刚才跟你青姨通电话了，听见你有空，她高兴的不得了，还说你工作忙，让云舒自己过来就好，不用你过去展家了。”
　　“好的。”古淮彦温和的端详着母亲的面容，他几年没回家，母亲已经苍老了许多，当年秀丽的黑发已经染上不少银丝，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缘故，为了他父母也操碎了心，心里顿时感慨万分。
　　看见儿子满桌子的文件，还有桌子上放着的叫笔记本电脑的东西，展母也不想打扰儿子，“你忙，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但是要注意身体。”
　　“好，您也要好好保重，多穿几件衣裳。”古淮彦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道。

　　另一边，展云舒刚得知这个消息，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自己床沿的母亲，拼命反驳“不可能！他...他几年没接触高中课本了，怎么还会做那些题目？”
　　他不仅亲自教她，还要她自己去他家，她觉得这怎么就那么，那么...总之就是心里怪怪的......
　　“你哥哥好歹在美国念了几年书，那英语张嘴就来，不然人家在那边怎么生存，还创业，好歹人家当年高考也是本市前几名，教你个艺术生绰绰有余！”
　　瞧瞧这语气，这到底真的是亲妈吗...展云舒腹诽...
　　“人家是理科生，我是文科的...这不大相干......展云舒解释道。
　　“你不就文科历史综合比较好吗，你英语好吗？你主科数学就好了吗？”展母呛她一句。
　　“...妈，淮彦哥有自己的工作，您看他那么辛苦，我怎么就忍心去打扰他呢，他毕竟是我哥，我也要为他着想是吧？”吵不赢，展云舒决定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温情路线。
　　“没事，你哥自己都说了要帮你补习，你哥为了你，那么辛苦都抽时间出来了，你就不能体会一下大家的苦心？”展母倒打一耙。
　　说着说着，她妈都忘了，其实她压根就不用高考，好吗！实在是说不过，“...不行，我得找爸爸讨论一下。”展云舒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站着！你爸说这事我来决定，他早就同意了，我就说，不用高考你看你懒成什么样！”
　　闻言，展云舒自知无力挽回，心灰意冷的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展母趁机教育女儿：“由着你这么下去都无法无天了，连哥哥教你都不肯学！考完试给我老实上课去！”
　　“嗯...”展云舒闷闷的答应着，心里隐隐嗅到危险的味道...
　　另一边，古淮彦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头上充当枕头，另一只手拿着那件黑色西装外套，衣服散发着在女孩床头沾染的清香，丝丝缕缕幽幽传来，令人酥绵入骨。
　　古淮彦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把衣服复在脸上，沉迷的吸取着衣裳的香气，某处已经充血窜动而起.....
　　“草。”古淮彦烦躁的挠头发，猛然坐起来，拉开裤链，一手拿着衣服放在鼻尖，想象着展云舒的样子，一手扶着某处开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