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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老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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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闷油瓶玉漱到底怎么了,他只说:“你去问她。”
我暗骂这该死的闷油瓶又跟我卖关子,就他知道的最多,却死抠死抠,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我跟着他来到玉漱所在的密室,从三叔房子后面的出口进去,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动静,警惕道:“谁?”
“是我,吴邪,还有小哥。”
进去后我见到了玉漱,她躺在床上,看似是在休息,但我发现了她脸色不对劲,虚弱无力的样子让我担心不已。
我走过去问候她:“玉漱,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医生过来。”
她抓住我的手,对着我摇头,似乎是有话对我说。这场面也怪了,看上去就像是临终前的嘱咐,好比我就是她最后的挂念。
我又立马打消这个不吉利的想法,她都活了两千多岁,没理由一出来就要挂了,难不成青铜门里是个大药房,能够包治百病,永葆青春?
玉漱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吴邪公子,我相信你的为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有接下来的事请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靠,真有料?
她这么信任我,我都不好意思谦虚了,对着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玉漱诉说:“我的长生依赖于陨玉的力量,离开天宫后,我的衰老速度是常人的两倍。”
闷油瓶在后面补充说明:“她说的天宫就是云顶天宫。”
“那个陨玉是什么?”我问他们。
玉漱和闷油瓶的答案不尽相同,玉漱告诉我:“是西王母长生力量的源泉。”
西王母?我还在想这事怎么又跟西王母扯上关系了,闷油瓶却说:“是陨石的辐射。”
他这么一提,往日在塔木陀西王母宫的场景历历在目,三叔或是解连环都没有从那个地方出来,或许已经出来了,却在世界上某个角落独自承受尸化的痛苦,直至离开人世。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刀一点一点解剖,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无法言述。
闷油瓶告诉我玉漱的老化除了皮肤衰老以外,还会体现在体内脏器,细胞的更新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停止复制,然后各器官相继出现功能障碍,最后会死于多器官功能衰竭。
他的一番解说让我对他的身份再一次产生了疑问,连这都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狗屁勾当,不会是在青铜门里十年寒窗苦读,最后还考了个医学博士吧?那他娘的就是没事找事做!闲出病来了!
我问闷油瓶:“小哥,看不出来你懂得还蛮多啊!除了当初研究地宫的张秃子,你是不是还给总统当过私人医生?专给人家研究长生不老?”
其实我好想说,奥斯卡张,请收下我的膝盖!我估计此刻的闷油瓶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闷油瓶扔给了我一个白眼,忽视我的吐槽,继续说:“没有了陨玉的辐射,就无法阻止她体内的过度氧化,衰老速度就会加倍。”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玉漱是被我们带出来的,我可是好心啊!不想她在青铜门后独守空房等着那个短命鬼,要是因为我的好心而让她不幸挂了,哪天蒙毅重生后回来了不掐死我才怪,想想都后怕。
我着急问道:“那有什么解决办法?”
玉漱说:“现在天宫已毁,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回到我的宿命之处,西王母宫。”
“不行!”
我惊得跳了起来,要我再趟一次蛇窝,重回那吃人的鬼地方,我不干!没错,我怕死,闷油瓶没回来的时候,我的这条命都是他的,死也无憾。
可现在的我和胖子一样打算洗手不干,倘若这次有什么意外,老吴家就断子绝孙了,那我如何面对死去三叔?
我问闷油瓶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蹙起了眉头,没有摇头也没点头。我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是不忍看玉漱就此香消玉殒,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和闷油瓶为此冒险。
绝望之中,我突然想起秀秀说的玉俑,瞬间希望重燃。
“我有办法了。”
我给闷油瓶讲了神秘玉簪的来历,谁知他还没什么反应,玉漱却惊呼:“什么样的簪子?在哪里?”
我心说你年纪大了就别激动啊!万一突发心梗咋办?
“玉漱你别着急,那个玉簪在我朋友那儿,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这就让她拍张照发过来。”
玉漱不懂拍照这种高技术,直说:“我要马上知道,麻烦你了,吴邪公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秀秀留给我的纸条,还好没来得及换衣服,这张纸条没放家里,随身携带着,我打通了上面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她好像等很久了。
“吴邪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打这个号码,想清楚了没?要不要跟我一起干?”
“秀秀,你可以先把玉簪拍张照发过来吗?我得仔细研究一下。”
“没问题,有什么新发现记得告诉我。”
几分钟后,秀秀把照片传了过来,贴心的她发了好几张,玉簪的每一面都是大特写,360度无死角。
我点开微信,一张一张呈现给玉漱。
她在看到那玉簪的第一面,就惊得张大嘴巴,夺过我的手机拼命想把它弄出来。
“诶诶诶!玉漱,这是照片,拿不出来的!”
我看她急得要摔手机的架势,吓得我赶紧抢过来,尼玛!这是我刚买的土豪六,摔坏了我肾疼!
玉漱忽然从床上下来,站在我面前,问:“你怎么会有这支玉簪?”
“这是我朋友买下的,它不在我这里,你认识它?”
玉漱觉得自己过于失礼,立刻跟我道歉:“不好意思,吴邪公子,不瞒你说,这支玉簪……是我的。”
我的下巴都要掉土里了,她没眼花吧?诶?等等,从年代上来说,玉簪是汉以前的古物,而玉漱又是秦朝人,再加上她刚刚的反应,看来她说谎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我瞥了瞥闷油瓶,想看看他什么表情,却看到他一脸淡定地看着我夸张的面部表情,眼里透着几丝笑意。
卧槽,他嘲笑我没见过世面?我回了他一个白眼。
我为了确保她有没有记错自己玉簪的样子,特地问她:“那你还记得上面刻的是什么吗?”
“誓言。”
“什么誓言?”
“周穆王对西王母的誓言。”
玉漱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一个西王母就搞得我头大,如今那不知来历的周穆王又掺了一脚,我脑袋已成浆糊,糊里糊涂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