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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已经好好锁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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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你梳头吧，妈妈。”
“我不是你的妈妈。我自己会梳。”
“我来帮你擦药吧，妈妈。”
“我不是你妈妈。我自己会擦。”
妈妈把我当成爸爸请来的演员兼监视人，所以我主动提出的事情每每都会被她拒绝。
以前她是背着我处理伤口的，我一直不知道她还需要擦药。
现在她把我看作陌生人，便没有在我面前顾虑，告诉了我。
我这才晓得以她不够优秀的体质，有必要借助药物来加快愈合速度。
其实她不说也应该看得出来，从爸爸把她交给我看管的那一天起，当时的伤口，到今天仍有明显的伤痕。
由于伤口遍布全身，她索性脱掉所有的衣服，再开始涂抹药膏。
像在涂抹护肤品似的，神情认真。
但又并不在乎。
要说她为什么不在乎，因为她自己的双手不便触及的部位，就干脆放弃了。
所以她背后的伤痕比起其他的部位，要多得多。
不会找人帮忙吗？
就这么不爱惜吗？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
我按耐不住地提醒她，“……背后，擦不到吧？”
“恩。”她承认了，“所以会好得慢一点。”
双手撑在她跟前的地面上，“我来帮你。”
她往后倾斜身体，靠在了墙壁，“我不要，那里很难看的……虽然……虽然……伊路米说……不在意……”
“是他做的……那是当然的……”她双眼空虚，呓语起来，“但是……在镜子里看到……我也……会难过啊……”
混乱带来的后果是不稳定，她有时会想起些理应已删除的部分，令我提心吊胆。
我连忙摇晃她的肩膀，打断了她发愣的状态。
她滚下眼眶的泪珠就没法阻止了。
“为什么哭了呢？”回过神来的她疑问了一句，擦掉眼泪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擦药。
我真感谢她这份无所谓的态度，省去我许多烦恼。
但我又讨厌着这份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她也会对我使用这种态度。
比起这个，我认为首要的问题，是要让她把精神力集中到别的事情上面，那就不会多想什么了。
她穿完衣服，就问我，“小伊，什么时候才会有工作给我呢？我会努力的，不会再失败了。”
“以后会有的。”我搬出她在我小时候说过的话，“杀手就是要擅于等待，不是吗？”
用她自己话来堵她的嘴巴，效果立竿见影。
她不再纠缠，却又提出另一个要求，“家里实在太无聊了，我想到外面去。”
“哪个外面？”
“看不到枯枯戮山的地方。”
“不行。”
“……”
见到她僵住的表情，我意识到我方才的口气是何等的冷若冰霜。
不……不能走爸爸的老路。
不能变得和他一样。
我咬紧了嘴唇。
……绝对不能被她讨厌。
迅速调整好情绪，我放缓了语气，劝说道，“如果你没获得他的允许就踏出家门，他会生气的。”
如此，把责任和过错全推到了爸爸身上。
“那……确实……有点……”妈妈畏缩了，“小伊，你能给我讲讲外边有意思的事情吗？”
“外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回答她，“待在家里才是最好的。”
她默然了，眼里好奇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妈妈。”我起身走到门口。
关上门的时候，听到她小声回答，“……我不是你妈妈。”
“……”
我吸了口气，将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只能从外面反锁和打开的门，房内亦没有窗户，这是为她特意准备的房间。
可是我总觉得，似乎还是不能关住她。
“已经好好锁上了。”我对走过来的爸爸说。
实际上是在令自己安心。
爸爸瞥了一眼门锁，“她今天说了别的什么吗？”
“还是一样。”
“恩，是吗？”
他淡淡地说。
第二天，我便看到妈妈的房门外，多加了一道门链。
将手指放在上面，传来的金属质感让我忍不住仔细地抚摸它。
这就……更安全了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