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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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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早早的便起了床,原因嘛,她想到嘴角抽了抽,今天是政府对她采取强制性措施的日子!据阿炎说,也许会有人来找她谈谈心,开导开导一下她,给她做一下心理健康教育。
其实,她觉得有点奇怪,依照她的档案上说的她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政府应该也不至于会对她采取强制性的上学措施才对,可是政府怎么会突然关注上她呢,也不知道,阿炎在她的档案上是怎样写的。
算了,她并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没准他有什么制度和规定,或者条例,她是不明白的,需要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才能够明白,毕竟,就算是同一个国家,地域之间也是有所区别的。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照过镜子了,洗完脸,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镜子,被她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她的脸怎么会那么的苍白,抬起手,摸了摸脸,想着也许可能是因为背后的伤口的原因。
不过除了伤口有些疼之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不适,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日本的医院都是配餐,根据每个患者的病情,制定饮食,并不是大家都吃一样的饭菜,饮食属于治疗的一个环节,日本的饮食治疗属于医保范畴,与药同样,国家负担一部分,她负担少部分。
在吃饭时间时,医院食堂会将患者饭菜用一个电动车推来,每一个人的饭菜都是附有标签,包括名称,饭菜量,热量等都有标注,这个饭车每层都有自动温度控制系统。
根据所装载的饭菜,需要保温的,需要冷却的,盘子,碗,杯子下面都是都是以一个一个相对应的,护士小姐帮她从饭车上取出早餐,端进病房里,放在桌子上,摆好。
她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谢谢!”
她吃完东西就拿起一本日语的书看了起来,其实是一本日语语法书,她的语法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她最讨厌的便是语法了,以前在学英语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过语法,直接把一大段文字背出来,做题从来靠的都是语感。
但是毕竟日语跟英语还是不一样的,现在不学不行了,她怀疑,如果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的话,也许她最多只能混个初中文凭,而且那还是托日本九年义务教育的福,要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的话也许她连小学毕业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た]接在五段动词音便形、其它动词连用形、以及形容词连用形(かっ)、形容动词连用形(だっ)后,表示过去时态或完成时态的简体形式,这些是什么鬼!晕乎乎的看着语法书,中间食之无味地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又躺床上继续盯着语法书。
她那么努力的看语法书,除了担心真的会被人暴力的扔去学校垫底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曾经神太郎给她一张名片的时候不是说了句:“想好了到冰帝来找我么!”
其实神太郎的原本意思不是这样的,她最近日语熟练了些才知道,人家神太郎那是叫她第二天的时候去冰帝找他,人家用的是那种肯定的语气,而不是征询语气,简单来说就是那时候无论她愿不愿意去冰帝读书,第二天都要去找神太郎。
然而她真相的时候太晚了,都不知道距离那件事过去多久了,阿凝心里自我安慰,没准人家大人物已经忘了她这只小人物了,然后该吃吃,该喝喝,因为毕竟神太郎这种人进出的都是高档的场所,跟她是不会碰面的。
其实也怪不了她,因为那时候她的日语还是很牵强的,都是两三个字的往外蹦,虽然可以听得懂简单的日常对话,但是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靠别人话里面的关键词猜的,她以前的话很少就是这个原因,因为不会说,她坚持用日语跟阿炎对话现在才勉强能正常的跟人交流,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她边看书,边等人,但是已经黄昏了,连根毛都没有见到,她该不会是被耍了吧,看书都看累了,放下书,揉了揉肩膀,躺在床上正想睡一会儿的时候
“咚,咚,咚!”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她以为是那些人,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阿炎,手上还提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些书什么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忙吗?”她讶异。
东京综合病院家属探病的开放时间是上午:10:00-13:00,下午:15:00-18:00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探视结束的时间了,阿炎现在身上还穿着那黑黑的青学校服,看样子,应该是刚刚部活结束就来了。
阿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她面带疑惑的接过,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略显厚重的信封,该不会是钱吧,她想着,沿着密封线拆开。
冰帝学园录取通知书,这几个烫金的大字霍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凝:“……”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制性措施!?不对啊,这学校不是要人推荐的么?
“长古川小姐,请问你知道竹中医生在哪里么?”长古川就是栗本良专门请来照顾她的护工。
其实依照她住基卡上的年纪,叫长古川小姐有些不合适,打个比方说就像是一个读小学的,叫一个读初中的女生某某小姐一样,显得有些别扭,一般都是叫姐姐的,不过幸好人家不知道她的年纪,所以也就没有感到有违和感。
长古川柯弯腰把拖鞋给她穿上,因为她刚刚在拆绷带,要重新换新的,这种换绷带的高难度的动作,对于后背还有伤的她来说,如果做起来的话可以是可以,不过可能有点牵强。
听到她的问话,长谷川抬起头对着她温言道:“竹中医生的话现在应该在值班室,今天似乎轮到他值班!”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说完,然后就没下文了,给人感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事情一样,现在的时间很适合出去散步,长谷川柯问她要不要去外面散散步,她拒绝了,不过让长谷川柯推她去找竹中建一,竹中建一是她的主治医生。
虽然轮椅是电自动的不需要人为去转动,但是东京综合病院作为东京最大的医院,路相对复杂一点,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是很久,所以并不知道路怎么走,两人七拐八拐的,然后在一个开着的门前停下。
“请问竹中医生在吗?”长谷川礼貌性地敲了敲值班室的门,她就在旁边门口处的上静静地等待着,为了防止阻碍到别人,她特地叫长谷川柯把她推到边边上,虽然周边并没有多少人。
“竹中医生他去为急需科室协调呼吸机去了,你要找他可能要等一下!”一个值班的护士答到。
长谷川柯对着值班护士道了声谢,然后转头问她要不要先回去,等一下再过来,她摇了摇头,让长谷川她先回去,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好,但是长谷川似乎不太放心她一个人,硬是要留下来,阿凝见劝了一下长谷川还是坚持也便由着她了。
有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向着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人在一群西装的人群中特别的明显,因为那群人中唯独他一个人穿着学生的校服,而且那苍蓝色的头发让她觉得有些熟悉,是忍足侑士,看到忍足侑士的第一反应是,这家医院是忍足侑士他家开的。
不过后来又发现那群人中好像分成两拨在走,她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到什么合作阿合约阿什么的,而且她看见这家医院的负责人似乎站的不是忍足那边,想了想,也是,大版才是忍足的本家,东京作为一个发达国家的首都,其水深的程度不亚于中国北京,在东京她有些地方是不敢涉猎的比如歌舞伎町,是东京的一个红灯区,□□的场所,在那里警察一般不会管太深,不敢管,也管不了。
所以就算忍足家再有实力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估计是忍足的爸爸或着叔叔之类的长辈要来这里洽谈生意什么的,然后忍足侑士正好在东京所以就让忍足侑过来见习一下,毕竟在日本十五岁已经不算小了,忍足作为长子也该学着如何承担起家族的企业了。
因为人少,在空旷处坐着轮椅的她有些显眼,忍足侑士的眼睛微微略过轮椅上低垂着脑袋的阿凝,在她具有标志性的黑色长发上停顿了几秒,他感觉有点熟悉,皱了皱眉梢,风一吹过头发把她的脸轻轻遮盖。
在那群人走过之后,阿凝才抬起了头,低下头倒不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是那群人正好是向她迎面走来,抬头直盯着别人看那样子的行为在日本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她抬起头想看看竹中医生快回来了没有,一个拐弯处,忍足侑士不知怎么地回头看了一下阿凝这个方向,看到了她的侧面。
她又在原地无所事事地等了好久,她已经无聊到数过往的病人中头发的颜色有多少种,在她数到一个红色头发的病人的时候,竹中建一终于出现了,见阿凝似乎在门口等了他很久的样子,他对阿凝表达了歉意,并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
“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没有提前通知竹中医生你一下,就冒昧地过来了!”
竹中医生问阿凝找他是否身体不舒服,她摇了摇头:“竹中医生,能否麻烦你帮我开张病假单?”
在日本,学生想要请长假的话都要到医院开个病假单什么的,然后再盖上医院的印章,竹中建一到是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你的伤大概半个月就能好个透彻了,我给你开个二十天的怎么样?”
她觉得有点少,不过她没有直接对竹中建一表现出来,而是说:“竹中医生,我想重新做个体检,让病假的天数更准确一些可以么?”
她因为时空回溯的影响身体的各项指标变得有些奇怪,就像她的体力那样,只能跟人打三局网球赛,多了就会体力透支,所以她知道去做个全面的体检的话,她也许会得到更多的病假天数,她真的不喜欢学校。
虽然这个方法最多只能拖一拖,但是谁知道她会在这里呆多久啊,没准剧情结束的时候她就回家了呢,所以能拖就拖,拖到了她回家那就是一个胜利,而且,她的父母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有心情再去念一次初一才怪,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并不是说心里没有对双亲的担心,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双亲的担心便愈发重,只是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而已。
学习需要静得下心来,以她这种日语不好且不耐烦的心态让她去学校估计也是垫底的料,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好了。
她被长谷川柯推着去做了大多数的检查,有些科目人多有些科目人少,不过不管怎么样,排队都要些时间的,体检完之后她都快累瘫了。
体脂肪检测、血常规、肝功9项、肾功3项、血脂2项、……这些都是她今天检查项目,对了还有一个《一般检查》,什么叫做一般检查,一般检查就是身高、体重那些,体检因为比较繁琐,所以要两三天后才能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