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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似乎有J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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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书向后倒飞出去躲避勾陈鞭的钩缠,落在山巅的一排竹子上面,素玖也跟着飞跃过去,将凌霄阁留给敖自在和音魔自由发挥。
敖自在一边施展招数抢攻,一边运功抵御音魔吹出的笛音,嘴上不忘调侃,“你的药人待你可真是尽心尽力,我们的药人除了会杀人,连笑都不会笑,司马丘对你可谓用心良苦。”
音魔才不理他,腾出手来抽出第三根短笛嵌在嘴边的二节笛子上,笛音陡然下转,跟着高高昂起,两波转音带着真气震荡开去,几乎穿透敖自在的耳膜。
下面观望的人早早备了棉花塞住耳朵,尤其是六商、七徵和八羽,耳朵上塞得小塞子是惯用的,直接揣在怀里随时拿来取用。要知道,跟音魔论乐,没有点准备是会要命的。
在音魔的三个弟子中,八羽的资质最好,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达到师父的程度。历代音魔,除了初代的袁苍生外,就属他师父这一代最厉害,最有天赋。而天赋,是可遇不可求的。
肩膀一沉,八羽回头见六商按着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他心中一暖,无论怎样,至少他们师兄弟三人是互相扶持的,总好过很多门派的弟子勾心斗角,最终落得惨淡收场的好。就比如这会儿与百晓书对峙的素玖。
话说回来,素玖的武功真是很高,高得出奇。他完全缠住了百晓书,令其沉浸在勾陈鞭的鞭影里不能自拔,如同入了笼子的困兽,挣扎不休。
“当当当”,山腰的钟被敲响了。这是一个月前素玖找人建的钟楼,如果有人来拜山或者找麻烦,可以通过钟声来传递示警。不同的钟声代表不同身份、不同目的拜山者。
这阵钟声比较急促,却是三快两慢,意味着有人拜山,看上去来者不善。
敖自在和音魔同时收手,百晓书与素玖又缠斗了三招才停下来,跃回凌霄阁。
“看看!”音魔对六商简单地交代。
六商领命,顺着阶梯飞速跃下去,一刻钟后回来,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什么人来了?”敖自在有点好奇。
六商臭着脸道:“是‘天鬼派’显中元,好大的做派。”
敖自在和百晓书脸色一沉,音魔倒是没什么表示,他早料到显中元会找来,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他摸摸鼻子,嘟囔道:“快过年了,却来了瘟神,晦气。”
素玖很自然地按住他的手,握了一握,搂着他的腰将他托起来放在肩膀上,傲娇地说:“让他也看看咱们的做派。”
除了音魔,周围所有人见状均默,对于素玖的幼稚行为真要给跪了,唯独音魔露出恬然一笑。
显中元只带了六个人,乘坐的是四架马车。为什么说他好大的做派,这是因为他的随从中有人抱着一捆红色的毯子,从山庄大门顺着台阶向上铺,一直铺到音魔的会客厅门口。
一身黑色鎏金边的斜襟长袍,趁着显中元修长劲朗的身材,让他整个人充满了禁欲的气质。此人的俊美是人中龙凤的美,刀刻般的立体五官,幽暗深邃的眸子,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真个是天下少有。
江湖上要是有美男子的排名,他肯定要在前三列的,敖自在的武功虽然可能比显中元差不了多少,但在容貌方面输得是一塌糊涂。百晓书和音魔虽然生得好看,前者却更书生气一些,后者则长得太幼稚了。
魔门第一大派“天鬼派”的宗主一来,全庄上下均被比下去了,六商不气闷才怪。反而是三个阁主外加一个大牌仆人素玖很自在,各自坐在该坐的位置,将显中元迎进了会客厅。
显中元的嘴角噙着好看的笑容,在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来,与右手边敖自在相对而坐,他是客,客随主便。
音魔盘腿坐在中间的椅榻上,叫素玖看茶。本来平时有仆人专门伺候茶水,但目前屋子里坐的人气场太强大,除了素玖,其他仆人连进都不敢进,也就算了。
在素玖给斟茶的时候,显中元抬眼看了他一下,微笑道:“音魔倒是好本事,让这样的人臣服于你。”
音魔抿了抿茶水,没出声。
敖自在身体放软靠在椅子上,把话茬接过去,“自然是本事的,刚刚我们还在过招,我差点就输给他了。”
显中元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遗憾的表情,“原来刚刚几位阁主在过招吗?早知道提前来个把时辰,正好能观上一观,实在可惜。”
“自己人比武,怎么能让外人看。”音魔直言道。
显中元笑容一僵,尴尬地道:“是我唐突了。”
“你来干啥?”音魔抬头望着他,清澈的眼神不带一点敌意和恶意,却总叫人觉得自己被攻击了。
敖自在悄悄地用手遮住半边脸,心里哀叹,幸好以前听霄楼的大事都是自己主持,若是给音魔办,准准得罪了黑白两道所有的人。
显中元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道:“我还是不跟你说了,敖阁主,我们直接谈吧。”
百晓书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噗嗤”一笑。
敖自在瞪了他一眼,对显中元拱手道:“不知道显宗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显中元也拱了拱手,“其实之前我的人已经跟音阁主谈过,是否还需要我明确地道一遍呢?”
敖自在窘然,不好意思地说:“音魔确实说了一嘴,却没有仔细交代。”
显中元无奈,只得道:“就一句话,敖阁主还想不想卷土重来?”
“此话怎讲?”敖自在挑眉。
“我天鬼派愿意无条件支持敖阁主重建听霄楼,好与正道分庭抗礼。”显中元严肃地道。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显宗主一定是有所求吧。”敖自在做好了准备聆听对方可能要求将听霄楼与天鬼派合并的建议。
显中元将目光转到百晓书的脸上,后者脸颊可疑地一青,将头转开。
“把百晓书给我。”他一字一字道。
“你放屁!”不等敖自在出声,百晓书已经拍桌跳脚,拔出判官笔,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显中元,之前表现出的从容和邪气一秒全光。
敖自在瞅瞅百晓书,又瞅瞅显中元,心中升出诡异的想法,须臾之后道:“可以。”
“敖自在你!”百晓书更加跳脚,眼珠一转心叫不妙,闪身夺门而出,向山上逃去。
显中元对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努努嘴,这二人闪身出了会客厅,身法之快不输于素玖之列,去追百晓书了。
感觉莫名其妙的音魔好奇地问:“我能打听一下,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