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奇妙之夜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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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按摩师。”
上原荻野闻言，看了看白发男人，停顿了大约3秒，然后理解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利落地脱衣躺榻。
槙岛：“……”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人类大哲学家，槙岛圣护揣摩他人心理的技能已经练到了神级。纵然如此，他也跟不上上原荻野的思维。因为上原荻野的脑回路，跟被驴踢了似的。
槙岛圣护看着躺平求蹂躏（不）的上原荻野，不禁回想起几天前的慈善晚会——
上原鹤人的面容和上原荻野有着7分相似，这个温润文雅的男人年近40，岁月将他酿成一杯醇厚的美酒。他是那种，即使没有金钱，也能以风度倾倒女性的男人。
上原鹤人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这让他虽然退出政坛，在上流阶级中也依然有很强的号召力。
在晚会上，上原鹤人十分低调，槙岛圣护却知道对方是这场慈善晚会的主办人。
啪嗒——
虽然在钱夹掉出的瞬间，上原鹤人就已经感觉到了。槙岛圣护还是机敏地先一步帮他拾起了钱包——他接近上原鹤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观察他，以此来评估他对上原荻野的影响力。
钱夹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这使得里面的照片十分突出。
肉肉的脸颊和毛毛的短发和现在差了很多，不过那双冰冷而漆黑的大眼睛让槙岛圣护认出了对方。
是小时候的上原荻野。
上原鹤人伸手接钱包，注意到面前的白发青年视线在照片上的停留，他用友好又温柔的声音道：
“这是我的儿子，上原荻野。”
槙岛圣护一直很奇怪，「性别认知障碍」虽然并非教科书中的传说，但像上原荻野那样到了18岁，在接受了相关的生理教育之后，还能如此自然地（从身到心地）坚信自己是男性的，却十分少见。
一般来说，性别认知障碍并不阻碍患者对生理性别的认识，他们会排斥自己的生理特征，而认为自己精神上是与此相反的性别，所以一些孩子长大后会选择变性。
上原荻野却对男女的生理特征区分视而不见，她对性别的判断仍停留在以头发或服饰来确认性别的儿童时期。但是即使她如此坚信自己是男性，也会遇到很多人把她当做女性，并试图告诉她是个女人，那么上原荻野必然会感到痛苦或者混乱，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坦然地以男性身份自居。
性别恒常性的认识大约在儿童7,、8岁的时候形成，槙岛圣护猜想也许在荻野很小的时候，为了避免未来出现的局面，上原鹤人带她去面见各层人士的时候，就开始向遇到的人介绍：
「这是我的儿子，上原荻野。」
也许有人会将其视为笑话，也许还有人会以为上原鹤人想儿子想疯了。
然而不管是嗤笑也好，讥讽也好，上原鹤人坚持了十多年。
所以在荻野长大成人后，所有人都认可了她作为「儿子」的存在。
这么一想……上原荻野还真是象牙塔里的小王子呢。
槙岛圣护看向榻上的少女——尽管因为运动和操练，对方骨架修薄的双手带了茧，浑身的皮肤却像浸了蜜般柔滑。和过度依赖全息电子设备而眼圈发青的少女们不同，上原荻野的皮肤虽然白皙，却不是缺乏日照的苍白，十分的健康而富有光泽。槙岛圣护顺时针揉着上原荻野的肚子，在这种缓和的节奏中，仰躺的荻野微微眯起了猫咪般的眼睛……
等等。
槙岛圣护看着自己按在上原荻野肚子上的手。
……为什么他就这么地按摩了起来？！
一瞬间，槙岛圣护露出了赵石的表情。
也许是按摩的终止让人停止了享受宁静，窗外的喧哗也变得强烈起来。
因为上原荻野一动不动，顺带面无表情，槙岛圣护以为她不感兴趣。不过上原荻野在扭头看向窗户（他们的位置最靠近窗户）片刻后，便披着浴衣站起来。
槙岛圣护松了口气。
不过他收回手却发现，手上油油的，然后就看到了捏在另一手上的精油瓶。
“……”
呵呵，无师自通什么的，天才的忧伤。
窗外亮着恶俗的彩灯，不远的广场上不知何时搭起了舞台，敲锣打鼓的一阵吆喝，然后就有人牵着狮子出来跳火圈，广场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不管是真的驯兽马戏团，还是只是全息投影的骗局……
乍一看到这么画风不同的场景，荻野表示很感兴趣。
荻野走出按摩室，本想去找秀星一起，但一想马戏团什么的似乎很幼稚，自以为在秀星面前是个man逼的高富帅桑又改变了主意。
“你也？”
荻野看到跟在身后的白发男人略抬眉毛表疑问。
槙岛圣护本来是不想去的，面对荻野的邀请（不），鬼使神差地就跟着走了。
不过现场的观看效果还不如在窗台上眺望。因为不是梯形舞台，观众们都集中在广场上，很多矮小的人看不到前面，就直接踩在花坛沿上。虽然花坛只是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广场周围。但是迟来的荻野和槙岛找不到好位置，只能站在边角，这导致就算是荻野和槙岛这两个高个子也很难看到舞台全景。间或还有观众举起手臂摇晃荧光棒，后面的同志就只能呵呵了。
不过无论是绅士荻野，还是圣父槙岛都没有因此崩了表情。一个仍然高冷脸，一个仍旧圣父笑。
没有垫脚，也没有仰脖子，但是你看槙岛的微笑，还以为他真的能看到舞台上的表演并被愉悦呢。
荻野就这样扭头看了槙岛十几秒，直到槙岛转头来对她尾音上扬地“嗯”了一声。
信用卡还塞在荻野的浴衣对襟里，上原荻野问：
“你真不要小费？”
“……真的不用。”
上原荻野点点头，槙岛圣护准备转回头，就听见上原荻野又说：
“那我就给你点‘特殊服务’吧。”
熟悉的腾空感传来——
上原荻野像是抱小孩的父亲，将槙岛圣护抱了起来，让对方高高地坐在了她的臂膀上。
槙岛圣护以他此生未曾有过的方式鹤立鸡群。
他看着受惊的人群投向这边的视线，依然保持着神圣得犹如圣子降临的微笑。
舞台上，一个穿着红马褂的驯兽师牵着一只猴子出来，猴子利索地上了单轮自行车绕圈骑了起来。
……
坐在（高）美（富）女（帅）的肱二头肌上看猴戏……圣护真的醉了。
*
温泉酒店的另一VIP套间里，同样穿着浴衣的宫泉寺抿了一口杯中酒：
“比起醇厚的陈年红酒，我果然更喜欢辛辣的威士忌……你回来了，温泉不错吧？”
“……”进来的男人表情微妙地僵硬，不过仅是一瞬而已，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慵懒地坐到宫泉寺丰久的对面，拉开椅子，顺便直接又委婉地开了真正的话题：
“王陵璃华子死了。”
王陵被公安局抓获实属意料之外，宫泉寺丰久作为一个暗中参与者，为了避免被牵涉选择了与槙岛断绝来往，夹起尾巴做人。他虽然喜欢享受危险的乐趣，却并不喜欢这种影响兴致的麻烦。而现在王陵璃华子已死，槙岛圣护还好好的，连通缉头像都没出现。可见王陵璃华子并没有背叛槙岛圣护，这让宫泉寺放心的同时，也更加相信槙岛圣护的能力。
于是日日夜夜思念新猎物的宫泉寺丰久邀请了槙岛圣护。之所以不是在宫泉寺大宅而是这种消费酒店，也有变相道歉的意味。
他虽然喜欢追捕猎物，却并不爱钻研引猎物入套的方式。
他需要槙岛圣护的能力。
“那么拜托槙岛君的‘那个’猎物……”
“如果想要尽情享受捕猎的乐趣，还需您替‘它’解开枷锁，宫泉寺先生。”
“那是当然……请务必告诉我方法。”因为兴奋，宫泉寺手中的红酒都在颤抖。
“钥匙……”槙岛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在上原鹤人手中。”
“是吗？我明白了。”宫泉寺丰久睁着圆圆的眼睛，脸上是自从动了义骸手术就固定的幽默喜剧般的笑容。虽然是这种可喜的笑容，酒杯却瞬间在他的手中碎裂，他的手上没有一点创痕，红酒像血液般淋淌下来。
“……没关系吗？那可是你四分之一的血液啊。”
“对于自我孕育出的野兽，我感到十分自豪。”
手持猎枪的，就是猎人吗？不过毫无疑问，倒在血泊中的，都是猎物。
“……”
槙岛圣护舔了舔无意中沾到的酒液，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奇妙之夜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