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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差 ...

  •   几天后。
      站在机场候机厅内,坐在乌尔奇奥拉旁边,我试图以看小说来转移注意力,奈何旁边的上司存在感太强,我老觉得我需要去哪个地方找个毯子来盖上,以阻隔冰山上司的寒冷气息。
      乌尔奇奥拉目视前方,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绿如翡翠的眼眸注视着前方的玻璃,外面是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而后腾空的场景,他的唇微抿着,眼眸许久都不曾眨一下。
      察觉到我的注视,他眼珠微动,看向我的方向,似乎是无声询问我什么事。
      我坦然地回视,表示我就是无聊看看你。
      他转回目光,一点都不介意成为别人目光的焦点。通过最近几天的接触,我总是觉得他和别人口中的描述越来越接近,又越来越不同。
      表面上看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却又是出乎意料地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记住。但我更愿意相信他的内心是前者,毕竟对于强大的人来说,其他生物在他眼里必然渺小,他之所以能记住,不过是因为逆天的记忆力而已。
      眼前再一次上演之前看到的一幕,心底不由得冒出一个疑问……那时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挡在自己前面呢?

      一分钟后,回神。
      果断在心中鄙视自己,这种光靠脑补想不出的答案还是别用来折磨自己的脑细胞了。被救就被救呗,还问为什么,这典型的矫情。
      只有贱人才矫情,我不是贱人,我不矫情,所以不想了。满意地在心底得出自己想要的公式之后,我无声弯起嘴角,微眯了一下眼,看着前方又一架升空的民航飞机。
      闲来没事,我随口问了他一句:“总监,你是什么种族的?”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雷了一把,果然生活中不能随处脑补,不然极其容易发生我这种祸从口出的悲剧。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深浅变化的墨色瞳仁貌似缩了一下,变得细长了些,他悠悠地开口道:“你很闲?”
      我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了一下这句话有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在里面,得出结论之后为以防万一,我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好好想想你的季度分析要怎么写,这次出差回去之后你还要上交这次的报告,我并不觉得你会有多余的时间处理季度分析。当然,前提是你没有上交两份垃圾。”他轻描淡写地给我砸下两座大山,回过头继续发呆去了。
      也许是——看上去在发呆实际上还在思考公司的事情?要不要这么丧病?
      简直想分分钟给他发一个中国敬业模范的流动红旗。
      “总监你的工作效率这么高是因为你每时每刻都在想公司的事情吗?”实在忍不住,我讷讷地吐槽了他一句。
      他头也不转地回了一句:“是因为我不在脑子里装垃圾。”
      经常神游或者脑补的我感觉膝盖被射了一箭:“……”你会读心术么你!你TM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啊你?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卧槽,也许是我的怨念太深,他竟然再一次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开口道:“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我开始怀疑这次带你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膝盖被射了第二箭。
      @乌尔奇奥拉,你这么毒舌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决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绝不和他多说一句话,我发誓!
      五个小时后——
      抵达东京的某个大酒店,富丽堂皇的一层装饰在门外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贵,在被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闪花眼之后我果断放弃了交涉这种任务,语言系统转换成日语我觉得稍稍有点儿要命,目光移向乌尔奇奥拉。
      在他走向前台之前,他看了我一眼,而我居然从那双平静的眼中看到了鄙夷。那双向来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眼睛居然能这样明显地表达出鄙夷?!
      我我我,卧槽。
      妈妈说的对,不要和智商不跟自己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玩耍,因为你们俩之间注定有一个要悲剧。
      很不巧,乌尔奇奥拉和我之间,悲剧的那个变成了我。
      凸。

      房号是220,我拿着门牌钥匙,问他:“总监你在哪间?”
      总觉得一个人住在日本的酒店里面,略不安全啊……不过和他一个房间好像更不安全,因为我忘了问他平常的猎食种类是什么,万一他就吃人呢!
      乌尔奇奥拉走在我前方,听到我的问话,停下脚步,黑色的碎发在酒店走廊并不比大堂明亮的光线照耀下,折射着纯粹的光,如同上好的绸缎。挺拔的背影如一棵苍松,比寻常人要白许多的脖子竟然变成了乳玉般的颜色,他回过头来,墨绿的眼眸在光线下更有种高深莫测的光,但此刻那眼神带着些许的诧异,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是,你这眼神是想说我图谋不轨呢还是不轨呢还是不轨呢!
      “总监你这眼神啥意思?”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我脸上写满了无语,反问他。
      “没什么,你想多了。”乌尔奇奥拉侧过头,眼神投向侧面的墙壁,只是平淡的一眼,我不由得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既然没什么,你心虚什么?我眼中满满都是这个意思,盯着他看。
      他抿了下唇,移回目光与我对视,依旧是那种空洞无实质意义的眼神,我只能继续往前走。
      经过我的房间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手掌朝上伸向我:“房卡。”
      啥?!我怀疑我听错了,公司不会拮据到让两个出差的男女共处一室吧!
      他神情有些不耐,尽管我这只是从那绿色眼眸中感受到的更强的压迫感而判断的,我握紧手中的东西:“总监,男女授受不亲,种族不同也一样。”
      乌尔奇奥拉似乎没想到我经过这么一会的相处,居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也只是缓缓将手放回兜中,转头看着我,灯光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奇迹般的,他唇角上扬了一些,尽管不明显:“你不后悔就行。”
      语毕干脆利落地转身拉着他的箱子走向了隔了几个门的房间,刷卡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莫名其妙。我看着他的房门关上,口中嘀咕了几个字,转头刷开自己的房门。
      门一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微微的潮湿味道,我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长蘑菇的味道。感觉略不对,乌尔奇奥拉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尔康手
      将房卡插到供电的那个插槽,电灯兹兹了几声,亮了起来,光线居然比走廊上的还要暗,我后退两步,将手中的箱子放进去,拔出卡,反手关门快步走向乌尔奇奥拉的房门,敲敲敲。
      门开了,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无视他的表情,向里面看去,灯光明亮,设施俱全,我于是直视他,大无畏地说道:“总监,不能因为我只是员工,就让我住那种潮湿发霉的地方啊!简直差别待遇,我要抗议。”
      乌尔奇奥拉语气平平地回了我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层的房间都是一样的。”
      别逗!我用眼神无声谴责他,他坦然面对。我的眼神于是从谴责变成狐疑最后变成将信将疑。乌尔奇奥拉好像从来不骗人,那就,暂且相信他好了。
      “你还有什么疑问?”乌尔奇奥拉好整以暇地问道。
      “有!我能进去坐一会么?”非常不要脸地要求道。

      五分钟之后我坐在乌尔奇奥拉房间的椅子上,手中拿着透明玻璃杯等着里面的热水变冷,无聊地撑着下巴问道:“总监你吃不吃人啊?”
      乌尔奇奥拉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头也不回的扔给我一句话:“不要问那种白痴问题。”因为低着头,传出的嗓音有些低沉,却不妨碍那悦耳。
      “总监你说这世上有鬼吗?我总觉得我房间非常阴森,虽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我另一手戳了戳下巴,眼眸看着天花板,确定自己的直觉没错。
      “鬼?”乌尔奇奥拉重复了一下这个字,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总监你到底是什么种族啊?你本体是和葛力姆乔一样吗?”我锲而不舍地想要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是中国的我就去翻山海经,如果是西方的我就去翻希腊神话。
      乌尔奇奥拉直接当做没听见,但这只能让我更好奇而已,我甚至放下手中的杯子将目光只聚集在他身上:“总监你为什么会到人类的世界啊?”
      这次乌尔奇奥拉只回了我一句话:“闭嘴,不然把你扔出去。”
      简直残忍残酷不可理喻!再也不爱了!
      接到他的警告眼神,我默默地给自己的嘴巴比了个拉链动作,表示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乌尔奇奥拉其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所以在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上,好像渐渐地不那么怕他了。【其实真相是既然之前都被丢脸地拆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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