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花园还是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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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见习护士每人分到5个病人，外科资深护士笑意止都止不住，看来她们的到来使前辈大大减负呢。
护士长拜托了性情温和的一位住院医生，想着年龄差距小些，赵医生会更加照顾新手天使们。
““给他引流。”
“给他换病服。”
“给他打石膏。”
“给他翻身。”
…………
护士长没想到的是赵医生会不通人情，一味发号施令。为了多学些，不是自己的病人见习护士也没溜走，遇见不懂的向医生请教。童可归纳所见，多数是髋部和膝部问题的病人，余下则是刀伤、枪伤、烧伤等等。
医生的指令她仅限于听懂，上手的是周乐意和苏阮的颜雪茹。她呢，只会在舍友耳边私语，教她放慢动作讲解给她听。
医生教写病历，好些术语听声音写不出字来，什么意思怎么写，童可晕晕乎乎，于是写几个字空上几个字距离再写几个字。不懂装懂真难，她在圣玛丽医院简直是老鼠屎坏一锅粥。
普通病房四个床位，缴费家属也可以睡。贵宾病房装潢考究得多，单人间独立卫浴，有花瓶，有橱柜，有落地镜子，有雕花大床……入住的多为政客富商或其家属。
某个官员老母亲的病房，两面墙搭了花架子，盆栽锦簇，绿的养眼，黄的暖心，红的柔美，蓝的静谧……哪里是病房，称之小花园恰当些。进去拜访过的，无不说这官员孝顺。
老太太腿脚不利索，医生查房时，官太太正好杵那侍疾。赵医生向她询问老太太的情况，官太太捻着绢子泫然欲泣：“俺娘说夜里喘气困难，医生，你给俺娘吸氧吧，最好是纯氧。”
赵医生一视同仁，表现得冷冷清清：“这位夫人，请相信医生，我会根据情况做处置，目前大娘不需要吸氧。”
官太太显然没受过谁的气，再三要求吸纯氧，甚至搬出她丈夫的头衔来。
“我是医生，不论谁是你丈夫，大娘治疗的决定权由我掌握。请这位病人家属安静些，老人家钟意清净。”
此情此景，实习天使纷纷认同赵医生很帅，不畏强权，看不出他竟有这面。
另间别有特色的病房，白墙统统糊上深邃的海波浪纹墙纸，玻璃圆茶几边上是可前后晃动的藤椅，窗边奇奇怪怪斜拉块布条，靠近角落有座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立钟，躺床上随时能望见时刻。
赵医生瞅瞅棉被下覆着的人形物体，又只好询问病患的亲友了。
童可和乐意咬耳朵：“赵医生为什么说老太太不用吸氧”
“何不亲自问我，童学护周学护不了解情况，如何给你解释。”赵医生和听差万里的交流不够走心,喁喁私语给他听见一耳朵。
被抓包，童可吐舌缓解尴尬：“那莫，赵医生，老太太为什么不用吸氧”
“大娘是骨质疏松，肌肉退行性萎缩，人老了都会这样。多吃虾皮豆腐，叫佣人搀扶她走动便是。当官的儿子非要住院，将病房整修成花房，每日白花花的银钱填进来。”义愤填膺的口气又教童可发觉赵医生愤青的一面。
“就这样”
“外行以为纯氧的纯喻意纯净，那就是好。其实不然，如大娘一类的老人家吸纯氧倒要坏事。”
“没了”童学护设套。
“没了。”赵医生中招。
“哈哈，赵医生，你也有失蹄的时候。听话听重点，钱太的重点在老太太夜里喘不上气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花园还是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