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们都得死（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这个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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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川把东西放在地下室才发现闫宇杰和程安然的电话都打不通，无奈只好自己把落了一层灰的冰柜从角落里拉出来，从耗子嘴里抢回了两个插线板，干掉了封在电源旁边的蜘蛛网，终于把他看都不想看的尸体从新冰封。
程安然喂下药还没来得急分开，就被小鬼猛地的睁开的眼睛对上了…程安然突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不对应该是偷亲被发现，尴尬到吃干抹净拉倒的感觉。
程安然看在眼里的只有小鬼清澈的眼神从惊讶变成尴尬又变成又羞又气，最后睫毛忽闪忽闪的微微抖动，冰凉的嘴唇也有一点颤抖，却没有躲开。
程安然后背被突然环上的手臂冰的一个机灵，云朗微微别过头，嘴唇蹭着嘴唇移动让程安然不禁绷紧了身体：“冷。”
坐在床边的程安然微微起身，却被背后的双手局限了位置，手抚上云朗令冷的脸颊，轻轻拨开云朗额头上的发丝细细软软的，程安然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自顾自的做着事情，嘴唇贴上额头。
“我生前的爱人死了。”云朗的声音小小的，就像一个个冰刀划在程安然的理智上。
“恩。”程安然的吻轻轻顺着云朗的鼻梁一路亲到鼻尖。
“他…现在也是只鬼了。”不只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程安然嘴唇的热度，云朗的声音有些发抖，程安然移开嘴唇，把鼻尖轻轻顶上云朗的鼻尖，他多希望这时候能感到小鬼的鼻息，而不是这样冰冷的触感。
“别去找他，我会陪你。”程安然的嘴唇离云朗的只有一丝距离，说话时都会偶尔感觉到那种寒冷，身下的小鬼半眯着的眼里泛着薄薄一层水汽，氤氲的带着悲伤。
“好”云朗小声回答着，嘴唇正好碰上程安然唇上，灼地他想躲。
“嘭！”衣柜门猛地被从里面推来，“卧槽，程安然，你家地下室多久没去过人了！呛死老子了，还不拉我一把！”
程安然猛地回过神来，被自己和云朗暧昧的姿势弄得尴尬，咬咬牙离开了刚要好好品尝的嘴唇，这才是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云朗则是别过脸，就算知道除了程安然没人看的见自己，程安然被小鬼害羞的动作逗得一笑。
“程安然！你床上有女人啊！”公良川拍着身上的灰尘和挂在衣服上的毛絮，“盯着自个床发个毛的呆！”
“走，客厅说。”程安然拍了一下公良川的肩膀，顺手把公良川出来的道口的门关上，见公良川已经出了卧室，程安然帮小鬼把薄被盖好，小声说，“先休息一下，一会解释给你听。”说着在云朗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云朗看着程安然关了灯，出去时还带上了屋门，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放松，手里抓住的身下的床单却拧成一团，眼睛里满是消失在黑暗中的悲伤恐慌和恨意。
刘佳希是在医院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中醒来的，眼前有些昏暗的灯光还是异常刺眼，他挪动了一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身体，惊动了身边一直守着的闫宇杰。
“你好一点了么？医生说…”闫宇杰看人起来，连忙端起温水，上手扶刘佳希，
还没碰到刘佳希的床边，闫宇杰的手就被生硬的挡开，“你出去。”刘佳希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昏暗的灯光中哭红的双眼里连恨意都没有，仿佛面前的人和他只是陌生人。
“佳希，我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我们会…”闫宇杰放下手里的水杯，抓住刘佳希的胳膊，刘佳希没有躲过闫宇杰的手，猛烈的挣扎着。
“闫宇杰！说和你是我们！你放手！滚！我不想看见你！”刘佳希挣扎着，抻动了手上的针头，闫宇杰连忙扶住他的手，血已经渗出了绷带。
“别碰我！你滚！我不想看见你！都他妈是你们！”刘佳希拔掉手上的针头，扎在捉住他手腕的闫宇杰手上胳膊上，针针见血，“如果不是你们要查下去！我爸不会被人杀人灭口的！你这个凶手！”
及时赶来的护士把镇定剂强行推进刘佳希的肌肉，刘佳希的挣扎让针口被抻的血肉模糊，闫宇杰把渐渐昏睡过去的刘佳希放躺在床上，拒绝了护士他需要包扎的说辞，把被子轻轻盖在刘佳希身上，驱车回了军区司令部的家。
公良川接到闫宇杰电话时已经将近凌晨，反复和程安然推演着下面的计划，程安然并没有告诉公良川关于小鬼的事情，一方面这种事情很难被人接受，另一方面他又有点自私的不希望公良川看到小鬼。
“我撤了，闫宇杰要回军区司令部找他爸，听着动静不太对，我赶回去看看。”公良川还不忘往嘴里塞了一个凉透的鸡块，“我从你地下室走，车停地下室门口了，从地下车场绕太远…”
还没等程安然说话，公良川就打开了卧室的门和灯，程安然听到床上的小鬼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程安然警惕的瞄了一眼公良川，只见那人已经半个身子进入了通道，“赶紧去吧，看见闫宇杰告诉他我这边会先去从林局那边调查，尸体会尽快出DNA报告，让他关注一下最近走失人口的报案。”
程安然轻声关上了通道的封口，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看来自己要在沙发上睡一段时间了’程安然揉了揉云朗有些长的头发，不像自己的短发那样扎手，反而像极了一只小猫那样柔软，云朗像是不甘心被人打扰了美梦，呓语了几句程安然听不懂的话，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蜷成一团，程安然起身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云朗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客厅渐渐响起了呼声，两天了程安然第一次合眼，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发觉卧室里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B城的护城河没有以前那般干净了，人也没有了，云朗站在月色下，月光穿过他的身体打在地上，没有留下一丝他存在的痕迹。
被撞的断裂的围栏被黄色的警戒线包围起来，翻在河里支离破碎的车只剩零星碎片沉在河底，白衣的男子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桥边围栏上，“小风，你还是来了。”
云朗站在那人身后，没有说话，湿漉漉的头发下看不清白彧那张憔悴苍白的面孔，“小风，你还恨我么？”
云朗抬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星星的夜空：“白彧，你瘦了。”也许只有这个角度，眼泪才不会流下来，“我现在叫云朗，蒋东风早就死了，云朗是替他回来报仇的。”
“小风，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该死，我早就该去陪你。”白彧的手僵硬地抓住衣角，看向身边□□的少年，“小风你…”
“奇怪么？我死的时候就是这样…没人给我烧东西，我都习惯了。”云朗一句话带过了不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父亲一定是主谋，连我的死他都是主谋。”白彧摇摇头，才发现金钱的包装下，他活的是这么悲哀，“我的刹车片被人做了手脚，我就死了，不过迟早的事情，是我太懦弱，我在父亲的汇款单里发现过几个名字，希望对你有帮助。”
云朗看着曾经和自己一样的少年如今已这般苍老：“你不怕我先杀了你爸？”
“不容易…别伤了自己，他身边的人，活下来的几乎都是术士或者妖人。”白彧看着河的尽头，“你以为我不想杀他…算了，多说无益，我的时间快到了，你要记牢，除了同样已经被我爸灭口的刘宏，还有简华辉、何毅，两个人应该都在本市，你找他们应该很简单。”
白彧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还有什么线索：“还有那个程卫国…现在还在我爸手下，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刘宏来后就被突然派往了欧洲的分公司。”白彧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小鬼，很自觉地站起身。
“那个程卫国是被我爸骗了，才会去查你的案子，我不希望你为了复仇背负太多。” 说着白彧的声音和人一起渐渐消失在夜空。
“反正他们都得死。”云朗摊开手心，看着手里渐渐明显的黑色令牌，小声说，仿佛在告诉自己，没有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他们都得死（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这个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