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聚会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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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疲惫地往回走，就看见灰原从楼上走下来：“他们都走了？”身上还穿着睡衣，大概是刚刚睡醒。
“嗯，今天一天累死我了！”工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叫苦连天。
“又不用你做饭什么的，你累什么啊。”灰原走下来，也坐在沙发上。
“是心累啊！”工藤叹道。
“对了，毛利小姐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好像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问出来的。“是不是又叫你明天出去玩的？”
“唉，别提了，她居然是让我来演话剧的，又是什么王子公主的戏码，都演了几百年了还没演够！都要上大学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工藤说起这个来抱怨就收不住：“也不想想我已经休学了还怎么去演，再说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幼稚的童话故事！”
灰原站出来打抱不平了：“幼稚一些不好吗？像我倒是想幼稚呢，可惜幼稚不了。再说还不是你先消失了一年多，回来以后又每天泡在家里都不多陪陪毛利小姐，她也是想多和你相处嘛。”
他听了这个一骨碌爬起来，反驳道：“小时候天真一些叫单纯，都这么大了还天真，那叫蠢。你想想，要是我现在还是以前那样子，你肯定也会看我不顺眼吧？”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毕竟是等了你那么长时间，我记得你在决战前把手机都关了，她应该很伤心。”灰原还是想为了那个像姐姐一样的女孩说话。
“打住！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小兰等了我好长时间？都说得好像我不每天和她黏在一起就是我的罪过一样？”工藤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不就是一年多吗？一般出国留学都得好几年啊！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再说我还经常和她通话，还好多次吃了临时解药去见她。我真不觉得她有什么辛苦的！”
他说到这儿口气又烦躁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对不起小兰，应该和她多呆在一起吗？”
她垂下头，额前的碎发正海挡住了他的视线，沉默不语。
“灰原，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听你的答案。”他步步紧逼。
她终于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不过只是一瞬便移开了视线。“我，我不知道。你们俩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其他人怎么看都没关系，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你。你最了解我，你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最了解我的人，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工藤急切地表明。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推给小兰？
她沉默了会儿，再度开口：“可你们是青梅竹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我，也一直希望你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她看向他，“你要我做解药，不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吗？现在你已经恢复了，为什么反而犹豫了？”
工藤只觉得嘴里发苦，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被灰原记一辈子可怎么是好？“青梅竹马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再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他想说我现在只是把小兰当妹妹看，又觉得现在说有点早。
怎么也得先和小兰说清楚，再和她说，要不对她不公平。他这样想着，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半晌，她起身道：“我去把饭热一下，时候也不早了，吃过就早些睡吧。”他跟着起身到了厨房，对正打开冰箱的她说：“小兰说以后要来找我帮她对词，还有演出那天要我带着孩子们去看。”
她打开冰箱的手顿了下，时间短得没有人察觉，包括她自己。“那很好啊！正好增加你们相处的时间。那天我也会去的，事后帮你引开那群孩子，好给你们制造独处的空间。”她笑着说。
“喂喂……”他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别恶心我，还不帮忙收拾碗筷！”
“哦，好吧……”
入夜了，工藤还是苦无睡意：她难道真的对我没有感觉？还一心想撮合我和小兰？但是据我的了解，那个女人一向是口是心非的，说不定她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呢？要不就又是那套什么鲨鱼啦海豚啦的理论。对！他一下子弹起来：一定又是这样的！她肯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又觉得小兰是天使，姐姐，所以才一直不承认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猜对了！想着一定抓紧时间和小兰摊牌，然后再好好劝这个女人。打定主意后他终于安心的睡了。
工藤君你也太自恋了吧？灰原配不上你？很不幸，你猜错了哦！
灰原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想到：为什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呢？我是，又想起了你吗？
第二天一早，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就打破了工藤宅的静谧。他迷迷糊糊的走向门口：“灰原不是有钥匙吗？干嘛不直接进来啊？难道又是叫我起床的新办法？”踉踉跄跄到了门口，打开门就说：“你不是有钥匙吗？干嘛非让我来开啊！”
一个女声响起：“新一你不是早就把钥匙拿走了吗？现在又来问我！你还是赶紧去洗脸清醒一下吧！”
工藤哪还用得着洗脸清醒，一听这声音立马就清醒了：“小兰？是你！我还以为……”“以为是什么啊？你不希望我来吗？”毛利兰叉腰问道。
“啊！呵呵！我是说，我还以为是我梦游呢！”工藤打个哈哈，“小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睡够呢！”他问毛利，一面又想着灰原怎么还没回来，一面又怕她回来了要怎么解释。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你要帮我对台词的吗？我又想着新一肯定还没起，又没做早饭，所以就早些来帮你做早饭，等你醒来不是就可以吃了？然后我们再开始对词。”说着已经进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一看，就惊讶道：“冰箱里居然有食材？新一你原来真的会做饭啊！”“对啊！那些大概是昨天招待完那群小鬼后剩下的。”工藤连忙圆道。
“那正好，我就用这些做吧。”毛利便很熟练地操刀做起来，又催促工藤去洗漱。
灰原静静地站在门前，听着房子里传来的女声。一阵阵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她转身走开。
工藤一直到吃完饭都没有等到灰原回来，连短信都没有一个。对词的时候心不在焉，频频走神，毛利叫了几次都不应，终于发火了：“新一！你到底是怎么了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工藤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没事，我们继续吧。”脑子里却想着她为什么没回来呢？是遇见坏人了吗？想到这个他就浑身冒冷汗。又一想她是不是听见小兰来了所以躲了呢？那是不是可以视为她吃醋了呢？心里虽然挺高兴，却不想让她误会。
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毛利兰见状奇怪地问：“新一你要干什么啊？”他走到玄关处换衣服，一边对毛利兰说：“小兰，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办，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出去，在家里随便转转。”说着便打开门急急跑了出去。
留下毛利兰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乖乖按照吩咐坐下了。
工藤一出门毫不犹豫直奔阿笠宅而去。他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开了。灰原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地问：“你怎么来了？”
他笑嘻嘻地：“我来看看某位吃醋的老太婆啊！”
“吃什么醋！我是怕进去以后又得说谎骗她，万一说漏嘴了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怎么办？”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理由。
“唉，你非要这么别扭吗？算了算了，等她回去我再接你回家。你中午吃什么？博士家里还有吃的吗？”他忍住笑意开口。
“这里才是我家。工藤，你要记住了。”她凉凉地说，“所以，这几天我就回来住了，不打扰你们对台词，另一方面，我们，尤其是你，也该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下了。”
他的笑僵在脸上：“为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
“没什么，只是两个人住的时间长了，想再一个人住几天罢了。”她打断了他的话，“晚上毛利小姐走了我会回去拿几件衣服。你快回去吧，她肯定还在等你。”说完就要关门。
“那你必须答应我，下周小兰演出完了就回去！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走了！”他喊道。
“我本来就是那么打算的。”
他这才松了口气。“那上学放学的时候我不能去接你怎么办？还有中午的便当，谁给我做啊？”
“毛利小姐肯定乐意效劳。至于上学嘛，以前也没有人接，我不照样去吗？你不用接我。”
门在他面前“啪”的一声合上了。他呆呆地回了家，呆呆地陪毛利兰对词。毛利兰走后，灰原果然回来取了几件衣服。他只觉得只在她回来的那几分钟，整个宅子才好像有点人气。她一走，就剩他一人独自面对这满屋的寂寥。
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在工藤宅再见过灰原。他只能在早上或傍晚上下班的时候远远望见上学或放学的她。
说起来也不可思议，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就已经不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在空寂的阿笠宅，同样夜夜辗转反侧。只是还不自知那是因何而起。她喃喃自语：“果然一个人静下来就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啊……你还好吗……”
平生若不经离别，怎解相思之苦。
终于熬到周末了。在星期五的夜晚，他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聚会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