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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退休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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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第二天无风,天气有些郁闷。大夥儿在沙滩玩球玩到中午,出了一身汗,吃完午饭多有些犯困,只有阿杰精力充沛,司徒景答应回去淋个浴後陪他杀两盘,其余人都在午睡,聆云他们还没有回来。
司徒景再过来时发现厅里坐了两个陌生人在与阿杰聊天。
“嗳,你来得正好,这两位先生是昆叔的亲戚,想打听他的消息。”阿杰一见他就说,手里还拿了张照片。
那两个人样貌普通,和和气气,若走在大街上绝不会引人多看一眼,但是司徒景却突然有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两位既然找我,就到我家去谈吧,就在隔壁。”
“我们问两句话就走,不麻烦了。”他们的笑容很谦恭。
“是啊,司徒,你们就在这里谈吧,不碍事的。来,坐这儿。”
司徒景只得接过照片看了看,那是一张放大了的证件照,里面昆叔年轻一些,显得沈实精悍,尤其是一双眼睛非常有神。“能为你们做点什麽?”他问得直截了当。
“昆叔是我们的表叔,多年前失了音讯,最近刚刚打听到他在您这里做管家。”他们中的一个说道。
“曾经是的。但是大约一年前他突然辞职,说是退休回老家,那以後我们便没有来往了。”
“他没有什麽东西留下来?”
“没有,他走前清理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很遗憾,帮不了你们。”司徒景说著将照片递回给他们,意欲送客。
他们两人站起身,一直说话的那一个走到司徒景面前,拿回照片时俯身说:“可是据我们所知,他已经死了,在市立医院。你…”没容他说完,司徒景的前额已经重重撞在了他的鼻梁上,接著左拳猛击他的胃部,趁他萎倒右手顺势从他腰间超下一柄枪,另一个人见状急拔枪,但是下颌已被司徒景用枪顶住,紧接著左颈动脉挨了一记,他晕倒时传来一阵杯盘碎裂的响声,原来是英婶送茶过来吓得失了手。
阿杰这才如梦方醒,很兴奋:“司徒,这是什麽,学成龙电影?”
“快打电话给余警官,说上次袭击老秦的人又来了。”司徒景拾起另一把枪,跑过去想扶英婶坐下。
“请等一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正准备拨电话的阿杰怪叫一声:“放开我老婆!”
“嘘,冷静一点,如果你不希望孩子们受到伤害的话。司徒先生,请别把枪口对著我,好吗?”二楼上晓云、阿森、想想行行分别被人用枪指著,晓云一声不响,怀里紧紧搂著还在熟睡的安妮,被汗濡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阿杰口里喃喃咒骂,却不敢动,司徒景静静放下枪。
说话的是一个白净斯文的中年人,若不是脸上一抹残忍的笑意,会让人以为他是名教师,“ 你,陪两个男孩子待在这儿,其余的人下楼。”他命令著手下。
阿森象是还没有睡醒,一脸懵懂,这时想到挣扎,却被身後押他的家夥搡得滚跌下楼梯,行行大叫“爸爸”已带了哭腔。
那两个人用胶带把阿杰和阿森并排缚在两张椅子上,让英婶与晓云坐沙发上,自己持枪站他们身後。白净中年人看了看先前被打倒的两个人,其中断了鼻骨的一个正咬著牙忍痛扶起还未醒来的同夥。他依然笑著走到司徒景面前:“阁下身手不错呀,在哪里学的?”然後突然扬手击中司徒景的颌骨,司徒景向後仰跌又被他扳住双肩提膝撞在左肋上,接著挫身出右拳殴击司徒景的左肾,左臂横砸他的後颈。那家夥拳脚又狠又硬,司徒景被打得伏在地上。阿杰阿森同时大叫:“不要再打了!”晓云忍不住轻轻抽泣。
那家夥又狠狠踢了司徒景一脚才住手说道:“对不住,司徒先生,我的兄弟不能白白被打。大家都很忙,你最好赶快说实话,趁著我还没想杀人。”他随即掏出一把抢,熟练地装上消声器,枪口指向了晓云怀里的安妮。
司徒景一手抚著颈项半跪著抬起身子,脑中迅速转著念头,最麻烦的是楼上的枪手,对手非常有经验,将两个孩子留在了二楼,他委实没有把握一击而中。他假意咳呛著试图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老头子到底给你留下了什麽东西?”他的声音里已经透著不耐。
这时门外传来停车声和呵叱声:“蛋糕要被你摇烂了,闻闻!小心点,听见没有!”是聆云他们买东西回来了。
中年人冲阿杰身後打了个手势,一个家夥立刻将枪管塞进了阿森的口中,另一个疾步走到门边。“谁若出声,试试看!”他沈著声音走到晓云身边打开了枪保险。
“慢点老秦,那里有只花瓶。阿霏你行吗,我过来搭把手。”
“我可以,你去开门。”
“真是,大白天的关什麽门呀。”
他们大包小包地开门进来,聆云一边放下手里东西,一边说:“好了,放地下就行,老秦你去停车吧。”但是门已被关上,一柄手枪搭上了老秦的後脑,聆云不耐烦:“说了别关门的,啊!……”她的惊呼被有效地阻止了,因为那中年人对著闻闻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