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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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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男人拉开衣襟,拉出一样东西,说道:
“你现在还是认为我是想死吗?”
他手里拿着一段绳子,转回头,崖边最大的那块石头上缠着一段粗绳,原来不是跳崖。纪纲十分尴尬,他那时刚继承家业,脸皮薄得很,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说道:“原来你不是寻死啊,我弄错了。”
那男人看着眼前的大个子傻傻的摸着头,又是一阵大笑:“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纪纲担心母亲的病情,眼前人没有寻死的念头,他也就放下心来,抬手抱拳,说道:“再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男人站在崖边含笑不语,等他走远了,轻轻嗤笑一声:“真是傻的。”
两人下一次相见,是在三年后,新封南阳候跑马游街那天,纪纲去了,当他看见坐在马上的俊美青年,傻了,青年及其敏锐,察觉到他的目光,视线在他眼前转了一圈。纪纲这才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南阳侯,那股视线散发出的魄力,让人不自觉臣服其下。
自以为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当天晚上却被悄悄邀请入府,纪纲这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商人,商人对于利益的追逐永远不会停歇,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与权贵的交往是必不可少的桥梁基石。他想要重振纪府,需要这些力量。
南阳候来的很迟,纪纲在厅里等了很久。他来的时候,纪纲正在闭目养神。
“你胆子很大!”很霸道的话,脸上却是柔柔的。
纪纲起身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南阳侯脸上的微笑僵住了,没多久,又恢复了笑容: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
纪纲客随主便,坐在他的下首:“不知侯爷邀请小民过府,有何要事?”
南阳候脸上又是一僵,他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你母亲的咳嗽好些了吗?”
纪纲心里一颤,母亲发病是早上的事,南阳侯竟已知道,难道……
“三年前,我们见过。那时候,我开始注意你。”
“啊?!”
“宝运斋的少东家,当年你父亲在南阳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
“……大名?”父亲做人一向低调,除了抢人事件之外,这件事确是在南阳城内闹的沸沸扬扬。
南阳侯毫不遮掩的将当年的丑事说了出来:“你父亲当年爱上一个人……”
纪纲打断他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侯爷,今天之间,我们不算相识,您今天突然请我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吗?不嫌太过唐突了吗?”
南阳候感受到他的怒火,像是得了件新奇的玩具,故意挑拨他:
“当然,当时我听说你父亲故事的时候,可是对他十分敬仰。”
纪纲有种被深深侮辱的感觉,这个人是成心的。一时间愤怒战胜理智,没有打声招呼,刷一声起身走了。
南阳候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说道:“还真是个冲动的人。”
纪纲与南阳侯的缘分不仅于此,很快他们又见面了,这一次纪纲是被母亲逼迫的。
原来纪母去寺里烧香还愿,回程的时候,遇见一群强盗拦路抢劫,被人救起,救助之人送给纪母一个名贴,让她转交给纪纲。
纪纲打开名贴,登时怒了,这个男人太过得寸进尺。帖子上除了侯爷印鉴外,还有一行醒目的大字:当日我言非虚,今日二更,王府相候,再续前言。这场劫案恐怕早有预谋,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用意?
纪纲安慰了母亲,按照帖子上的约定时间来到南阳王府,门口的侍卫未加阻拦,领着他进去。
纪纲看见南阳侯,心里怒焰掀天:“当日顶撞侯爷,纪纲愿受任何惩罚,但这一切与家母无关,请侯爷莫在做这种事情。”
南阳侯含笑不语,很久之后,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南阳谁人不知道侯爷名讳,王爷这么问又是何意?”
纪纲再顾不得其他,竖起全身尖刺,随时准备还击。南阳侯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紧张,缓缓吐出一句话:“人人都知道我的名讳,你真知道我姓什名什?”
“……李谱。”
“是啊,我是李谱……”
李谱全身力量像是被抽走,俊美容颜扭曲成一种难言的悲伤,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他扬扬手,淡淡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三天后,你再过来吧。”
纪纲被这个变化无常的人弄糊涂了,莫名其妙叫自己过来,又莫名其妙驱赶自己离开,到底是何用意?
李谱看穿他的想法,笑道:“下次再告诉你原因。”
可惜下一次,纪纲并未知道原因,李谱在他眼里是个神秘的人,他们常常见面,却猜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宝运斋的生意渐渐上了轨道,纪纲心里模糊知道李谱帮了不少忙,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这一次,纪纲到的很准时:“这次为什么叫我来。”
李谱的面容一径柔和,他倚靠在贵妃塌上,懒懒说道:“听说你府内来了位娇客?”
纪纲对于这个问题早已经习惯,纪府的大事小事从来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堂堂一个侯爷对纪府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十分感兴趣。
“是。”
“她漂亮吗?”
“……”这句话又开始偏离主题了。
“我看见你们了。”
“哦。”
李谱扬眉斜了他一眼,突然脸色阴沉起来:“她来不过三天,你倒对她好的很。”
纪纲对他的阴阳怪气习以为常,笑道:
“你今天叫我来所为何事?”
李谱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开头看向远处:“周远平回来了。”
纪纲眼睛闪了闪,叹息道:“原来是他,没想到竟然是他。”心照不宣的笑笑,恐怕这次来者不善。
“总之你小心点。”
李谱拍拍他的肩膀,言语中关切之情让纪纲不知道该怎样表示感谢,这个人的关心总在细微处表现,有这样的朋友,自己运气很不错。
两人谈了一会,纪纲心里记挂着昨日的约定,起身向李谱告辞,李谱没有为难他,挥手让他走了。待他离开房间,阴影处突然出现一个人:
“侯爷,事情有眉目了。”
“哦,说说看。”
“那名女子实为男子,名叫江笙。京城人士……”
“男子……”李谱玩味道:“这件事情好玩了,真想看看大个子知道这个消息的傻样。”
任谁看过纪纲的眼神,都知道他对那名女子的爱恋,这件事情越发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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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人狠狠的鄙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做人不可以这样,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该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