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友人帐同人]狐戒物语》安生瑾莫桑

5、第5章 眼中的世界

　　整个早上我都在郁闷昨晚的梦，怎么每次都是到了关键时刻就醒了，我就想知道爷爷身边那个小女孩是谁，而且这个梦绝对和那件事有关，至于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许是和我回到这里有关吧。
　　“啧，这家伙胆子真大，还跟到学校里来了啊？”我慵懒地趴在窗台上看见楼下的花坛边，昨晚的那个小妖怪正往我这里张望，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多轨同学……”
　　我转过头，看见是夏目正站在我身边，眼神里满是惊讶——呃，难道我刚才自言自语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更难道他……他也看到那个小妖怪了？
　　“什么事啊？”我又把目光投向窗外，那个妖怪看见了夏目，跐溜一下躲到了花丛中。
　　——果然！
　　“那个，刚才你说……”
　　“夏目同学也看得到吧？”我开门见山地挑明了。
　　“呃？”夏目有些意外，可能是压根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
　　“刚才花坛边的那个妖怪，夏目同学你也看到了吧？”
　　“多轨同学你……”夏目的脸竟然红了，我晕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果然，那些关于你的流言没错啊，你果真可以看到妖怪，你别这么惊讶，我和你一样，我也可以看到那些东西。”
　　“啊！”
　　“我说，你除了啊啊啊叫以外，能不能有些其他的语言？”
　　“啊，抱，抱歉，因为刚才看到了那个妖怪，又听到多轨同学你那样说，我想是不是凑巧，所以……”夏目低下头有些犹豫，“其实上次放学的时候就觉得多轨同学你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
　　“有吗？”我挺好奇地望向他。
　　“嗯，那个时候我正被一个妖怪追赶，不巧撞倒你了，可是就在那一刻我看见妖怪的目光转向了你，然后非常恐慌地跑了。”
　　“呃？那个时候有妖怪？”
　　“我很肯定妖怪是看到你跑掉的，我就在想你是不是……”
　　“应该是我身上护身符的缘故吧！”
　　“护身符？”
　　“这些晚点跟你解释，现在能肯定的一点是，我们是同类人，都是能看见妖怪的人。”
　　夏目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力地点了点头，继而路出欣慰的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
　　我约了夏目放学后和小透一起去河边，路上碰到那只大肥猫，夏目说这只猫也是只妖怪，只是暂时是招财猫的形态。
　　“招财猫？”我忍住笑意打量着眼前这个肥硕的生物，“这么肥胖的招财猫我真的是头次看见，对不对小透？”
　　我转过头去，看见小透的眼神呆呆的，直盯盯地看着那只肥猫。
　　“小透？”
　　“这丫头是想干嘛？”
　　“啊——这只肥猫说话了！这家伙怎么能说人话？”我听到从那只肥猫嘴里传出人类的语言，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我的天啊太突然太震惊了！
　　“都说了猫老师是妖怪，肯定可以说话啊！”夏目捂着嘴似乎是想笑。
　　“还有你，别老说我是肥猫，我可是高贵的妖怪，你们这些俗人不要用低俗的语言来形容我！”肥猫似乎很不满意的对它的称呼，圆鼓鼓的身体蹦啊蹦的，真像一个弹跳球。
　　“对了，你刚才喊它猫老师？”我无视弹跳球蹦跶的抗议，转过头去看着夏目。
　　“啊，是的，这个说来话长了，总之猫老师即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保镖，它的原型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它真正的名字叫‘斑’。”
　　“斑？”
　　“呃？谁喊我？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直呼本大人的名字，看我不收拾你——啊呀——”
　　肥猫话还没吼完，就被小透紧紧地搂在怀里了，一瞬间我和夏目都呆住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小透一脸兴奋的表情，抱着肥猫蹭啊蹭的，终于乐呵呵地说：“不行了，忍不住了，这只猫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要抱它了！”
　　——呃，我的妹妹啊，你什么审美观啊？这只肥猫哪里可爱了？哪里可爱了啊！？
　　“喂，你，放手啊，我喘不过气了，啊——”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继续问夏目：“说说你的事吧，你是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妖怪的？”
　　夏目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像是回忆了很久以后才走到我身边坐下，我也坐了下来，迎着微凉的河风，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开始诉说：“我从小就看得到妖怪，我不知道原因，从我有记忆起，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看到人们看不到的东西，我被当做怪物一样被他们厌恶；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可是没有亲戚愿意收留我，因为我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认为我是骗子或者是神经病，不愿意收养我，最后是这里的塔子阿姨收留了我，起初我很担心会连累塔子阿姨，可是她几次去找我，希望我能来这个小镇生活，她是真心希望的，而且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我的指点，所以我就来到这里生活了。”
　　“这样啊？那你的阿姨知道你会看到妖怪么？”
　　“不知道呢，我也不希望她和叔叔知道，我只是想和他们安安静静地生活，我不想他们过得不快乐。”
　　“那，夏目，为什么你会被妖怪追赶呢？”
　　夏目转过头来看着我，犹豫了几秒后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绿色的长长的本子。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凑上去看，本子的封面写着五个字，“夏目友人帐？”
　　“嗯，这是我外婆留下来的遗物。”
　　“你外婆？”
　　“嗯，我的外婆叫夏目玲子，她就是住在这个镇上的。”
　　“那她现在……”
　　“已经去世很久了。”
　　“呃，抱歉。”
　　“没关系，这都是后来亲戚告诉我的，然后给了我这本友人帐，说是玲子外婆留下来的东西，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里面都是一些奇怪的名字。”
　　夏目把本子递给我，我就听见身后肥猫的怒吼：“笨蛋夏目，不要把友人帐随随便便给别人！”
　　我俩无视它的挣扎，视线继续落在本子上，我翻开看了看，确实都是些奇怪的名字。
　　“后来有一天我遇见了猫老师，它告诉我这些都是妖怪的名字，是玲子外婆战胜妖怪拿过来的名字，说是只要拥有妖怪的名字，就能随时随地地支配它们。”
　　“这么厉害？”我不可思议地翻看着本子，有些难以置信。
　　“嗯，我想我能看到妖怪和玲子外婆有关系吧，因为她也可以看到妖怪，而且拥有强大的力量战胜它们，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厚一本的友人帐。”
　　我也点点头：“是啊，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呃，那那些妖怪来找你，是为了要回名字？”
　　“大部分是的，也有想夺走友人帐的，因为这样就可以支配很多妖怪，谁不想当老大呢？”
　　“难怪呢，很多人都说看到你被什么追赶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所以我想把这些妖怪的名字都还回去，它们受束缚的时间太久了，该要还给它们自由了，我相信玲子外婆的初衷并不是想支配这些妖怪，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嘁，玲子这个家伙，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是个很烦人的家伙啊！”
　　肥猫慢悠悠地挪了过来，看样子小透已经折腾够了终于放手了。
　　“哎？肥猫你认识夏目的外婆啊？”
　　“喊我猫老师，听到没，无理的丫头！”肥猫又怒气冲冲地弹了起来。
　　“好好好，猫老师，你认识夏目玲子啊？”
　　“嘁，也不看看我是谁，好歹我活了几千年，玲子那家伙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你早就知道友人帐的事咯？”我眯了眯眼睛。
　　肥猫圆鼓鼓的脸上一紧，继而斜着眼睛瞟向我：“你可别打友人帐的主意，夏目已经答应给我了。”
　　“猫老师，那也是我死了后才能给你！”夏目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反正就是我的，你，你们！”肥猫肥肥的爪子指向我和小透，“不准打友人帐的主意，听到没！？”
　　“喔，知道了。”
　　——这种招妖怪追杀的玩意谁感兴趣啊？
　　“这样说，夏目同学你真的可以看到妖怪啊？”小透终于回复到常态，很是吃惊地望着夏目。
　　“嗯，你的事你姐姐已经告诉我了——你们真的是姐妹啊？”
　　“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爽地瞟了夏目一眼，“难道我们不像姐妹？”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能看到妖怪，可妹妹看不见……”
　　“姐！”小透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里满是惊诧，“你也看得到妖怪！？”
　　“呼，你肯定觉得不可思议，我第一次看到妖怪的时候也觉得是假的，可事实是我真的看得到——那是我离开小镇的第一年，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长相奇特的人，我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对我说‘小女孩，你看得到我？’，我吓跑了，当然我把这次经历当做是遇见了一个丑八怪神经，也没放在心上；之后我遇见了更多奇怪的东西，有很大很大的，也有一丁点小的，它们总是出现在不同的场景，看见我总是会说‘你看得到我’这句话，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只有我看得到。”
　　“姐，难道说，是那个时候爷爷……”小透捂着嘴声音有些颤抖。
　　“也许吧，那个时候爷爷总是用些古怪的方法说是帮我们开慧眼，可惜总是事与愿违，可是万万没想到，几年后的我真的看到了妖怪，要是爷爷知道了，是高兴呢还是难过呢？”我回忆着以前的事，鼻子有些发酸。
　　“姐，至少你可以做爷爷一辈子想做的事，只是你会不会害怕？”
　　“害怕？刚开始肯定很害怕，在其他人眼里我才是个妖怪。”我望向夏目，他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可好在那些东西不会伤害我，它们总是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我才发现是这个护身符的缘故。”
　　“爷爷送你的那个护身符？”
　　“嗯，而且很奇怪的事护身符上的字竟然附在我身上了，喏——”我把衣领往下拉了拉，几个黑色的像是纹身一样的小小字体露了出来，夏目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突然脸红地转过头去，倒是肥猫很不要脸地凑过来看个不停，幸好印记在胸口上方，不然我真的会揍扁这只肥猫。
　　“难怪那些妖怪不敢靠近你，这种护身咒语只有一定力量的高级妖怪才做得出。”肥猫舔了舔爪子挠挠头，“你说这是你爷爷送你的？”
　　“对啊，我走的那一天他送我的。”
　　“那就奇怪了，你爷爷不是看不到妖怪么，那怎么会有妖怪的东西？”
　　“我也奇怪啊！”我望了一眼小透，她也不解地摇摇头，“爷爷不可能会骗我们的，他真的看不到妖怪。”
　　“我不管这些，总之这种护身符咒只能抵挡低级妖怪，对于高级妖怪是没有效果，你最好自己小心点，别像你妹妹一样遇到一些难缠的东西。”
　　“这个，小透遇见的事谁预料得到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那个妖怪。”
　　小透有些自责地低下头，夏目赶紧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她的头温柔地说：“没事，多轨，有我和你姐姐，还有猫老师，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妖怪的。”
　　“喂，小丫头。”肥猫趁机靠近我，“听说你祖上是阴阳师，你爷爷是不是教了你一些半吊子的东西啊？”
　　“嗯……小时候我对这个是很感兴趣的，爷爷确实教了我一些奇怪的阵法咒语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效果是有的，但是作用不会很大，防身是肯定是可以的，我想你没有什么吸引妖怪的地方，不像夏目那个笨蛋，他和友人帐就是妖怪们最大的点心。”
　　“所以猫老师你才会当他的保镖，是吧？”
　　“嗯，嗯……不，才不是呢，是我们约定好了，我是友人帐第一个继承者，我保护的是友人帐，谁保护那个笨蛋啊！”
　　我笑了笑，看见夏目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友人帐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至少我知道他和这只肥猫因为友人帐，而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到人与妖怪之间的羁绊，难以置信但是也很微妙，也许不久以后，我也会和很多人、很多妖怪会有着同样的联系，畏惧却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