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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小光vs和谷 ...
除了学校和家里就是棋院,小光现在的生活正是这样的。
夏日的酷热已经逐渐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早晨和晚上的凉意,中午的时候却依然会有些热。过了9月23日,晚上的时间就愈发长起来。
小光自第一场之后保持了不败的成绩,排在他前头的也只有塔矢、伊角和那个中村了。可小光并不记得前世有叫做中村的职业棋士……也许因为他提前了一年的参与,一切都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吧……
[小光,你在想什么?]佐为见小光停在了棋院门口半天没动静,出声催促[再不上去就要迟到啦!]
[啊……]小光如梦初醒,马上抬腿就跑进棋院,进了快要关上门的电梯。
待气息稍定,小光这才发现身边那人正颇有兴味地瞧着他。
算起来,也是个熟人。
正是桑原本因坊。站在他身旁的还有《围棋周刊》的古濑村先生。
“呦,进藤小子,好久不见。”
桑原本因坊脸上是可以称得上是亲和的笑容,小光却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总觉得这老狐狸随时都可能想出千八百个促狭的主意呢……
“早上好,桑原老师。”小光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客观地说,桑原本因坊这辈子并没有把他的促狭用到小光身上,反而挺喜欢这后辈的,可是小光已经主观地将眼前这老头划分到等同于绪方精次的地位了。
狐狸啊,都是狐狸!
桑原老头就桀桀地笑了,“今天来考试?”
“恩,是的。”小光再次老老实实地回答,见对弈室所在的楼层到了,忙说,“啊,我到了,再见,桑原老师,古濑村先生。”
电梯门在小光身后缓缓合上,小光转身就往休息室跑了。
古濑村原本就是要和桑原老师一起,因为今天有个和桑原的专访。见桑原本因坊竟然主动和一小毛孩打招呼,心中不免吃惊。众所周知,桑原老师有股不服老的劲,对待后生也算的上是和颜悦色,可身为高位者的威严仍旧是在的。
可今天跟那小孩谈话,竟然像是完全没有高位者的姿态……
“桑原老师,那个孩子您认识?”抑制不住好奇的古濑村先生问道。
桑原老头微微眯着眼,“是啊,认识。那个孩子叫做进藤光,今年在参加职业考试呢。”
进藤光……古濑村先生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来,却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看过,或者是棋院的对弈表,或者是目前为止的成绩表。身为记者,自然有着非同常人的敏感性与记忆力,可是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围棋,古濑村并没有十分深刻的印象。
目前为止的前三名,一个是塔矢名人家的公子,一个是院生伊角慎一郎,一个是外来的考生叫做中村的。塔矢亮自不必说,围棋界早有传闻,传说那小公子棋下得十分漂亮,丝毫不辱没塔矢家风;而伊角,则是院生排名中一直靠前的,为人也谦逊有礼;至于中村,古濑村是有印象的,去年的职业考试排名第四,与那三个名额失之交臂,卷土重来,不可小觑。
进藤光,是一个值得让桑原老师在意的人吗?
“叮”地一声,到了七楼,桑原本因坊背着手走出了电梯,古濑村紧随其后。
“对了,”桑原本因坊突然转过头来,“我记得棋院每年都有新初段联赛?”
古濑村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
“可以指定对手吗?”
古濑村愣了愣,会过意来,立马错愕地瞪大眼睛,“难道您要……”
桑原本因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看古濑村那一脸惊讶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露出并不齐整的牙齿,“算啦算啦,那就等考试结果出来再说吧。”
说完就又背着手转过身去,自顾自地朝前走了,嘴里还念念有声,“嘻嘻,又可以和那小子下棋喽……”
立在原地的古濑村一副快石化了的样子。看桑原老师的意思,是十分笃定那个进藤光能通过考试?!
今天是第二十场考试,和谷有些紧张。
早遇上晚遇上都得遇上,奈濑前几天也和小光对弈过了,和谷问起时,奈濑两眼放光,说,“那是一局好棋。”
和谷看奈濑脸上的神色,全然是欣赏与崇拜,可见进藤与她的那盘棋,带给她不少启发。
和谷对这样的对手跃跃欲试。早已看过对局表的他,昨天夜里差点失眠。
“你昨晚没睡好?”小光在休息室放好书包,感觉到和谷正盯着他猛看,走到近前,才发现他眼下有两片乌青。
和谷摇摇头,眼里的精光简直能吓死人。
小光见和谷虽然有黑眼圈,精神却好得很,也就不再担心,撇撇嘴说,“我们去对弈室吧,对局快开始了呢。”
和谷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光身后,进了对弈室,看着小光到自己的位子上跪坐下来,就走到他对面,低了身子。
小光这才意识到,今天的对手是和谷。
昔日的好友,今天的对手。
还有七局,不知什么时候能会遇上伊角前辈,不知什么时候能遇上……塔矢亮。
然而不管是在哪一局,我也好,佐为也好,都会认真对待!
随着篠田老师宣布考试开始,对弈室里也想起了一声声清脆的棋子碰上棋盘的声音。
今天轮到小光下棋,他拈着棋子,唇畔微微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棋盘。
今时今日的和谷,仍然显得十分稚嫩,然而岁月的磨砺只会让你羽翼渐丰,最终成长为一只雄鹰!我知道,那时的和谷会是什么样子。
来吧,和谷,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和谷拈着白子,脑海中迅速盘算着落子之地。
印刻在思想中的棋盘上,黑白儿子此消彼长,上演着一幕幕激烈的争夺战。
十之十七!
进藤落在了十之十七,那么,我呢?
和谷眉头深锁,思考起下一步来。刹那间,仿佛空间里只剩下他茕茕之姿,面前也只剩下那一方他熟悉的纵横十九路棋盘。古朴的、温润的、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棋盘。面前正是目前的布局,可是脑海中的那些应对却始终差强人意……
此时此刻,万事万物皆隐去了身形,只剩下他和谷义高,以及,围棋。
怎么办?他问自己。
下一步……我该走在哪儿?
小光好整以暇,静静等待和谷落子。
自考试以来,除开头两场小光心态不稳,其他时候均是抱着指导后生的想法在下棋。现在想想,那真柴充似乎也有些可怜,刚好撞上那个时候的自己……
而和谷,小光与他是同期的棋士,情谊就更深些。
和谷啊,你能不能走出突破自己的棋步?
小光也想知道。
长考之后的和谷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从棋盒里抄起一枚白子,落在了十二之十四。
啊,就是那里。小光低下头,微微一笑,从棋盒里拈起黑子,继续下起棋来。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看着好好的天气却突然下起雨来。
小光站在棋院门口,看了看天,没有一点要停雨的意思,遂咬咬牙,举着书包就冲进了雨里。
和谷则坐在休息室,看见伊角来了,笑着招招手。“没带伞吧?特意等你一起走呢。”
走在雨里,周围的喧嚣声都被雨幕盖去,雨伞下的那方小小天地中,只留下两人平静的呼吸声。
和谷将雨伞往伊角手里一塞,“你撑着,我举得快累死了。”
伊角无奈地笑笑,顺从地接过雨伞,却朝和谷那边偏了偏,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打湿的那半边肩膀。“今天的棋下的怎么样?”
“进藤赢了。”和谷说得轻松,一点消沉的意思都没有。
“嗯。”伊角听不出和谷的情绪,只是这样的话,他就是两败了。
“不过我很开心!”和谷翘翘嘴角,“跟进藤下棋的时候感觉脑子都在超负荷运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有几步棋我很满意!嘿嘿,真想不到我能下出那样的棋。”和谷愉悦的声音在伞下绕了绕,最终钻进伊角的耳朵。
看来他是真的很满意啊,伊角笑了笑,想到自己与进藤的棋局,又不自觉皱了皱眉。
“伊角。”和谷偏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前辈,“我今天发现,我真的很爱围棋。”
伊角有些吃惊。这种话,以前和谷从来没有说过。
脸上却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恩,我们都一样。”
是进藤光,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的吗?
那和谷应该是真的下出了一盘很好的棋吧?无论什么都是一样的,要是一直摸不到门路,只会逐渐失去了耐心;而如果能够体会到其中的趣味,就会一直这么喜爱下去。他们院生,不会是摸不到门道的人,循序渐进,终于参悟,在新的境界上继续研习,循环往复,似乎是大部分院生的轨迹。
可是和谷那双发亮的眼睛,似乎是提前看到了更高境界上的美丽风景呢……
这样的体验,不会让人望而却步,而是会激励人一直向前,再向前……
而进藤光,就是能够给人以激励的人。
是导引者,也是目标!
“那你和进藤的对弈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场。”伊角撑着伞,语气平静,“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个塔矢亮。”
职业考试就快完了,呼……不过还是要写几章的,我觉得我有点啰嗦……
最近棋魂同人好像热起来了,我好高兴!
关于一周只能更几章,真的是深感抱歉啊……毕竟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然后昨天晚上去看我们学校音乐学院学生办的音乐会了,所以没更,抱歉抱歉!
本来今天要去看打篮球的小鲜肉们的,结果没去成,嗷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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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小光vs和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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