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寻找

8、(8)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张桌子的这头和那头。

　　又是周六的选修课，尔雅和海琴决定吃了饭下午去逛街。走在学校里。海琴突然对尔雅说了句；等下。便朝不远处的一辆车跑了过去。待车窗摇下时，里面竟然是程景。只见海琴似乎是朝着这边指着什么，程景也顺着往这边看了过来，见他看了过来，尔雅便立即把头转向了别处，再也不敢向那边张望。
　　“怎么样，我们老师很帅吧。”没过一会儿，海琴就跑了回来。
　　“老师？”尔雅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对啊，他可是Alex教授的爱徒，剑桥的博士高材生，这次回国就被我们学校聘了下来当讲师。我觉得他当教授都没问题，只是他太年轻，混到教授还要等几年。”关于程景，海琴滔滔不绝的讲着，而尔雅却只是听了一些便自己神游去了。
　　律师真的很忙啊，这还是尔雅认识慕凌以后才认识到的。他们虽然是说为的男女朋友，但由于慕凌实在是太忙了，他们也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几次的。这次又是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刚刚慕凌才打电话来说，要和她出去吃饭，让她在学校门口等他。尔雅只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不远处慕凌的车就开了过来。
　　这次慕凌带她来的不是什么胡同里的私房菜馆，而是一家高级的西餐厅。
　　尔雅最喜欢的便是甜食了，所以尔雅把一顿饭的重点都放在了甜点上。恩，这家的黑森林蛋糕做得很地道，尔雅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却不小心被什么格了一下牙，吐出来一看竟是一枚戒指。看到戒指，尔雅心里满是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看着慕凌。
　　“尔雅”慕凌轻轻地握住了尔雅的另一只手，“我们交往也都块一年了，嫁给我好吗？”慕凌很诚恳的看着尔雅。
　　面对慕凌的突然表白，尔雅大脑一片空白。
　　“要我跪下来吗？”说着慕凌便跪了下来。许是看到这边有人求婚，许多人都看着这里，并喊着“答应他，答应他。”这让而言更无措起来，竟看到程景竟然就坐在不远处的另一桌，也在看着这边，而且好像就在看着她。尔雅看着同样也看着她的程景，他们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在空中交会。
　　“尔雅”知道尔雅又在发呆了，慕凌轻轻地叫着他。
　　“慕凌，你，你先站起来好吗？这里怎么多人……”
　　“那你答应我吗？”看着慕凌诚恳的目光，尔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我，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那好吧。”慕凌站了起来，“但是戒指你先收着，我希望等你答应我的时候，可以带着它，好吗？”尔雅不忍心拒绝慕凌，只能把戒指收了起来。
　　由于刚刚的围观，尔雅又匆匆吃了几口，便催促着慕凌离开了。
　　面对慕凌的突然求婚，尔雅几天来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她今年已经26岁，工作两年了。按理说现在结婚本也无可厚非，但每当尔雅想要带上戒指的时候，脑海中便会出现那天程景那个深邃的眼神。
　　最终，尔雅也没有带上那枚戒指。尔雅把慕凌约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把戒指轻轻地推到了慕凌面前。
　　“对不起……”尔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其实这个结果我也想到过，但还是幻想你会带上这枚戒指，答应我。”慕凌拿起戒指，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种事情。好了，点餐吧，想吃什么？这可能是我们作为恋人的最后一顿饭了。”说着，慕凌便拿起了菜单，点了些尔雅平时最喜欢吃的。
　　这顿饭尔雅吃的很食不知味，但也还是只能低着头拼命的吃着，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慕凌。
　　“尔雅，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是一路无言，就在尔雅到家下车时，慕凌突然开口。
　　“当然。”尔雅笑着看着慕凌。
　　慕凌倾过神来，轻轻地吻了吻尔雅的额头，“再见。”
　　恢复单身后的尔雅，生活一如从前。
　　星期天，尔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还在洗漱是就听到敲门声。刚开门，顾洛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顾洛是尔雅在法国认识的。在法国时，她们租住在同一栋楼上，同为中国留学生，她们互相之间都很是照顾。
　　“哎呀，你有才起床是不是？真是服了你，失恋了就这样颓废。”
　　“摆脱，我以前周末也是这个点才起的好不好。”真服了她了，自从知道她和慕凌分手后，就整天把这个挂在嘴边。
　　“好了好了，既然过去了，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今天晚上有个六人晚餐，你陪我去。”顾洛的语气分明是不给尔雅任何拒绝的可能的。
　　“喂……”
　　“行了，什么也不用说，你给我马上梳洗打扮就是了。”
　　尔雅到底还是被顾洛拖去了那个表面是吃晚餐，实则是变态相亲的六人晚餐。
　　尔雅本以为只是顿简单的六人晚餐，却没想到这六人竟然还包括了程景。而程景竟然就坐在尔雅的对面，这让尔雅一晚上都只是低着头吃饭，也不怎么说话。其他人倒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可是坐在顾洛对面的那个叫宋辰皓的却总是不放过尔雅，总时不时的没话找话和尔雅说上两句。
　　比如“你也在T大做老师？程景也是，你是哪个学院的？”搞得好像和尔雅在同一个学校工作的是他似的。如此种种。但是这个宋辰皓却很幽默，这个晚上的气氛都主要靠他了，有时候连尔雅这个自认为笑点颇高的人都有点忍不住了。
　　晚餐结束后，尔雅以为终于解脱后，众人却觉得没有尽兴，还要转战KTV。尔雅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顾洛的生拉硬拽，最后还是上了宋辰皓的车。是的，尔雅坐的是宋辰皓的车，而顾洛坐的是程景的车。真的不得不说，宋辰皓真的是个很风趣的人，在车上的短短的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尔雅的闷骚完完全全被他挖掘了出来，到下车时两个人已经完全混熟了。
　　尔雅根本不会唱歌，每次去KTV都简直是一种煎熬。只在包间里待了一会儿，尔雅就出来了，独自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你还是怎么喜欢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程景竟然已经坐在尔雅旁边的椅子上。
　　“你……你认识我？”程景的话让尔雅完全的愣住了。
　　“当然了，以前你总坐在你家楼下发呆不是吗？”程景看着尔雅温柔的笑着。
　　“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呢。”原来尔雅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片空白的。尔雅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程景。
　　“当然记得，我一直记得你这忧郁的眼神，高考完了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你那时的眼神那么悲伤？好像，现在也是。”程景同样看着尔雅，好像要看进她的心里。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爱你，却说不出口。尔雅差点就脱口而出，“因为不是所有人得高考都像你一样得意。”尔雅收回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能只是在躲避程景那深邃的眼神。
　　“只是因为高考不得意？那现在呢？”
　　“你这人真是的，怎就这样揪着人不放了，我怎样不要你管。”面对程景的咄咄逼人，尔雅突然有些气恼。
　　“怎么，生气了？”面对尔雅突然地翻脸，程景也只是轻轻一笑，只当她是闹小孩子脾气，“不是已经有人和你求婚了吗，怎么才几天就又跑到这里相亲了？”
　　“那你呢，又为什么来这里？”面对程景的连连发问，尔雅也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
　　“我一个适龄单身男青年，为什么不能来！”看着尔雅许是有些生气的样子，程景却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因为在程景的印象里，尔雅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以前的时候，总看到她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眼睛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抬起头时眼睛里也满是淡淡的忧伤，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相比之下，现在的尔雅有生机多了。
　　“许是追你的人太多了，都挑花了眼了。”说完，尔雅便站了起来，实在不想在这里和程景强词夺理。
　　却不想尔雅刚站起来，准备离开时，程景就抓住了尔雅的手。程景手上暖暖的温度传到了尔雅冰冷的手上。尔雅惊讶的回头看着程景，一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尔雅……”听到顾洛越来越近的声音，尔雅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从程景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顾洛在看到尔雅的同时也看到了坐在旁边的程景，“大家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让我来叫你们，快点过来吧。”说完顾洛转身就往回走了。
　　“顾洛，等等我。”尔雅回头看了一眼程景，便追上了顾洛。只留程景还坐在原处。
　　尔雅回到包间刚坐下，程景就回来了。一群都不小了的人坐在一起竟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仿佛回到了众人的大学时代。
　　可是尔雅一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走神。几次轮到她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轮到你了，尔雅，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们的所谓的大冒险尔雅自认为真的是做不来，便选了真心话。
　　“那好，问你个问题，你喜欢一个人最长是多久？”还没等众人发话，文惠已经迫不及待了。
　　“多久？大概，大概有十年了吧。”
　　“十年？”面对尔雅的答案，文惠惊了一下。“那你们在一起多久？”
　　“没有，从来没有。”
　　“原来，原来我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片空白的，其实也不是真的恼他，只是在他面前，我总有点不知所措。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十年了。或许喜欢他早已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
　　晚上，尔雅躺在床上，看着被程景握过的那只手，怎么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