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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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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长宽十二米的高台,四方有奢华精致三层小楼,金满贯坐南方小楼二层,旁坐宋适远,站着许莲,宋科,东西两方每层皆是有名之人。
东方,惊石刀石友文与炼器师孙铁手,连各方人物共八人在二层,还有疾风山庄庄主傅疾风,与白骨岭二位美人,一层所坐也是名震四方之人,二位美人面戴白纱,青阳行身躯隐隐可见微微颤抖,直盯着对面。
西方唯有二层惹人注意,乌鸦、净水、沈灵儿、华流星,个个有如天将仙子,却抵不过同一张椅两个人坐的中央位置引人注目,云夕坐在陈青玉腿上,香肩半露,纤腿晶莹若玉,乖顺倚在陈青玉怀中,陈青玉表情自若,指甲轻刮搂着的香肩,不时以掌摩擦细滑香肌,双眼如钩,毫不避讳看着对面的青阳行,嘴角带丝若有似无的笑;两个绝色女子相拥,画面香艳销魂,楼与四方高台之间有数百人,无论男女,皆看二人看得出神。
北方小楼,上下空空荡荡,二层中央,放着一张小桌,桌上一个打开的镶玉宝盒,盒内红绸垫底,一朵拳头大的白色花散着霜气,与牡丹相似,比牡丹更脱俗,这便是人传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奇花霜华;桌旁,一道浅色遮帘内,一人端坐,偶尔端上茶饮一口,又放回桌上,一人立在座后,必是在座之人随从。
“皇上,左边那位便是芝儿公主。”
“我知道。”
此二人,是陈延华,李春。
金满贯扫视底下密集的人群,对身后金福举指示意,金福应了声是,上前三步,朗声道:“为庆贺玉弦小姐一十八岁生辰,金银府特办英雄夺宝大会,即是比武;人人皆可参加,无须登名记册,但有一样,参加者上台后需报门派及姓名,需以真面目示人,易容及蒙面者不得参加,两方比武,点到即止,最后胜出者,可得奇花霜华一朵,现在,比武开始!”
总算有人收回仰望西方的目光,第一个上台者,着一身彩衣,斜挎一精致小袋,傲慢不失天真,一扬头便令人移不开视线,男人无不想驯服这犹如豹一般迷人又危险的女子。
“无师无门,叶杨柳,谁来?”
台下交谈声嗡嗡作响,收命仙子叶杨柳,功夫算不得高,使毒却出神入化,谁让她看不顺眼,必会死于她的毒下,又其中大多数为调戏欺辱女子的男人,收命仙子是正是邪,至今仍无定论,只知若是见着收命仙子,一定绕道而行;但也有色胆包天者,一上台,姓名未报,便倒地痛苦地蜷成一团,口中发出咔咔的声响,很是骇人。
场上场下鸦雀无声,看着倒地男人脸色渐渐变黑,净水扯着乌鸦衣袖,乌鸦明白,抱着净水飞落场中,净水再看那人,只晚来一步,站起身摇摇头,手伸向乌鸦,乌鸦再带着净水回到原位。
场中又是如群蜂出巢,说明了比武点到即止,叶杨柳使的却不是武,更在开头第一轮便杀了一人,纵然武功高强,也防不了叶杨柳之毒,一时竟无人上场。
金满贯示意金福上来,低声说了几句,金福点头,上前再道:“此局,收命仙子胜,若无人上台挑战,霜华便归收命仙子所有。”一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金银府下人上台,将尸体搬下来,在搬下来时,仍防着叶杨柳。
叶杨柳面对西方,不满后,巧笑道:“听闻青玉公主使毒天下无人能比,可敢与我一比?”
陈青玉收回望着青阳行的目光,食指挑起云夕美颜:“夕儿舍得我离开半步,对吧?”
云夕低下头,双颊微红,陈青玉将余光放在青阳行身上,叶杨柳生气地跺脚,有人跳上高台,背对着叶杨柳,望着陈青玉与云夕。
“臭和尚!又是你?”叶杨柳轻蔑地双臂抱胸:“昨日捡回小命,今日又活得不耐烦了?”
北方小楼,陈延华双手紧抓扶手,李春见了便道:“皇上无需紧张,芝儿公主仍在,过些时候,皇上还能亲眼再见公主真容。”
陈延华松了一松,不久后道:“倘若…我再将她带回宫里…”
李春低下眼睑:“是,皇上。”
南方小楼,金福再喊一声:“请上台者报上门派姓名。”
和尚收回目光,面对着叶杨柳,“苦海,无门无派。”
叶杨柳抢着道:“自然是无门无派了,犯了色戒,被逐出大悲寺了嘛!”
台下顿时沸腾,竟有人称赞和尚,和尚脸上带着些许悲伤,再望西方小楼一眼,陈青玉笑着对云夕耳语:“夕儿,那男人对你可真痴心。”云夕垂首不语,陈青玉又道:“不如,我们做些什么吧?”
话落,手滑入云夕衣襟内,云夕倒抽一口气,捉着陈青玉手腕,双颊嫣红,并未阻止陈青玉,只将脸埋在陈青玉颈窝;高台上吵杂一声,苦海手中武棍倒在地上,金福正欲喊声开始,叶杨柳已将毒粉洒向苦海,而后掏出小匕首,冲向苦海,苦海被按倒在地,成心寻死无心反抗,叶杨柳骑在苦海身上,发狠地向苦海心口刺去。
一道银光飞来,竟是剑柄向前,撞向叶杨柳白皙的手背,匕首脱手飞出,两人落在高台,一高大一小巧,净水急冲到苦海身旁,喂他吃下一料解毒丹,再看他伤势,所幸内力深厚,保住性命。
叶杨柳气得直跳:“我要杀了你!”捡起匕首来到乌鸦面前揪住他的衣襟,“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台下人纷纷猜测他们的关系,乌鸦拿开叶杨柳的手,并拉下另一只高举的握着匕首的手,轻道:“别乱杀人。”而后架起苦海,与净水一同走下高台。
叶杨柳呼吸急促,环视台下众人:“还有谁来?英雄夺宝大会成了缩头乌龟肖想奇宝大会么?”
台下人沉默不语,人人皆能看出,叶杨柳想杀人解愤。
陈延华、陈青玉、青阳雪、傅疾风皆不约而同地望着天上,青阳雪柔柔扶住青阳行,轻声道:“午时了。”
青阳行微一点头,随着青阳雪返回楼内,陈延华紧张地跟着起身,李春说道:“皇上,快午时了。”
陈延华握紧拳头,摔落回座椅,又起身,累极地走入楼内。
待看不见青阳行身影,陈青玉的笑一点一点消失,仿佛对一切失了兴致,云夕看在眼里,柔软的手搭在陈青玉肩上:“青玉哥哥。”
身旁沈灵儿连同其他人皆望向陈青玉,怪异地无法形容,陈青玉勉强一笑,捉着肩上的手贴在饱满胸间:“正午日头伤眼,我们进去歇歇。”
云夕顺从地嗯一声,叶杨柳见二人相携入楼内,面色渐渐阴沉。
半个时辰后,离席者皆已回座,高台下一片叫好声,叶杨柳仍在台上,病书生一柄铁扇,猫逗老鼠般戏弄叶杨柳,将叶杨柳身上彩衣割得破破烂烂,道道破口处露出白皙玉肌,叶杨柳愈是狼狈,台下众人愈是兴奋。
青阳行目光冷漠,转向西言谈举止楼,陈延华激动欲站起身,李春及时将陈延华按回座上,提醒道:“皇上,芝儿公主望不见您,切莫激动吓走了芝儿公主啊…”
李春自然知道,陈延华想看一看七年后的青阳行,更想让青阳行见一见对她痴心不改的陈延华,好让陈延华知道,青阳行有没有如通天下花百衣所说那样,恨他恨到此生永远法原谅他。
“芝儿…真的会上场么?”
陈延华一向没有陈青玉果决,遇上与青阳行有半的事,更会胡乱猜想,皆因太过在乎;李春道:“回皇上,芝儿公主为了霜华,必会上场,但输赢,却无法安排…”
陈延华坐在前头,举手抓住李春衣领:“赢!我要她赢!我要见她,我要接近她!我…我…她必须赢!”
“皇上…”李春平静地喊一句,陈延华深吸口气,慢慢放开李春:“芝儿公主武功高强,她若出手,必定无人能胜。”
陈延华轻叹一声。
“主人,在看什么?”青阳雪顺着青阳行的目光,只望见模糊的两个人隐在帘内。
傅疾风道:“帘内人十分神秘,谁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无妨。”青阳行淡淡道:“剑。”
青阳雪将赤血剑交到青阳行手中,青阳行飞落高台,青阳雪扶着栏杆,担忧轻道:“真的没关系么?”
傅疾风摇头,却连他也不知是何意。
高台之下,人人瞪大眼等青阳行掀大浪,高台之上,你追我躲的二人停下,看着突然出现的第三人,金满贯毫无意义一笑,金福不知会突发状况,只得喊道:“比武未分胜负,第三者不得上台。”
青阳行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目光射向病书生,病书生撑开折扇,看热闹地来回看青阳行叶杨柳,而后折扇一收,足尖一点,飞上西方小楼陈青玉旁,再打开折扇,扶着栏杆饶有趣味地望着高台上。
叶杨柳低着头来来回回地想,而后突然发笑,笑后突然阴沉,再嘴角向两边拉开:“青阳行,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一道道的肌肤露在日头下,闪着玉的光泽,勾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撕开她全部遮身衣衫。
青阳行背对着西方,几不可察露出一瞬异样。
北方小楼,陈延华再紧抓扶手,提着气等待,南方金福再喊:“请上台者报上门派姓名,摘下面纱。”
极少人见过青阳行真容,此时台下每双眼皆聚在青阳行面纱上,传说中的天下第三美人,开卷有益貌与陈青玉相当,杀人不眨眼的女修罗,终于要揭下面纱,就连陈青玉,也在默默等待。
一片安静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小姐…慢些!”
一身红衣发未梳,脸色苍白身仿若在飘舞,宋彩舟自人群中钻来钻去,止儿则在后面追着,宋彩舟不顾场合,只顾往南面小楼冲,上了二楼,一眼望见宋适远,冲上去跪在宋适远身旁,抓着宋适远长衫哭道:“爹爹打我骂我吧,别不要女儿,女儿没了娘,不能再没有爹爹呀!打我吧!关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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