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36、家有保姆爱八卦

　　乔曼跟慕妈妈下楼之后，看到老慕在客厅里看早报，看到乔曼说时友好地说：“小乔来了，会，跟叔叔坐一会儿。”

　　老慕和慕妈妈之间，乔曼觉得还是老慕比较好亲近。而且看老慕的样子，早把乔曼看了准儿媳妇。乔曼走过去叫了老慕一声：“叔叔。看报纸呢，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新最闻？”

　　慕妈妈练完舞要去洗个澡，老慕见慕妈妈走开了才对乔曼说：“小乔，天白有没有对你说起过回去的事。”

　　乔曼说昨天刚说起。

　　“这是我的意思，小乔，你不反对我跟着一起去。我对绍兴的特色小吃很敢兴趣。天白上次说臭豆腐有多好吃，多好吃，害得我也想尝尝味道。我虽然称不是美食家，但也是美食热爱者。”老慕笑呵呵地说。

　　“叔叔，那中午的菜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做，上次我说要露一手的……”乔曼在来之前就做好了下厨的思想准备，甚至做什么菜也想好了。“叔叔，我想了几道菜，不知道会不会合口味。”其实乔曼也是有心想巴结婆婆，喜欢说不上，便至少还是要和平相处的。

　　“所以我说嘛，会做菜的女孩子就是好。不像我老太婆，从不下厨房。”老慕说话时仍是一脸乐呵呵的样子，“家里的菜都是由保姆做的，有时么到外面去吃。我自己呢，是个吃客，但不是厨子。”

　　“叔叔，那就这样吧，中午的菜我来做。”乔曼说，“我做几个拿手的。我可先去超市买菜吗？”乔曼问。

　　“我要到餐厅去，带你过去，保姆也要去。回来时你跟保姆一起回来。”老慕叫来家里的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又隔着门对慕妈妈说了一声。

　　老慕开车，把乔曼和保姆送到离家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乔曼就和慕家的保姆一起去买菜。乔曼和保姆聊了几句，知道了保姆姓曲，是外乡人，来这里超过了十年。家里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读大学，女儿都已出嫁。

　　乔曼问她慕妈妈是不是不好相处，保姆说还好：“你别在她生气时顶她嘴就好。慕老老性格有点怪，不过人心不坏。乔曼说慕妈妈舞跳得好吧，保姆说是啊，不过慕妈妈不喜欢在家练舞时被人看到。

　　乔曼早上慕妈妈也没说什么啊。乔曼又问保姆那间奖杯陈列室里是不是由她在打扫。保姆说是的：“我来这里快十年了，做过很多户人家，没有一户人家能像慕太太一样有奖杯的。”

　　那是，乔曼想，也得看是什么人家。

　　“慕太太很宝贝的奖杯，嘱咐我打扫的时候一定要轻拿轻放，还在放回原处，不许和原来有一毫的差别。”保姆说完，乔曼就想，感情慕太太是有些强迫证吧。“有时慕太太的学生会到家里来吃饭，慕太太的学生个个都很漂亮的。”

　　大概是气质的原因，乔曼问：“那天白呢，还有慕叔叔呢？”

　　保姆说她发现家里有慕太太的学生来时，慕先生就不喜欢回家。慕先生是指老慕，而慕天白自从搬出去自己住之后就不常回家了。“大概一个星遇到周六周日有空时才会回来。”

　　乔曼通过保姆多少对慕家有了些了解。一家之主是老慕，但慕妈妈也有说话的分量。慕天白不管家里的事，自己独立。慕妈妈喜欢跳舞，常常出去和她自己的学生呆在一起。老慕则常呆在他经营的餐厅。

　　家里来得最多的是慕妈妈的学生，保姆说老慕好像并不喜欢那些学生。或者说老慕不是很喜欢慕妈妈——

　　“哎？”乔曼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上去还算是蛮恩爱的。乔曼的八褂精神闪了一下，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

　　“乔小姐，我看小慕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愣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三十多了还不结婚，也没他谈过女朋友。你是他第一个带到家里来的女朋友。像他这个年纪在我们那儿，早就孩子都会满地跑了。”保姆咋咋说话时在冷鲜肉柜前拿了两声牛肉，说是慕妈妈喜欢吃。

　　乔曼在经过蔬菜区时拿了几土豆。“结婚年纪也要看地方的，越往里结婚的越早，像在沿海的大城市，三十来岁没结婚的大抓一大把，很正常的，都是说事业要紧。”转到卖鱼的地方时，乔曼买了一条鱼，让卖鱼的人把鱼杀好。

　　“你买鱼啊，慕太太不喜欢吃鱼。”

　　“没关系，我试试能不能做出她喜欢吃的来。”乔曼对这些人的饮食也有些了解，餐桌上就算有鱼也只有那种几做法，很单一，而且做法没有南方人那么考究。乔曼决定露一手。

　　水果区和蔬菜区很近，推车经过时，乔曼看到有卖桔子的。现在还不是桔子大量上市的季节，所以放出来的桔子都很青。保姆说：“你想买桔子啊，现在桔子太酸。”

　　乔曼拿了一个在手里，说：“我想吃酸的，买几个回去。”她动手挑桔子时，保姆好奇地打量她，把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你有了吧。”保姆说。

　　“啊？”乔曼吃惊，才一个月多也能看得出来？

　　保姆说：“我生过三个孩子，有没怀一看就知道。两个月不到。”

　　乔曼只好笑笑表示保姆说得没错。

　　“我以前做的那户人家女儿刚怀上就让多动动，说什么一动就怕伤了胎气。我就城里的姑娘家都娇生惯养，哪像我，八个月的时候还在地里干活。要生的时候还自己走到村卫生院去，哪像城市人……”保姆说了一大通，乔曼也没上心听。最后保姆说，“慕太太怎么能让你出来买东西，这种事情我来做做就好了……”

　　“阿姨还不知道。”

　　保姆马上说：“又是慕太太儿子的主意吧。”

　　“这个你也知道？”确实乔曼是想说的，但慕天白让她暂时别说，再者乔曼的怀孕反应也不大，平时也不会怎么吐。

　　“我说嘛，还是慕太太的儿子聪明。”保姆在慕家时间呆得也算长了，对这一家子也很了解，“慕太太的儿子肯定有想法。慕太太应该不怎么喜欢你，是不？”

　　乔曼突然觉得这个保姆知道得也忒多了吧。

　　保姆又说：“慕太太只喜欢她的学生，她的学生经常会到家里来吃饭的嘛，我听慕太太的意思是最好她儿子能和她的学生处处对象。我看慕太太儿子没这个意思，要不然早就结婚了。”保姆咋咋摇头，“慕太太只喜欢跳舞，慕先生对跳舞一点性趣也没有。我听说慕先生年轻时喜欢的是一个姑娘，不过也是跳舞的。”

　　乔曼可以肯定这个保姆知道的确实很多。

　　“我看慕先生是个老好人，就是太好了，没脾气。”保姆说，“慕太太喜欢跳舞超过喜欢慕先生。不知道慕太太跟慕先生为什么要结婚……”保姆好像找到了知音人，又开始喋喋不休讲慕先生和慕太太的事。大概保姆知道的多，在那个家里又没有可以讲话的对象，今天遇到乔曼，她要憋在心里话全部讲出来。

　　生活规律，饮食喜好，来往的朋友，甚至一些细节上的事都倾囊而出，全部说给了乔曼说。还说慕太太的儿子不错，最好不要跟慕太太住一起。乔曼想这个保姆超有八卦精神，什么事都说。

　　保姆最喜欢的话题除了菜价，就是慕先生年轻时的相好。“乔小姐去过陈列室吧，看到有张照片了没。慕太太不喜欢慕先生进她的陈列室。可有一次我看到慕先生对着里面的一张照片叹气。”

　　乔曼问是哪张，保姆说只有一张单人照的，照片里的姑娘在跳舞。乔曼马上想起那张，她才看到就被慕妈妈反盖不让她多看了。

　　“我听到慕先生叫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字，我想想是在叫照片里的人。”保姆说，“我听说慕先生年轻时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倒追他的姑娘很多。那个年代被姑娘家倒追可不是现在这么多。”保姆说，“你看过庐山恋吗？慕先生年轻时长得像里面那个男主角，老有气质的。”

　　这八卦已经八到老慕过去的艳史了。乔曼有兴趣听，关键是她认为能从父母身上看到孩子的成长过程，能从孩子身上看到父母的影子。是怎么一对父母生出像慕天白这样的孩子，至少乔曼觉得慕天白这人还算正常，不像他的妈妈。

　　“阿姨和叔叔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认识的吗？”

　　保姆说：“听说年轻时两个人感情老好的，像两姐妹。”

　　乔曼有点明白了，该不是两个人都喜欢上了年轻时的老慕吧。“最后还是跟阿姨结了婚。”

　　“好像是。”保姆问乔曼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吧。乔曼说可以，保姆推车往收银台走，边走还要说，“慕先生好像喜欢的那个姑娘，一直都没忘记。慕太太也知道，我想慕太太是因为呕气才跟慕先生结婚，孩子都有了，又得装着过得好的样子，要是能离婚早离了。”

　　这都是什么结论啊，乔曼想，等慕天白回来她得好好问个清楚。就在两个人排队等付钱的时候，乔曼无意间看到旁边另一个收银台边同样等着付钱的一对男女。

　　怎么会，是陆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