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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二章 砸已经被砸了的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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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诺走下舞台,端着酒杯依次和来客敬酒,他身后跟着他待字闺中的女儿,丽萨·诺。
这意味着相亲开始。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丽萨·诺的相亲。任务奖励‘女人的衣橱’已经放入系统包裹。】
丽萨·诺长相倒是不错,甜美的容貌,粉色礼服,十六七岁,和真理看起来差不多。话说这几年真理的身高体重就没变过,唯一能证明她成长的只有那头已经被剪得和八年前一般长的头发。
他俩很快就走到了库洛洛身旁。库洛洛伸手优雅地端起桌上盛着香槟的酒杯,转过身温和地看着斯塔。“您好,诺先生。”他微笑着说,丽萨原本矜持地低着头,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了他一眼,不想正好跟库洛洛的视线对上,脸一红,连忙把头重新低回去。
斯塔·诺在一边把两人之间短暂的初次见面收入眼底,顿时就感到有些自豪。果然,把这位库洛洛·鲁西鲁——最近非常有名的‘幻影旅团’团长请来是一件相当正确的事情!他手下的十二个人人数虽少,但个个都很有实力。他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着,给丽萨和库洛洛一点独处的机会。短时间内,斯塔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面上却毫不含糊:“不用这么多里,鲁西鲁先生。您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库洛洛面色不变:“哪里哪里,诺先生太客气了。我可是很意外会接到邀请函呢。”
他身边的玛琪冰着一张脸,为了不扫库洛洛的面子,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便沉默寡言地呆在库洛洛身后。飞坦早就冷哼一声转过头,其实他很想邪笑着威胁几句,不过库洛洛提前吩咐过不能这么干,他只好把视线投到先前感觉到杀气的角落。
角落里绝对有什么东西。他坚信。
可惜现在束手束脚的,圆形会所周围站了一圈念能力者,更有保安散落在人群中。一旦他动用念,会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他可不想亲自测试一下这群念能力者中有没有专门捕捉念的的人,或者,有没有除念师。
在感觉到杀气的时候,他距离库洛洛、玛琪是很近的。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杀气的主人居然能如此精确地让杀气避开近在咫尺的两人,单单针对他,这种控制力……飞坦的眼神暗了暗,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一片漆黑的角落。角落不远处站着一名黑西装的大汉,他全身紧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啧,完全看不清角落里有什么。飞坦撇了撇嘴。玛琪一向精准得堪比雷达的直觉居然失效了……他自认对杀气还是相当了解,错觉什么的绝不可能。
莫非有念能力可以屏蔽直觉吗?
飞坦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什么仇人。有仇的人都被他灭了,而他认为和他没仇的人都是没能力报仇的,或者真的没仇的。
那么谁会冲着他来呢?
……总觉得,有人在微笑着看着他。
“鲁西鲁先生,这是小女,丽萨·诺。”斯塔适时地引荐道。
丽萨上前一步。她微微低着头,暖色的光衬托出她脸上的红晕,梦幻般的甜蜜。她羞涩地绞着衣角,头却勇敢地抬起来,柔柔地微笑:“您好,鲁西鲁先生,我是丽萨·诺。……家父经常向我提起您。”她说着,期待的眼神因为身高差距,刚好四十五度角仰视库洛洛,“您是一位很英明的领袖。”
库洛洛真实的情绪不露丝毫。他仿佛很高兴地轻笑了起来。“很高兴得到你的夸赞,美丽的小姐。我有那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他说着,后退一小步,用最完美的绅士礼和最完美的微笑彻底俘虏了丽萨的芳心。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先生。”丽萨昏昏然地说。爱情来得太快,她的脸上带着陷入爱河的女人特有的红润。
库洛洛不经意般扫了一眼身边的飞坦和玛琪。
玛琪冰着脸点头,走开到一边,在会场里不惹人察觉地转着圈。
飞坦则是很随意地点了下头,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真理坐在影武装出来的凳子(……)上,托腮,微笑地看着独自一人在那纠结的飞坦,感慨他真是长大了不少,气质都变了——好吧,不可否认身高一点没长。
话说库洛洛真是长了一张好脸。这么快就把人家给搞定了。
【……果然很有魅力。】系统严肃地说。
真理立刻对难得主动搭话的系统给予鼓励与肯定:【系统你越来越乖了。】
系统默默地闭上了嘴——TA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犹豫了一会儿,TA还是说:【要不要去和他跳舞?】
【跳舞?他可不会跳舞。】真理好笑地说。她伸手一抓,做出一个握杯子的手势,然后,不远处的一个咖啡杯就到了她的手里。
她轻抿一口温热的咖啡。【……啧,我的口味居然越来越刁了。还以为在流星街的日子会让我不这么执着享受。】
一种灵力的应用方式。分解咖啡杯的灵子,然后控制着灵子按照相同的排列在她的手中生成同样的咖啡杯,和咖啡。
【其实这种方式很简单的。】真理叹息,【怎奈原著《死神》中距离最初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这种力量的传承都渐渐遗失了。】
【……宿主,你总是一副懂得很多的样子。】系统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TA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感觉很是新奇。【似乎……经历了很多?活得很久??】
真理沉默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宿主也会沉默的系统不知所措,只要也跟着沉默下来。
TA想问问是不是TA说错了什么,却不敢开口。现在的真理给TA一种很奇怪地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看到了天道一样。
【……唔,系统,你很聪明呢。】很有一会儿之后,真理才慢吞吞地说。【我叫你小系怎么样?】
系统怯生生——真理脑补——地回答:【您……随意。】
【不用这么谦卑。】真理淡淡地说。【刚刚叫‘你’不是很好听么?】
【……好的。我知道了。】
【我还没有问过你的性别呢。】真理依旧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系统手足无措了起来。
【……男性。】系统弱弱地——真理脑补——回答。几乎每个问题TA——哦不——他都要好好思考一下。
【那好,就这样吧。】真理说完就不说话了。
系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诚惶诚恐’。
不对啊。他纳闷地想。为什么他会觉得,他的宿主很牛,比他更牛呢?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地把她放得比他高呢?这是为什么呢?
欺负系统真是爱好玩了。真理愉快地想。
所以说可怜的系统啊。
库洛洛不知何时把丽萨拐到了阳台上。斯塔·诺乐见其成,兴致勃勃地帮自己女儿挡下几个年轻男人。
啧啧,在流星街修阳台干什么啊。真理撇嘴。即便在外面种上树也是假的,而且放眼一望绿色和垃圾对比相当明显。追求什么华丽也太坑爹了吧。好歹考虑考虑效果啊。
话说斯塔·诺不见了她都没什么疑惑么?真理摸着下巴,又从桌上分解了一块蛋糕到自己手里。流星街也有手艺很好的厨师啊……恩,看来得改变自己对流星街的看法了。
一直被真理注意着的飞坦把手放到了雨伞柄上。与此同时,玛琪在会场边缘,状似不经意地抬起手,悄无声息地斩下身边念能力者的头。
‘刷刷刷——’
她突然挥舞起手中的念线。
“啊!!!”
一声女性的尖叫划破会场朦胧的灯光。五十名守在会场周围的保安在刹那间被斩下了头。鲜红色液体争先恐后地迸射出来,‘碰!’地一声……五十个头齐齐落地,发出一声整齐的,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的声音。
真理抬手,影武装在她手边形成一面盾牌,挡住了站在不远处已经死亡的保安四射的血液。
幻影旅团终于开始行动了。
‘嘭——!!’
‘噼里啪啦——!’
这是窗户被砸破的声音,碎玻璃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数个人影从窗外破窗而入。飞坦迅速地横过半个会场,他藏在雨伞中的剑不知何时被他斜在身侧,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血肉的饱实感从他的剑上传递他的手中。
飞坦灵活地越上舞台,手中的剑把木质的演讲台从中劈开。对着喧闹的会场冷冷一笑:“废话不多说。”他温柔地仿佛喃语一般地说着,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请你们快点去死吧。”
幻影旅团已经有胆子直接对十老头宣战了么?这里可是有着五个本尊呢。
——哦哦,不一定。真理自言自语。说不定只是个分(和谐)身或者使者啥的……念能力素来各种诡异。
会场彻底地混乱起来。
念能力者迅速行动,保护好各自的雇主或者上司,托德果断地挡在了斯塔身前。他们不约而同地聚在了一起,围成一个圈,把位子高而战斗力不强的高干们保护在中间。啧啧,十老头平时各自为政,结果一到关键时刻还是挺团结的?先不管他们心里有没有别的弯弯绕绕,现在,会场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聚集到了会场的中央。
那些铺着雪白桌布的桌子早就被用各种方式弄到一边,要么被劈开要么成了碎片,或者□□脆点地一脚踹开。
玛琪早已轻松地杀掉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人。她、飞坦和后来破窗的几个人一起,把会场中央的重要人士们包围。连带着他们的保镖。
“幻影旅团!”斯塔脸扭曲得都变形了。他恶狠狠地咬着这个名字,气愤地想起了自己的独生女儿,“丽萨……”该死,他怎么会让丽萨和那个幻影旅团团长独处!!
原本以为幻影旅团还不会这么大胆……失策!他懊恼地想。
“斯塔大人。”托德挡在他身前,低声说,“怎么办?”
斯塔张了张嘴,顿了顿,才说:“那个外圈的老大呢?那个苍宫去哪儿了!?”尼玛那货该不会也是幻影旅团的人吧!?
“苍宫小姐原本来了会场……这一点可以肯定。”托德冷静地说。“我们守在外面的人已经全灭了。其他十老头的人也是一样。”
“该死那个苍宫就是幻影旅团的人!!”斯塔·诺愤怒着,高声吼道。他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这种行为对于现在的情形没什么帮助,也没什么害处——他内心清醒得很,他希望用这种外表上的慌乱来麻痹敌人。
很明显这不管用。尽管幻影旅团的成员在距离他们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但斯塔知道,这只是没有收到信号。
“别这么说,斯塔·诺先生。”真理放大了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她满意地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给了她所在的角落一部分。
阳台上的丽萨僵硬地回过头:“鲁、鲁西鲁先生……骗、骗人的吧?”
库洛洛微笑着,他用宛如情人间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会呢?我美丽的小姐。我可是从来不骗人的。”他的右手搭在丽萨的肩上。丽萨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乱动一下,自己的脑袋就不会再呆在自己的脖子上。
丽萨在库洛洛的挟持下走回了会场。
真理慢吞吞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灯光在她身后打下一片阴影。
“阁下是——”库洛洛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假面。
“真理·苍宫。”她大方地说。不经意地扫过了飞坦微微睁大的金眸。
她勾起一抹艳丽的笑,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