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五章 ...

  •   人到齐后罗成把隋营的情况仔细讲了一遍,徐茂公就安排谢映登趁着明晚给丁延平接风酒宴的机会去偷阵图,可唯一的问题是宇文成都也在,万一被发现这里谁能是他的对手?
      一时间所有人都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齐国远和李如辉焦躁的走来走去,到最后都坐椅子上打瞌睡了还是没人能想出办法,还是困极了的程咬金迷迷瞪瞪的一甩袖子说明天再议,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众人苦笑,一看天色都已然泛白也只能个个神情萎靡的先去补眠,想不到第二天早上果然传来好消息,探子回报说天才蒙蒙亮宇文成都就离开了隋营,看方向应该是回长安去了。
      四十六友无不欢欣鼓舞,都夸程咬金是福星,简直想什么来什么,让大德天子得瑟了好半会儿,抓着尤俊达一个劲儿的问:“你说哥哥我是不是天上下凡的福星?”
      “是是,那准儿没错。”尤俊达边点头边笑着回答。

      当晚的谢映登顺利的偷来了阵图,还帮罗成稍带回了一个哥哥,众人更是高兴,破阵前又送上门一员猛将,简直是胜利的预兆,连徐茂公都难得的喜形于色,赶忙招呼魏征仔细的临摹下阵图,再让谢映登和罗松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隋营。
      转天早上各位将军都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徐茂公则主张等一段时间再去破阵,杨林不是送递国书要瓦岗三个月内破阵么?我们就拖上他一个月,让隋朝的将领和士兵们慢慢放松警惕,到时候必能一举成功。众人一听都觉得此计可行,之后的日子便按照罗成布置的破阵之法更加勤奋的操练起来。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的,比如大德天子程咬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几天后尤俊达实在看不过眼了,跑去找他,说:“哥哥,你可不能再这么下去,看看,”说着捏了下程咬金的侧腰,“膘都长起来好几层了。”
      “你以为我不想干啊,”话音还没落呢,窗‘吱呀’一声开了,程咬金赶忙咳嗽了两声,“那什么,我这不没事儿干嘛,老兄弟没安排啊。”
      “没事干你也不能成天的喝酒吃肉外带睡觉,赶紧的,练练斧子去,到时候别忘了。”尤俊达目不斜视,当做没看见无风自开的窗,憋着笑还在那儿捏程咬金的肚子。
      “大家都这么忙,谁陪我练啊!”程咬金正左扭右扭的躲避尤俊达的攻击,话说完突然不动了,满脸堆笑的看着尤俊达,“要不你陪我练练?”
      “那不行,哥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一掏耳朵,把我脑袋掏没了怎么办,不行不行。”尤俊达说着急忙收回手直摇头,可他光顾着拒绝,没注意程咬金的屁股正一挪一挪的移到了床头边,握住斧子就向他扑了过来。
      “我掏谁还能掏你啊。”边扑程咬金还边喊。
      “哎哎,”吓的尤俊达一下子蹦了起来,扭头就往外跑,“不带这样的,哥哥!”边跑边喊,就这么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上他的五股托天叉。

      回廊下吃着花生喝着茶,光明正大偷懒的齐国远和李如辉就看见两人边叫嚷边你追我赶的冲进了尤俊达的房间,接着听到一两下兵器碰撞的声音,两人又一边叫嚷一边跑了出来,还是尤俊达在面前跑,程咬金在后面追。
      李如辉颇为不屑的吐了一口花生壳,手肘撞了下齐国远的腰,说道:“你说这两人折腾啥啊?”
      齐国远皱着眉头假装考虑了半天,其实偷偷的把李如辉剥好的花生全塞进手心里,趁着对方还在看已经跑到练武场上的两人,一口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回到道:“我咋知道?”

      练武场上的两人还在你追我跑,只是已经分不清谁追着谁。先是程咬金那三斧子半,尤俊达不敢和他硬碰硬,左支右挡的拼命躲,等那些招数完了,尤俊达又开始进攻,追的程咬金满场跑,等程咬金被追烦了,回身继续三斧子半,尤俊达又开始跑,就这么周而复始。
      间或还传来两人的呼喊声,诸如程咬金的“别跑哎,吃我一斧子。”和尤俊达即刻迎合的“哥哥饶命哎!”要不就是尤俊达喊着“看叉!”程咬金马上来一句“不带戳腰眼的!”结果连李如辉看烦了听厌了,那两人还没追打完。
      倒是咀嚼完一整口花生的齐国远突然冒出来一句:“家暴!”
      “啊?”李如辉一愣,“谁暴谁啊?”
      “相互暴着玩呗。”齐国远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瞄了眼李如辉。
      “哦。”李如辉思索了片刻,深感齐国远说的十分正确。可等他边点着头边摸却摸一到一颗被剥好的花生,又看见齐国远还在砸吧嘴的样子,愤怒的大吼一声:“齐国远!”
      齐国远十分淡定的掏了掏耳朵,起身抖着身上的花生皮沫,走了。

      当然也有特别勤奋的典范,秦琼和罗成时不时就研究阵图,探讨是否有更好、更安全的破阵方法。某天两人聊到后半夜秦琼才从罗成屋里出来,可一转弯却看见单雄信房间还亮着灯,秦琼习惯性往那里走去,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也不等里面的人应答便推门而入。
      “二哥,你怎么来了?”倒是单雄信看清来人后微微一愣,即刻要起身迎接。
      “坐着坐着,”秦琼马上摆手示意,反手关上门,几步就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自己人客气什么。”
      “行。”单雄信爽快的点点头,给秦琼倒了杯茶,刚打算张口问“二哥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却想起来秦琼已经成亲,这种问题似乎过于私密,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凭什么管?又或者二哥才从罗成那里来呢?就这么想来想去觉得怎么问都奇怪,干脆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看他的阵书。

      秦琼见他不说话,为了破解沉默只能随口问道:“看什么书?”
      “四十六弟带来的,这本就是破一字长蛇阵的,”说着单雄信习惯性的把书往秦琼的方向推了推,“我是九路接应,得比谁都熟悉,不然人没接应上,我倒先晕了。”
      秦琼自然而然凑过头来看,发现书被翻在阵式变化那一段,了然于胸的问道:“对阵式的变化还没底?”
      “没错,”单雄信点了点头,“虽然说起来简单,就这么三种,可我们这儿除了四十六弟谁都没遇上过,到时候又身临其境,能不能及时看出来还真不好说。”
      “光想不行,我们多演练演练,”说着秦琼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在罗成那儿没吃完的花生一个个的放在桌上,不断的摆出各种变化,每放一种就详细的和单雄信解释,直到他点头了再继续下一个阵型。

      “二哥这么解释比我一个人闷头看书强太多啦。”把变化全部搞清楚后单雄信露出了秦琼进房间后第一个笑容,可才抬头看了看天色笑容又收敛起来,“不好意思啊二哥,留你到这么晚,都快天亮了,赶快回去陪嫂子吧。”
      本来目光温和的秦琼听到这句话后闪了闪神,抬眼静静的看着单雄信,仿佛将每个字都斟酌遍了才开口:“二哥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什么?”单雄信猛地望向秦琼,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太不懂对方的意思,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生生撞在了一起,看都看了再故意错开反而显得生硬,单雄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没有’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口。
      “没什么,”看了单雄信的反应,秦琼马上微笑起来,解释道,“这些日子你总一个人闷在屋里看书,我很想念在以前二贤庄我们一起喝酒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日子。”
      “这……”单雄信想说有了嫂子不太方便打扰,又想说有四十六弟在,你们有太多事情要商议,可话到嘴边总觉得哪句都不适合,太过于矫情,于是又低头沉默了下来。
      秦琼几不可闻的叹了了口,言语中带着可能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抱怨,“最近你和我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要是二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就直说,行不行?”
      “二哥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最近老想着破阵,”单雄信哈哈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心思太重。”
      “等破了阵,”秦琼知道单雄信不能逼,只得又目光温和起来,轻拍着他的手背,笑着说道,“二哥找你喝庆功酒。”
      “好。”单雄信的视线落在被秦琼拍到的皮肤上,适度的笑了几下。

      当然还有就算事情再多照样能一心多用的,比如罗成。
      那天罗成回房的路上碰巧遇到杨玉儿,寒暄的好好的突然毫无原因的问了一句:“表嫂觉得宇文成都是怎样的人?”
      杨玉儿在惊讶了一会儿后颇为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彼时她已经清楚自己被追杀的真相,所以颇为客观的回答道:“算个正直的人,可惜他的父亲是宇文化及。”
      罗成也觉得这句话在理,世事无绝对,自己是隋朝的燕山公都半透明化的参加反军,如果和宇文成都解释清楚其中缘由,对方弃暗投明的几率是多少呢?

      其实罗成知道那几乎不可能,然而正因为看起来没有任何希望,他那不服输的劲头仿佛沾染着松油的木棍一下子遇到了火苗,‘轰’的一声,不可抑止的烧了起来。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