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重生——转折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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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小乞丐，今天值班的医生、护士是哪几个！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注:此时的西弗勒斯的脸被打肿了，而且换了衣服，所以只见过西弗勒斯一面的老人子女没有认出西弗勒斯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被突然响起的巨大的斥责声吵醒，但由于西弗勒斯刚睡醒而且还在发着低烧的缘故，所以仍有些昏昏沉沉、头昏脑涨的。他虽然被响声吵得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意识却仍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着。身体不适，精神疲惫的西弗勒斯的警戒心大大降低，所以他从小.便靠着丰富的机会和经验培养出的，在遇到危险时能凭着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躲避掉种种危机的绝佳直觉在此时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因此，曾在战争中躲过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的西弗勒斯被害妄想症患者斯内普，在突然被人在后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的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昨晚无意识地头枕着老人的床沿睡着了的西弗勒斯，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前冲的力道，胸腹部狠狠地撞在了身前坚硬的铁制床沿上，同时一头撞到了老人的身上……
胸腔上的重击撞得西弗勒斯直接闷了一口气，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咳嗽着喘过气来，看看老人有没有被自己撞伤。头皮上就传来了剧烈的揪痛感，把西弗勒斯有些睁不开的眼皮都拉扯得不自觉地睁开了一下。但立刻就因为突然窜入眼帘的光线而又自然而然地重新闭上了……
虽然闭着眼睛，但西弗勒斯的意识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却突然无比地清晰了起来。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指上戴满了粗大戒指的大手，狠狠地抓着自己有些偏长的头发拽离床板，往后拉去。
而在头皮上的撕扯感消失之后，自己却不受控制地仍因为惯性，连人带凳子地往后倒去……直到屁.股脱离凳面，连着后腰先行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然后后脑勺又带着无法阻止的势头，“嘭”地一声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脑袋里立刻嗡嗡作响，钝痛从整个后脑勺开始扩散，余音、余痛在脑中不断纠缠环绕着……
落地时猛烈的疼痛令西弗勒斯不自觉地想要痛呼，但连唾沫都咽不出来几滴的干疼的喉咙，出口的却嘶哑到让人连声都听不出来……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情况，但眩晕却让西弗勒斯的眼睛睁了又闭。睁眼时眼前模糊的黑白亮色让西弗勒斯很快又闭上眼睛，希望眩晕与黑暗能快点过去……
西弗勒斯姿势古怪地仰面瘫倒在地上，腿脚甚至还挂在凳子上，但却没有力气与精力把脚取下来……
缓了一会儿气，等眩晕稍微过去了一点儿之后，西弗勒斯难过地睁开眼睛。却又立刻就因为意外刺眼的阳光，身体自动开启了自我保护机能，逼得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但立刻，西弗勒斯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不想置信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自己竟然也会像格兰芬多那些从来不知道掌握时间的巨怪们一样睡过头了！该死的……]
被这么一惊吓，西弗勒斯终于完全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看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以便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反应。他艰难地挪动着脖颈，仰起头、转动着眼珠飞快地扫视着病房中那几个正瞪着自己看的男男女女。
“cao，该死的小乞丐，你还在地上磨叽些什么呢？还不快滚！少待在这里污染空气！”听着后方传来的吼叫，西弗勒斯把目光扫到了自己的右后方，正好与老人的某个女儿对视上……
那个打扮得非常时髦的女人狠狠地瞪回了西弗勒斯的视线，同时满脸嫌恶地立刻操着一把尖利的女高音，高傲地向西弗勒斯发出满是尖酸刻薄的评语：“看什么看，脏兮兮的小乞丐！我看你一眼都嫌脏！”
“咦~~也不知道你这个小乞丐在这儿呆了多久了，这病房里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可不要传染给我们才好！”
“你一说我倒还真觉得背上有些痒了……”
“该不会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吧？”
……
不想去管那几个人正在进行的，关于自己身上会不会带着些什么病菌，或者有什么虫子之类的话题。西弗勒斯双手撑着地板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确认了老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之后，就立刻顺了他们的意，离开这里去看看有没有得到原谅的可能……
但当西弗勒斯才刚费力地颤抖着手臂，撑起了自己的小半个身子，正想把脚从凳子上拿下来的时候，就突然被人在后背右侧的蝴蝶骨上用一双尖头皮鞋给重重地踢了一脚。“你还在磨蹭个什么劲儿，难道你还真想把你身上的病菌多传染点给我们吗？”
毕竟人小，而且又在猝不及防之下，面对着一个成年人几乎用尽全力的腿脚的力量，西弗勒斯当然直接顺着踢过来的力道方向，直接一头撞上了不远处的左侧墙壁……但由于腿脚还勾连扭曲地缠卷在凳脚里的缘故，身形有些扭曲……
当即，腰部痛得令西弗勒斯恨不得把它砍下来，让它不再属于自己。配合着一片比刚才那阵更强烈的眩晕顿时席卷了一向忍耐力及意志力都极强的双面间谍的整个思维……西弗勒斯最后只感到一股热流顺着眼皮淌了下来，虽然不断地在意识深处告诉自己：“不能晕倒”，但他却还是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cao，该死的臭乞丐，骨头还挺硬，痛死我了！”踹了西弗勒斯一脚的老人的小女儿，仿佛高跟鞋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踢完西弗勒斯就立刻把高跟鞋甩得远远的。但脚上随即而来的疼痛则让她立刻抬起右脚，一边揉一边咒骂起来。
“……妹妹,你不会把他踢死了吧……”
“Dear，你快看看，他是不是真死了……”
看起来风度翩翩，斯斯文文的男人看起来非常紧张地伸手探了探西弗勒斯的鼻息，立刻松了一口气：“别担心，他还活着！装死呢！”
然后边说边狠狠地扇了一下躺靠在墙壁上不动不响的孩子的头，让他的头自然而然地又撞了一次墙。“cao，居然敢装死,我看你是真想找死！”然后他站起来，狠狠地拎着西弗勒斯的耳朵一把他拎了起来……
早在昏迷之前就做着心里建设，所以并没有进入深度昏迷的西弗勒斯立刻就被痛醒了过来。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而血压偏低、浑身无力的西弗勒斯，虽然是靠着那股子几乎要把自己耳朵揪下来的大力站起来的，但仍然由于突然站了起来而一阵天旋地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cao，可恶的小乞丐，居然敢吓唬我们！Dear，快把他丢出去，万一他等会儿要是病毒感染什么的真死了，赖到咱们头上可就糟了！”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西弗勒斯脸色苍白得就跟纸似的，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流血，眼睛本来就睁不太开，此时左眼更是被要被鲜血给糊住了……感到耳朵上巨大的把自己往外面拉扯得力道，西弗勒斯死死地以奇怪的嘴型咬住唇，防止自己不自觉地因疼痛而呻.吟出声……
“赶紧给我滚！少在这里碍眼”
西弗勒斯费力地睁大右眼，从一直在眼前徘徊不去的黑暗中，努力地在辨别着老人的身影。在被拉着转身的前一刻，他只来得及看一眼老：勉强确认老人的胸膛在正常地起伏着，而气色也应该是正常的。而且似乎也没有被自己刚才撞到他身上的那一下惊醒，还在安稳地沉睡着后，西弗勒斯终于感觉压在自己心中的大石放下了。顺从地踮起脚尖，配合着提着自己耳朵的人往病房门外挪去……
“等等！被人传出去我们给爸爸安排了安乐死总是不好，不如……”西弗勒斯正准备着被丢出门外，却突然听到另一个比较沉稳的女声突然出声。而提着西弗勒斯耳朵的男人也突然止住了把他丢出去的势头，反而揪着他的耳朵突然转了个个儿。西弗勒斯虽然全身无力，但还是被痛得立即也顺着力道转了个身……
（注：老人的子女从未想过老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早已做好了给老人来收尸入殓的准备，一进门就看到了在万白丛中一点黑的西弗勒斯，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呼吸都还正常的情况。）
费力地睁大右眼，西弗勒斯模糊地看着那几个先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又用别有深意的眼神互相对望着的男男女女们。还没等西弗勒斯反应过来不对，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就立刻配合默契地大声哭天喊地了起来……
“是你！我父亲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西弗勒斯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强烈的危机意识，让他像是突然回光返照一样，突然一下子挥开了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捂着额头，眼前一片朦胧地转身撒腿就跑……
“快来人那，有人要害我爸爸。”
“快来人那，快抓住那个小乞丐，他把我爸爸害死了！”
……
《 Philip公爵高位截瘫一夜康复，问其原因老人戏称“天使临世”》
本报讯:昨日清晨， Philip老公爵[注一]从楼梯上摔下，导致高位截瘫并且全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昨晚，公爵子女与医院签署秘密协议，为老人安排‘安乐死’。但今早在老公爵子女们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老人是被一个小乞丐谋害的闹剧后。老人竟突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得复原！当记者询问老公爵原因时，老人戏称:“可能是因为上帝也看不惯我的这些个不孝子孙的行为，所以派了一个天使下凡来拯救我了吧。”
……
老人满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挖空心思地想着究竟要怎么“诱拐”那个沉默有礼、嘴硬心软的孩子成为自己真正的孙子。老人简直觉要怀疑自己这满头银发都是被这给愁白的了！想当初，为了哄骗那个孩子，让他叫自己一声爷爷是多么地不容易啊……
[西弗勒斯怎么还没来啊？要是平日里早该到了才对，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昨天伤得重不重，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老人坐立不安地待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听见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焦虑地抬头张望着院门外……
就在老人几乎要坐不住地走出院子，去路口看着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来了……
但一见到出现在院门外的孩子，老人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原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突然就噎在了喉咙里，满腔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熄了。看着几乎比西弗勒斯大了一轮的少年，他心中百味杂陈，种种念头在脑中闪过，失望、焦虑、疑惑﹑不安……
那个大孩子拿着一叠报纸，不请自来地直接推开院门就走了进来。
“恩？！你是？！”老人惊疑不定地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先生，我是来送报纸的。”红光满面的大孩子立刻就谄媚地向他点头哈腰地说道。
“原来的那个孩子呢？”话一问出口，老人就感觉心脏在胸腔里快速地跳动了起来，仿佛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一说起曾击败了自己得到了送报的工作，如今又被自己打倒了的的前任，志得意满的山姆那当然是异常地有话聊的。
“哦~~您是说那个那个阴沉沉的小怪物啊？他呀，我听说啊……因为他昨天早上没有去送报纸，所以很多人就打电话来报社投诉了。话说昨天报社的电话都要被人打爆了呢，我和一堆天天待在那儿等着看有没有什么工作机会的人坐在墙角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呢。然后他就被负责人给辞退了呗！哎，您说就他那样的，也不知道当初负责人是怎么选上他，让他去送报纸的。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您说是吧……昨天他还跑来报社想要让负责人原谅他,再给他一个机会呢呢。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责人一看到他那张猪头脸，没什么兴趣……反正他没进去一会儿就被负责人拎着领子丢出来了。您是没看到，他那张脸，哈哈，真的肿的跟猪头似的……”
“呵呵……您要是不喜欢听这个，那我给您讲点别的？”一看老人的脸色不对，非常懂得看人脸色行事的山姆立刻配合地转开了话头。
“不，你继续说，那后来呢,后来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看到那个来送报的大孩子的眼睛一直往桌上的早饭瞄啊瞄的，而且大有不给他吃便不说了的架势。本来想等着西弗勒斯来了后和他一起吃早饭的老人，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饭，此时更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这份早饭给你，快说！”老人拿了一份早饭给那个大孩子，催促道。
“谢谢！我正好还没吃早饭呢，嘿嘿。”山姆到餐盘就找了个位置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大块大块地把面包塞进嘴里，期间还要喝一口牛奶。搞得每次他一把牛奶放下，老人就能看到有什么面包屑在牛奶杯子里沉淀了下去。皱了皱眉，嫌恶地瞥了一眼那个突然噎到了的少年。
看起来比西弗勒斯大得多了，怎么这么粗鲁又无礼！不仅用脏兮兮的黑手粗鲁地拿手抓着面包，大块大块地塞进嘴里，吃得满嘴都是。嘴里明明已经塞不下了，却还要端起牛奶倒进嘴里，简直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西弗勒斯都瘦成那个样子了，都没你吃得那么慌……即使他真的已经饿坏了，也依旧会像一个有教养的小贵族一样，尽力慢条斯理地优雅地用餐。而不会像这样狼吞虎咽……
嘴里还都是食物，鼓着腮帮子山姆就开口了：“其实他走了之后大家就都不是太清楚了。有人说他被他们那块的老大给做秘密地做掉了，也有人说他可能病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还有人说他回家找他妈吃奶去了，不过最后一条还真是瞎扯，他就一小流浪汉，天天就住在公园的厕所里，哪来的家呀？反正后来就基本没有人再见过他了……”
“他没有家人？！！”
“是呀，您那么惊讶做什么，没有家人很奇怪吗？我们那一堆人都是孤儿啊……”说话间，嘴里的面包渣随着口沫一不小心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了放在桌上的令一份早餐上。老人当然也看到了，感觉更加恶心了，打算着等这个人一走就把盘子也给扔了。他指了指另一份早餐，冷冷地说了句：“这份早饭也给你，你吃完就可以走了。”
“哇，你真好！”
“嗯嗯，真好吃！”
说完老人就满心烦躁地往屋子里走去，着急地想赶紧去给以前的下属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人……
正想无视那人直接走人的老Philip，却突然听到了身后的少年自以为小声的嘀咕：“我说我怎么从来没见他吃过东西！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怪物，竟然都不用吃饭呢！搞得我以前都不敢去招惹他。原来是在这儿吃过了呀……早知道当时在他被大卫故意撞倒的时候，我就像卡尔和杰克一样踩他一脚解解气了……就他那样的还去送报，别人见到他就讨厌，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还想求负责人再给他个机会，真是好笑。瞧瞧昨天见到的那张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猪头呢，哈哈，真解气……嗯！这东西真好吃……”
老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进屋去了……
“一定要找到他……”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重生——转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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