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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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挣脱白贤灿烈的禁锢，猛扑上KAI，抓着他的衣领拼命晃：“你做了什么！”
KAI扔掉手里滴血的灯柱推开TAO：“与其让他窝囊的死掉，还不如趁他有自我的时候给他一个了断！CHEN生是一个战士，死也要有一个战士的死法！”
TAO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呜咽不明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KAI一把揪起他：“你也醒醒吧！现在已经不是可以崩溃的时候了！你看看你周围，只有我们了！”
TAO眼神有些迷乱，意识不清的看着KAI。
“CHEN是我杀的，但是害他变成这样的，不是我，是那个现在躲起来的家伙！你是要继续消沉下去，还是为了兄弟报仇？！”
TAO依旧意识不清的看着KAI。
KAI甩开他：“算了。”
Kris已经把CHEN平平整整的放在地上，KAI上前，取下了他的吊坠。
“CHEN……到底叫什么名字？”KAI看着CHEN，但问题是给Kris留的。
Kris帮CHEN理好略显凌乱的发丝：“金钟大。”
KAI俯下身，轻碰了一下CHEN的额头：“安心睡吧，金钟大。”
LU HAN走近那扇大窗户往楼下望，发现那些穿着白色里衣的丧尸第二版正在往外走，除了动作有些僵硬之外，速度比外面那些“第一版”快多了。
LU HAN固执的站在窗前保持那个姿势，目光不离那群人。
他大概是在等SE HUN的身影吧。
白贤拍拍他的肩，见他没有反应也只能松手。
SE HUN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真不知道现在的LU HAN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情更沉重了。
房间的其中一面墙壁突然翻转，变成一面显示屏，闪烁了两下，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萧栋。”KAI的声音好似从喉咙里发出来，低吼一般。
萧栋用自己的脸做出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显然比用CHEN的脸来做要顺眼多了，他还是晃着一杯红酒，同样的，这杯饮品也是他现在所在房间里唯一的亮色。
“你就只会躲在别人的皮囊下，或者是屏幕背后吗？”KAI努力克制怒火，不让自己砸碎那面显示屏。
萧栋笑道：“这只是智者的惯性选择，你知道，会动脑的人通常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只有武夫才会一味的往前冲。”
KAI冷笑一声：“不，你说错了，这不是智者的选择，这只是懦夫的选择。”
萧栋似乎对这个词格外反感，从刚才起就笑眯眯的脸终于拉下来，连红酒都不晃了。
Kris道：“你不妨说说下一步计划，让我们提前领略一下你的智者风范。”
最后四个字咬得很紧，显然Kris想要表达的不太可能是正面的那个意思。
不过这个词到底还是褒义词，总会让人自动接收好的一面，萧栋又笑起来：“Kris，其实，我一直都在计划研究第三步，丧尸第三版。”
“还有比现在更好的版本吗？”Kris隐隐觉得好像能摸到一些思路，却又抓不准。
萧栋道：“飞行。”
大家下意识护住Kris。
Kris的能力就是飞。
“你知道吗，你的能力在开发阶段死了最多人，这能力很逆天，可是我成功了。”萧栋很自豪的举杯，向Kris虚碰一下，抿了一口。
Kris推开挡在正前面的白贤和灿烈，上前两步道：“萧栋，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萧栋示意他说。
“你把萧梁弄哪去了？”
萧梁，这个人几乎被大家遗忘了，他是萧栋的弟弟，一起出现在那个混乱的街区，而且兄弟俩长得并不很像。
KAI记得最后的片段，他似乎把萧梁就这么放着了，还真没考虑他现在的处境。
萧栋的脸彻底消失了表情，他用冰冷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僵硬的开口道：“他死了。”
Kris紧盯着他。
“被我亲手掐死的。”萧栋放下酒杯，看着自己的手。
“我还有一个问题。”
萧栋看着Kris。
“他到底是不是你弟弟？”
“是。”
“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KAI打断Kris的对话，“他早就没有人性了。”
萧栋站起身，看着镜头道：“我在顶层会议室，我等着你们上来。如果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有命到这儿，我就告诉那个人我的秘密。”
视频被切断了，屏幕上显示着大楼顶层的三维影像，代表萧栋的那个红点就安静的在那里闪烁。
这一刻，选择很容易，但是又很艰难。
“出了这道门，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我们还没到顶楼就会死，或许我们都能活下来。我现在不想做不好的假设，可是，我想停在这问你们一句，你们真的都决定了吗？”Kris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说话，让所有人都认真地看着他。
KAI没有做声，但是他一直看着Kris，眼神里没有退缩的意思；LU HAN没有再看着窗外，就在刚才，他对着窗户微弱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自己，安静的等待出发；白贤从来都不会错过这种场合，灿烈一切都以白贤为准；TAO还有些回不过神，但是Kris的决定他从来不会违逆，所以摇摇晃晃的，他跟着站了起来。
要是再多一个人就好了。Kris有些黯然的想。
不知道LAY现在是死是活。
“要是治愈者在就好了，他们就不用死了。”TAO临走前还看了看CHEN，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痛心。
TAO是一个很讲感情的人，每一次的相处他都很用心，跟CHEN也经常组队出任务，就这么看着他死去，TAO的心理上总有些过不去，而且现在明显没办法带走他。
Kris搭着TAO的肩，安慰道：“有一句话我觉得萧栋说的很对，生命是延续的，虽然看起来死了，实际上却是活着的，CHEN作为本人的那部分已经死去，但是他还有我们，他的生命已经刻在我们身上，这种印记是至死不灭的，我们每个人，都在代替CHEN继续活着，你也是。”
这番话显然让TAO不是那么难受了，现在他的神情已经是不舍多于悲痛。
Kris拍拍他：“走吧，CHEN的生命不能浪费。”
TAO点点头，跟上Kris的脚步，出门前最后又看了CHEN一眼。
兄弟，我们绝对不会把你的生命浪费。
***
往顶层的路果然不好走，这并不是说守卫的数量很多，而是守卫的质量都很高，现在他们就被堵在距离那扇门仅有一条走廊的距离，那里站着一个守卫，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
白贤推了灿烈一把，灿烈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那个守卫，突然就回过神来，笑嘻嘻的揽着白贤的肩对Kris他们挥手道再见。
“你们准备留下来？”TAO看他们俩的眼神分明就是生离死别的味道。
白贤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抽筋了一样抽搐两下，他安慰的抱抱这个比自己高一截的兄弟，灿烈笑嘻嘻的道：“我们会活着见面的。”
TAO刚刚放松了一点的肌肉又紧绷了。
白贤瞪了灿烈一眼，灿烈无辜的挠挠头。
守卫看了这么久的戏居然丝毫没有不耐烦，只是保持着最初的站姿板板正正的站在那。
“我们尽可能拖延时间，你们抓紧。”白贤最先冲过去。
第一回合交手就能看出实力的差距，对方不管是身型还是爆发力都在白贤之上，才刚刚身体接触上，白贤就被扔了出去，紧接着就想对其他人下手。可灿烈正好弥补了白贤被扔出去造成的空隙，在守卫挡住灿烈的时候，Kris带着剩下的人迅速跑过去。
灿烈跟守卫纠缠了差不多几秒的时间就跟白贤一个下场，不过他们俩回神很快，守卫的脚步尚未迈开，两人就再次与守卫纠缠上。
TAO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慢了一拍。LU HAN就跟在他后面，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别浪费他们的牺牲。”
TAO不喜欢“牺牲”这个词，这让他有一种再也不见的感觉，可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他只能抛弃自己的软弱跟上大家的脚步。
大概是萧栋有意为之，守卫居然只有那么一个。大门在他们进入的时候又缓缓关上，他们现在跟萧栋面对面。
萧栋的房间里也有那么一个圆柱的玻璃，里面也漂着一个人，这张脸很陌生，里面的人神情略有些痛苦，这让几个人都有些不好受。
萧栋轻轻触摸那个玻璃柱，语气颇有些遗憾：“这个本来应该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可惜，失败了。这个本来是要把你们的能力综合在一起的结合体，但是他的肉☆体承受不住那么强烈的刺激，废了。”
Kris环视周围一圈，问道：“LAY呢？”
萧栋突然就笑起来，指着Kris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感情的，他确实在我这里，而且，他将成为我最成功的作品。”
Kris心一紧：“你在用他做实验？”
“为什么不，你也应该知道吧，他一被制造出来就显现出超凡的天赋，甚至不需要训练，这么好的材料，之前总因为有别的用处所以没使用，现在反正也不需要别的用处了，不妨试试。”
毕竟还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偏心，想到身边的同伴本就不多，LU HAN首先受不了的出手。
房间里面的东西都飘了起来，杂乱的乱飞，萧栋站在中间却并没有害怕，他身边似乎是有力场防护一般，那些飞来飞去的东西居然都无法近他的身。
LU HAN发现了，但是他不甘心，又试了一次。能力的使用需要耗费很大的能量，LU HAN脸色越发惨白，但还是一次次的进攻，直到他无法支撑才被迫停下来，他不甘心的看着那个悠闲自得的人，狠狠的咬紧牙关。
“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世界已经乱成这样，你取得再成功的研究成果也不会有人给你颁奖，谁都看不到你的成就，不会有人明白你的成就，难道你就甘心不被理解吗？”LU HAN无法从身体上造成伤害，但他还是不放弃的用语言攻击。
萧栋摇摇手指：“真正的科学是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的，奖杯是什么，难道奖金可以成就我吗？那都不过是虚名罢了，我追求的是崇高的精神。”
LU HAN咬牙道：“那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萧栋摊摊手，无奈道：“你们凡夫俗子果然不明白，疯子跟科学家之间只隔了一道微妙的薄膜，就看你选择站在哪一侧，而我，明显站在正确的一侧。”
Kris道：“那你为何不给我们展示一下你最新的科研成果？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萧栋明显很开心：“我就说过我最喜欢你，虽然我知道你其实只是想哄骗我，但是你还真是勾起我的展示欲了。”
萧栋走到茶几旁，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踢了一下，沙发往旁边移动了一步，茶几前的空地就变成了一道小门陷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再生舱被推了上来，舱内满是白色的雾气，里面的情况看得并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有个人影，而再生舱周围，插满了粗细不一的管子。
萧栋抚摸着再生舱的外壁，语气里充满满足：“啊，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来的刚刚好。”
Kris盯着那个再生舱，竟然克制不住的颤抖，里面躺着的是LAY吗？他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的怪物？
不安、疑问，太多的情绪压向Kris，让他既渴望舱壁开启，又畏惧打开以后的结果。
舱壁终于还是打开了，白色的雾气慢慢散开，管子也都撤了下来，LAY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身贴身的白色衣物，脸色微微发青，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几个人屏住呼吸，这种脸色太常见了，不光以前见过，就在不久的刚才他们也见过，LAY也被改造成那样，没有被保住吗？
LAY并没有马上醒过来，萧栋有些不满的拍拍他的脸，外界的刺激终于让LAY有了反应，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难受的哼哼两声。
萧栋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发，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LAY又安静下来，隔了一小会儿，LAY慢慢睁开眼睛。
LAY的苏醒很安静，并不那么狂躁，但是他看起来有些痴痴傻傻，茫然的被扶着坐起身，看向离他最近的萧栋。
萧栋激动的语无伦次，他左摸摸右摸摸，检查LAY各处是否有断裂或者受伤，结果是完好，他激动的跳起来指着对面一群人：“我说了什么，我会成功的，我成功了！”
Kris喊了LAY一声，LAY有些恍惚的转过头，眼神充满迷茫，看起来并不认识Kris。
“LAY，我是Kris。”Kris不甘心的重复一遍。
LAY的眼神集中了一点，但还是不认识的样子，不过这次他明显开始思考，低下头很认真的想。
“哦不不，宝贝儿，你现在没时间想没用的东西，”萧栋捧起LAY的脸，把他转向自己，“宝贝儿看着我，你试试调动体内的力量看看，这个你应该没有忘吧，试试有什么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