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木之本媛

33、父母的愿望

　　7、

　　“这也是命运吧……老九门欠老张家太多了。”
　　二叔又“哎”了一声。

　　“二叔，您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起灵，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大家开始移向餐桌。我拉起灵坐在我身边。大家都没有动筷子。
　　“伯父，伯母，叔父。请你们相信我，我肯定不让吴邪受委屈。”闷油瓶又开始做一些苍白保证。

　　父亲“哎”了一声。
　　“好了。我知道了。其实你二叔已经把你们的情况告诉我们了。我们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过现在都已经确认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父亲闷头，又吸了一口烟。
　　听父亲说完这句话，妈妈马上接着
　　“小邪，你和小张，到哪种程度了？”

　　“如果我是女人，应该有小孩了……”我也不知道是大脑空白，还是嘴巴被别人控制了，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小哥惊讶地望向我，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开始后背冒汗，不知道接下来家人会有什么反应。
　　一会，只听妈妈大叫一声：
　　“什么！吴邪你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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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你确定吴邪的妈妈不是你？
　　某媛：呵呵……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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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她一开始就一副按捺不住的表情，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我想起小时候我被父亲骂之后一个人掉眼泪的时候，妈妈总会抱起我，对我说：“小邪，别伤心。我和你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幸福！”
　　我看了一眼妈妈，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推推闷油瓶。
　　瓶子这会还算机灵，赶紧夹了一块馄炖肉过去，我之前告诉过他，我妈喜欢吃肥肉。“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呢！快叫妈！”
　　这会，瓶子竟然也脸红了。他微微笑了一下：“妈。”

　　接下来，妈妈就开始唠叨了。

　　“小张笑起来真帅啊！老头子，你看咱们家女婿像不像XXX（妈妈年轻的时候迷恋过的一个男明星，对此两人还常常吵架）”
　　“你俩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比小邪矮一点，我还以为是小邪在上面呢！”
　　“我们家小邪命还真好！我听你二叔说了，小张很厉害对不对？”
　　“小邪这家伙，从小没见过世面，是个软蛋！现在接了他三叔的产业，你要多帮帮他啊！”
　　“小邪从小自己生活就乱七八糟，你要多多担待他！”
　　“小邪，你以后就是人妻了，一定要好好持家，懂吗？”
　　我在那听的心里又是甜又是苦的。心说，谁才是你儿子啊！我说老妈，你不会是对起灵一见钟情了吧！
　　见起灵只是在一边微微地笑，真别说，那样的起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正说间，二叔那边发话了。妈妈就赶紧停下她的话题。
　　“起灵，既然你俩都互相愿意，自然是好的。不过吴邪毕竟是我侄子，要是以后你对他有什么不利，我绝对饶不了你。”
　　“二叔放心。我张起灵发誓，这辈子只钟情吴邪一个，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这两个男人说话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一个说有什么“不利”，好像起灵是魔鬼什么的，一个还“发誓”，说的好像有多严重。
　　在我帮妈妈洗碗的时候，二叔把起灵叫过去说了一些话。我看到二叔对起灵行了大礼，应该是说了一些和老九门有关的话吧，毕竟闷油瓶这家伙20多年轻统帅过老九门的上一辈。
　　我们完工之后，出来聊天的时候，起灵就“二叔”“二叔”地叫了，看来又了了一段恩怨。
　　新时代要开始了。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起灵就是起灵了。我俩的事家里的人都点头了，肯定是板上钉钉，千年不变了。
　　那夜，我和起灵在父母家住了一晚。母亲很高兴，他对闷油瓶这个大帅哥肯定是百分之二百的满意。我知道在她心里，儿子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没说什么，但是他貌似也不反对。后来我听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男人，不过用她的原话说，父亲最后还是“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我推测，那晚父亲微微有点不快乐可能是因为母亲对闷油瓶太殷勤了吧。因为，我父亲虽然有点严厉，但是还是属于乐观外向的那种人，话不至于那么少。
　　二叔则是用一种“历史宿命”的眼神看着我俩，吃完饭就回去了。我想，可能也是。一来老九门确实欠了老张家很多，二来我和起灵的父亲都有一段和同性的暧昧史。不过，那些都是和外人说的托词，实际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爱张起灵。
　　可能父辈的时候，在情感方面还是很自由的，爱与被爱并没有什么性别的限制吧！

　　“以后要是吵架了，就尽管和阿姨说！”早上，父母送我俩上来回家的公交车，妈妈对闷油瓶说的最后一句话。妈妈已经把闷油瓶当成自己的儿子了，这个儿子要比我出色。

　　公交车驶出一段距离，闷油瓶把目光拉回到我的身上。搂紧我的腰，在我发间耳语：
　　“吴邪，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把嘴巴凑过去，突然发现满满一车的人盯着我们看。我赶紧停下来，起身对一个小学生道：“小妹妹，你坐这吧！”
　　闷油瓶脸上划过一丝笑意，看得我一阵脸红，赶紧拉好车上的不锈钢横杠，看向车窗。
　　闷油瓶也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双手拉住我两只手外面的部分。他比我要矮1cm，温热的鼻息直接吐在我的耳蜗里。在车窗那面若隐若现的镜子里，我看到起灵把我完全环在了怀里。
　　“起灵，我爱你，我爱你。”我转过头，随着公交车有韵律的颠簸，在他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