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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日,落白成雪不成画 ...
洁白的六棱花瓣于空中绽放,美丽至极。
韩国,公元前230年。冬,新郑。
往日繁华的街都,此刻虽是依旧,却也暗波汹涌难以安料。
远处,站在阁楼上的中年男子,蹙着眉头看了眼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便放下杯子转身离去。
而此刻,在这漫天飘雪的都城旧院内,一位端庄娴雅的女子挽着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眼中含着泪水,默默地走出府邸,进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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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远处,梨花若雪。片片梨花瓣随着微风而落恍惚好似一只只白蝶飞舞。
而那错过那重重花影后,白衣道袍少女正端坐在琴案前细细摸索着指下的根根琴弦。
那少女闭着双眼用尽全身的精神去倾听花的喜怒,哀乐。努力将自己慢慢融入这片望不尽的梨花林中。
熟不知这林中花开花落何止千万,又怎能朵朵皆知?
半晌,一丝风起吹动一朵梨花轻绕,紧接着这朵梨花旁的花皆随之而动,聊生星辰。
少女指下的琴弦微动,随即勾勒出朵朵梨花因风纷乱的样子。
闻弦歌而知雅意。
重重梨花海中,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女此刻却是紧锁着眉头,半刻却又舒展开来。
“师姐。师傅叫我唤你去无为阁。”梨花林外,与林中少女相仿衣物的少年在林旁说道。
这位师姐虽是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在道法上远胜于自己,至于那武功造诣上。不得不说,这位师姐在这方面上却是比那道法的天赋更加强。不过,也这是如此这位师姐在情感方面总是后知后觉,否则自己和那些内门弟子,岂不是...
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想有感情吧,若离若近,恍若迷雾。
“知道了。”带着冰冷之意的声音丛林中传出打断了少年的遐想。
少年又看了眼梨花林,便默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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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居
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桌案之前,手中,半杯清茶正氤氲着清新的茶香。
白发老者看着手中的杯盏,倒映着他面孔的清茶似乎又将思绪延去了远方。
安然啊。自知自己命不久矣的老者微微眯起双眼,在心底叹道。
“咚、咚、”轻轻地敲门声,在外面响起,一袭白衣的少女走进阁内。
“弟子安然拜见师父。”少女行了个儒家礼节后便立在老者面前。
老者看到安然到来,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你来了,坐吧。”老者指了指旁边的坐位说道。
“是。”安然微微撩起衣诀端坐在一旁。
“以你之龄,下个月,便是你出谷历练之时。”老者缓缓说着,语音平静而柔缓,就像是位慈祥的老者般。“你此行虽是在尘世之中,却不能沉醉于时。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万万不得留恋。否则,伤人伤己。”
慧极伤身,情深不寿。
老者话到一半,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与她,也是只徒增以后的悔意罢了。
“弟子明白。”安然低下头施礼而言,却仅仅也只是记得刚刚老师所说之言,并不甚解。
“道法自然,道法天,天法地,地法人,人、重情。”白发老者说着,眼神却是一直对着安然没有半分偏移。
“清风。”老者见安然并未回答,眼神细不可察的暗了暗,片刻却又唤来一旁的小童,将早已准备好的佩剑呈在自己面前。
“此剑名为‘挽秋’,为师为今日便赠于你。”老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示意小童将剑交予安然。
道家虽说不避男女,但安然始终是女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她的性子,却又恰恰不是寻常弟子亦或是寻常人所有。
她的路,注定要比寻常人长,坎坷。
“多谢师父。”安然行了个礼接过了‘挽秋’,眼中却依旧是波澜不起,微凉至极。
挽秋,剑长两尺四寸,剑体如同墨汁般浓重。
挽秋,力挽长秋。
只是可惜了这好名字。不起杀戮,何以为鉴。
老者似是叹息般看了眼桌子上茶杯中的水,半阖着眼,道,“你过来。”
安然将剑立于身侧,又闻老者之言,便又起身踱步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自是知命不久矣,便决定最后再帮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弟子一次。
老者起身将右手放在了许安然肩膀上,将毕生所积攒的内力尽数传到了许安然体内。
“师父。”许安然抬起头看着老者,眼中的神色却是如旧,但也隐隐的起了一丝黯然。
如果老者将自己毕生的内力传输给许安然,那么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毕竟已是耄耋之年。
老者继续传输者自己的内力眼中却并没有丝毫悔意。
片刻,许安然忍着疼痛没有晕过去,而老者却已经濒临死亡。
“此事,我已经告知了掌门,你不必多虑。”老者面色苍白,原本只有些灰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声音也变得有些乏力。“你下去吧。”老者不等许安然想要说什么,就已经合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是,师父。”许安然的声音有一些发颤,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故人之女,却不仅仅是故人而已。
老者半晌睁开了眼睛,看着许安然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留恋,却又慢慢放下。
爱虽早已是故人之语,但愿她此生不负。
我将他们重新放来,但是不会再去写。他们的结局,早已在我的笔下有了宿命。所以,还是不写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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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日,落白成雪不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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