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宅男传（宅男大战玛丽苏）》晓戈

46、膝盖中箭了

　　导演：说到坳郊膝盖中箭的事情……
　　晓戈：喂！导演！你怎么知道坳郊是膝盖中箭！
　　导演：啊不……那啥，咱不得不说一说这三天内发生了什么。
　　第一天，坳郊抢救完重伤伤员后，在郭嘉那里打听了一下曹操和袁绍对战的情况，才知道官渡之战里，曹操曾一度处于这样的劣势。而三国无双6里面在官渡之战出场的曹丕根本就没来，曹昂倒是来了。
　　“总觉得……上了贼船。”
　　坳郊想起早上冒着箭雨抢救伤员的情况，至今还有些后怕，自己的医疗小队才上场就有人加入伤员的行列，今后治疗伤员也没那么容易……
　　正在为伤员的事情发愁，损友便讨打地调侃了一句：“后悔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喜欢一条路走到黑的家伙……再说了，连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郭嘉收敛了几分无赖的笑意，“你可真是……”
　　郭嘉其实早就知道，这么多年来，对于周边所发生的事情，坳郊就像一个在筵席上喝了几杯就上脸的家伙，虽然脸上糊里糊涂，却清楚地看到了周遭的事情。他只不过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罢了。当然，如果筵席上有人为难他的朋友，或者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会一拳打在那人鼻梁上，然后胡言乱语，大骂一通，就像一个发狂的醉汉……
　　就算是闯了祸，其他人也只会说，这个醉汉酒后误事，酩酊大醉了。
　　可是坳郊却很清楚。
　　郭嘉的营帐里没有酒气……他不喝酒的时候一般都有两种情况，其一，这一战对于主公至关重要，他的心思都在谋划上。其二，他没有对酌的友人，主公此刻一定也万分苦恼。
　　“有个白痴损友遇到麻烦了，想不管都不行啊。杯水车薪这种东西，是一杯算一杯吧。”
　　坳郊说着，就提起药壶，优哉游哉地走出了营帐。
　　“坳郊。”离开之前，郭嘉叫住了他。
　　“哎？”
　　“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乱世之中，有多少人为了保全性命，不惜将挚友往火坑里推，甚至落井下石呢？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家伙，看到朋友被坑了，自己还乐意跟着朋友一起往坑里跳……
　　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第二天，情势甚至比第一天还严重。袁绍的万箭齐发挑在了曹营将士们吃饭的时间，许多人还来不及防御，便被漫天的箭雨袭了个措手不及。
　　坳郊本来还在灶边刨饭，谁知还没吃上几口，远方飞来一支利箭贯穿了坳郊的饭碗，搞得坳郊满脸都是米饭，坳郊还来不及骂人，就听见周边传来阵阵惨叫……
　　坳郊抹了一把脸，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小兵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他的小腿和胸口都已经中箭！那正是负责顶盾护卫军医的兵！
　　“这里有伤员需要抢救，快！”
　　他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却早已陷入了混乱，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小兵，而坳郊自己又没有盾牌护卫……
　　小兵望了一眼正欲冲过来的坳郊，嘶声喊道：“快跑……别管我了！你这样……会死……”
　　“死个毛线，我命硬着呢……”
　　坳郊环顾四周，已经没有盾牌了，他的目光却落到了煮饭用的大锅上……
　　“你等着啊！”
　　坳郊也管不了什么形象问题，抄起大锅就扣在了身上，顶着箭雨朝小兵那里跑，一路上只听大锅上噼里啪啦直响……要不是背了这口黑锅，自己还真要成刺猬了。
　　总算走到了小兵那里，坳郊一边扛黑锅挡箭，一边给小兵的腿部扎了个绷带，防止失血过多，随后便扶起小兵往营帐走去。高橹上的袁军看到黑锅还能这么用，不禁有些发笑。坳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这么重的黑锅，再加上小兵的重量，竟让他一人扛住了。
　　等把小兵扶到了抢救伤员的营帐里，坳郊小心翼翼地将箭头拔除，用了一大堆地榆才止住血。好不容易将小兵的伤势稳住，等待他的却是一大批需要抢救的伤员……
　　坳郊和医疗小队携带的药材很快就要告罄了，到了傍晚的时候，坳郊甚至不得不使用草木灰和炉甘石粉止血。那几条活生生的水蛭，也因为一些伤员需要补血，被医疗小队做成了水蛭干……
　　急救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坳郊还未合眼，他需要随时注意伤员们的情况，要是有人出现感染的症状，坳郊必须立刻处理。
　　曹营里的空气带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足以令人窒息。坳郊微微掀开了营帐的帘子，以便透透气。月光照进了晦暗的营帐，坳郊借着微光，发现一双眼睛正打量着自己，那便是今天自己背着黑锅救下的小兵了。
　　“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僵持了半天，小兵终于开口。坳郊傻嘿嘿地笑了笑，“我是医者，不救人还能干什么？”
　　小兵有些迷茫，为什么这人还能笑出来呢？为什么见证了这么多的死亡与悲痛，甚至刚才还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都能笑出来？
　　“我听说你是主动要求来这里的……你当了这么久的军医，明知道战场有多么残酷，为什么还要来？”
　　被小兵这么一问，坳郊也愣住了。他明明知道，官渡之战的胜利者是曹操，也知道郭嘉不会出事……但听说官渡的情况时，还是按捺不住，来到了这里……
　　作为一个活在历史中的人，坳郊竟会对历史中的未来感到迷惘和担忧……
　　不，与其说是担忧历史的发展，不如说……自己担心的，还是那些人吧？
　　“大概……是想在危险的时候和战友站在一起。”
　　“什么？”小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乱世之中，参军，当兵的或是为了建功立业，或是混口饭吃，给家人一条出路。对于袍泽之谊这种东西……他还没有多少概念。
　　“对啦，你有没有听说过，温泉关之战的故事？”
　　坳郊还记得自己原来看过的《斯巴达三百勇士》，所谓袍泽之情，大概就是像守卫温泉关的勇士们生死与共吧……
　　“温泉关？是长城上的某个关隘吗？”
　　“在我们家乡，我曾听闻过这样一个故事……有这么一批勇士为了抵御外族入侵，守备在温泉关，抵挡胜过自己十倍的兵力。在两军交战前，外族曾派人去劝降，使者牛气哄哄地跑去，要守备温泉关的领袖割土让地，你猜怎么着？”
　　小兵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只听坳郊激动地说道：“守备军的领袖一脚把他踹飞了~因为温泉关背后，有他和他的弟兄们誓死捍卫的土地和家人啊，怎么可以轻易让外族占去呢？”
　　坳郊讲着故事，全然没有察觉伤员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不仅如此，营帐外听到坳郊说话的士兵们也饶有趣味地围了上来，也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大家都想听点故事放松心情吧？
　　“然后呢？”
　　几个伤员迫不及待地问道。
　　“守备军的领袖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可是这时候，朝中却有卖国贼作祟，让他只带了三百人去……三百人对抗几万人马，你们能想象吗？”
　　听坳郊这么一说，将士们都变得有些沮丧，“啊……”
　　“可是，这时候，这位领袖的朋友明知敌众我寡，却带着一堆援军前来支援温泉关了！就这样，他们以一敌十，坚守在温泉关……硬生生将外敌拦了下来。温泉关地势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道这里，坳郊也感到热血沸腾，温泉关之战才第一天的时候，波斯军的死亡与重伤人数就达上万，而斯巴达人伤亡数只有个位数。士兵们听到也纷纷欢呼，谁知，坳郊话音一转：“就当领袖和他的朋友准备凯旋时，卖国贼又出现了，他出卖了温泉关的将士们，将他们的行踪透露给了外族，以至于守军身陷险境……”
　　营帐内外顿时传来一片唏嘘，听众里，竟加入了几位大将，典韦的目光也注视到了这边，许褚更是好奇地看了过来。再过了一会，夏侯渊也过来凑热闹了。
　　“外敌的头子当时给温泉关的勇士们两个选择，投降，或者全军覆没……而你们猜猜，守备军的回答是什么？”
　　“是什么？”问这个问题的，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坳郊一看，损友居然也凑热闹来了？
　　还来不及吃惊，坳郊就讲了下去：“当然是血战到底！面对源源不断的敌军，这些勇士浴血奋战，宁死不降，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逃兵。因为他们不愿意自己的生死兄弟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更不愿意抛下自己的同伴，苟活于世。他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杀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好！是条汉子！”
　　许褚扯着嗓门一喊，曹老板都被吵醒了，而坳郊则继续讲述着：“他们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土地，同生共死……外族付出惨重的代价，已是强弩之末，最终没能踏入这三百勇士所守卫的家园。那位卖国贼也落了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得知温泉关之战，守卫边疆的将士们纷纷奋起反击，杀退了外族，这就是温泉关之战的故事。”
　　坳郊讲完斯巴达三百勇士的时候，曹营里传来一片欢呼与喝彩，坳郊挠了挠后脑勺，全然不知自己竟充当了说书先生的角色……
　　“那三百勇士真是忠勇之士，我们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家园，和想要保护的人呢？”
　　小兵望着坳郊，目光里充满了敬意，“我也要成为那样的勇士！”
　　“先好好养伤吧，小鬼~”
　　坳郊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围观群众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欢笑。曹老板也是偷着乐——坳郊的故事里鼓励的都是忠君爱国，不畏强敌这样的思想，且不论真假，对士气可是大有帮助。
　　坳郊扫了一眼围观的诸位，正要叫围观群众们回家睡觉去，一个清灵如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温泉关？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啊？”
　　那声音的源头，正是一袭红衣的丽苏姑娘。她可是读过希腊历史的，那明明是希腊的东西，竟被坳郊搬来讲成了长城卫士保卫边疆的故事……她不禁白了坳郊一眼，连书都没有好好读过的家伙竟然也敢出来卖弄……
　　“史书记载战争不都是把胜利那方是谁，以及死亡人数写上，其他东西都一笔带过吗？那三百勇士的一腔热血，史书是不会记载的，但我们百姓会将它流传下来。”
　　听坳郊这么一说，马丽苏有些吃惊，她皱起了柳眉，“很好的故事，可惜，只不过是谣传吧？哪有三百勇士抵抗上万人马还不被记入正史的事？”
　　“是否载入正史有那么重要吗？倘若史书只是把人当做数字在写，那读史书作甚？还不如学算术去。”坳郊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郭嘉窃笑，坳郊的话听上去俗不可耐，却着实有几分道理。
　　“丽苏姑娘，在嘉看来，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故事有人倾听，他们的精神有人传承……至于温泉关之战是否存在，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谣传未必就是无稽之谈。”
　　“奉孝言之有理，小女子失礼了。”
　　马丽苏见郭嘉发话了，一下子又乖巧了许多，她盈盈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第三天，是坳郊招惹马丽苏一周日，也是坳郊倒霉的日子。
　　那天，马丽苏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决定冒着万箭齐发的危险以舞来鼓舞士气。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曹植：尼玛！这太过分了，居然连我的诗词都剽窃！！！没看我还活着吗？你抄袭死人的诗就罢了，怎么直接抄起我的来了！！！）
　　围观群众都可以坐满演唱会的观众席了，士兵们听到如此慷慨激昂的诗篇，顿时士气大振。就在这时，袁绍又开始万箭齐发了……（导演：三国杀你又乱入了！）
　　漫天的箭雨就像马丽苏的伴奏，嗖嗖嗖地飞了过来，马丽苏见迎风而来的箭支，面无惧色，继续跳着舞，几个士兵纷纷执盾将飞箭挡了下来，还有几个兵为了保护马丽苏不被箭支射中竟因为自顾不暇而身中数箭。
　　“怎么回事……”
　　坳郊走出营帐的时候，曹营里一片混乱，马丽苏却“胆识过人”地在营中央跳舞，几个兵为了保护她都已经是重伤了！
　　“你别跳了！你快到安全的地方去！！！！”
　　坳郊扛起黑锅就往马丽苏那里冲去，谁知马丽苏一把推开了坳郊，“别拦着我！我才不怕袁军的箭……为了孟德，为了鼓舞军中士气，受点伤算得了什么？”
　　“你当自己开的是主角光环还是什么？主角光环不是无懈可击和闪啊有木有！你不怕袁绍的箭，你知不知道几个兵为了你都伤了啊！”
　　坳郊近乎是用吼的，马丽苏顿时呆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脸楚楚可怜。坳郊才没空安慰她，一边让医疗小队把伤员抬走，一边拽着马丽苏就往安全的地方跑去，这女人再跳下去，又能跳死几条人命！
　　“都是为了我……”
　　马丽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要把坳郊甩开，坳郊顿时火了，现在知道抹眼泪，早干什么去了？
　　“对，这些人受伤都是为了你！你知道了？”
　　马丽苏一怔，幽怨地瞪着坳郊，“你放开我……我才不要扣着个黑锅，好脏……”
　　“黑锅怎么了？黑锅至少能保命！”
　　坳郊话音刚落，黑锅上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马丽苏又挣扎着猛推了坳郊一把，坳郊一不留神就跌倒在了地上，那口黑锅也被摔到了旁边。
　　“姑娘小心！”
　　一个执盾的小兵看马丽苏成了活靶子，赶紧冲了上去，谁知那时正好有一支箭冲着小兵的头部飞来！坳郊赶紧拿起锅，将箭挡住，要不是坳郊挡得及时，那支箭已经射中小兵的面门。
　　“嗖！”
　　又是一支箭飞来，随后只听血肉模糊的声音，坳郊的膝盖中箭……导演，你才膝盖中箭！
　　那支箭刺中了坳郊右边锁骨下方几寸的位置，坳郊的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险些伤到肋骨了混蛋！
　　“哦……天啊……你们都为了我……”
　　马丽苏看到坳郊倒在地上，不禁打了个寒战，痛哭了起来：“我保证，今后不会再让你们这么痛苦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想你妹啊，快跑吧。”
　　坳郊试图站起身，但身上已经中箭，他也不敢随便乱动。马丽苏听坳郊这么一说，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说道：“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啥？白白牺牲？我还没死啊混蛋！坳郊正要喊住她，马丽苏就跑得没影了……坳郊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遇上这么个奇葩的。
　　“真是的……求人不如求己嘛。”
　　坳郊双手握住了箭支，本来想把箭支折断，奈何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是倒霉死的吗？”
　　“谁说你会死了……”
　　坳郊正发着牢骚，一个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混蛋啊，军师不给我老老实实在营帐里呆着，出来玩命吗？”
　　郭嘉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将坳郊的原话扔给他：“有个白痴损友遇到麻烦了，想不管都不行啊。”
　　“呵……这样……就算扯平了。”
　　坳郊才说完，郭嘉就折断了坳郊身上的箭支，“放心吧，你我还命不该绝。”
　　就这样，坳郊也成了伤员。受伤的那段时间里，夏侯惇写了好几封信问郭嘉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其实坳郊才休息一天就继续给伤员治伤了……
　　当然，夏侯惇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我们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丽苏姑娘，看到士兵们死伤惨重，于心不忍，最近竟向曹操献了一条妙计，名为“霹雳车”之计……
　　曹操看了马丽苏的设计图，不禁有些意外，马丽苏的回答是，自己原本是墨家的后人，学习过一些机械和机关，这令曹营的诸位将士再次对丽苏姑娘刮目相看。
　　就在马丽苏献计的时候，所有人无不露出了敬佩之色，只有刘晔的眼神不太对劲，与其说是赞叹，不如说是惊讶与诧异……
　　这一点，郭嘉察觉到了，但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有道破，贾诩和荀攸自然也察觉到了端倪……贾诩这人不多事，并没有多问。
　　可是荀攸和刘晔关系不错，于是荀攸便造访了刘晔。
　　“子阳，今日丽苏姑娘献计，众文武无不赞叹，你为何有些忧虑？莫非，是担心霹雳车之计不能成？”
　　见友人有些苦恼，荀攸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谁知刘晔叹了一口气，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丝绸，荀攸打开一看，那正是攻城机械的设计图，与马丽苏所谓的霹雳车竟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张图绝对不是一天内能够赶制成的，可以说是刘晔花费多日的心血所在……
　　“这……”
　　这不科学啊……
　　荀攸顿时惊呆了，刘晔一甩衣袖，“今日，我欲将此图呈于丞相，谁知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之后，曹操采纳了霹雳车之计，用霹雳车发石击破橹楼，曹营的士兵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军心也就安稳了下来。
　　“丽苏姑娘不仅足智多谋，还胆识过人啊……”
　　士兵们对马丽苏的妙计都赞叹不已，正围着火堆讨论得热火朝天，却有一个小兵默默无闻地坐在一旁，抱成了一团。
　　“小兄弟，你怎么啦？”
　　夏侯渊偶然碰见了这个还挂着彩的小鬼，小鬼只是眨巴着眼睛，“丽苏姑娘是谁啊？”
　　“你是新来的吧？”夏侯渊惊讶地看着小鬼，小鬼点了点头，“我听说军医他为了保护一个女子受伤了，那天在箭雨里跳舞的女子就是丽苏姑娘吗？”
　　“哎？”
　　小鬼转过了头，小声喃喃道：“明明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们的人是军医，为什么军医受了伤，大家不闻不问的，倒是聊起丽苏姑娘来了？我不认识丽苏姑娘，但我知道，冒着箭雨救了我一命的人，叫坳郊……”
　　夏侯渊朝着小鬼注视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袄的小伙子正给因病痛而难以入睡的士兵们讲述着夏侯渊也从未听说过的故事……他的身上还带着伤，握着油灯的右手时不时会抖一抖，那些伤员却依旧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也讲得眉飞色舞，陶醉其中。
　　同样是救了曹营的将士，但他似乎从那个看上去笨拙，甚至有些马马虎虎的小子身上……看到了马丽苏所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