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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叁拾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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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治我的罪。因为我的无能，‘晓’才会失守。”
服下解药后的次日，昏迷近一个月的魆魈终于幡然醒转，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尾随来到后方医疗站的零负荆请罪。
“错不在你，你已经尽力了。”
零示意眼前的女孩可以站起身来。望着曾经只有一种冷漠表情的魆魈而今已然拾回情感，他淡淡一笑。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忆，隐约浮现一抹释然。
“魍魅虽然不在了，但你也有了值得珍惜的人。今后就安心在木叶生活下去吧！”
“那……‘晓’呢？！大人不想重整旗鼓吗？”
零微微苦笑，缓缓摇首。
“没必要了。既然已经消失，就不用再有所留恋……”
两人互视了片刻，魆魈怅然地低下头去。而当这边陷于微妙的气氛中之时，医疗站的另一头亦陷入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前几天战事稍缓的时候我有回去看你的一双儿女，取了你们的优点，很漂亮。”
樱双眼微红地凝视着劫后余生的儿子，深知儿子个性的她明白现在诫刻意以冷漠来掩饰已然不堪一击的内心，只得刻意跳过突如其来的噩耗，试图安慰陷入人生最低谷的他。
“孩子的‘涅桀’查克拉被封印了吗？！”
他淡淡地问道。樱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宁次只能暂时封住各大查克拉穴道。若要彻底封印，或许需要鸣人的九尾力量。”
“可是鸣人叔现在根本无法动用九尾查克拉。”
诫微蹙双眉神色凝重地应道。樱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颌首。
“情况的确有些棘手，哥哥现在正摸索解开封印的方法，等鸣人回来后就可一试。”
想起未完的战争，樱转而问道——
“听说老师现在还在努力游说‘暮’的首领投降，在你们动身回程之前，有什么新消息传来吗？！”
樱实则是在为纲手的安危而担忧。虽听说忤和纲手曾是旧识，但以忤传闻中反复无常的个性，难保他不会做出不利于纲手的举动……
“如果纲手婆婆这次还没有成功，我们就只有强行进攻。”
诫怅然说道。他不明白既然大势已去，忤为何还要负隅顽抗……
“真的强攻进去，他们还是面对一场拉锯战啊！毕竟那人也非泛泛之辈，何况又是大蛇丸曾经的合作对象……”
“什么？！”
诫闻言不由愕然地瞪大眼眸。樱点了点头，碧眸中掠过一丝隐忧。
“柚夜过去曾是大蛇丸的手下药师兜的弟子，他在投靠音忍之后师从一个叫做 〖无〗的人研习医疗忍术。而这个男子亦像大蛇丸一样是叛逃出‘晓’的亡命之徒，听说大蛇丸的很多禁术是和他一起研究而得的。”
“ 〖无〗……〖无〗……”
诫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个代号，忽然了然颌首——
“ 〖无〗就是忤吧！若真是这样，那个男人就不是一般地危险了。等把零送去木叶之后，若战事还没结束，我再赶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虽然只是长辈的回忆中支离破碎地了解些许当年大蛇丸几乎将木叶毁于一旦的事实，父亲亦曾经因为这个危险的男子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若忤真的是这个人的同伴，那他的目的就绝不是执拗于为兄复仇那么单纯。诚如鸣人所言，野心一旦膨胀就难以填平，那个人不过是以复仇为借口实现自己制霸天下的狼子野心罢了。只是因为他贪得无厌的欲望，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其中还包括殒……
触动最脆弱的心弦，诫微微一震，情不自禁地望向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的一尊木龛，里面正安息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直到现在他还是清楚地记得亲手点下那把火的锥心之痛，怔怔地看着那美丽的身影渐渐化为拂尘是怎样摧人心志的折磨，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还负有责任不可轻言了此残生，但他真的倦了，根本无力负起那些沉重的责任，宁愿当初就那么随她而去……
惆怅地闭起眼眸摇了摇头，事不宜迟，现在当务之急是送零回木叶顺便替他疗伤。
“妈妈，我先回木叶了。等战事结束之后还得劳烦您和我一起为零做修复手术。”
樱颌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接消失在视线之中。
“医官大人，您没事吧……”
见向来强悍的上司竟无法遏止地潸然泪下，围拢在一边的医疗忍者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她的儿子这一生都难以摆脱这刻骨铭心的痛吧……
樱重重地擦拭着眼角，暂时先摆脱无能为力的自责，继续投入手头忙碌的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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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哥哥！”
刚踏入宇智波宅邸的门槛，葵小小的身影飞奔而至。注视着诫手中的木龛，他似乎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紧咬着下唇竭力控制着眼角打转的泪水。
“哭出来吧！心里会好受些！”
尾随而至的宁次轻轻摸了摸外甥的小脑袋，他很清楚对于父母常年忙碌于公事的葵来说，姐姐是无可替代的最重要的人，这份打击对年纪尚小的他而言，未免太过沉重了些……
惆怅地注视着木龛，半晌过后，他对着诫低声说道——
“先进来吧！不能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撂在门外。”
碍于零特殊的身份，宁次谨慎地打量着门外的动静，诫则是默默地将零迎进大宅，引着他一路来到后院。在先前专为孩子而留的房间前蓦然顿足，阂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悄然打开了房门。
“柚夜婶婶。”
诫恭敬地向正在为孩子喂奶的柚夜欠身行礼，柚夜立刻放下手中的奶瓶，将小床边的位置留给孩子的父亲。
“非常感谢您对他们的照顾。”
诫半跪在小床边注视着一双儿女。两个孩子已较出生时丰腴了许多，胖乎乎的小脸蛋格外惹人怜爱。此刻他们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似是好奇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咿咿呀呀地挥动着小手咯咯嘻笑着。凝望着孩子天真的笑颜，诫神情一时恍惚，嘴角不自觉地溢出身为人父所特有的温情。
“这两个孩子不认生，也很少哭闹，真的很听话……”
柚夜感伤地说道。想起两个孩子逝去的母亲，她一时难以言语，捂住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即使相处时间只有短短数月，但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开朗坚强的女孩，没想到……
“他们中哪个是女孩子？！”
顺着柚夜所指的方向，诫若有所思地望向躺在右边的小婴儿。探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注视着那张和自己颇为相似的小脸，再看看眉眼间更肖似于她的儿子，诫感伤地亲了亲女儿粉嫩的脸蛋。
“她的查克拉只是暂时被封住了，等鸣人回来后，我们再想办法。”
半晌过后柚夜终于克制住悲戚将实情告之，站在她身后的零若有所思地望了孩子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柚夜，请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要单独对诫说。”
柚夜意味深长地望着昔日的首领，没有多言，恭敬地颌首行礼。正当她退向门外时，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她从未听见过的温和平静说道。
“这些年来辛苦你和鼬了，谢谢。”
柚夜微微一怔。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行动会有任何回报，现在能领受他的感激应该就是最好的谢礼了吧……
欣然退出门外合上纸门，留下屋内二人默然相望。零走到诫的面前跪坐下来，像是透过孩子在找寻什么，他带着一抹宠溺的微笑凝视着诫怀中的小婴儿。
“她的孩子果然很漂亮。可以让我抱抱吗？！”
诫将女儿轻轻交托到零的手中，抚上肤若凝脂的可爱脸蛋，正视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俊美的脸庞浮现一抹温柔如水的笑意。
“或许她继承了你们宇智波家的血之继界，如果被封印了岂不有点可惜？”
面对零的探询，诫淡然地弯了弯嘴角——
“无所谓。其它我什么都不求，只要她能平安地长大就好。”
零不着痕迹地玩味一笑。
“那就好……”
还未待诫体味他话中所含深意时，冷不防被零制住了一个要穴。
“你要做什么？！”
动弹不得的诫瞪大眼眸莫名地注视着他。零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幽紫的双眸化为深邃，咬破右手食指在地上画下一个诡异的阵法，然后将怀中的小女婴置于阵法的中央。
“忍法•玄封！！”
他的表情异常地平静，一阵复杂的结印之后，双手猛然击向地面，瞬间一轮如图案如时钟的查克拉光圈呈现在孩子的周身，东南西北四方缓缓浮现几具狰狞的影象。或许是被渐渐向自己倾来的影象所慑，小女婴开始号啕大哭，诫则是愕然地望着一股橙色的查克拉从女儿小小的身体中缓缓抽离。半晌过后，围拢在孩子身边的影象渐渐隐没，时钟型的查克拉光圈由幽蓝转为明亮的橙色，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是……”
待诡异的忍术完成之后，零解开施在诫身上的束缚术，忽然间胸口一痛，蓦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孩子凄然的哭声闻风而至的柚夜拉开纸门，便望见零颓然倒地，诫正在一旁心急如焚地为他实施急救。
“他的心脉……”
柚夜略一诊脉便颓唐摇首。心脉已断，加之耗尽所有的查克拉，零已然油尽灯枯了……
“别再为我白费力气了……柚夜，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柚夜立刻抱起受到惊吓的小婴儿，稍事诊断之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
“她的查克拉彻底被封住了。是您做的吗？！”
零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弯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算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以后就不用担心她会像殒一样了……”
十年前他只能暂时性地封印殒体内的“涅桀”查克拉，尔后为了摸索救她的方法，他仔细研究了前任首领留下的有关尾兽的资料，却无奈地得到只有出世时永远封住查克拉穴道这个方法，没想到竟阴差阳错地应用在她女儿的身上，如此一来，殒在天之灵应该能安息了吧……
幽紫的眼眸划过一道温柔，他轻轻搭上诫正在施术的手。
“没用的。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
先前与阿飞对阵时不慎被其打断了心脉，尔后的战斗中他透支着生命欲为手下复仇，现在又耗尽最后的查克拉为她的女儿尽了心意，他已经了无遗憾了……
“你应该不介意我在下面陪伴在殒左右吧……”
大限将至，他强忍着心口的剧痛，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绝美的笑颜。
“等你下来相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吧……”
他俊美的脸庞竟然一反常态地浮现一抹孩子气的笑容——
“到时我才把她还给你，之前就让我来守护她吧……”
知道他已然回天乏术，诫紧咬下唇，凝视着亦敌亦友的男子郑重颌首。
“她就拜托你了，除了你之外，别让其他男人抢走他，就算是死神也不可以……”
零释怀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等我死后，请我把撒在她曾经待过的地方，可以吗……”
得到诫的首肯，他悄然阂上沉重的眼眸。
〖我喜欢零……〗
耳畔仿佛传来那温柔的呢喃。即使只是像敬重兄长般的喜欢，他亦甘之如饴。她永远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孩……
殒，别走得那么快，等等我，我来陪你了……
将自己的生命全部奉献给她就是最好的解脱。
这一生过得太累了，他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