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EG]白玉堂变小记》白易逍

10、找到

　　这场之后被称作开封大清洗的寻人活动展开的实在是轰轰烈烈。毕竟说要找一只耗子和一个卷发的‘展昭’这样的事，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天书奇谈。
　　展昭让衙役捕快们打着和谐社会维护和谐的名号，挨家挨户的搜查。对外就说是例行巡查是否有窝藏通缉犯的人家。
　　虽然是打着这样的名号，也不是说就是拿来做幌子的。大家还是辛辛苦苦的拿着历年未逮捕的通缉犯的画像，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着。
　　而杨逍那边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也轻松多了。从开封府飞出去之后就落在了开封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直接导致人潮拥挤，交通堵塞。而杨逍全都视之无物。迅速的查完一个地方，紧接着又赶往下一个地方。
　　巡查的开封府官差几乎被挤得吐血。好不容易疏散了人群，那个造成交通堵塞的罪魁祸首却又去别处制造麻烦去了。半天下来，这群官差们什么也没有查到，全跟在杨逍后面处理残局了。一个个心里都憋着火。
　　最后不论是不是通缉犯，凡事犯了事撞到这群官差手里的，都从严发落。直到开封府的监牢都快装不下了，街上才平静了些。
　　杨逍寻完开封府最后一家酒肆，仍然没见到李寻欢的踪迹。他面上不显，实际却已经有些焦躁了。李寻欢不在酒肆，他一个人又会想到去哪里呢？话又说回来，他之前明明叫寻欢老实呆在开封府不要乱跑的。
　　展昭从巡查的衙役捕快们的嘴里打听到杨逍的去向，急急忙忙赶过来。刚远远见到一个影子，那人影一闪，杨逍便到了近前。
　　“寻……展大人。”
　　杨逍也是刚瞧见一个身材甚是眼熟的白衣人就飞奔过来。刚要抓着人，突然认出这人不是李寻欢，而是展昭。猛地停下脚步，倒把展昭吓了一跳。
　　“不知展大人可有找到寻欢？”乍一听见这似乎夹杂着冰块的声音，展昭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不是每个长着耗子脸的都跟他有仇啊？！展昭觉得自己是该好好哭一哭，顺便拜拜菩萨。
　　“还没有，整个开封城都翻遍了，仍是找不到李兄和白兄的下落。”
　　不管怎么说，在开封府一下子丢了两个人，展昭也是真急了。亲自跑遍了整个开封城，背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就连平日里从来不去的烟花柳巷也挨个摸查了一遍。
　　杨逍听过展昭说的消息，蹙着眉浑身散发出冷气，突然开口说道：“开封府搜过了没有？”展昭一愣，好像那里还真没有怎么找。
　　也不等展昭回话。杨逍两步窜上墙头，辨了方向就往开封府飞奔。展昭顾不上杨逍所过之处鸡飞狗跳，把心一横。干脆跟在杨逍身后跳上墙头，一同往开封府奔去。

　　这是一个很黑的地方，没有阳光的照射。白玉堂跟李寻欢两个人席地而坐，把酒言欢。不同的是，李寻欢手里提着酒坛，而白玉堂只能勉强地半拿半抱住一个小巧的酒杯。
　　或许在李寻欢眼里，那连酒杯也算不上。因为这酒杯能装下的酒太少了。但白玉堂当前也只能用这个喝酒。
　　是的。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失踪，只是到了一个地方喝酒。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白玉堂和李寻欢都是好酒之人，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喝醉了。所以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碰’地一声，白玉堂和李寻欢头顶上的木板突然就多出来了一个洞。黑洞洞的空间瞬时被光线穿破。照在李寻欢与白玉堂附近，落点是几个或立或躺的酒坛子。
　　但是这都不及洞口的阴影让二人来的刺眼。
　　公孙先生逆光站在酒窖口，笑得既温柔又好看。果然不愧当年“庐州第一才子”“第一美男子”称号。
　　展昭上前拎起白玉堂，走到公孙先生身边。
　　公孙先生冷笑着说道：“学生辛苦酿的这些酒，白五爷喝的可好？！”
　　早就几步走到李寻欢身边的杨逍也不说话，轻轻松松一弯手臂，打横抱起了李寻欢。李寻欢已经喝得很醉了。
　　抱着酒坛的李寻欢睁着双眼看向杨逍，但是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焦距。茫茫然地叫了一声：“杨逍？你回来啦——”李寻欢脸上带着醉酒后恍惚的微笑，话还没说完，就被吞没了。
　　看傻了一旁的三人。
　　杨逍抱着李寻欢转身，对那三人说道：“多谢开封府招待，杨某事已毕，告辞。”
　　生生叫展昭打了个寒战。
　　而杨逍走了，白玉堂还在。猫在这里，耗子还能逃得掉吗？
　　被牵连的展昭只好带着白玉堂开始清扫酒窖。
　　明日还要上街去购一些酿酒用的材料回来才行。
　　想着公孙策的要求，展昭哀叹着这个月的俸禄估计要被先生掏空了，一边哀怨地盯着白玉堂。事是白玉堂惹的，祸是白玉堂闯的。为什么又要赔钱，还要劳动，不能休息的却偏偏是自己？
　　坐在墙边架子上喝酒的白玉堂僵硬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展昭。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白玉堂……”
　　白玉堂急忙打断他：“什么都不要说了，猫儿。今日你的大恩大德五爷我记下了。待五爷我变回来，公孙先生要你买的那些东西，五爷都赔给你。只是你也看到了，目前五爷这般模样，怎么可能做到公孙先生的要求？”
　　展昭扶额长叹：“这可是你说的。”
　　“五爷说话算话。你当五爷还会坑你么？”
　　喀拉！
　　酒窖的门锁上了。
　　展昭的脚步声，伴着白玉堂的说话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