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青春路》莫道沧桑

8、爱，我会陪着你

　　让时光飞奔吧，尽管不是我们所情愿。
　　高三，一个非常紧张的阶段。过完这里，我们要不然奔向理想中的大学，要不然无奈的飞向我们不喜欢的大学，要不然就是彻底的离开学校，踏上社会的征程。
　　正如苏雨说的那样，她真的开始一门心思的冲刺了。动力的来源有两个。一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二是为了母亲。母亲是非常希望她能够考取一所好的大学的。
　　那次，苏雨被几个女生打。回到家母亲哭了，看到她凌乱的头发，潮湿的双眼。母亲是那样的哭泣，是苏雨自从懂事起以来，从未见过的。伤心到苏雨害怕那样的哭声。父亲在一旁唉声叹息。这件事情，让苏雨成熟起来。她仿佛懂了含辛茹苦的爱，懂了望女成凤的心。
　　这种爱，使她奋斗。
　　在学校的自由晚自习中，她要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早上五点半到学校。父母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坚持要接送她。后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父亲苏必强每天的晚上十一点都会等在学校门口。只是，苏必强白天要上班，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每天看到父亲因为睡眠不足而渐渐苍白的脸，苏雨就会一阵心酸。
　　后来她强硬的说：“我长大了。不怕走夜路了。”父母多次劝说下，无果后，也就默默的同意了。只是，对于苏雨的懂事，苏必强倒是有些担心。
　　苏雨开始一个人走夜路。十一点的深夜，天地一片黑暗。苏雨从小是很怕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的。一旦走在黑暗的路上，小时候的苏雨总是会往大人的怀里钻。不敢抬起头，正视前方的黑暗。有一次，父母都在加班，苏雨在亲戚家里。天气黑了，也不见父母来接自己。性格倔强的苏雨就自己走回家，路上的行人很少。苏雨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不敢往前走了。总是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让她莫名的畏惧。于是，她蹲在墙角，闭上眼睛。漫长的等待着父母来找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小苏雨急的哭了起来。后来，父母下班回家看到苏雨不在家里，才出门寻找，在去亲戚家的路上找到了小苏雨。
　　苏雨长大了。只是少时对黑夜畏惧的心理阴影，却依然存在着。自己走夜路的时候，四周稍微有点什么动静都会吓得她魂不守舍。走了几天之后，也就慢慢的习惯了。才发现，走夜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有一次走在路上的她。碰到了三个酒鬼。三个人喝得酒气熏天。有一个上前调戏她。她厌恶的把那个人推到在地上。飞快的朝着心愿网络跑去，那里有徐生，那里很安全。这是她看到三个酒鬼的第一个想法。三个人骂声不断，摇摇晃晃的追上去。
　　苏雨看到门口的徐生，大声喊着：“徐生，徐生。”徐生顺着声源处张望，看到了向自己跑过来的苏雨，以及她身后追来的三个男人。毫不犹豫的，徐生跑过去，身后跟着新收的小弟。
　　“没事吧。”徐生担心的看着苏雨。
　　“呼……呼……没事。”苏雨喘着粗气说。
　　“他妈的。他们三个想死。”后边的小黄怒道。
　　三人停了下来，看到了这边的人数。“算了，让他们走吧。喝高了吧。”徐生拦住想要冲上去的小黄。
　　三人晃晃悠悠的走远了。徐生问：“你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
　　苏雨如实的告诉了徐生。徐生皱起眉头道：“两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你几次。这样吧，以后我送你吧。”
　　“不好吧。”苏雨淡淡的道，双目的眼光却有些异样。
　　“哦。那算了。”徐生笑道。
　　“啊？”苏雨有些惊讶。
　　“好了。逗你的。我们走吧。”徐生拉着苏雨走向回家的路。
　　夜晚仍然是黑漆漆，静悄悄的，相比于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人却变了。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虽然徐生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沉默，但是苏雨听着那个脚步声，那个呼吸声，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徐生停下，说：“我拉着你的手吧。”
　　“什么？”黑暗下，苏雨的脸微微泛红。
　　“牵手啊。以前就想牵的，可惜没成功，以后我牵你的手吧。”徐生注视着苏雨的眼睛。灯火下，那样迷人。
　　“可是，我们不是恋人啊。”苏雨道。
　　“我们不是恋人，是朋友啊。但是朋友为什么不可以牵着朋友的手呢？”徐生轻轻的说道。
　　“唔……”苏雨感觉脑子有些发懵。
　　“走吧！”徐生主动抓住苏雨的手，感觉滑滑的，软软的。
　　“啊……”苏雨措手不及，本能的挣脱几下，终于无奈的放弃。徐生的手很大，也很粗糙，却很充实。
　　苏雨抬起头来，这是她在黑暗中第一次敢抬起头，仰望夜空。虽然前方还是黑暗，但是天空却很美丽。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辰和漫天的淡淡星光。
　　两人走的很慢，换做以前。苏雨是绝对不敢在黑夜中走的这么慢的，这个速度，不像回家，像是散步。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至少苏雨现在的心里，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有温暖，淡淡的温暖，却很坚韧。“红颜有些憔悴了。”徐生开口说道。
　　“苏雨笑了：“那是因为我高三了。”
　　徐生无可奈何的回到：“是啊。时间总是这样，匆匆忙忙的。”
　　苏雨小声的问：“你真的以后会接送我吗？”
　　徐生不回答，指着天上的星星道：“看到它了吗？”
　　苏雨点头：“看到了。”
　　“等它什么时候陨落了，我就不会接你了。”徐生道。
　　苏雨又问：“如果它明天就陨落了，怎么办？”
　　“呵呵。天上那么多的星星，别说一颗，就是十颗一起陨落了，我也不知道啊。”徐生笑了起来。
　　“呵呵。”苏雨心里甜甜的。
　　徐生看着不远处的房子道：“你到家了。”
　　苏雨轻轻的点头：“恩。”
　　徐生道：“进去吧。以后我会去学校门口接你的。
　　苏雨：“谢谢。”
　　“再见。”徐生转身。
　　“再见。路上小心。”苏雨轻轻的说，只是飞来一阵大风，把它吹远了。徐生的身影早就到了十几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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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后的日子里。徐生准时的在晚上十点五十出现在南镇中学的门口。苏雨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中，明显的有些吃不消。走出学校门口的她，在冬天里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面带着微笑，迎向黑色大衣的徐生。苏雨的笑，发自内心深处，洋溢着内心深处存在的喜悦和甜美。只是，唯独多了些许疲惫。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你也多穿点好吗？”苏雨笑着问。
　　“好啊。有人关心，总是好事情。”徐生含着笑意，转过身。
　　两人就此开始新一次的夜路之行。穿梭在灯火灰暗的道路上。天空有星辰或者阴云，有风或者无风。他们就这么一直走过去，不论风雪，不论严寒。
　　苏雨始终是困了，走着走着会闭上眼睛，有几次差点摔在地上。徐生在路上仔细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我背你吧。”徐生扶着差点摔倒的苏雨问。
　　“我没事啊，自己可以走。”苏雨冲徐生笑笑。
　　“今天，只一次。可以吗？”徐生的双眸，变得让人迷醉。
　　“好。”苏雨脸红了，轻声的说。
　　“上来吧。”徐生背对着她，蹲下道。
　　徐生背起苏雨，一步一步的走在黑暗中。“困了，就睡吧。只要你不怕感冒。”徐生淡淡的说。
　　“恩。”苏雨轻声回答。在徐生的背上，她感到很舒服，很充实，也很疲惫。苏雨睡着了，睡得很熟。徐生静静的听着苏雨均匀的呼吸声，看着苏雨家里的灯光，有些不忍心叫醒熟睡的苏雨。
　　“苏雨？苏雨？”徐生轻轻的呼唤着。
　　“苏雨？醒醒，到家了。”徐生终于狠下心，叫醒她。
　　“唔……谢谢。我睡着了。”苏雨不好意思的笑笑。
　　“进去吧。外边冷。”徐生看着苏雨疲惫的脸，心底有些不舒服。
　　“恩。你也回去吧，我真的困了。”苏雨跑回家，关门的时候，伸出头对徐生笑笑。
　　徐生自己回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每天晚上的十一点半到十二点都会走在这条路上。甚至，徐生怀疑自己闭上眼睛都可以回到心愿网络。然而，他也累了。冷风吹着他的身体，在黑暗中也会微微发抖。任力的网吧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徐生知道，用不了多久。任力和自己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分道扬镳。任力两年的时间靠着网吧，赚了二十万。而自己，靠着帮别人打架，靠着当打手，两年多的时间，赚的钱，用来养小弟，用来花，已经没有多少了。小黄抽烟少，爱好也少，不如自己花的多，两年的时间也攒了几万块钱。
　　当时，萧晨说：“你祖爷爷让你回归正路啊。”
　　那时，徐生本以为自己会混好的。结果两年的时间，他发现自己与两年前的胡然也没有什么分别。在南镇的青年少年中还稍微有些名气，在大人的眼中，仍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突然明白，胡然当初为什么整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原来是养活小弟困难。
　　萧晨曾经说过：“这条路，不是对的。”
　　徐生当时也问：“为什么不是对的？”
　　萧晨回答：“不是对的。但是我也没有说它是错的。对错是所有的问题中最难回答的问题，也是所有道理中最矛盾的道理。”
　　徐生道：“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别看我笨手笨脚的，咱脑子聪明，别人羡慕不了的。什么道理，什么东西看一次，琢磨几秒我就懂了。这是什么？悟性！”
　　“得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你当初考个高中给我瞧瞧。”徐生满脸鄙夷的说。
　　“呵呵。不是上学的料啊，也不是干活的料啊。”萧晨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会干什么？”徐生问。
　　“我？”萧晨看着徐生。
　　“对，你！”徐生对视萧晨的双眼。
　　“我会吃啊！哈哈哈……”萧晨笑道。
　　“呵呵……”
　　回到心愿网络，任力和萧晨正在打3C。徐生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后需要你帮忙了。”
　　任力抬起头问：“什么事情啊？”
　　徐生道：“让你家的网管每天晚上的十点五十前泡一杯奶茶给我。”
　　“还有吗？”任力道。
　　“没有了。等我经济好了，再给你钱。”徐生尴尬的笑笑。
　　“没问题。我买你五毛一杯。够意思吧。”任力也笑道。
　　“谢了。”徐生坐在任力的旁边。
　　“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也不缺这点钱的。”任力回过头，继续盯着屏幕。
　　一旁的萧晨道：“这些人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啊。”
　　任力环顾四周，疑惑的道：“没有啊。”随后看向屏幕，不禁破口大骂：“萧晨你这个王八蛋，阴老子。剑圣死了。”
　　“嘿嘿。没事，你还有树妖呢。”萧晨微笑着说。
　　“等下等下，等我英雄复活了你再过来。现在手里没钱了。复活不了英雄。”任力紧张的说道。
　　“呵呵。上次你输的时候，就这么说的，结果我输了。今天我不会上当了。”萧晨大笑着。
　　“老萧，我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你一下子操作四个英雄，都是抄家的英雄，我怎么跟你打啊。”任力叫苦道，剑圣刚刚复活，又死掉了。
　　“看你的生命之树，血量差不多没了。可惜，小黑的大招才刚刚开始。扫兴……”萧晨故作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唉……又输了。玩天龙去，这个不好玩。”任力道。
　　“你的赌注呢？”萧晨笑着问。
　　“网管，拿瓶红茶给他。”任力喊着，又对着萧晨挤眉弄眼的说：“咱有钱，不在乎一瓶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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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倩有些忧愁，校草黏上了他。校草很帅，成绩也很好。用女生的眼光来看，是帅到掉渣的那种帅。成绩吗，很好，至少是班上的第二名，在李倩前边。艾可和校草是在高三的时候同时转过来的。校草第一个找上的是艾可。艾可淡淡的望着他，微微笑起来。那种笑，让他有些发晕。但是，艾可说：“以前，我有一个同学，每次都会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我看。后来他走了，盯着我看的人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光像他的眼光一样。你很优秀，但是，你的眼光跟他的眼光也不一样，不要找我了。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的。你去找她们吧。”
　　“只为了一个眼神？”校草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只为一个眼神。”艾可的表情十分的认真。
　　“呵呵。算了，希望你能找到他。”校草离开了，怀着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