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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反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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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子前脚刚走,雪鹌就迫不及待的进门问道:“二小姐,那个老虔婆找您做什么。”
“当信鸽。”卢彤杉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
雪鹌一头雾水的问:“信?”
卢彤杉好心替雪鹌解释道:“刘家公子送来的信。”
“二小姐!”雪鹌一听这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卢彤杉跪了,“您可以千万不要再犯糊涂啊!”
卢彤杉笑着把雪鹌扶起来道:“放心,我自有主张,你去把白鹭和喜鹊找来。”
雪鹌也不敢耽搁,遂去找人不说。
卢彤杉反复把玩着手中的那封信,笑着道:“仿造的不错。”
若是寻常人定然不容易觉察,但是对于她这种经常和游走在社会边缘的狡猾之徒打交道的人来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封信有许多不自然地拼接之处,放在前世,这种段数偷鸡摸狗的小把戏她是根本看不上眼的,她在屋子里踱步,心道光是她们那边唱一边压的独角戏多没意思,唱戏嘛,总还是要有来有往有观众,才有热闹嘛。
就在她想要送份什么大礼给她那个不省心的继母时,雪鹌把余下三人都叫过来,卢彤杉低声交代了几句,见几人面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卢彤杉特别叮嘱,雪鹌一定要把陈婆子看牢了,又让喜鹊这段时间多张几个心眼,不要随随便便的对什么人都多嘴。
事情安排好,卢彤杉心情显得很好,却被白鹭一句话打回了谷底,白鹭观察着卢彤杉的脸色道:“二小姐,还有件大事。”
“嗯?”卢彤杉迷茫地看着白鹭。
白鹭红着脸道:“您的嫁妆还没有绣,时日不多,可得抓紧了。”
“嗯。”卢彤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结果仔细一想,不对啊……她可不会绣花,咳咳……虽然继承了卢彤杉的记忆,也知道卢彤杉的绣活做的还不错,不过这身体会不会记住,然后本能的开始绣花?
她在脑海里脑补,如果这幅身子没有记住那种绣花的感觉,还有那么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别人的嫁妆上绣鸳鸯戏水,她的嫁妆上就要绣小鸡啄米吗?太虐了!
卢彤杉决定从明天开始,学习如何绣东西一定要座位首要任务,当然如果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她就编个理由,让几个小丫鬟帮她绣就好了,她们相信让别人绣嫁妆不吉利,她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一夜无梦,卢彤杉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就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夜里也总是梦见她死前的那一幕,被人用枪抵住后脑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熏炉里面点着安神香的作用外加心情不错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卢彤杉刚醒,就听见喜鹊在外面唤道:“二小姐,该起了。”
“进来吧。”卢彤杉懒洋洋地道。
喜鹊遂端了水进来,今日她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衫子配着粉色裙子,看起来就像春日里的盛开的花蕊,令人格外赏心悦目,卢彤杉喜欢看美人,不管是男是女,每次只要身边围绕着一群美人,她的心情就会很好,用她的话来说,美人是用来的。
让喜鹊伺候着梳洗打扮一番,她才携着喜鹊款款出门用早饭,这些日子,卢彤杉都不用去继母那边请安,她已经打发白鹭过去说,她的病还没有好利索,需要再继续休养休养。
“吃过早饭,就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卢彤杉不动声色的说。
白鹭点点头道:“是,一会儿我陪着二小姐去走走,花园里的迎春花都开了。”
卢彤杉用帕子掩口娇笑道:“那敢情好。”
四个丫鬟都心知肚明,这赏花不过是个借口,留下黄鹂在院子里面看着,免得教人钻了空子,雪鹌吃过早饭又继续去盯着陈婆子,卢彤杉只带了白鹭和喜鹊在跟前儿伺候着,就朝着花园去了。
卢家也算是几代书香门第的世家了,这庭院虽不大,却是精致的紧,雕梁画栋,亭台水榭,均制作精巧不见俗气,没走几步,抬头便瞅见卢彤语穿着大红色的裙子,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卢彤杉故意将脚边的一块石子踢进水里,弄出响动,好教卢彤语注意到她,卢彤语听见响动声,果然不负众望的朝着卢彤杉这边看过来,卢彤杉低着头故作害怕的转身准备离开,卢彤语哪里肯放过她。
带着身边的丫鬟走过来,大声道:“二姐姐,你怎一见着我就跑呢?”
卢彤杉只得装作为难的样子僵在原地,头也不敢抬起来看着卢彤语,回到:“我没有看见三妹妹……”
“是没看见啊,还是心虚啊?”卢彤语咄咄逼人的瞪着卢彤杉,似乎想把她身上登出一个洞来。
“自然是没有看见。”卢彤杉垂着眼睑,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卢彤语见卢彤杉依旧那副样子,嫌弃道:“你惯会装可怜,那样子也不知道摆给谁看!哼!”
白鹭上前一步语气强硬地道:“三小姐,二小姐的好自然有人欣赏,不劳您费心。”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起我来了?!”卢彤语被白鹭三番两次的当面驳了脸面,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先前几回有范氏在一旁拦着,只能忍气吞声。
卢彤语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抬起手就冲着白鹭脸上招呼,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白鹭明丽的脸上立竿见影的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几个人被卢彤语这个举动弄得均是一愣。
白鹭捂着脸颊,眼睛里面噙着委屈和不甘心的泪珠用刚好只有附近几人能听见的声音沉声道:“难怪那晋大公子看不上你这个泼妇!独对二小姐情有独钟,还写了信与二小姐约……”
“白鹭!”卢彤杉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打断了白鹭的话,扭头跑开了。
喜鹊忙撇开众人追了上去,白鹭一脸懊恼的要去追二小姐,偏生那卢彤语一听晋大公子的名字,就不依不饶起来,拉着白鹭的袖子不让她走,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白鹭冲着卢彤语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只是径自追卢彤杉去了。
卢彤语看着卢彤杉主仆三人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齿,又是跺脚又是扯手绢,一时间方寸大乱,旁边的小丫鬟见了,忙凑在在卢彤语耳边咬了一会儿耳朵,只是卢彤语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之色,忙催促道:“你快去你快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唉!”小丫鬟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屁颠颠的跑开了。
卢彤语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