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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逢场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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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我前脚才踏入篷内,身子就被人从后抱住,“你来干嘛?”
“我想你了。”
“找你的石殷,”我没好气道。
“不是说好了,怎又生气了?”
“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梓晏耍起赖皮,吻着我的鼻尖,“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
“你......”
第二日,师姐过来找我,手里捧着野果,说是刚摘的,送我尝尝。
我看着她,她对梓晏的感情不比我少,这两年里,她跟着他,怕是还抱着一丝希望。不过,因为我的再次出现,希望再又成空。
“师姐,你可怨我?”
“哪里有怨不怨的,你是我的师妹,我自然得疼你。只是,感情之事不能由理智决定,还好我知轻重,想必拿得起也能放的下。”
“对不起。”
“莫说这话,你师兄等了你一个上午,又怕打搅到你,于是便让我过来了。”
“师兄他们在做什么?”
“与顾忝翊比试射箭呢。”
“那我得去瞧瞧。”
说来,这两日里桦襡突然安静了,以前总爱偷袭,今时却一副风平浪静,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新的作战计划。
梓晏不想耽搁,他怕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又或犹豫会让我涉险,所以,瀛桦两国的决胜之战就在这几月里。
训练场上,顾忝翊目不转睛地盯着靶心,有几根箭正入靶心,只不过我这门外汉也不知如何比较。
“师兄,”我拿出一只箭递过去道:“比试多没意思,若不然你教我?”
“只怕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没那力气。”
我不信,从他手里那走长弓,事实确实如师兄所言。
“我来帮你,”师兄走来,从身后抓住我的手,拉开弓弦,直指箭靶,“静心沉气,手莫抖心别慌,脚下站稳,箭射靶心。”
“师兄可真厉害,”虽说偏离了靶心,但也是射在靶子上。
“多吃些,养了肉就有力气了。”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他靠这么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梓晏从我手里拿走长弓,在我耳边语出威胁道。
“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瞪着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可以试试,”梓晏拿了根箭,将我方才射在靶上的箭击穿。
芍羽师兄陪了我会,就被梓晏叫走,明日里说是商量对敌之计,实则不还是小心眼。
我与师姐也未多呆,可却在路上遇到了石殷。
“我能和你谈谈吗?”石殷拦住我的去路,语出挑衅。
“当然可以。”
“就我们二人,不知道慕晴姑娘可否走远些。”
“石姑娘有话直说,难不成你有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有金银财宝藏在哪处?否则怎要旁人避嫌?”师姐道。
“不是,慕晴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石姑娘就直说。”
“花姑娘,我知你与皇上的过往,可是这一年多里我与他朝夕相处,历经生死。这份感情与你不同,皇上对你已无当初之情,他将你留在身边只不过因为愧疚,今日石殷想求花姑娘放手,不要再纠缠皇上了。”
“我想石殷姑娘误会了,我与皇上只是偶然相遇。你说的情我也知早已荡然无存,他刚才还说要收拾我呢。谨年是个明白人,如今留下只是陪伴师兄与师姐。再者,皇上对你的真心我也看在眼里,还请石殷姑娘不必过分操心。”
我这招以退为进,石殷哪里还能说上什么话。
“可是……”
“姑娘难道不相信皇上,还是担心谨年留在这里会坏了你的好事?”
“不是……不是。”
“不是那就最好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是了。”
因为石殷的事,我晚上当真和师姐睡了,梓晏气地站了一宿,第二日见到我也没给好脸色。
至上次与石殷谈话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月里桦襡安静的出奇,让人愈加捉摸不透。
梓晏不让我出帐篷,又派了好些人保护我。我知他因前两次的事而怕了,所以也未吵闹,每日在帐篷里吃吃睡睡,人也变懒了。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虽说每日睡的不少,但或许是这两年里的劳累,终于让我等到休息的时候,精神一旦松懈,人也慵懒,怎么睡都不够。
“桦襡有了行动,交战应该就在这两日;你以后晚上不要等我了,困了就先睡。”
“我不要,白日见不到你,晚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等你。”
“机会?你是指那个吗?”梓晏不正经道。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些日没有看到石殷了,“你不是有石姑娘吗?对了,我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她?”
“怎么?你想将我送去给她?她不来找你不是正好?免得你吃那飞醋,到时候苦的人是我。”
“本来你就不属于我,我哪里有资格将你送人。”
“你又再说什么混账话,”梓晏语气不悦道。
“我知道错了;石殷是不是又计划什么?那日她找我,假如那时打我一巴掌我还觉得正常,结果她战斗力却不如我,难道真的是我太凶了?”
“怕人家也知你是个凶婆娘,”我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梓晏去给我倒了杯水,原来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我们对齐国不熟悉,这些日忙着备战,倒是有了计划。可石殷一走,倒是带走了些东西。”
“你又使了什么诡计?瓮中捉鳖?”
“还是你懂我,”梓晏送来香吻,解释道:“我们这些日都在研究齐国的地理图,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处善攻哪里又易夺,如今图纸被石殷拿走,桦襡即刻发兵,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谁知却是计划之中。”
“那也是无奈,我亦想早些结束战事,陪你回瀛国。”
“我想石殷对你当真有情。若不然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挑我回来时做了决定。”
梓晏笑了笑,将我抱上床道:“为夫征战,做娘子的该如何?”
“自是不能让夫君劳累,所以这些日我就与师姐睡去,免得相公□□焚身,白日苦晚上累。”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一月又过去了大半。
桌啸昨日过来找我,怒气冲冲之余,说我骗了他。
不该隐瞒了身份,让他说了那番些胡话,还以为是找到今生挚爱,原来竟是帝王的女人。
我向他解释,但他怎么也不听。事情闹大,梓晏闻声寻来,知晓顾家儿子皆对我皆动了心思。
他未恼,将卓啸交给了韩亦,说是让其上阵杀敌,实则是怕他再来找我,让营中将士议论闲话
。
但卓啸又不似顾忝翊,恋人若做不出那就成朋友吧,更何况,他是顾闽蚀的儿子,韩亦也不能明着与他说些什么。
今日,卓啸鬼鬼祟祟地来到我的帐篷里,像是做贼似的。
“顾卓啸,我帐篷里可没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什么直接与我说就成。”
“谨年,”卓啸摸着后脑勺,又是一番打量,“就你一人。”
“若不然呢?”我打了个哈欠道:“刚睡醒呢。”
“你、你这几日可是嗜睡的紧?”
“你怎知?”起初我以为自己是有了身孕,但月事却又每月来访,搞得连我自己都不知是怎么了。
“我刚才听白芍羽和锦帝说话呢。”
“说什么?难不成是有关于我?”
“就是你,”卓啸拿起桌上的茶壶放在鼻前闻嗅,又将茶水倒入茶盅,抿了小口道:“水里被人添了东西。”
“你倒成了神医了?”我笑道:“一般的毒对我没有作用,倒是你,若水里有毒,只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水里添的药是让人嗜睡,不算是毒药。”
“那你知是谁替我下毒的?”
“白芍羽给的,锦帝放的。”
我从卓啸手里接过茶盅,水并无异色,便是用银针试毒,也察觉不出。
“你可莫骗我。”
“若骗你,我就死在齐国战场上。”
我回忆起这些日,嗜睡不知是从何时起,但这些日,梓晏每晚都会倒杯茶给我喝,这是当初不曾有过的习惯,我当时还笑说他体贴人了,想不到是另有目的。
“这事我已知道,你别与旁人再议,便是你大哥都不成,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你可知瀛国和桦襡之战打的如何?谁的胜算更大?”
“瞧不出,我都没上过战场。不过,石殷昨日回来了,但被赐死。”
“为何?”既是昨日回来,为何梓晏不告诉我?
“说是叛徒,是锦帝下的命令。”
“石殷可有说什么?”
“说了。无怨无悔,还说要找你,说是梓晨让她带话给你。”
“明白了,”将卓啸打发走,我决定今晚如论如何都要等到梓晏回来,他一定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