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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陆信风也习惯了璟帝一时风一时雨,当下也不多话,带了齐义忠若雨陆荣三人往回赶。西关这些事情她真是受够了。天大一顶绿帽子戴得她头顶绿油油的,都不太敢出门见人了。那逃走的小队长最后被抓住了,坠儿当时就跟在她旁边,但是柳岁安的人不见了。原来是坠儿后又同那人勾搭上了,两人嫌带着柳岁安累赘,半路就把柳岁安解决了。

      尼玛这就是陆信风的恋爱运有木有!!!!!

      往回走的马车上,陆信风就问若雨了,这柳岁安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爹把他安排在我的旁边?这人没带回去没什么关系吧?这人跟着敌军跑了陆家不会受什么牵连吧?

      若雨一呆:“回小姐,柳公子是老爷爹家亲,头些年还同小姐你定过亲,小姐您忘了?”

      若雨这话一出,陆信风也是一呆,齐义忠还坐在旁边呢。陆信风偷偷用余光打量齐义忠的脸色,发觉又没什么不妥,反正自从齐义忠坐上了这马车,脸色就一直一时红一时白的。陆信风是想回京立马把人娶回家的,但是现在不表露,完全是因为她怕了,真是早早表白定下来还不知道又会被谁抢走啊!尼玛这陆信风命格不好啊!

      “那怎么又来我们家了?”

      “是家里人都去了,所以才来的。许是有信笺老爷看了才留下他们的,说是给您做个侍也好过没有。”

      陆信风头疼,到底是有多着急抱孙女啊。

      想到这里,陆信风又朝齐义忠看过去。齐义忠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呢?陆信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补,总觉得齐义忠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只要一有危险就挡在她身前,这不是爱是什么?还是她在齐义忠眼里太过废柴了,又是上司?

      陆信风最近的失常,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是,一次打击还不够,还来了第二次。这第二次还让人空欢喜了一场,原本以为陆家要多个小小姐或是小公子了呢。所以没有人同陆信风讲她的伤心事,虽然陆信风一表人才,但是这婚姻不顺旁人说起也是尴尬。陆信风看着窗外失神,不会有人奇怪。虽然齐义忠有时候觉得陆信风是在看他,看得他半边身子都要烧起来了,但那定然是自己多想啊。

      陆信风依稀记得,事情是行至一个山头之时陡然生变的。山上有滚石砸下推翻了马车。等到陆信风几人爬出马车,山头上已经站了十七八个蒙面人。

      陆信风这边人也不少,有两队士兵护送。

      陆信风没料到送粮草时没事,回程倒是陡生风波!看这些人的样子分明不是强盗,应该是有人雇了人想要命。陆信风正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那边齐义忠就已经站起来了:“各位义士,陆某不过路过此地,可是找错了人?”

      陆信风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纠结来形容了,一定要为你挡死,这不是爱是什么!尼玛谁要你挡在老娘前面啊!

      “陆信风?找的就是你!”为首的人就此摆开架势,十几个黑衣人从山头上跳了下来,想来守了不少天才守到了陆信风到来。。

      陆荣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当下挡在齐义忠面前,对后面的人喊道:“保护大人!”

      这一行人里,表面只有若雨一个是男子,陆信风把若雨推向陆荣,自己拉着齐义忠躲到了马车后面。

      陆信风靴子里藏着一把匕首,去江南之前璟帝给的,从来没有用过,上面镶了不少宝石,华而不实一看就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事到如今有总比没有好,陆信风把匕首塞到齐义忠手里。其时陆荣差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想必也是觉得这两人行为怪异了。

      陆信风一开始并没有太过担心,但是当满天血肉横飞地像是切水果游戏时,她心惊肉跳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就连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齐义忠似乎是发现陆信风情绪失常,死死地护在陆信风的旁边。

      护送陆信风的两队人马里有普通的兵士,也有在西关完成了任务的影卫。别的不知道,起码蒋鹄英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直跟在马车旁。马被山石惊了窜出去好远,这会儿她也下了马赶了回来。

      一般而言平时是分不清她们之中谁是影卫谁是普通士兵的,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们之间的区别就非常明显了。那些奋力搏命的,都是普通士兵,那些游刃有余的,就是璟帝的影卫了。

      陆信风并非是神经纤细的人,但是此情此景也让她觉得想吐。齐义忠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是要把力量传给她一般。陆信风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也有些羞赧,原本该是她护在齐义忠身前才对。战争是残酷的,斗争也是残酷的。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一切本就是这样。是她的错,她自己一直没有接受这一点。她不过拥有前世在异世界的记忆而已。

      蒋鹄英回来了之后基本上就控制了局面,那些刺客基本上没能近得了陆信风的身,有两个逃了,其他的都被解决了。几个士兵就地掩埋了尸体,一行人又套上马车上路了。

      出了这个事情之后,陆信风几人也明白行踪暴露了。原本只是陆信风自然是不值当这么一大票人的,关键是,陆信风身上还带着西关的三十万兵符。那半只乌龟揣在怀里真是烫得人日夜都不安稳啊。

      陆信风思来想去,决定将队伍一分为二,一边是有蒋鹄英带着四五个人悄悄的走,她们剩下几个就还是按照原计划浩浩荡荡慢慢悠悠地往京里赶。

      出于安全考虑,蒋鹄英是怎么都不肯的,可是西关兵符事关重大。比起陆信风,璟帝更想要的是兵符。这兵符几经周折她们才从那奸细的手里夺回来,可不容再有闪失。陆信风显然也是更清楚这一点的,带着这兵符,自己却是累赘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有罪的就是自己这一群人了。

      烫手的山芋还是早点扔了得好。

      齐义忠看着陆信风,眼里全是不赞同。蒋鹄英和她那一队影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路本就凶险,若是她们走了,那陆信风的安全谁来顾着?这兵符是夺命符也是保命符。

      陆信风自然也是知道凶险的,可是几下权衡,还是觉得兵符让蒋鹄英早点送到京里最好。

      蒋鹄英带着兵符先行的那天,正是个阳光晴好的日子。陆信风一行人停在一个小河旁取水煮食,顺便让马匹休养。蒋鹄英带着两个人出去喂马,却是取直道走了。

      陆信风心中的大石这才算是落了地。至此之后的半个月都过得安安稳稳的,一直到了平来县境内。而从这之后,陆信风等人几乎成了活动的靶子,一路上被人围追堵截,若不是蒋鹄英还留下了几个影卫,光是陆信风等人却是撑不住多久的。

      陆信风小时也学过几日拳脚功夫,论说在京里各家的小姐当中,身手也算是不错的。这几日她也终于明白了平日锻炼身体的重要性了,得空就练练,没事在马车里还要运运气。就不知道这临阵磨枪到底管用不管用了。

      可是饶是这样,陆信风这一行人也没能撑住多久。几人安然走过平来,到了隋州,此时已近京城,陆荣估算也就一个月的路程了,若是快马加鞭不到二十天便能进京了。

      这么一大群人自然是不能快马加鞭的,但是听闻只有一个月的路程了,陆信风揉着快要被颠散的老腰,心情终于开始雀跃,撩开窗帐,只觉得天光大好,再看远处山林,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本该春暖花开的时节,这漫山荒芜却是还没有抽新绿。

      “陆荣,你说这都已是阳春三月了,怎地这隋州还是一派枯黄衰败之象?”

      “……这……”陆荣面露尴尬,求救一般看向和陆信风同车的齐义忠。

      齐义忠淡淡一笑,随后又蹙眉道:“大人您这是……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未遇雨天,是大旱之兆。”

      想来是先觉得陆信风不觉事,可是笑过之后又为大旱忧心了。

      陆信风是真没注意那么多,不过听齐义忠这么一说,再回想下一路来,果真是没一日在下雨,且越往东走,河水就越浑浊,想必是今年的春汛还没有来。这么说来,去年是天灾人祸齐全,今年看来也会事情不少了?

      璟帝这不是倒霉么?刚打算大展拳脚,这老天都在说不了。她是今年过年祭天的时候不诚心么?

      陆信风心里也很为自己这时候还能想东想西想这么多而羞愧。她并非故意要吐槽祭天这事儿。只是这璟帝祭天实在是弄得阵仗太大了,她每年都要跟着在下面跪着吹很久的冷风,去西关心里还有些侥幸自己逃掉了今年的年关。其实不仅仅是璟帝,她家也是把这个祭天祭祖提前好几个月准备,忙得人仰马翻也只是为了热热闹闹那么一个月。

      没想到今年还有旱情,璟帝只怕还要祭一回天,拉着满朝文武求几天的雨。

      陆信风几乎能想到那个场景。

      齐义忠就坐在陆信风的身旁,这时也凑过来问:“大人想到了什么?”

      在齐义忠那正义又纯洁的眼神之下,陆信风没好意思说自己走神走到姥姥家了,只是摸着鼻子干咳了一番。

      “天气干燥,大人要多注意身体。”说罢,齐义忠又给陆信风沏了一杯茶。

      这么温柔体贴,会让陆信风更加心痒难耐的好不好!

      你真是把陆信风想得太正直善良美好了啊让人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陆信风虽然内心泣血,但是到底没敢把这话咆哮出来。她现在只想着这该死的路程早点结束,赶紧回京去提亲去,又想着要不然就永远别回京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狗屁倒灶,最好能一直这样在路上。

      文青啊有木有!

      想再多也是白想啊!

      你想好怎么表白了没有啊你这个猥琐的女人!

      陆信风接下茶杯,两人手指稍微碰到了一点。陆信风只觉得如有电击啊,心跳加速啊。这感觉实在是太不美好了啊!陆信风接过茶杯,恨恨地想。

      这天夜里他们还是宿在野外的。齐义忠一向是早睡的,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陆信风去外面走了走,看了看星光,顺便打扰了下正在幽会的陆荣和若雨。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陆信风打了个冷战,这夜加了寒气了,于是便又回到了马车上,齐义忠已经睡了。这就是陆信风所想的啊,避开睡前那段尴尬的时期啊。

      陆信风怕齐义忠睡得不安稳又给他垫了个枕头,倒春寒的时候夜里还是很冷的又给他加了床薄被啊。谁料陆信风正盖被呢,齐义忠居然突然醒过来了。

      “大人?”齐义忠睡眼惺忪困惑道。

      做贼被抓了现场啊!

      陆信风的脸皮也不是白练的啊,她淡定道:“醒了?”

      尼玛啊,就是“醒了”这两个字啊,到底要多亲昵啊!

      “大人?”齐义忠继续困惑地看着正在个他掖被角的陆信风,片刻之后他终于恍悟:“是我吵到大人了?有劳大人了。”

      敢情齐义忠以为是自己踢被子,把陆信风吵醒了。陆信风心里可没齐义忠这么单纯,她想此时不表白,可还有熬到哪辈子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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