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55、第十二章：问讯

　　“什么！晴被四十六室关起来了？！”一大清早，卯之花队长就收到了这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是的，四十六室要问讯昨晚风语源三席擅自离开静灵庭的理由，是不是罪人浦原喜助的同党。”来通知卯之花队长的队员如此说道。
　　“不行，我要去晋见四十六室。”卯之花队长说着就往外走去，是她把晴留在尸魂界的，她有责任保晴平安，何况晴的确没做对不起尸魂界的事情。
　　四十六室会议室里，卯之花队长在据理力争：“风语源三席的确与浦原桑、四枫院桑关系良好，但是仅凭这个似乎并不能认定他们就是同党吧。在尸魂界里，与这二人认识就是同党的话，只怕大半静灵庭就要空了。”
　　“卯之花队长，我们并没有因为他们认识就认为他们是同党。”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们需要问讯的是，风语源三席昨天前往静灵庭西郊的理由。四十六室已经给罪人浦原下达判决，她如此作为是在挑衅我们四十六室的权威吗？”
　　“贤者大人，静灵庭似乎没有规定入夜之后不得静灵庭吧。那么，风语源三席出现在西郊就不应该成为被关押的理由！”卯之花队长并不希望四十六室就这么问讯晴，不是她有所偏颇，而是在浦原喜助刚刚离开静灵庭的时候，卯之花队长担心晴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前往现世，胡乱承认罪名，期待被流放现世的可能。
　　“放肆！卯之花队长，虽然你是护庭十三番队队长，但是，对于罪人的审判是由我们四十六室进行的，如何认定，不容你多言！”一向高高在上的四十六室怎么可能容许他人的质疑，要不是卯之花烈是四番队队长，四十六室早就处置她了。
　　“可是，对无罪的人的审判，有失公允！……”卯之花队长仍然试图为晴说话。
　　“住口！”另一个声音生气的说，“卯之花烈，如果你继续在这里胡乱说话，我们就要对你进行审判了！”
　　“好了，还是先听听风语源晴自己的辩解吧。”一个女声在说话，虽然是为了卯之花队长解围，但并不是因为她就处事公平，而是卯之花队长在静灵庭任职队长过百年，受她救助者不计其数，尊重她的人更是不少，如果仅仅因为卯之花队长庇佑下属而获罪，在静灵庭一定会掀起狂风暴雨，就算四十六室无惧这些，但声望下降是免不了的，为了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
　　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再继续追究，都同意了这个女声的说法：“带四番队三席风语源晴上来。”
　　晴仍旧穿着昨晚的那袭黑衣，因为没有明确的罪名，所以没有像浦原喜助那样被手铐将双手反锁于身后，只是斩魄刀在进入会议室时被门口的暂时扣下了，本来如果被关入大牢都会被收缴斩魄刀，但是众所周知，晴的斩魄刀只有疗伤和恢复灵力之用，加上她并未触犯任何明文规定，所以看守者没有收缴清风，但是晴进入会议室毕竟是受审，因此门口的护卫暂时留下了她的斩魄刀。
　　“四番队三席，风语源晴，你昨晚十时在何处？”晴的问讯开始了。
　　“我在西六区郊外的森林中。”晴没有隐瞒，隐瞒也没用，她就是在那里被抓的，四十六室很清楚这一点，而清风后来也告诉了晴她从离开静灵庭开始就被跟踪，也就是说她的行踪，四十六室完全知道。这件事让晴倒吸了口冷气，昨晚去勘察现场是她白天临时起意的，能立刻跟上，就表示隐秘机动一直都在监视她，如果她真的贸然通过穿界门去现世找喜助，那么这些人也同样会发现他，给喜助他们带去危险。
　　“去干什么？寻找浦原喜助无罪的证据？！”声音尖锐，带着被挑衅尊严的怒火，“四十六室已经认定了浦原喜助的罪名，你这么做是在怀疑四十六室的判断吗？”这才是最令四十六室生气的地方，不然一个小死神半夜去哪里，他们才不管。
　　卯之花队长也很紧张，她担心的看着晴，就怕晴一时意气认下了这个罪名，如果真的被认定挑衅四十六室，卯之花队长也救不了晴的。而晴昨天听到浦原喜助流放现世时的表现，和她昨晚的行动，完全表明晴对这次事件的态度，如果晴真的希望四十六室流放她而认下罪名，四十六室不会如了她的意思判她流放，而是会将她关入忏罪宫，四枫院夜一已经去了现世，如果她真的被关押，不会有人能救她的。
　　“不是。”晴的回答完全出乎卯之花队长的预料，虽然她是这么希望的，但晴的表现让她不敢奢望。
　　同时，这个答案也让四十六室意外，本来他们已经认定了晴去那里的理由是为了浦原喜助，但是现在情况却急转直下。“那你去是为了什么？”一个声音怀疑的问。
　　“昨天，我听说喜助和夜一叛逃，心情不好，睡不着觉，所以出去走走。”晴如是说。当然这句话完全是实话，只是“出去走走”的目的没说而已。这样模糊了真实的目的，好像是没有目的的一样。
　　“那你怎么会‘刚巧’走到浦原喜助进行虚化实验的地方？！”这个声音摆明了不相信晴的话，刻意加重了‘刚巧’这个词语。
　　“只是凑巧而已，我不知道那里是喜助进行虚化实验的地方，我只是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直走，结果走到那里的时候，看到有战斗的痕迹，就停了下来。”仍然是实话，只不过选的方向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当初九番队出发的方向。
　　“那为什么不回来汇报？”问题直指核心。
　　“我看到那些痕迹觉得很奇怪，本来打算马上回去汇报的，但那些痕迹看起来有几天了，战斗人员也都不在，所以打算简单查看一下就回去汇报，也好知道怎么说才好。”这句话就只有2分是真的了，但这真实的部分是晴的实际行动，假的部分是她的想法，这样的话只要晴没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就没人能说真假。
　　“贤者大人，请恕我多言。”卯之花队长见事情向着对晴有利的方向发展，急忙出言帮忙，“浦原喜助进行虚化实验的地方，四十六室并未公布，护庭十三番都不知道那个地点，晴也不可能知道，更不用说直奔那里而去了。”
　　本来晴就是去碰运气的，所以的确不能说她是直奔那里而去，所以四十六室难得的哑火了。
　　“四番队三席，你只是去散步？”略带犹豫的声音，虽然他们不太相信晴的话，但他们不可能就为了晴半夜不在静灵庭就给她判罪，当然如果他们怀疑晴而没有证据的确可以将晴关入蛆虫之巢，可是晴的队长就在这里力保自己的队员，他们也不太好强来。
　　“是，我是去散心的。喜助他，只和夜一一起离开，把我单独留下，我很难过，所以……”晴的声音有了点点悲伤。
　　这个时候，四十六室倒是有点相信她了，他们觉得既然浦原喜助抛弃了晴，那晴不太可能再为了浦原喜助尽心尽力。一番讨论之后，四十六室下了决定：“那么，四番队三席，风语源晴，无罪释放，但是必须接受监视一年，一年无劣迹方可撤销。可有异议？”
　　“没有。”晴平静的说。
　　一切结束，卯之花队长带着晴离开会议室，回到了四番队。队长室里，卯之花队长坐下了，看着晴说：“我以为你会为了去现世而胡乱认罪。”
　　晴苦笑：“不会，我不会这么做的，喜助既然把我留下了，那我就留下吧，至少静灵庭还有我一席之地。”
　　“你能想通就好。”卯之花队长虽然觉得晴放下的有点快，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甚至她还有些欣慰，“你能力很好，四番队还需要你，好好干。”
　　“我会的。”晴点头，后半句话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我也必须留在静灵庭啊。”这么想着，晴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斩魄刀清风，回想着昨晚被抓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