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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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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得已入高门,是福是祸,全由自己担着!!!
在左侍郎不情不愿受了小两口一个“高堂”拜后,马景烟便被左家的下人送进了洞房。下人出去关上门的瞬间,马景烟耳朵没聋的听到一个小丫头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碎了一口,“什么东西”
马景烟开了门,守门的丫头倒是一愣,随后敷衍的问了句“少奶奶有何吩咐?”
马景烟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那丫头,脸上无喜无怒无嗔无痴,倒是把小丫头看的有些发毛。这时侯左木那些吵着要闹洞房的狐朋狗友也拥簇着左木往新房这边走了过来。马景烟分了个眼神给那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一抬左手,“啪”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打的那丫头半日没反应过来。显然左木他们也看到这一幕,脸上均或多或少露出一丝诧异。
马景烟打完人也不逗留,转身就往屋里走。坐在床上,盖好盖头,等着他相公掀开。
好一会屋外才传来小丫头的哭声以及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毫无意外,他再安慰被打的丫头。
左木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也不知是谁先开口说了一句“左大少奶奶好大的脾气啊,好好的大喜之日何苦动怒呢!”。马景烟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个就是在外面安慰那小丫头的那个人。
左木笑着掀开盖头,“娘子何苦自己动手,丫头不称心换了就好,仔细伤了手”说着还拉起她粗糙的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事后才点点头,“兰雀,明日你去别处伺候吧,少奶奶这里不用你了”
左木的狐朋狗友一个个像不认识了他一般,眼睛瞪的比牛还大。左木何时这样“怜香惜玉”了?
马景烟瞪着大眼睛看了左木好半天,然后眨巴眨巴眼睛,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又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最后又将手放到左木的面前,很认真的问道:“相公,你看我的手像能被伤到的样子吗?”
“噗……”左木的朋友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洗碗的下人还真有意思!!
马景烟又分了个眼神给左木的那些朋友,然后大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打转了一圈后转头用手捂着嘴巴开始笑起来。
众人被她笑的莫名其妙,连左木都一脸不解。待马景烟笑够了转过脸,大大的眼睛蒙上水雾,显然是笑出的泪水。小脸也红扑扑的。倒是个讨喜的丫头。
“左大少奶奶这是笑什么呢?”一个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马景烟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左木说道:“相公,我知道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众人在差异她知道这句话的同时也更加疑惑她到底什么意思。马景烟笑的两只眼睛弯弯的,“相公,难怪你喜欢穿花里胡哨的衣服,这就叫‘守啥人学啥人’”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细琢磨之后不禁脸色有些沉了,倒是左木笑的开怀,“我的娘子真是博学!”
马景然也对着左木笑眯眯的,待转过脸却换了脸色,“你们可以笑话我说我如何如何,但不可以笑话相公说他的夫人如何如何”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马景烟又转头笑呵呵的同左木说道:“相公,伺候人的下人不容易,我刚才打兰雀是因为她眼界太高没分寸。伺候人的下人最重要的是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
一番折腾后终于人散屋空就剩他们小俩口。喝完交杯盏二人坐在床上。马景烟打了个哈欠,“相公你要圆房吗?”
左木看她,眼里藏着笑,嘴也笑的有些痞“你说呢娘子?”
马景烟眨了眨大眼睛,哦了一声便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看到她的阵仗左木倒有些发愣。
马景烟又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不是要圆房吗?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说完还摸了摸脑袋。
左木有些感慨,他似乎应该抽些时间好好了解一下他这个小夫人。“那个……夫人……”左木在想如何措词,倒是马景烟先笑了。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相公,睡觉吧”。说完脱了外衣头朝里便睡了过去。
左木有些无奈,笑了笑也脱了外衣转到被窝里。“你这丫头当真有些意思”左木自语一翻到头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二人是抱在一起的。马景烟坐在床上发傻了好一会才记起如今自己已经成亲了。打了哈欠又拍了拍左木的胳膊,“相公,起来了,一会要给公公敬茶”
左木早就醒了,只是想看看这丫头见到自己抱着她会有何反应。没想到她却淡定的连叫都没叫,甚至连脸都未红。
敬茶的时候颇不顺利。左侍郎一大早便上朝去了,到了下朝的时间也不见人影。没办法只能先给左夫人敬茶。左夫人显然也不待见这个洗碗的儿媳妇,坐在那里端着架子就是不接这杯茶。倒是左木看不下去,轻轻唤了一声娘,左夫人才心不甘情不愿接过来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接下来几个姨娘也见了礼,小姑子,小叔子也都见过了。众人无一例外,鼻孔朝天,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左大公子的正夫人。
晚上天微黑的时候昨晚儿那个被马景烟一句“伺候人的下人不容易”留下来的兰雀进房告诉她左侍郎回来了。马景烟穿着碎花裙拉着左木“相公,咱给爹敬茶去”
左木笑着拉她说不用了。心暗想反正他老子不承认他讨来的这个洗碗的儿媳妇。马景烟不肯,“公公喝了我的茶我才算你们左家的儿媳妇”
书房外有人敲门。左侍郎冷着声音说“进”。待看清来人后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的沉了。马景烟就像没见到一般,倒了茶也不用垫子垫着,直直的跪在地上,茶举过头顶,低着头,也不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左侍郎明日要上表的奏折都写完了,一抬头猛然见到马景烟还跪在地上,身子笔直,不禁心有不忍,毕竟他不是那种心狠的人。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才冷冷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马景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茶。左侍郎明白她的意思,起来伸手要接过茶,谁知马景烟手往后一缩,仰起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爹”然后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左木说道:“相公给爹到杯热茶,这杯凉了”。左木知道她恐怕站不起来了,走到桌子旁倒了杯热茶递给马景烟,马景烟接过又举过头顶,甜甜的唤了一句“爹,喝茶”
她是被左木抱回去的。不出所料,马景烟的膝盖果然红肿起来。命兰雀取了冰袋来给她冷敷,“怎么样?会不会很疼?”左木小心的问。然后又似有些来气,“你管他做什么,反正你是我左木明媒正娶的老婆,管他承认不承认呢”
看着左木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马景烟心里暖暖的,“这些算什么,穷人家的孩子那个身上没伤过?冬日将手指头冻掉的都有呢”
“你不同……”
“哪里不同?在我来看都一样,有钱的,没钱的,伺候人的,被人伺候的,最终都得闭了眼入了土,没什么不一样的!”
左木给她敷膝盖的手一顿,他似乎对他讨来的这个娘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