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如

33、三十章

　　井上织姬被逮到了虚圈的权力中心——虚夜宫，周围站着的尽皆十刃及其席官，上座的蓝染托腮看着她，显得高不可攀。
　　“欢迎来到我们的城堡——虚夜宫。你叫井上织姬，对吧？”
　　“是的。”
　　“虽然有点突然，织姬，能不能让我见识下你的能力呢？”蓝染微笑着说，一样的笑容少了在尸魂界时的温煦，多了几许冷然的肃杀和蔑视天下的狂傲，一种上位者的霸气自然散发出来。
　　井上只觉得恐惧，明明……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可是她，却已经动不了了，好像身体里的力量被瞬间抽走，“好……好的。”
　　“好像有人对把你带到这里来感到很不满呢~没错吧，鲁毕？”蓝染的视线直直射向王座之下的鲁毕。
　　鲁毕撇过头，低声嘟囔：“那是当然。我们的战斗，只是为了把一个女人引出来的幌子，这种理由，我怎么能接受？”
　　“真抱歉，”蓝染的口气听起来真诚无比，下一句却又道出事实，清晰到令人难堪的事实，“你被伤成这样，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鲁毕眯起眼，忍住怒气。
　　“好了，对了，织姬，为了能清楚展现你的能力，你就只好葛力姆乔的左手吧。”蓝染话一出口，井上一惊，连葛力姆乔也是，鲁毕更是直接嗤笑道：“开玩笑，那是没可能的事情，蓝染大人。葛力姆乔？那家伙的手臂已经被东仙总括官化为灰烬了！已经消失的东西要怎么恢复啊？她又不是神！”
　　井上不管他的话，慢慢走到葛力姆乔身前，低头看着他的左手，“双天归盾，”发夹迅速在他左手处划出范围，她伸出双手，“我拒绝。”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只是漠然。
　　“喂！你没在听啊，女人！”鲁毕仍在他们身后叫嚣，总觉得他的行为透露出一些心慌和心虚，“如果你只是怕死在表演的话，劝你快住手吧。你要是办不到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如果你的能力是假的，像你这样的家伙根本没理由让你活下去……”看着葛力姆乔的手出现在了光晕里，鲁毕惊诧地睁大眼，指着他们，“为……什么？”就连葛力姆乔都很诧异，看着眼前的左手几乎难以言喻。“这种程度根本就不只是恢复而已，你到底做了什么，女人！”不用仔细听，都能感觉得到鲁毕的恐惧。
　　“你不懂吗？”上座的蓝染好心地解释，“乌尔奇奥拉认为这是时间回归或是空间回归。”
　　“是的。”乌尔奇奥拉一贯地面无表情。
　　“怎么会？人类居然有这么高等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鲁毕显然无法接受作为低等生物的人类有此可怕的能力。
　　“你说的没错，所以两者都不是。”蓝染给予肯定，“这是，对现象的拒绝。她的能力是将所有发生在对象身上的种种限定拒绝并否定，回归到发生这种状态以前的状态的能力，那是比时间回归或者是空间回归还要高等，能轻易超越神所指定的森罗万象之境界，这是侵犯神之领域的能力。”
　　听完蓝染的这一番话，鲁毕除了颤抖再说不出话来，而葛力姆乔看着眼前恢复如初的左手，尝试握拳用力，完全没有不适之处，出声道：“喂，女人！”井上回身看他，“嗯？”葛力姆乔背对着她，拇指朝后一指，“还有一个地方也给我治好。”被后腰处一个伤痕。
　　井上伸出双手，光晕笼罩出，剥离伤痕下赫然是一个数字——6！
　　鲁毕看得咬牙切齿，“你是什么意思啊？葛力姆乔！”
　　“嗯——？”葛力姆乔露出残忍的笑意，下一秒钟，手已经捅进了鲁毕的肚子。
　　“啊……葛……葛力姆乔，你这家伙……”鲁毕口吐鲜血，愤恨地看着他。
　　葛力姆乔笑得畅快，“就是这么一回事，拜拜，原6号。”早已举起的右手凝聚起虚闪，一瞬间轰掉鲁毕半个人。
　　鲁毕倒地，葛力姆乔张扬大笑，“哈哈……哈哈……恢复了，力量恢复了！我才是NO.6，我才是十刃六号——葛力姆乔！哈哈哈哈……”
　　蓝染一言不发，甚至脸上带着微笑，二号也只是冷眼看着，汪达怀斯永远是孩童一般迷茫的神情，乌尔奇奥拉闭目，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对于这样的情形都见怪不怪，只有井上难掩惊恐。
　　虚圈，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虚夜宫殿侧，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凝望了殿内的情形片刻后转身离去。
　　高个儿的是市丸银，望着眼前沉静的背影，问：“为什么不阻止？”
　　“我在技术开发局想通的一瞬间就是为了赶去阻止，从乌尔奇奥拉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有些事，阻止不了，我只能假装看不到。”回答他的是奈夜，脸上未见一丝稚气的奈夜，“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眼镜哥哥觉得她有用，如果失去了他的庇佑，她活不下去。”
　　“那么，你呢？”你又要怎么样确定蓝染会保护你呢？
　　奈夜双手背到身后，转身面对他，倒走着说道：“我？我不是有你吗？狐狸哥哥会保护我的，不对吗？”
　　市丸银笑眯眯的，“不——要！以你之能，还用着我出手？”
　　“狐狸哥哥！”奈夜鼓起包子脸，瞪着他。
　　“不——要！”市丸银不为所动，手却牢牢地牵着她，就怕她一蹦一跳的倒走把自己给摔了。
　　“狐——狸——哥——哥——！”
　　奈夜似乎适应良好，眼见着这样血腥的场景，她没有丝毫不适，或许，正如蓝染所说，奈夜有一种看破世情之后的冷静，冷静到冷漠。
　　她来到井上的房间，看到她一个人对窗坐着，望着铁窗外的弯月，思念着某个人或者是在思考着某些事情。
　　听到她叹气，奈夜淡淡地开口说道：“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去。”
　　井上一惊，转身看过去，扬起笑，“奈夜小姐。”
　　奈夜走到她身边，仰头看着她难掩忧悒的笑容，神情肃然，“想回去吗？”
　　井上笑笑，“还回得去吗？”
　　“以你我之力是不可能，如果你当初没有回去见黑崎一护，或许尸魂界会让人来救你。”奈夜又想了下说，“也或许，即便你是被掳走的，尸魂界也不会让人来救，一个人的性命比起十万人的，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我该怎么办？奈夜小姐，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恐惧？不迷惘？”井上不明白她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点也不害怕。
　　“恐惧、迷惘都不解决问题，要想成为强者，就不要回避心里的恐惧。想清楚自己的处境，想明白他们的目的，让自己活下去，活到……黑崎一护来救你的那一天。如果，你心里的希望是黑崎一护，那么，在他来之前，好好活着，哪怕去救敌人，哪怕伤害自己。”奈夜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井上，对自己狠一点，逼迫自己，即便不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也能有力量，也可以无坚不摧。在此时，此地，人命如草芥的虚圈，除了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即便近在咫尺的我，也帮不了你，你明白吗？对别人抱有期待，只能让自己受伤。”
　　井上不知道怎么开口，眼前的奈夜看起来好像很悲伤，一种清晰的悲哀，却依然坚信一切会变好的。
　　“奈夜小姐……你到底，是为什么来了虚圈？”
　　奈夜楞了一下，在井上看出她脸色有些变化的时候，她微笑着说：“为什么啊……因为，在那里，我进退维谷，来这里，至多，不过是背水一战。”
　　奈夜转身准备离去，行至门口，她回身冲她笑了笑，笑容里透着些许和善，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是她来问的，“谢谢你没有说‘请你救我’。”井上摇头，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压，非常的熟悉，奈夜笑了起来，透着古灵精怪，“或许，你在等的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