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初吻，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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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斯不能理解我，但他感到了威胁。
我对他微笑，笑得露出牙齿，然而眼神过于深邃，透过他看着一个未知的世界。
布莱斯不知我想到了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打人柳，八眼蜘蛛，韦斯莱家的改造车……围绕着梅林搅成浆糊，我脑子里已经开始崩溃，现实却稳定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反复回忆着玛莉出现时的样子，她看起来并不太好，她说小波特和韦斯莱掉进禁林，她激发八眼蜘蛛的杀意，韦斯莱惨叫着逃出生天，然后就是一切都很顺利。
我发现有两点矛盾。第一如果一切顺利，玛莉为什么看起来并不太好，她的能力足以令她在霍格沃茨面对所有事都游刃有余——也许除了我。第二如果玛莉说谎，为什么没有发生崩溃，我确实没有感到一点波动的能量。
第二种矛盾让我头痛。
因为我非常大胆地想到一种可能，梅林不在了，至少今天不在，所以就算有问题也无法很快做出反应。
一想到梅林那个阴险矫情的混蛋再起不能，我的心中充满扭曲的满足感，不管他遭遇了什么，我都要感谢神灵，创造了利亚为之做白工的至高神啊，我要赞美你们的大能。
我笑得越发深不可测，布莱斯在我的注视下笑不出来了，他朝身后的墙壁靠，修长的身躯也开始尽量缩啊缩，他甚至想躲进建筑的阴影里，可我一直盯着他，让他找不到机会动作。
“现在要做的是测试！”我必须尽快证实梅林的不在线，所以我需要做点什么，“哪里有不太重要又不可缺少的推动历史的人物啊！不，霍格沃茨到处都是，问题在于该选哪一个，还有用什么方式……”我被自己圈定的范围弄郁闷了，因为排除了小波特和他愉快的朋友、敌人之后，霍格沃茨剩下的选择只有猫、耗子和其他非人类，也许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格里算一个，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测试他，他很弱，身上没有一点幸运加成，我怕他会轻易死去，虽然我也可以救活他，但那似乎很得不偿失。
布莱斯小心问，“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像是刷着一层金色的蜜，甜腻而浓郁，不知名的热带花朵芬芳就像一匹略粗的绸刺得人心头痒痒，“如果我可以的话。”
我被那声音迷惑，也可能是被异样的心痒弄得浮躁，突然感觉紧张又刺激，无法遏制地冒出个怪念头，也许不该费事测试梅林是否不在，要抓紧时间把能杀死的重要人物都杀死，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霍格沃茨变成一座死城，那场面一定非常震撼，而只要那时世界并没化为乌有，我便胜利了。
布莱斯瑟缩了一下，就像察觉到我那一瞬间的扭曲，他避开我的视线，但只是一顿，又换上一副轻浮的笑脸抬头看我。
我的怪念头还未结束，我要让阳光照进满地血腥到处死人的霍格沃茨城堡内部，我要亲手毁掉它的魔法阵和屋顶，然后我要伫立在天文塔顶迎风呼啸，等着把多事的奥罗葬送在格兰芬多塔的废墟之下，也许当梅林发现事情不可挽回赶来时，我可以冷笑着攻击他或者杀死这个身体，在寻死前可以说“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或者“尘归尘土归土”，以完善我选择的毁灭结局。
布莱斯笑着迎上来，他打断了我的思路，“维姬，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的声音如果能不发抖，我大概会考虑给他机会加入我的悲剧结局计划，作为杀戮者而不是被杀者。但他确实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某种程度上的自恋，他继续对我说，“你可以相信我，我会尽力帮你，无论任何事。”
我只问他刚才有没有感知我的想法。
布莱斯的笑容僵在脸上，实际上是整个人愣在距离一英尺之外，他很犹豫，是逃走还是继续接近，或者更糟糕，是逃走还是尖叫着逃走。
我不知道布莱斯会怎么做，他发呆得异常投入，即使猜他可能是假装，我也没立刻揭穿他。
我们在一种怪异的气氛里凝视对方。
然后布莱斯有点艰难地开口，“你真的可以相信我，维姬，我一直信你。”
我想为这份信任感动，可做不到，我向来都很真诚，所以我只能说，“你想我怎样回答？格兰芬多式的单纯狂喜还是斯莱特林式的配合做戏，或者像拉文克劳那样嘴上说不要，赫奇帕奇那样傻气地受宠若惊？”
布莱斯维持不住笑容了，他好像真的受了打击，捂着脸深呼吸，暂时放弃了阻止我走向毁灭的努力。
我管不住脑子，又有新的怪念头冒出来，我不需要做到尸山血海的地步，不管怎样激怒梅林都不是聪明的选择，毕竟作为利亚，即使这个世界毁灭，我们还能继续存在，未来有大把时间可能在某处偶遇。小小测试一下才是聪明做法，而布莱斯正是那个符合要求的人选。他是个纯粹的斯莱特林，但绝不是小波特的敌人，他在斯莱特林保有一席之地，不过不至于被校长或者教授们重点关注，他会一直活到最后，他会在一边看着至少是马尔福少爷的全部冒险……最重要的是，他的血统被唤醒了，他的身体是斯莱特林，不，应该是整个霍格沃茨最耐打的。至于精神方面也毫无疑问是很强的，因为他身上的契约，在他还是利亚同伴的期间，他就有了比黄铜下水管道还要粗的神经，而且是对巫师的全部心灵魔法免疫的那种。
一想到是我唤醒了他的血统，我就忍不住得意，我干得真是太妙了，契约则是顺便的，不过同样很妙，我的感觉比站在天文塔顶还要飘飘欲仙。
布莱斯感到了非常逼近的巨大危险，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倒地，一边脸着地……摔倒得一气呵成，看得我叹为观止。
“腿软了。”布莱斯可怜兮兮地解释，眼圈微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边说边抬手锤了双腿两下，“我害怕，请别那样看着我。”
我狞笑着扑上去，他还是老实点软弱点比较可爱，那种突然长高一大截带给我的不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所以我放弃“把人打个半死来验证梅林是否消失”这么不优雅的计划了。
布莱斯是真的腿软，他逃不掉，所以尖叫。
我狠狠地亲在他没有摔过的那一边脸上。
然后是耳朵和脖子，这两处也许是他的要害，他立刻不叫了。
亲上锁骨的时候，他好似恢复了正常，伸手抱住我。
突然间我们换了位置，他把我抓在怀里，控制着我们之间的距离，眯着眼问，“这是测试？”声音竟然不抖了，也没了闪着光泽的甜蜜味道，完全是死要面子的十二岁少年的青涩腔调，“只是对我的测试，还是，对不太重要又不可缺少的推动历史的人物做的测试？”
比起布莱斯的少男情怀我更关心测试进展，“全都取决于你。”
布莱斯又开始发呆。
我不信他听不懂我的意思，但为了确保效果，我还是继续说，“看你希望我成为你的什么人。”
布莱斯的反应好像被人用木棒敲中后背，他缩起来，松开手，捂在自己脸上，过了一阵才低声问，“真、真的……可以……希望吗？”
“希望总是可以的。”即使他是在配合我做戏扮演害怕被骗的纯真少年，我也有点心虚，“结果要看心意。”
布莱斯什么也没说，有几秒钟，我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或者是我自己的，我紧张了，我不喜欢这样等着别人宣布结果。
我本不在乎布莱斯对我的看法，他是个斯莱特林，他的想法无非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强大助力”和“无法掌握的强大助力不如趁早放弃”两种。但现在我的测试需要他的心意。我很肯定在南希知道的正常历史中，布莱斯·扎比尼不会娶到一个利亚，更不会和一个怀特史东家的女儿结婚，他的未来没有维姬的存在，就和小波特注定要娶韦斯莱家的独生女，小马尔福会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结婚一样确定。所以我需要他的心意，如果他想要得到维姬的心意强烈到成为以生命为誓不动摇的真心，也许、可能、应该也算是影响到正确未来的变数吧？
布莱斯还是不动、不说话。
果然还是杀了他引发崩溃这么干比较直接明了啊，我后悔了，这个时候该再往火堆里加把柴，可我说不出更煽、情、暧、昧的暗示了。
我得做点什么，比起斯莱特林，我真是更像格兰芬多，我觉得做比说要容易些。
我凑过去亲布莱斯，锁骨以下的部位必须撕衬衣了，所以转向更容易接近的部位。
布莱斯的嘴唇不冷不热，只是光滑紧绷得不可思议，还带着一种恼人的味道。他正咬着下唇，我的触碰浮光掠影，仅仅是划过那层正受痛的皮，他受了惊，咬破自己的唇，我退开，却不免在唇上沾染一丝血腥。
总而言之，这是个失败的亲吻。
更失败的是我没机会挽回，有东西从天而降，砸在我的头上。
布莱斯目瞪口呆，当他反应过来，首先抬头看天花板。
我暴跳如雷，天花板上当然没有开洞。
刚刚我感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初吻，打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