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卡影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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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沐虽然帮忙出了主意，但是真正写剧本是完全轮不到他的，在雷子和陈暮思考的时候，阿沐依然忙碌的上班下班，只是这次一下班就奔回家怒气冲冲的推开门。
“雷子！陈暮！你们没告诉我你们昨天在东为学院里打架的事情！”
“啊，你知道了啊……”雷子挠挠脑袋：“我们昨天只是忘记了而已……”
“你们是笨蛋吗？那么多人在场根本不需要你们出头！”阿沐怒。
像他们这种没钱没权的流浪儿，一旦惹怒了有钱人，下场就很凄惨了。
“不要紧啦，东卫学府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们。”
“曼思盈可是特地去我打工地方道谢呢！这不是被认出来了吗？！”
“她会供出我们吗？”陈暮很冷静的发问。
“……这倒不会……”阿沐对曼思盈的人品还是比较信任的。
“那不就好了。”陈暮又埋头继续研究卡片。
“你这种悠闲的语气让我很不爽！”阿沐瞪他一眼，坐到桌子前。
“我欠她一个人情。”
“……你就不能用其他方式偿还人情吗？”
“难道我不应该帮助？”陈暮只是淡淡的反问：“如果我不帮她，你又要骂我混蛋没人性不是爷们儿了。”
“………………听说星院要来东商卫城？”阿沐果断换话题，在心里吐槽陈暮最近越来越犀利。
“是啊，”雷子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嗤笑道：“哈！听说是来东卫学府交流学习……笑话，东卫学府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学习的，肯定有别的目的，不过对外肯定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虽然说交流学习这个借口根本不合理。”
“管他呢，”陈暮连头也不抬，继续道：“跟我们无关。”
没错。
不管是东卫学府，还是星院，对陈暮他们来说，都高不可攀，毫无关系。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啊，”阿沐用食指抵着下巴，眯起黑眸：“星院这种大势力，居然屈尊纡贵来到东商卫城……难道这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很吸引他们？”
陈暮皱了眉看阿沐：“那些都是精英卡修，如果战斗起来，难免会波及到普通百姓，你别靠近。”
阿沐耸耸肩，没答话，只是再没提过这个话题。
在雷子忙的昏天暗地的时候，陈暮依旧在练习笔法，而阿沐也依然白天工作，晚上洗衣烧饭无比贤惠。
事实行陈暮与其说是在练习笔法，倒不如说是着魔了一样，不断研究着怎样才能让成本降到最低，怎样让画面更加生动，偶尔阿沐晚上睡到半夜尿急起床，还能看见陈暮坐在工作台前面，一遍一遍在草稿纸上画着卡片的线条。
剧本写好之后，也让阿沐看过，阿沐是不懂这些的，只觉得这个故事的确够感人，很能赚人热泪，至于雷子付出多少心血，他基本是不管的，反而抱怨剧本太短了不过瘾。
‘你以为我们有多少资金当成本啊！我已经尽量丰富情节了好不好！原本还要更短的！’结果阿沐被雷子这样教训了。
陈暮看了许多遍剧本，每一个细节都询问雷子，从女主角的发型，到男主角的写字样式，再到他们当时所处的环境格局，严谨的态度让雷子都头大，反而是习惯了的阿沐没什么感觉。
为了卡影更加完美，甚至连雷子也住到这里，不分白天黑夜的和陈暮商量着应该从什么角度刻画人物，什么样的角度取景之类的。晚上的时候三个大男人只好睡一张床，虽然都是少年，体形还没到粗壮的时候，但第二天早上三个人仍然腰酸背痛腿抽筋。
阿沐对这种日子可谓是深恶痛绝，小时候挤在一起还能忍受，因为要取暖，大了还挤在一起就实在让他不舒服了。
也想过让雷子打地铺，遗憾的是现在地上满是稿纸（桌子放不下），一层又一层，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踩上，更别提睡一个人了。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终于将前期准备工作做完，开始进行制卡。
阿沐就站在陈暮身边，看陈暮闭目沉思，便开始收拾工作台，把需要用到的器具拿出来。
阿沐并不会制卡，但是帮陈暮调制卡墨倒是做过很多次了，毕竟，调制卡墨的时候，只要细心熟练，完全按照陈暮的指示就可以。
“阿沐，点辰石，罗心汁，配上相同剂量的墨蓝浆，使用微火稍煮十分钟，直到点辰石完全溶解。”
“知道了。”阿沐熟练的按照陈暮所说调制着卡墨，得出的液体十分粘稠，搅动时会泛着一圈又一圈的亮蓝色波纹，有一股辛辣味，直呛鼻子。
阿沐一直挺喜欢给陈暮调制卡墨，因为就好像他中学时做各种实验似的，看这些东西起各种反应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陈暮并没有等卡墨冷却，飞快取过一张空白卡片，右手拈起一支斜刃笔，轻轻醮上一点卡墨。没有任何犹豫，斜刃笔就落在空白卡片上。
线条像是连绵起伏的沙丘，带着不可名状的美感，层层叠叠，却始终连接在一起。不同的是，陈暮所画出的线条，不仅美丽，还有一种繁复的规律，笔走龙蛇，如同行云流水，中间没有哪怕一秒的停顿。
陈暮的目光专注在卡片上，一丝不苟的模样让阿沐有点失神。
陈暮制卡时候，从来都是严肃认真，阿沐从来没看过他有轻松的制卡的时候。
他知道，陈暮是怕，如果有一点的失误，就会毁了整张卡，浪费了得来不易的材料。
很久以前陈暮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那时候陈暮还小，只有十四五岁，因为花了大价钱的材料全部制卡失败，所以他们两个不得不节衣缩食整整三个月，其实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早就过惯了，可是……仍然让陈暮内疚的很。
“呼……呼……”身边传来的粗重喘息让阿沐一惊，回神后看过去，发现是陈暮，呼吸粗重，脸色也并不好看，但仍然认真的刻画着手中的卡片纹路。
“……感知不够了吗？”阿沐低声喃喃着，像是问陈暮，但更像是问自己，伸手拿起桌上备好的棉布，帮陈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倒不是他多关心陈暮，而是万一汗水低落冲散了陈暮已经勾画好的纹路，就糟糕了。
…………好吧，也有那么一点的关心在里面。
陈暮的卡片已经快要完成，蔷薇花瓣一样的纹路在陈暮笔下逐渐成型，看起来盛大华丽，美丽不可方物。
终于陈暮轻巧的在卡片上划下最后一笔，接着整张卡面突然光芒暴涨，原本只是泛着微光的卡面倏地一亮，紧接着恢复如常，变成了一张看不出半点特别之处的幻卡。只有那最后一下光芒暴涨，在阿沐的虹膜上留下亮丽的残影。
“恭喜，成功了。”阿沐把手里的棉布扔给陈暮：“我说你，你的感知还是没有长进吗？”
说到这个，因为感知用尽而疲惫异常的陈暮的脸色立刻阴暗下来。
“没有。”
“这样下去不是很危险吗？感知如果力竭的话，不是很有可能造成感知伤害，以后不能继续运用感知吗？”阿沐皱眉。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总之你如果实在搞不定，就别继续制作影像卡了，就当那些钱打了水漂，我听个响。”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陈暮的声音放松下来，透出一丝丝的暖意。
“……谁担心你了。”阿沐翻了个白眼。
“我去研究卡片。”陈暮说着，准备钻进厕所。
“你就在客厅好了，上次是太突然才会被吓到，这次有准备就没问题啦！”
“厕所也一样。”
“一样你妹！你一直霸占着厕所，我尿急怎么办！”
“…………哦。”陈暮按下手臂上的激活按钮，四周又变成一片漆黑，唯有面前两张巨大的卡片，闪着光芒。
“这是什么？”
“里面是卡片制作的方法。”陈暮简洁的介绍，然后点开其中一张卡片。
“……筹……卡……？”阿沐念着卡片上的标题。
“有了这个，我应该可以节约感知。”
“随便你。”阿沐坐在一边，看陈暮研究卡片。
陈暮显然是沉醉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表情飞速变换，一会惊喜一会恍然大悟，比平常的时候表情丰富了不知多少倍。
平常的时候，陈暮一般只有三个表情。
面无表情，皱眉，还有一个是很偶尔才会出现的微笑。
“……果然我和雷子，在陈暮心目中还比不上这种破玩意儿啊……”
阿沐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卡影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