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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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陆木发了狠似的用功，课间没有时间去办公室的话一定会把夏其和尤永抓来问个明白，搞得夏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陆木，你真的被顾老师改造了？”陆木瞪他一眼：“我决定做个好学生。”晚上回到家里他也没有去睡觉，泡着咖啡就坐在书桌前面做题目。隆冬的夜晚异常寒冷，关紧了窗户也能隐约听到外面呼啸的寒风。困意袭来时就给自己灌咖啡，打起精神继续写。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顾岛推开房门，一手端着杯牛奶一手拎着棉衣。
陆木回头笑笑：“恩，还有二十多天就要月考了啊。”
顾岛走过来，把他的咖啡拿走，放上牛奶：“小孩子喝那么多咖啡干什么，喝这个。”“老师你的牛奶都没泡开啦，你用的是热水么？”“……是早上你烧的。”陆木脸上的肉跳了跳，看着这杯明显有不明沉降物的牛奶还是决定了不喝。“哦对了老师这道题怎么写啊？”
“恩？我看看。”顾岛边帮他披上棉衣，边倾下身子去看习题集，“这道题就是今天早上我讲的那道题的变形，你看……”他的手从陆木的肩上越过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分析给他看。
陆木却难以镇定下来了。顾岛贴的与他极尽，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勾动了他心里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令他心乱如麻，好像有好多小虫在心上爬着，异常麻痒。
“……就是这样，听懂了么？”顾岛放下笔，问他。
“恩，应该懂了。”
“那你继续写吧，我就在你房间坐着，有不会的叫我就是了。”顾岛拍拍他的头，坐到了他的床上，开了床头灯看起书来。
知道了男人就坐在自己的身后，一股没由来的温暖包裹住他，连睡意也驱走了大半，精神大作地写起题目来。“咦，老师……”写了有四十分钟才碰上难题，陆木拿着作业本回头却看见灯光下顾岛安静的睡脸。唇微微翕动着，像是吐息又像是梦呓。睡着的顾岛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气势，简直像个惹人爱怜的孩子。
陆木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脸庞。从他的眉，鼻梁，到嘴唇。指腹与唇瓣相贴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禁想着如果接吻会怎样呢，这样想着，头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他靠去。直到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才猛然惊醒。
陆木红着脸立即退回了书桌前，强迫自己凝神写题目，但是心思却执拗地停留在嘴唇上。他情不自禁地回忆着那一瞬间的感觉，柔软，甜美，还有什么……？还有像火一样烧起来的令他害怕又期待的想要更多的欲望。
窗外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漆黑的夜幕上一轮明月异常醒目，清冷的光让他想起了顾岛的目光。顾岛顾岛顾岛……那一整个夜晚，少年的脑海里都是这个名字，挥之不去。
一月下旬附中的学生再次迎来了厮杀激烈的月考，陆木坐在考场上却不断地打着喷嚏，餐巾纸用掉了好几包，鼻涕却始终止不住，脑袋也有点晕晕的，也许是复习的太晚不小心感冒了，应该没有关系吧。这样想着他打起精神，看向讲台上的监考老师。
试卷发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场感冒的严重性，头晕的根本看不清题目，知识什么的在脑子里简直糊成了一锅粥，什么都记不起来。浑浑噩噩挨过了两天的考试，附中照例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宝贵的假。陆木不能和夏其他们再出去玩，躺在床上养病。顾岛要去学校改卷，不能照顾他，量了体温后他要他去医院，结果被他以“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好难闻”这样孩子气的理由拒绝了。顾岛没有办法，只好拜托邻居煮了一锅粥保温着，买好了药放在床头，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不吃药我就把你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去云云。
休息了一天之后重感冒也好了不少，第三天回学校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挤到公告栏那里找自己的分数。七百名那一块并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便往前面找，六百名，五百名都没有，怀着一丝不安看完了前八百名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眼光一转，八百名之下赫然印着自己的名字，第856名。
八百五十六。退步了一百来名。
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还对着顾岛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明明熬夜看书不懂的砸锅卖铁也要搞懂的……这样的他，要怎么样来面对顾岛？
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顾岛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即便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房子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冰冷的，落在自己的脸上比外面的北风还要割人难受。三天之后是家长会，母亲来了，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旁边以牵起了皱纹的眼神令他倍加憎恨自己的无能。
家长会上顾岛没有提到自己，散会之后母亲留下来和顾岛讲话，他站在教室外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能看到最后顾岛抬头看向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冰冷的像是从冻住的湖底捞起来的一样。
这之后就是所有学生期待已久的寒假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五天，但也足以让学生们在操场高呼哦也了。母亲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先回家了，陆木则跟着顾岛回家收拾行李。
他低着头从衣柜里把衣服拿出来胡乱塞进包中，一抬头便看见顾岛冷笑着倚在门边看着自己。“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你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是为我学习么？”顾岛冷声道，走近他，“你对我说不会让我失望，结果你的觉悟就是这八百多名么？”“考试的时候我感冒了你也知道……”“别找借口！”
顾岛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又恢复了往日暴戾凶狠的样子：“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为别人想过？想想你的母亲！她把你送到我家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考八百名么？啊？！”
“……”
“为什么不说话？理亏了对吧？朽木不可雕也我终于知道了，你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有救！”
“你说够了没有？”一直沉默着听他骂着的陆木突然出声，一双眼睛散发出令顾岛也不免心惊的暴戾，“对，我是朽木，我头脑笨，我只能考八百名，但这是我想的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妈的希望和你的希望？我熬夜写题目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如果不是因为感冒我可以考的很好你知道么！”
顾岛冷笑：“没有用的人才会一直为自己找借口……”
陆木狠起来，他恨那双薄唇，那双之前还给自己带来无限甜美的触感的薄唇为什么会吐出这么多伤人的话？封起来，把它封起来，不让它再吐出恶毒的话——他的眼神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暴戾和疯狂，猛地低下头咬住顾岛张张合合的嘴，用力地吮吸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顾岛瞪大了眼睛被自己的学生箍在怀里粗暴地接吻，他用力地推开行暴的学生，却因为力量的悬殊而放弃。他想去咬对方，却被对方灵活地避开，同时借机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缠上自己的舌头。没有过女性经验的顾岛只能被动地接受陆木的吻，无力反抗。
吻到尽兴之后陆木才放开他，看着自己怀里双颊绯红喘着粗气，唇边还留着不知是自己还是他的口水的男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袭上心头，支配了他接下来的行为：“老师，这样的你还像个老师么？”被羞辱的顾岛愤怒地一把推开陆木，颤抖着指着他大骂：“你这个畜生！给我滚！滚开！”他发狠似的抹着自己的嘴唇，流血了也不在意，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肮脏的房间，却被陆木伸手拦腰抓回自己的怀里，一口咬上耳垂：“老师，你别想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