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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害怕害怕,极度害怕 ...

  •   顾良打电话给岑冶青,说是奶奶今天就要坐飞机回去。岑冶青接了电话就急急往机场里赶。飞机还没起飞,他在贵宾休息室里找到了顾良和奶奶。“奶奶。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多呆几天。”
      “你爷爷催着让奶奶回去。阿青,你也跟奶奶一起回去。你爸爸妈妈每天都忙着没时间回家,你又一直呆在这里不肯回去,弄得家里只有奶奶和你爷爷两个人。奶奶才离开几天,你爷爷一个人就冷清了。”岑奶奶和岑爷爷的感情很恩爱啊……
      冶青说:“奶奶,你让爷爷也过来住吗!”
      “酒店有什么好住的,外面再好也没有家好。”岑奶奶想了想,“阿青,至于你女朋友啊,奶奶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要是她真不图你家里那点钱,奶奶就听着你的话。什么时候带回家让你爷爷,爸爸和妈妈都看看。要是好,就定日子。”
      冶青好想说:奶奶您真是明智小五郎啊。就冲着那两个字:“明智”!可是——那个她,对自己是一点意思也没有。至少岑冶青是没感到莫梨有喜欢过他,除是莫梨有失忆时的表现。正常时那简直就是一个仇人。再者,冶青还想到一件事,就是他爸爸见过莫梨一次,以为是两个男人搞在一起的画面。这个,以后得向爸爸好好解释解释。
      “奶奶,说结婚也太快了,八字没一撇。”
      “阿青,是好姑娘就要抓抓牢,奶奶等着抱曾孙子。”
      “好好,我一定努力。顾良,路上要好好照顾奶奶。”岑冶青有些舍不得奶奶走,但他爷爷更需在有人陪在身边。
      “是,少爷。”顾良点头。

      另一边的莫梨在石化了不知多少小时后,张店长终于忍无可忍,一顿爆打栗子头将莫梨打醒。“小子,还魂了,还魂了。店里需要你去送外卖。给,这是单子,到厨房里去拿批萨!”
      莫梨拿着单子低着头,一边看一边往厨房走,这个地址好奇怪啊,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会有住吗?“店长,店长——”她又折了回来,跑到张店长面前,“店长,谁订的批萨?这种地方也会住人吗?这,这不是一栋废弃的大厦吗?阴谋,一定是阴谋啊!”
      张店长一看地址,“我不管,有人订你就得送。不能随便减价啊!快去!”张店长又一脚把莫梨踹回厨房外,“我不管什么阴谋不阴谋,送不到就扣你工资!”
      于是莫梨拿着外卖用的批萨战战兢兢地嘟嚷着:“万能的主啊,耶稣啊,上帝啊~~观音啊,菩萨啊、佛祖啊~~凡是古今中外住在天上的神仙S,不要再留下链接门传送门任意门的,你们穿越也该回来了吧,千万保佑我不要遇到唐老鸭的朋友。我很怕的~”她就在害怕中到了单子上的那栋大厦。
      放好小绵羊,往门前一站。大厦的入口好像阴森森的黑洞。
      呼——
      呼——呼——冷风呼呼地从她身后刮过,那个冷啊,这个地方也会住着人吗?打电话,先打电话确认。莫梨按着预留的电话打过去,可是电话响了很多声就是没人接。为什么会没人接呢?不是就是一个圈套吧,圈套一定是圈套,一定是韩非鸟人的圈套。她是转身要走,可是想起张店长的话:要是收不到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可怜她本来就不知道自己工资有多少,张店长又不知讲了多少扣工资的话,再扣下去,都要她倒贴了——咕噜。莫梨咽了咽口水,死,死就死吧——拿着批萨往黑洞洞的入口处走走。
      这是什么大厦啊,为什么灯都是破的,破就破得干脆一点,为什么还有伴着滋滋的声音闪啊闪的,明摆着不是恐怖片里常有的情节吗?她往大厦管理室一看,有没有搞错,连个人影也没有。“喂,有人吗?我要是送外卖的,不需要登记吗?喂~~”管理室的床就露着床板,好像没人住的样子。她看桌上的积了灰尘的搪瓷杯不知放了多久。“没人我上去了啊。我马上就下来,保证马上就下来。”她是自说自话地去坐电梯。

      为什么会觉得冷呢?为什么呢?莫梨一站到电梯门口就觉得冷冷阵阵。电梯上的灯显示着楼层正从往下,可是到一层时却没有停,而是到了地下二层。莫梨看到电梯停在地下二层时想:下面有人在泊车吗?她就等着电梯上来,可是当电梯又停在一楼时——
      “叮~”电梯门一开,里面却是空空的没人。
      “没人吗?为,为什么电梯会先到地下二层,不是有人在下面按电梯吗?”她还是壮着胆子走进电梯里,门缓缓地关上。“真,真是破地方。”就连电梯里的日光灯也是乎闪乎闪的。最后干脆就灭了。只有楼层指示灯还亮着,莫梨那个怕啊,往后退了一步,背就贴上电梯壁,那个冷的让她寒毛根根倒立,还有一个人影——“啊——”

      只是就在地下二层里一人手里正拿着日光灯管站在电梯口。“怎么又上去了。”他就接了接下楼的键,“日光灯坏了,还没来得及换。”
      这时走来另一个人,怀里抱着一团被子。看到电梯口站着的人便说:“来换灯管啊。”
      “今天换班啊?这里没被子了吗?”
      “前几天不是天气好吗?拿被子回家去晒晒。我看天又会下雨了。电梯没下来啊。”
      “又上去了。”
      抱着被子人的说:“不知哪个混小子上去了,肯定没登记。”

      那个混小子被自己镜中的影子吓得小命掉了半条。“谁,谁啊,干嘛在电梯里放镜子吓人!”她拍着胸口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又吓了一跳。“吓死了吓死人。”还好,出了电梯就有光,她拿着批萨借着灯光看了看房间号。可就在这时听到另她毛骨悚然的声音:“吱吱,吱吱……”
      老,老鼠吗?莫梨不敢扭头往回看,这个声音就是从她后面传来的。伴随着“吱吱”声的一个沉重又有些急促的喘气声,“呼——呼呼——莫梨感到她身后有黑影,这次绝不是镜子,这里没有镜子,那团黑影冲着她的脖子——
      “啊——”就在冰冷的手碰到她的肩时,“我不要钱了——”“砰嗵”一下扔到手里的批萨盒,冲着安全门一头扎了下去,蹬蹬蹬蹬蹬蹬。被吓得连累也不知道。嗖的一下冲过管理室,骑上小绵羊跑了。

      管理室里的人正要铺着被子,就感到一阵风突然从外面刮过,看到一个小年轻冲了出去,骑上小摩托车就跑。“糟了,一定是小偷,得上去看看。”这人站到电梯口,也感到了冷风。回身抬头一看,“排气扇也得修修,往里倒灌气。”
      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前,正开门的样子,听到电梯“叮”的一声,他便看了眼,“管理员,是你啊,我还以为送外卖的又回来收钱。”
      “刚才跑掉的人是送外卖的吗?”
      “对,连钱也不要了,扔下东西就跑了。我订的批萨,你也拿一份过去。”年轻人拿起一份批萨给管理员。管理也没东西接,只好接在手里。
      “你的手很冷啊,多穿件衣服。”
      “我刚才下去买了瓶冰饮料,看到送外卖的人进了电梯,我只好跑楼梯上来,饮料就一直拿在手里。手才会冷的。对了,楼梯的门一直在嘎吱叫,我想应该上点油。”年轻人打开门,“我先进了啊。”
      “哎,好好。”管理员拿着一块批萨走到楼梯门那边看了看,“嗯,是该上油了。”

      “结果就是这样?”岑冶青指着储藏室的门,“她在里面多久了?”
      张店长站在一边发牢骚:“不知道,送外卖回来就一头扎进储藏室,我还没问问外卖的钱收回了没有。”张店长身后还站着店里的其他几个员工,因为过了下班时间,可是莫梨一直呆在储藏室里不肯出来。没人知道为什么。
      关悦站在门外:“阿梨,你出来吧,人家好担心。阿梨……”
      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岑冶青从机场回到店里之后就看到店里的人都围站在储藏室门外。“说什么阿梨也不肯出来,拿不到面粉,明天的准备工作也不能做。”厨师模样的人抱怨。
      “阿梨,听到我说话了吗?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出来我帮你啊。快出来!”他是砰砰砰敲着门,门就是不开。“阿梨,你给我出来,喂,小子,我说过请你吃肉的,现在就去,你去不去啊!”他想阿梨喜欢吃肉,一听到吃肉肯定会出来,叫了半晌也没人应他话。他又敲门,“阿梨,出来!气死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饭的!”
      “冶青哥哥,你想想办法啊!人家怕阿梨想不开……”关悦很担心。“在里面会饿的啊,也没有水喝,冷了怎么办?”
      身后几个顿时摔倒。这里是储藏室啊,里面有东西可以吃可以喝。
      “想不开?为什么?”岑冶青一问,竟然没人答得上话。“张店长,钥匙呢?”
      “小老板,储藏室的门是插销锁,从里面插上就只能从里面打开。我们也没办法,问他出什么事他也不说。小子,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我,我要撬门了,小A,你去看看有没有铁棍什么的。”张店长是情急之下说了狠话。
      岑冶青看看上面的气窗,“没人爬气窗吗?”他一指门上的一扇气窗。“就没人想过爬气窗?”几个人说着:“我去干活,卫生还没搞,我去备料啊,我去……我去……”就走光了。“张店长,你爬上去。”
      张店长很为难得说着:“小老板,你看我这个身材。”他示意岑冶青看看他的肚子,一定会卡在气窗里不上不下。
      岑冶青一看关悦,她不帮倒忙就不算了。“算了,我来。张店长,去拿把椅子。”
      张店长去拿了把椅子,放在门前,岑冶青踩上椅子,一个纵身趴到气窗上,里面灯开着,就是没看到她人。“阿梨,在就应声话,阿梨!你再不开门,我就爬进来了。给我装聋作哑。”岑冶青只好爬进去,可是才想跨脚,裤子“嘶拉”一下,被气窗上的钉子给钩破了。“真是,把你揪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竟敢让本少爷为了你爬气窗,连裤子也给钩破,气死我了!”他跳下气窗,拍拍身上的灰。

      外面小A正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撬棍欲行撬门。张店长连忙阻止:“小老板进了。”
      “冶青哥哥,阿梨还好吗?”关悦在门外焦急地问。“开门让我们进来啊。”
      “吵死了,我想开门的时候就会开门。”岑冶青嫌烦。他四下看了看,才看到莫梨就缩在靠墙角的两个调料架子中间的小缝里。脸一直埋在双腿之上。倒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害怕。“阿梨——”岑冶青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才发现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额头上的发根都是湿的,都是冷汉。“阿梨。”岑冶青轻声叫着莫梨的名字,俯下身时听到她嘴里一直在念叨。
      “我好怕,好怕,好怕……”
      岑冶青叹气,好吧,他知道莫梨怕什么,这样下去,怎么个人都会精神失常。人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就是没见过像她这样,怕到这种程度的。得想想办法,治好她怕老鼠的毛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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