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ello，哈利》故笑

97、溯游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这句话，曾被那些格林德沃的追随者视为人生箴言，为了它能够实现不惜一切代价，将整个欧洲搅动的天翻地覆。结果到了现在，就这么被格林德沃这么轻轻巧巧的说出，显得是这么的随意。

　　事隔多年，他这个领导者反倒不在意这个信念了吗？

　　哪怕格林德沃说的再笃定，哈利也不敢全盘相信。毕竟这位前任黑魔王，有太多说谎的前科。有些甚至说不上算不算说谎，他仅仅只是把关键的信息隐藏起来，就可以让人误解成另外的意思。

　　哈利看着格林德沃平静中带着审视的眼睛，又多了一些不确定。

　　哪怕格林德沃的话语说的再笃定，哈利也不敢全盘相信。

　　毕竟这位前任黑魔王，有太多说谎的前科。——有些甚至说不上算不算说谎，他仅仅只是把关键的信息隐藏起来，就可以让人误解成另外的意思。

　　“我看你那些追随者可不会因为这个放弃你，”哈利说道，“他们中有许多人愿意替你去死，更别说他们为数不少都是被你策反的精英傲罗，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说服。”

　　哈利的脑海里快速闪现关于格林德沃的信息。有来自魔法史的小段简单介绍，有一些经历过那段时期的巫师的个人传记里被轻飘飘带过。

　　这些来源无不透露着信息的简陋与不可靠。

　　他所有可靠的信息都是来自那个记忆里被伏地魔逼问老魔杖下落的短暂片段，那个时刻的格林德沃放弃的是伏地魔最为珍视的生命。

　　“那只是你的道听途说，”格林德沃无所谓的说道，他似乎对于手下的背叛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既不愤怒、也不失落，“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做任何抵抗。”

　　这场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面对这样的格林德沃，哈利没有把握他一定会做出哈利想要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关系到后面的计划是否能够展开。

　　说起来，他认识的人里确实有一位曾真正了解格林德沃的人，这位与格林德沃的命运纠缠了半生的人，在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纠葛之后选择了继续回到校园，继续陪着一群孩子们生活。

　　邓布利多无疑是了解格林德沃的，无论是作为曾经的朋友，还是曾经的死敌。

　　他们曾并肩站立，曾有过共同的理想。但是因为一个意外，两人分道扬镳，走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命运就是这么巧合，这段超出常人的情谊的最终结局，是邓布利多亲手终结了这个他们曾经共同的理想。

　　这让旁人看这件事，也会有几分唏嘘。

　　不过，邓布利多从未和哈利说过任何关于格林德沃的事。关于他们的那段过往，好像在时间的流逝下，变成了一个虚幻的符号，在生活中留下的印记也一点点被磨平，再也没有诉说的意义。

　　哈利当时内心还有一丝丝的别扭过，因为他还需要靠斯基特那个八卦女记者才了解这段过往。既觉得邓布利多对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又觉得邓布利多在他记忆里的光辉形象崩塌了。

　　而这个八卦女记者所谓的真相，全靠对邓布利多年轻时候的邻居老太太施展迷魂咒得来的记忆碎片加上一大堆的胡编乱造？

　　“你将我说的这些全盘否定了，只是因为它们是道听途说？”哈利说道，他还在想着破局的方法，面上则是波澜不惊试图继续将话题开展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又厚又长的魔法史恐怕是剩不下几页了。”

　　格林德沃对此意兴阑珊，他对哈利了解的这些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就好像是几十年的牢狱生活将他的野心和生活的热情消磨的一干二净，连在这里勉强敷衍一下来访者都感觉到强烈的不可耐烦。

　　他与哈利谈话的兴致瞬间降到了极点，就好像是他最开始表现出来的郑重其事只是兴趣使然，现在这个冷心冷清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你能查到这些，也算是有些本事，”格林德沃说道，“那些关于我的资料，都已经被销毁的差不多了吧。几十年过去，恐怕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没剩多少了。”

　　哈利的思绪一半放在谈话中，另一半仍旧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拼命的找着格林德沃的漏洞。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格林德沃不是会一直等他的人，如果他没能找到格林德沃真正在意的弱点，这次他蓄谋已久的会面就失去了意义。

　　魔法史、资料、过去、未来？

　　等等，他好像抓住了关键的一点。

　　写魔法史的作者，巴希达·巴沙特，——那位老太太，不也是他曾在戈德里克山谷里见过的那位莉莉和詹姆的邻居吗？

　　他还拿走了一些莉莉和詹姆的照片，还有一些……年轻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照片！

　　丽塔曾经说过，那位住在邓布利多家附近的老太太是格林德沃的姑婆，他和邓布利多的相遇就是因为去拜访这位远方的姑婆！

　　“巴希达·巴沙特，”哈利说道，“她说的话，总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在一位曾经的从随身空间里往外翻东西，是

　　哈利将一张照片放到了格林德沃身前的地上，手指推着照片一点点展现到格林德沃眼前。

　　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两位并肩而立的青年人，其中一个微笑着很是温和的样子，另一位则是更加的冷峻。

　　格林德沃的视线随着哈利递出东西的动作，一点点的转移到了照片上。

　　哈利一眼不眨的盯着格林德沃的一举一动，直至他看到了格林德沃那张面具崩塌的时刻。

　　“对于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猜测呢？”他说道，“如果你猜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现在是哈利有求于他，在一定范围内做出他期望的事情，也不失为谈判的一部分。哪怕格林德沃的话不能全盘相信，哈利也要试一试。

　　格林德沃的弱点总不会自己蹦出来。

　　邓布利多曾经说过，是伏地魔选择了哈利作为一生死敌。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也是格林德沃选择了邓布利多作为命定的对手。

　　想到这里，哈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有预言者的血统？”哈利突然说道，“所以你会不远万里的奔赴戈德里克山谷见你那个不怎么熟的姑妈，后来又认定了邓布利多是你一生劲敌。”

　　哈利等待格林德沃的回答，无论他承认与否，他的反应都可以让这段对话继续下去。

　　而且哈利有预感，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格林德沃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这张照片出乎他的意料，他说的那句给机会何尝不是一种拒绝？

　　和邓布利多的联系，从生到死都不可能断掉了。

　　当年他以为被命运控制的人只有邓布利多，看着邓布利多一步步被伤害，被追逐躲避，到了决战之时竟是已经把这些折磨了他半生的痛苦化作了他的力量。

　　结果到头来放不下的是他自己。

　　“你预言到了邓布利多会和你决斗吗？”哈利看到格林德沃有些出身的面容，轻声问到。

　　这次，格林德沃没有再继续沉默。

　　“预言不是这样的，”格林德沃说道，“我曾以为，这个预言的能力会让我走向辉煌。”

　　“但是它就和卡珊卓拉的能力一样，既改变不了命运，也不曾让我真正逃脱命运。”

　　那位历史上有名的女预言家，她的能力更像是诅咒。她所说的每句预言都会实现，但是这些预言不会有人相信。她只能无力的看着悲剧在眼前发生，却不能做出任何改变。

　　“我不认命，所以我去找了那个预言里的人。我带着我的手下反抗这个终究会被麻瓜统治的世界，想要阻止他们的发展，阻止那个未来。”

　　“所以1945年的那场决斗，真正决定胜负的，不是你和邓布利多，而是麻瓜界的那场战争吗？”哈利脱口而出。

　　他自己都被这一刻的想法所震惊。

　　格林德沃束手就擒的原因，他设想了无数种理由，唯独没有想过和麻瓜相关的事情。

　　可能是伏地魔的纯血理论让他的思路受到了一些限制，他不自觉的把这位前代黑魔王也当做了看不上麻瓜的那一类人。

　　好吧，也不是什么好的想法，他是另一个方向的“麻瓜威胁论”。

　　“我的预言能让我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或者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但是那次，我看到了麻瓜掌握了毁天灭地的力量，远不是魔法所能企及的。”格林德沃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阴霾，这是哈利今晚第一次见到他有些负面的情绪。

　　“我大概能懂你当时的感受，”哈利远离麻瓜界没有太久，而且那个时空裂缝里留下的记忆洪流里，有不少关于麻瓜世界科技的力量的记忆碎片，“他们没有魔法，但是是同样的，他们的智慧让他们拥有了科技的力量。”

　　那样的力量，仅仅是这个他们生长的地方已经不能满足了。内部争斗终止以后，他们终有一天将走向更远的地方。

　　而魔法，自从工业革命之后的那些麻瓜制造的商品直接附魔以外，更多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学习那些流传下来的经验之谈。

　　或许，魔法的衰落在更远的时期。

　　从那道成神之路断绝以后，就没有了进化的终点，剩下的时间只是在落日的余晖中走向灭亡。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麻瓜的科技越来越强大，而是巫师的魔法力量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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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你的计划，”格林德沃有些艰难的开口，他站起身来，随意的挥了挥衣袖，“最开始你来找我的原因，不就是这个吗？”

　　“我所学所会，虽然厉害的不少，到说的到独一无二和魔法相关的，应该是预言和黑魔法。”

　　“预言是你刚刚猜出来的，那你的目的，是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