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总，你的AI又在给我发乱码情书了》卫七

25、第 25 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孟成臻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正仔细地为俞溯如系鞋带。这个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俞溯如低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温柔。
　　孟成臻打好最后一个结，抬头时眼角微弯："上次你自己系的鞋带，在董事会中途松了三次。"
　　俞溯如轻笑，伸手将他拉起来。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瞬间贴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奥利弗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两位老板，晨会还有十分钟开始……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孟成臻从容地后退半步，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进来吧。"
　　奥利弗推门而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看来我确实打扰了些什么。"他将手中的平板放在桌上，"不过有个好消息，实验室的最新成果刚刚通过了欧盟认证。"
　　这时，办公室的智能系统发出柔和的提示音。谟涅摩叙涅的声音响起："赫利提醒，俞先生今早的咖啡摄入量已达标。建议换成花草茶。"
　　几乎同时，赫利俄斯的声音也从俞溯如的终端传出："叙涅建议孟先生在晨会前补充水分，检测到您的□□指标略有异常。"
　　奥利弗夸张地捂住胸口："现在连AI都会秀恩爱了？这个世界对单身人士太不友好了。"
　　孟成臻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眼底带着笑意："你可以考虑找个伴侣。"
　　"然后像你们一样，被AI助手管得死死的？"奥利弗假装打了个寒颤，"不了谢谢，我还是享受自由。"
　　晨会结束后，孟成臻留在会议室整理文件。俞溯如去实验室查看最新进展，办公室里暂时只剩下孟成臻一人。他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在这个充满算计的金融中心，他能拥有现在的生活，有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谟涅，"他轻声唤道，"调出今天的行程安排。"
　　"上午十点与苏黎世大学的学术会议，中午与沈小姐共进午餐，下午三点..."AI的声音顿了顿，"俞先生刚刚在您的日程中插入了'休息时间'。"
　　孟成臻挑眉："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个权限的？"
　　"今早六点三十二分，"谟涅摩叙涅回答，"赫利协助他破解了日程管理系统的二级权限。需要我收回权限吗？"
　　孟成臻的唇角微微上扬："不用了。"
　　中午与沈溪桐的午餐安排在实验室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这位曾经的政治联姻对象，如今已经成了他们最重要的商业伙伴之一。
　　"听说你们要去看极光？"沈溪桐切着盘中的鲑鱼，语气轻松自然。
　　孟成臻有些惊讶："俞溯如告诉你的？"
　　"是赫利俄斯。"沈溪桐轻笑，"它和谟涅摩叙涅在规划行程时，顺便询问了我关于极光观测的建议。说实话，我第一次收到AI的旅行咨询时，也吓了一跳。"
　　这时，孟成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谟涅摩叙涅发来提示："检测到您的心率升高。需要我代为回复沈小姐吗？"
　　孟成臻无奈地摇头。这些AI越来越像操心过度的父母了。
　　"它们很关心你。"沈溪桐显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说真的，我从未见过如此人性化的AI系统。它们简直像是...有了感情。"
　　"它们在持续学习。"孟成臻轻声说，"就像我们一样。"
　　晚餐时分，实验室的休息区飘散着家常菜的香气。今天轮到俞溯如下厨，他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孟成臻在一旁打下手。这个画面平凡得如同千万个普通家庭，却在这个顶尖实验室里显得格外珍贵。
　　"赫利俄斯说火候差不多了。"俞溯如关掉炉火，动作熟练地装盘。
　　孟成臻接过盘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它连这个都管？"
　　"它说这是为了避免我把菜烧焦。"俞溯如挑眉，"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
　　就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时，露台的门被轻轻推开，奥利弗探进头来，手里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听说今晚有某位大厨亲自下厨？"他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带了配餐的甜点——Pierre大师今天最后的两个覆盆子千层酥。"
　　他很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将食盒推到餐桌中央。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排了四十分钟队才买到的。"
　　窗外，苏黎世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奥利弗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突然说："知道吗，我母亲生前最爱下雪天。她说雪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落在富人区和贫民窟的，都一样洁白。"
　　这个突如其来的感性时刻让餐桌陷入短暂的安静。
　　"抱歉，"奥利弗很快恢复了往常的轻快语调，打开食盒，"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来尝尝这个，据说吃了能让人心情变好。"
　　孟成臻切下一块千层酥，酥皮在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母亲说得对。"他轻声说，"就像感情，本该与身份地位无关。"
　　奥利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没错。就像这两个千层酥，"他俏皮地眨眨眼，"不会因为被温特斯家族的人买走，就变得更甜。"
　　俞溯如默默为每个人斟上红酒，玻璃杯相碰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脆。
　　晚餐后，奥利弗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孟成臻和俞溯如并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雪花在夜色中飞舞。
　　"下雪了。"孟成臻轻声说。
　　俞溯如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抵在他的发间。"嗯，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窗外飘洒的雪花中，两个身影紧紧相拥。而在实验室的某个服务器里，两个AI正在交换着数据，仿佛也在分享着这份温暖。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不是童话，却比童话更真实；不是梦想，却比梦想更珍贵。在这个看似冰冷的世界里，他们用最纯粹的感情，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