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密鲁菲奥雷的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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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玫瑰下的大空奶嘴闪烁着美丽的橙色光泽。
但透过光，两个人看到的第一幕预言就是无数警察跟在他们身后跑，连GTA市的五星好市民们看了都点头哈腰，颤颤巍巍地陪笑一声‘大哥大姐新年好，大哥大姐慢走不送’。
谢比拉吹了个口哨：“哇，精彩，所以我们要成逃犯了吗？”
“可能只有你，姐姐！”泽田纲吉有点崩溃。
他还是没理解他们是怎么快进到这一步的——奶嘴光芒落下，回过神的谢比拉声称自己被吓到了，而后合上棺材，带着泽田纲吉迅速跑路。
万幸彭格列本部附近不是警察敢来的地方，能让谢比拉带着泽田纲吉三绕四绕，躲出包围圈，找个小旅店先躲起来。
但第二个问题紧接而来：泽田纲吉没有身份证，法制社会里，只有那种‘不正规’的小旅馆是不记名的。于是当前台看着谢比拉带还没柜台高的泽田纲吉来开房时，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报警。
还是谢比拉把泽田纲吉提溜起来，比划了两句：“他成年了，年龄比我还大呢，只是亚裔看起来特别年轻而已。”
进房间后，谢比拉在床边观察大空奶嘴，泽田纲吉在犯愁怎么联系自己的亲人，刚打开旅馆里的电视，就听见紧急播报，说有悍匪抢了一辆将近一千五百万的车，拐带孩子流窜，并特地提醒市民，该悍匪大概率是一名纹身女子，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一个人能撂倒十个壮汉，如果有行踪直接上报就好，千万不要和对方正面冲突。
泽田纲吉差点没把刚喝的矿泉水从喉咙里呛出来。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谢比拉，无论如何‘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一个人能撂倒十个壮汉’这句话眼前的俏丽青年对应上。
“怎么了？”察觉到泽田纲吉的视线，谢比拉转过头。
泽田纲吉吐槽：“我怀疑广播里现在说的绑匪和人质简直不是我们两个。”
谢比拉深以为然：“有可能，毕竟西西里这种黑手党老窝，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让人意外不是？尤其是年底，这段时间只要动静不闹得太大，大家都是当傻子的——比如阿纲你看这个前台多聪明，一看就知道不该问的少问。”
“但我们又不是黑手党啊——至少我肯定不是！”泽田纲吉捂脸，“谢比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送我回家吗？我们就不能现在去自首吗？”
“可是现在送你回去的话，姐姐会被抓的诶。”谢比拉说着，拿边上的枕巾擦了两下眼睛，呜呜说，“如果纲吉忍心姐姐直接被关进去做几年牢，那看在是家人的份上……”
家人这两个字把说泽田纲吉心软了，但看起来更像是没辙了。
他下意识吐槽：“你真的是虹之大空的后裔吗？不是什么……额，别的？”
“纯的不能再纯了，连我的妈妈都说我容貌像是祖母、性格像是祖祖母呢！”谢比拉很自信，又看泽田纲吉无奈的表情，有点好奇，“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泽田纲吉回答完才突然想起，“诶，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记忆存在问题——不要说这个也是嬷嬷告诉你的啊！”
谢比拉捂着嘴笑：“这个不用告诉吧？有部分“前世”记忆残余本来就是虹的特点嘛。”
泽田纲吉报以严重怀疑的目光，他看谢比拉举手投降：“但是退一步讲，难道纲吉不感觉被全城警察通缉是一种很难忘的经历吗？”
“地上坦克在追，天上直升机在飞，在警笛和喇叭的嗡鸣中，我们坐着豪车以220公里的时速一路飞奔过高架桥，甩开身后七八枚RPG和扫射的机枪，多酷啊！这种体验一个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几次诶！”
“还几次？！这是什么好经历吗？！”泽田纲吉绝望地大喊，“好好的正常公民不做，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当逃犯啊？！”
谢比拉指出：“可是当公民要有身份证啊。纲吉，你真的有身份证吗？”
“……”
“你看！你都没上身份，那就不能怪我把你拐跑了吧？！——没事，等我带你回去，你来当我们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大少爷怎么样？”
槽点太多，泽田纲吉极少数连吐槽的脾气都没有了，抓住谢比拉的肩膀，有气无力地问：“所以你为什么要带我当逃犯啊。”
“因为预言啊！”谢比拉坦坦荡荡地解释。
“既然我预言到我们会被全城警察通缉，就意味着祖母在暗示我，我只要把这件事闹得足够大，就会有什么麻烦在无形之中迅速解决——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场‘大逃杀’闹大，最好全天下都知道的程度。”
“那你告诉我，闹到全天下都知道的程度后呢？什么问题？能被怎么迅速解决？”
“呃？暂时没想到？”
谢比拉看着泽田纲吉抓着她的肩膀猛甩。
“我们一起被警察炸死也是迅速解决啊！为什么这届指环战从参赛者到裁判再到主办没有一个靠谱的？我不是专门提到过，我设立指环战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没必要的权力斗争和内部恶性挤压吗！之所以不让切尔贝罗监督就是为了不拉偏架，九代目怎么搞得，怎么会找这么一个除了白兰想不到任何人会喜欢的裁判啊？！还有Giotto和Sivnora，怎么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彭格列的初代首领真的绝望了，但谢比拉却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出来了！”谢比拉惊呼，下一秒，他们两个都愣在原地。
“我…我说什么了？”泽田纲吉大脑真的宕机了。
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滞后感到恐惧和冰冷，只能看见回过神的谢比拉反抱住他，用手抚摸他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笑得很甜，很温柔——对方不发神经时，总是这样眼眉弯弯，惊鸿一瞥间，像是开在冰川永冻区中的橙花。
他们都知道百年前这片冰川下曾是荒漠，却开过一样自由美丽的花，一片一片，七彩斑斓，连成花海，铺向彩虹的尽头。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说了些我需要想办法再验证一下的东西。”谢比拉收敛笑容，转而有点委屈，“我们真的不来大逃杀吗？没准你能想起更多东西呢？”
“我现在就要回家！”泽田纲吉才是真委屈的那个，“你要是不送我回去我现在就去警察局自首……呸！求助！”
“理论上我应该遵循祖母的指示。”谢比拉不甘心地嘀咕，在被泽田纲吉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后，立刻举起手投降，“但好吧，谁让纲吉是这一任的虹之大空……或者其他更吓人的身份呢？——任何原则为您妥协。”
年轻的女巫停顿，收敛了笑意，有一瞬间，她的蓝眸真的好像折射出了某种偏紫的光彩：“亲爱的，密鲁菲奥雷家族永远聆听您的旨意。在如今已经没有人知晓了的地方，我们有两位祖先的传承，都遵循最古老的约定，愿意守护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于是跨过所有的时间、空间，只要您呼唤，我们就会到来。”
“您应当永远把我们当成您最信任的同盟。永远。”
这太正式了。
泽田纲吉下意识问：“如果我不是呢？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任何人？……呃，我是说，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谢比拉轻快地说：“那就当我在这个时代交的第一个朋友吧，我就知道祖母肯定是觉得我太寂寞了才把你送过来的。”
“完全不内耗啊！”泽田纲吉感叹。
他看谢比拉开心地收下了这句夸赞，将拴好橙丝带的大空奶嘴在他面前轻轻摇了一下。
“纲吉知道大空奶嘴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吗？”
泽田纲吉答：“预知？”
“不准确哦。”谢比拉笑盈盈地说，“虹可以跳跃到世界的每一个节点里，预知只是虹向前跨越‘未来’的表现，但是反过来，虹也可以回到‘过去’，或者单纯地穿越空间啊——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指环战会选择我来作为裁判，毕竟我已经是这个时代唯一能够撬动‘虹’的人了。”
泽田纲吉愣住，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等，你的意思是——”
“你身边有Giotto的信物吗？”谢比拉坦然道，“来试试如何？我带你传送一把。”
10月30日下午，锡拉库萨。
被谢比拉半夜三点惊醒，又折腾到早上九点多才入睡的Giotto迷迷糊糊地补了几个小时觉后，感觉自己卧室的门似乎被推开了——大概是不想惊扰到他，推门的人动作其实很小心，但奈何Giotto警惕惯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套和匣兵器。
直到进来的人掩上门，轻轻按住了他的动作。
“谁？”
“是我啦。”
“……纲吉？”
“嗯嗯，G已经在联系蓝宝了，其他人说你这几天根本没睡过几个好觉，你要不然再睡会？”
Giotto还想挣扎一下，但泽田纲吉按住Giotto的手，不着痕迹地把手套和匣子放回枕头底下，一句话给自己的养父判了定论。
“我陪你睡一会，我们晚上再睁开眼睛见面好吗？”
“……好吧。”Giotto迷迷糊糊地从单人床上让了个半个位置出来。
他把孩子整个捞在怀里，又用手指插在对方柔软的发根里，把人按在自己肩侧，嘀咕了一句：“抱紧我哦。”
“好啊。”泽田纲吉答应了，又想了想，凑到Giotto耳边，小声说，“睡吧，Daddy。”
两个大小狮子裹成一团，连鬃毛都穿插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某种带着焦糖甜味的金子。
另一边，刚和罪魁祸首沟通完的G整个人头都快炸了。
他甚至不得不向谢比拉再确认一下这个离谱的故事：“所以，谢比拉阁下，您是说，您在蓝宝迟到后，出于担心，先让下属在原处等待，然后正大光明地去了蓝宝家里找对方，发现对方不在家，却开着门，留了一个孩子在门口左看右看，由于担心孩子跑丢，就带着对方暂时出去吃了个快餐，结果吃完发现自己被通缉了，所以带着这个孩子来找我们了？”
“是啊，是啊。”谢比拉点点头，义正词严地谴责，“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但怎么能让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啊！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这也太坏了！”
“行，我知道了。”G深吸一口气，他掐了掐太阳穴，感觉自己的纹身一阵突突，“谢谢您的帮助，我们等会就去找蓝宝核实这件事情。”
“不急，不急。”谢比拉笑眯眯地挥挥手，但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G，又问了一件事情。
“哦对了，我是用虹传送过来的，没有注意，这里是哪里？”
“锡拉库萨？”G下意识回答，却看着谢比拉皱起眉头、陷入思考，莫名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这个地点怎么了？”
“没怎么…话说，你们和纲吉关系怎么样？”谢比拉突然问。
G更茫然了：“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好到什么程度？我现在杀了他你们愿意拿命来换吗？”
“？？？”考虑到谢比拉的神经病名声在外，G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你又是不是发神经’了。
但他还是谨慎地回答：“我们一般不做这个假设，但如果您一定要这么做，这可能代表这近几十年来，好不容易破冰的密鲁菲奥雷家族和彭格列家族的关系会再次跌入冰点。”
“好吧。那就是愿意为了他和我撕破脸。”谢比拉沉吟，“那我这样说好了，虽然根据九代的说法，整个十月我都不会介入到你们的斗争中，你们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该管，但我提醒你们一下哦，你们真的是选了个好位置……11月1日，第一场大空战，就在锡拉库萨打哦。”
“什么？！”原本想走的G倏然拍桌起身。
他看着谢比拉十指交叉，身体向后靠，坦荡开口：“今天是10月30日，距离十一月只剩下1天，根据纲吉的说法，如果你们要杀Sivnora，最好早点动手——我确实没有战力，但这场指环战，可不止我一个人在看着。”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岚守皱紧了眉头追问：“你是以什么立场提示我们的？”
谢比拉只说了八个字：“密鲁菲奥雷的立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密鲁菲奥雷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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