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轩辕冥歌

13、郎心似铁，断腿囚禁

　　再次醒来，依旧是那个漆黑恐怖的地牢，隐隐约约见到秦世仇融入黑暗的身影移动过来，紫萱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垂下头，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忘了昨晚你我如何深情缠绵了么？你明明对我百般温柔，为何现在这般木然。”秦世仇冷冷的笑着

　　虽然此刻不是羞涩的时候，可紫萱依旧满脸通红，昨天，昨天她竟是那般……

　　“脸红了？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呢。”秦世仇勾起嘴角，慢慢向她走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感觉到周围诡异的气氛，紫萱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她摇头

　　“我最讨厌，别人不听话了！”秦世仇用鞭子抬起紫萱的头，“你不知道要做一个听话的宠物才能让主人开心吗？”

　　“我只是想，救我的姐姐……”紫萱柔弱地说道，恭顺地垂下眸子

　　“你没有姐姐，你只有我一个主人，听懂了么？”秦世仇狠戾的目光利剑一样的剜着她身上的皮肉

　　“是。”紫萱咬住嘴唇，她知道不能违抗他所说的话，否则……

　　“可是你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我若是不惩罚你，恐怕你不知道守规矩啊。”秦世仇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手中的鞭子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鞭子撕裂皮肉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秦世仇挥舞着鞭子一下重似一下的抽在紫萱身上，鞭子每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

　　噬骨的剧痛让紫萱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难以抑制的惨叫从唇边飘出

　　等到秦世仇打累了，紫萱也已经皮开肉绽。血液不断的从她的伤口中溢出，蜿蜒的流到地上，汇成一汪血泊。

　　从旁边的炭火炉中，取出一个烧的几乎通明的铁块，那温度如此炙烤。

　　“不，不。城主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眼睁睁的看着那通红的铁烙慢慢的靠近自己，紫萱不停的向后缩，不由得心惊肉跳，她无法想象那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痛苦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伴随着嘶嘶烧灼的声音，以及刺鼻的焦糊气味。紫萱被的剧痛冲击的昏迷过去。右胸口多了一个烧焦的伤口。

　　秦世仇冷漠的拿下变黑的铁块重新放到火炉中，随手舀出一瓢冰水，顺着紫萱的头猛然浇下去，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紫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勉强睁开眼睛，只感觉到身上阵阵的疼痛如此强烈的袭来，何必清醒，昏睡下去多好。今天才知道什么是郎心似铁，他的心，真的比铁还要硬还要冷。昨夜那般缠绵恩爱难道与他无关么……

　　“等我，惩罚够了，我会让你好好的重新做一个乖乖的宠物。”秦世仇脸上那种阴森冷酷的笑容让紫萱心惊胆寒，只盼能早死，只有死，才能真正逃开这个男人。

　　通红的烙铁再次在紫萱眼前晃动，然后直奔肩膀而去，又是一声惨烈的呼声，火辣辣的剧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几次昏厥。被烫过的皮肤冒着丝丝青烟。秦世仇不会怜悯她，他只会折磨她。鞭打，火烫，泼醒，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循环，直到紫萱全身上下除了纹身，再无一块好地方，秦世仇才住手。

　　牢笼里满是焦糊的臭味，与烫伤后的青烟，秦世仇皱皱眉，转身离开。

　　到了屋子里，秦世仇叫来晚秋和绝刃，“晚秋，去帮我把那个女人的伤处理一下，那样看着真恶心。”

　　晚秋欠身答道，“是。”

　　看着晚秋离开，秦世仇才冷声道，“绝刃，你派兵去外面贴上榜文，就说三日之后，若是帝江城逃跑的囚犯还不回来，我就会杀掉她的妹妹。记得在全城散布消息，说我很快就会以驸马的身份接管帝江城。”若是叶素雨有心，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妹妹在为她受苦，若是叶素雨无心，她也再回不去帝江城。

　　“是！”绝刃当然知道城主这么做是为何，一向精明的城主是不会白白做任何一件事的

　　难闻的气味让晚秋不自觉的皱起眉，当她看到皮开肉绽的紫萱时，心中难免一惊，城主的心，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也许经历过无数战争的城主一定难免变得心狠，心狠自然手辣，一定是的。

　　看着遍身烫伤和鞭痕，晚秋竟不知如何下手。这样年轻貌美的花季女子，为何要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呢，同为女人，晚秋难免动恻隐之心。

　　晚秋撕下衣角洗了洗，将她褴褛的衣衫脱下，慢慢擦拭着，伤口如此触目惊心如此狰狞可怖，可见城主并未手下留情。即使在昏迷中紫萱仍在微微颤抖，那伤口的疼痛可想而知。本是含苞待放的青涩身体，如今却被折磨的满目疮痍，让人如何不动容不心疼。

　　看着如此之多的伤口，单凭自己身上带的药一定不够，能否说服城主，让自己把她带回去呢。

　　晚秋刚刚这样想着，便听到秦世仇不含任何温度的说道，“让开。”

　　晚秋恭敬的退到一边，却见秦世仇舀起冷水，尽数泼向昏迷中的紫萱身上。又是一个激灵，紫萱幽幽转醒，身上油炸火烧一般的剧痛让她难以自持的痛哼起来……

　　秦世仇上前，恩赐一般地抱住了她，并且一手扶上她的脚踝，脸上浮现诡异而宠溺的笑容，然后猛然一用力

　　剧烈的痛苦从脚踝传来，那里的关节似乎是被秦世仇捏碎了一般疼痛，她难以压抑的痛呼起来。

　　断了她的两条腿，看她以后如何违背他的命令。秦世仇那样残酷的笑容仿佛地狱的使者，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残酷冰冷的笑容，紫萱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那个人面兽心，心比铁硬的男人。

　　紫萱彻底的沦为了秦世仇最卑微的宠物。等她醒来，发觉，除却全身灼热的痛苦，两只脚亦是传来的阵阵尖锐的剧痛，她下意识的望去，才发现自己脚踝处被扣上一条黑色沉重的铁链，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徒劳无功的摔倒在地。他想永远把自己锁在这间屋子里吗？他想要她当一个猫狗一般的宠物吗？可她是个人啊，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自尊的人啊。他可以打她，可以骂她，甚至可以折磨她，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的自尊。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如今更是碎了一般，一股浓浓的屈辱与委屈充斥着她的大脑，她不可抑制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本就薄弱的自尊再一次被击垮，眼泪不自觉的渗出眼角，流到唇边，进入口中，真苦……

　　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不存在了一般，阵阵的剧痛生生的撕扯着她的神经。

　　试着拉了拉脚上的铁链，无比坚硬和牢固，怎么办，他想活活困死她？

　　“你醒了。”一声淡漠的问话传来

　　紫萱抬头，原来是晚秋，他身边唯一还有人情味的那个女子

　　“为什么，要锁着我。”紫萱已经数天水米未进，说一句话都如吞沙一般难受。

　　“喝点粥吧，”晚秋把一碗清粥端过来，递给床上虚弱无比的紫萱，本是亭亭玉立清丽脱俗的仙子，如今却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饥肠辘辘的紫萱接过清粥，看了晚秋一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粥是用去了油的鸡汤熬出来的，软糯可口，对她这种伤痕累累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食物。

　　“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晚秋怜悯的看着紫萱，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谢谢你。”紫萱知道，是自己命运不济，落在了那个男人手里，晚秋数次关心自己，已经是难为她了。还能奢求她为自己做什么呢

　　“姑娘，为了不再皮肉受苦，你还是别惹城主生气才好，聪明的人该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晚秋忠告道，“若是你恭顺一些，或许城主就不会这样折磨你了。”

　　“我会的。”紫萱咬了咬唇，自己已经是人下人，何必再去徒增烦恼，况且心愿已了，也没什么可争的了

　　看她吃完了粥，晚秋在桌上拿起几个药瓶，心中想着，就暂时不告诉城主她醒了，免得城主过来，又做出什么，她身上的伤，已经不能再耽误了。“我先帮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得忍忍。若是不去除那些脓血，你的伤口是不会彻底好起来的。”

　　紫萱点头，褪下单薄的衣衫，伏在枕上，晚秋拿了一把小刀，轻轻的刮去伤口上的脓血，用白布沾水擦拭伤口上的灰尘与血污。这具身体，千疮百孔了。

　　紫萱疼的直发抖，全身都紧绷起来，几颗泪珠从眼中滑落，但她紧抿嘴唇不肯叫出来。

　　那些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各种各样的烙印与鞭痕在她身上纵横交错，若不是晚秋久经沙场，恐怕早就反胃了。这么多伤疤，要怎么祛除呢。靠一般的刀枪药肯定是不行了，晚秋狠了狠心，决定用碧玉散。

　　“姑娘，你恨城主吗？”晚秋问道。

　　紫萱摇摇头，眼里尽是无穷无尽的悲哀，“是我命苦，怨不得别人。”言语中完全透着两个字，认命

　　晚秋轻叹一声，这样柔弱的女子，真是生如落花，命若浮萍，永远只是为了别人活着，永远摆脱不了被宰割玩弄的命运，多么可怜。

　　“姑娘，其实城主他也有苦衷，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能陪伴他的人就越少，到现在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也只有易将军一个，他已经孤独的太久，一个人如果孤独的太久，心就会变得很硬，相应的，也就会无情。”晚秋一丝不苟的为紫萱处理伤口，一边似乎在劝她什么，“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年幼的时候遭受了太多的痛苦，才将他的性格塑造成这样。别人对他不好，他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的。”

　　“是么？”紫萱失神地问，他的下属，怎么好像很崇敬他的样子，他明明是那么残忍冷血的一个人。

　　“我言尽于此，姑娘你要记得好自为之。”晚秋也是见好就收，她不是城主，根本不懂得城主的心思，她只是想给这个无助的女孩一点提示，免得她在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理干净，紫萱已经痛得麻木了，晚秋在给她最后撒上一种翠绿的药粉，有种淡淡的幽香之气，让人闻着心旷神怡，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得到了缓解。

　　“姐姐，谢谢你。”紫萱对晚秋充满了感激，她知道一定是她给自己用了珍贵的药，感激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晚秋手一抖，立刻恢复了淡漠的气息，“莫要这样叫我。”

　　“你对我的好，又岂是着一声姐姐还的起的，晚秋姐姐，以后让我叫你姐姐好不好。”紫萱并没有任何心机，她只是真的想感激她而已。

　　“可我不敢叫你妹妹。”晚秋貌似冷漠疏离，其实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姐姐，姐姐，成为杀手的十年中，有谁这样真心的叫过她。突然，在这个陌生的女孩身上，好像看到了艳秋的影子，幼时的艳秋，就是这样天真的笑着，叫她姐姐，姐姐。胸口，本来是心脏的位置，慢慢的发疼。

　　晚秋看着紫萱天真闪亮的星眸，刚想说话，却被一个冰冷入骨的声音打断，“她醒了，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秦世仇！紫萱立刻向床角缩去，紧紧抱着被子

　　“属下拜见城主。”晚秋立刻跪了下来，解释道，“属下是想先给她治疗伤口，以免惹得城主心烦。”

　　“是么？”无形的压抑自秦世仇黑色锦衣中渗出，一点点布满整间屋子，笼罩了跪在地上的晚秋

　　扑的一声，晚秋喷出一口鲜血，她勉强直起身子，叩首道，“城主饶命。”

　　“晚秋，你三番四次违背我的话，你认为我可能饶你？”秦世仇的眸子变得充满杀机与凌厉，慢慢的加大内力的输出，他最恨背叛。一个不忠心的下属，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本事越大，危险越大。

　　“属下知罪。”巨大的压力让晚秋的五脏几乎被挤压在一起，以前经常会看到城主用内息将叛乱者的五脏六腑压碎，让人经历巨大痛苦后死去，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晚秋，你跟了我多久？”秦世仇慢慢的移动脚步，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内息形成了透明的漩涡。

　　“五年。”晚秋嘴角血流不停，勉强应道，“有五年了。”

　　“你该很了解我规矩。”秦世仇的眸子闪动着绝情的光芒，“忤逆者死。”

　　“属下……”晚秋实在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五年的朝夕相处中，她太了解秦世仇的性格了，也了解，秦世仇对叛乱者的心狠手辣。“属下，属下愿意自刎谢罪。”与其被他强大的内力压死，倒不如一刀穿心来得痛快。

　　“求你，不要杀她。都是我的错，你杀我吧。”紫萱的双腿已残，无法站立，只能匍匐到他脚下，拉起他的衣襟，哀求道，“是我的错。她是无辜的。”

　　“你还嫌苦受得不够多？”看到血肉模糊的她匍匐在他脚下，秦世仇的心猛然震动了几下，黑发散乱的她，虽然憔悴，但是那样决绝的眼神使她迸发出惊心动魄的美，直让他看的愣在原地，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会为了别人做傻事。

　　压抑凌厉的感觉瞬间消失，晚秋虚弱的倒在地上，“多谢城主。”

　　秦世仇猛地摇了摇头，恢复了平素的冷静，“你起来吧，如若再犯，我定不饶你。”

　　“是。”晚秋应了一声，磕头谢恩之后跌跌撞撞地离开。

　　“你也起来。”秦世仇不去看地上的紫萱，只是冷冰冰的命令道

　　如何起来呢，紫萱看了看周围，根本没有可供借力的东西，于是大着胆子用力地拉住秦世仇的衣袖，勉强使自己站起来。但是随即剧痛传来，她不由得向前扑倒。

　　秦世仇皱皱眉，一把将她拉起搂在胸前。

　　一动一晃间，紫萱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秦世仇望了望她脚上的铁链，冷笑道，“这便是你不听话的结果。”

　　紫萱低下头，虽然整个人都在他怀中，可是为何她却觉得与他的距离这般遥远，她低声道，“是。”

　　秦世仇盯着一身是伤的紫萱，眸子一凛，她娇小玲珑的身体那般无力地靠在他怀中，若不是她遍体鳞伤，秦世仇当真想再将她丢入床帐。他无法忘记前几天她曼妙的身体是怎样的甘甜。

　　刚想吻吻她饱满的嘴唇，却响起了敲门声，他一皱眉，冷喝道，“该死！”一边揽住紫萱的纤腰，免得她摔倒，一边对门外冷喝一声，“谁！”

　　“城主，老奴有事禀报。”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

　　秦世仇的眼神更加寒冷，“进来。”

　　这是人该有的脸吗，紫萱不顾秦世仇是那样的残忍，连忙把脸埋进他怀里，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布满刀伤，千沟万壑，显得饱经风霜，身体瘦弱却还硬朗，白发飘飘但是颇有精神

　　感受到怀里那个娇小人突然的动作，秦世仇的眸间透出些温柔，声音也不再那么冷酷，问道，“何事。”

　　“是，是离宫的彩蝶姑娘她，”那个老人犹犹豫豫道，“她有喜了，老奴已经请了林嬷嬷去检查，确有此事。”

　　“殷伯，你人老了，莫非神志也不清楚了，这种事难道还要向我禀报？”秦世仇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情绪又一次冷凝，

　　紫萱抬头看了看秦世仇，他这个表情，似乎，不像要夸人的样子。

　　“是，是，是彩蝶姑娘她坚持要见您一面。”又听那人说，“老奴不敢不报。”那个下属深知秦世仇的脾气，他每次临幸女子后都会给她们喝下一碗汤药，用以不让她们怀孕，不是他厌恶孩子，而是他不屑于给任何一个女人孕育他骨肉的权力

　　秦世仇还未开口，便听外面有个女子叫道，“让开，我要见城主。”

　　听那娇媚的声音，便知道其主人该是绝色。只是，秦世仇的表情充满厌恶。

　　转瞬，一个身穿华衣的绝美女子已经进入房间，当她看到秦世仇抱着紫萱时候分明一愣，但是随即又掩饰了下去，娇笑着下跪，道，“彩蝶见过城主，城主万寿无疆。”

　　秦世仇冷笑着招手，“过来。”

　　彩蝶仍旧娇媚的笑着靠过来，她之前也是受过秦世仇一段时间的宠爱，若不是她有些沾沾自喜，而触碰了秦世仇的底线，她是不会被打入冷宫的，而前几天她总是觉得身子不舒服，经婢女提醒，便去请御医检查了一下，没想到当真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本以为母凭子贵，能再得到秦世仇的恩宠，没想到换来的却只是殷伯送来的一碗打胎药，但是她不信，不甘心，她不信秦世仇对她竟然没有一点情分，所以她要来找他，希望能挽回他昔日的宠爱。

　　“彩蝶，入宫多久了。”秦世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可是嘴角的笑容却让人无端的打起冷战。

　　“回城主，有半年了。”彩蝶娇媚的笑容有些停滞，但是仍然不敢相信秦世仇会真的将她彻底遗忘

　　“跟了我半年，你竟然还是这般愚蠢。”秦世仇眼神突变，散发着森然的气息，“我有给你孕育我骨肉的权利吗？”

　　“不，城主，城主，彩蝶求你，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彩蝶妖娆的身子簌簌抖动，一张俏脸花容失色，哭的梨花带雨

　　紫萱看着秦世仇冷漠的面孔，这男人，当真心硬如铁，自己的骨肉，说不要就不要……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肠的男人。

　　“拖出去，让她堕胎。”秦世仇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那些女人，他从未上过心，从不留一丝情感，他不知道那些女人跟在他身边，图的是什么，是荣华富贵？还是他这颗早已冰封的心。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更不屑于知道，女人，玩物而已。

　　“是，老奴明白。”殷伯可怜地看着那个哭泣的女子，吩咐下人拉她下去。

　　外面传来彩蝶姑娘呼天抢地的声音，“秦世仇，因果循环，你早晚会自食恶果的！”

　　紫萱紧紧的攥着秦世仇的衣襟，瑟瑟发抖，这男人的心肠也太狠了。

　　秦世仇冷笑，因果循环？若是这世上真有因果，那该死的人实在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秦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