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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京城太子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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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0月1日,是京城十年来唯一一个特别隆重的日子——黑白两道的老大哥时慎失散多年的儿子继承时慎的衣钵,正式成为京城太子爷的日子!
然而在这样一个隆重的日子里,时慎却迟迟未出席,众人均候在时家大厅,等待他的到来……
即将成为京城太子爷的时厌坐在首位的下端闭目养神,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与不悦。
管家王霆步履匆匆的向大厅走去,他刚才被时慎的夫人陈远派去打探消息,打探完消息就刻不容缓地朝时家老宅赶去。
他一回来众人便炽热地盯着他,企图从他的嘴里听到一点时家的八卦和秘事。众人翘首以待,见王霆朝着时家主母和时家大儿子走去,这分明是要开始汇报消息的前奏。
很好,吃瓜群众已就位!
只见王霆弯下腰,嗫嚅着嘴唇便要开始说话——
“王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吃瓜被打断顿时感到不满,一时都怒目圆睁寻找罪魁祸首。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温润如玉的男人穿过走廊大步朝他们走来。
时征一到他们跟前就微笑着和在场的人礼貌的抱歉,“失敬失敬,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众人一见是时家二儿子顿时怒意全消,也纷纷和他说话,“哪里哪里!时征少爷想必是有急事,我们也不好耽搁。时夫人和时大少就在里边,您快去找他们吧,我们在这儿也多不便,就到偏厅去逛逛吧!”
时征点点头,朝他们笑道:“多谢诸位了,改日我再宴请诸位。”
众人结伴三三两两朝偏厅走去,几下子客厅里就只剩时家四人,分别是时征、王霆、时厌、陈远。
时征再往前走了好几步到了三人跟前,问候母亲、大哥后坐到了他们对面。
陈远面色铁青,心里也怒,这个阳光爱笑的孩子就是太善良、太单纯了,这本是一个抹黑时厌的好机会,他不趁此落井下石就算了,居然还努力的帮时厌减少麻烦。
陈远瞪着他,看他能说出些什么。
倒是整个宴会的主人公时厌,不管是先前陈远在他耳边念叨:“老爷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还是刚才王霆管家说有时慎下落时,他一直闭着眼睛养神。
他看起来对这些事并不关心,也丝毫看不出他是个即将继承衣钵却发生很大变故的人。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也更像个看客,从不会将一切放在眼里。
时征叫了一声“大哥”,他才睁开阖着的双目。
时家大少爷时厌,25岁、长相俊美、贵气逼人、眼尾有泪痣、身高187,这是他在外的标志,可与这些不同的是,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才是深入人心、令人胆寒。
时征见他睁眼,给旁边神色慌张的王霆一个安慰性的笑容,说:“王叔,可以开始汇报了。”
王霆这才敢开口,“老爷去京城杀手组织基地了。”他说完就匆忙退到时征后方,神色堪堪放松下来。
陈远听完,替时厌打抱不平,“老爷这是搞什么?我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但他也不必非在今天去忙呀!”
时征也友好地说:“大哥不用担心,想必爸另有安排。”他友好的看着时厌,时厌终于看向了他。时征顿了顿。
时厌没耐心看他做前戏,吐出一句话,“京城都知道我一向是个没耐心的人,尤其是对不相关的人。你有话直说,没必要和我葫芦里买药。”
时征歉意笑道:“还望大哥恕罪,我只是在斟酌用什么词来说会比较好些。”
时厌的话和他削薄的唇一样无情,他讥笑道:“时家的势力可不是靠读书读出来的,你实在太像个毫无用武之地的书呆子。以后出门不要说是我弟弟,我可高攀不起。”
陈远一见时厌欺负时征,插话道:“也不知老爷去杀手组织干吗?莫非老爷要杀什么人?”
见时厌时征都盯着她瞧,她娇笑起来,“我都是瞎说着玩的,以老爷的身份想要杀一个人根本不废吹灰之力,何必非要自己走这一遭呢,何况今日还是厌儿继承他衣钵的重要日子!”
时厌听她说完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他已成竹在胸,这京城太子爷早晚是自己。
倒是时征目光闪烁,嘴角上扬,他倒是希望时慎去那是去杀人了,最好把时厌杀了,省得他动手!
看样子时慎不会再来,时厌起身叫来管家,吩咐道:“既如此,宴会照旧。你去将人都叫到客厅,早开始早结束,我等下还有事。”
时慎不在,这个家是谁说了算?心狠手辣的夫人?深得人心的二少爷?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少爷?
时厌见他愣在一边,目光陡然变得危险起来,他警告道:“想在京城混下去的话,最好不要让我惦记你。”
管家腿一哆嗦摔差点倒在地上,他踉跄着道:“不敢,我这就去把客人都叫来。大少爷您稍等片刻!”
陈远最见不得时厌得势,装起和事佬道:“管家跟在老爷身边,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得对他越发不敬重!”
时厌最烦这一套,她、时征!都是这样道貌岸然之人,可真是让人难以心平气和地和他们待在一块儿。
“王霆!滚去把人叫过来!”
管家本以为夫人替自己出面会好一些,没想到时厌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王霆面上恭维实则内心狠狠地骂道:时厌!你可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难怪老爷给你取名时厌!呵!
时慎不在,由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管家宣布继承消息,夫人陈远、二少爷时征及在场众人作为见证人。
消息宣布完毕众人就想抬脚离开,时征想要挽留众人也都纷纷拒绝。
时厌向来和这些人不对付,但今天他们可不能离开。
他俊美的脸上浮现疯狂的神色,一开口就是尖锐的寒冰,“今日是我如愿以偿的日子,你们要是不同我举杯同庆、不醉不归,那就是我的敌人!不要妄想还有老爷子替你们撑腰,老爷子亲口说过,一旦我正式成为继承人,这京城的事他都不再会过问!”
众人听完神色各异。难怪时慎这几年在公众面前露面越来越少,想来是在放权吧。
时征端着酒杯过来,“大哥,我敬你!”
时厌和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时征拉着他说:“大哥,爸和我说过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我之前虽然也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但那都是你不在的缘故。自你回来后,爸开始培养你,对我的要求也不过就是读读书、写写字。”
时厌听他提起过往显得烦躁,语气也很不好,“时征,你的事我从未管过,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状态,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陈远本打算走了,自前几天无意中得知一个消息后,她对时厌就显得不耐烦,甚至想将之除之而后快。
此刻见时厌得势越发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就恨的牙痒痒,但此刻又不是动他的最好时机,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见时厌对时征咄咄逼人,陈远恨不得给张牙舞爪的时厌一大嘴巴子,再让他滚出京城!
她脚踩恨天高哒哒走过去,“厌儿你说笑了。老爷是说将权利都给你,可老爷还说了让征儿辅助你,做你的得力干将。”
她骄傲地将手搭在时征肩上,“毕竟呀,谁不知道征儿的人缘好,你那手底下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好友,征儿出面帮你你也会轻松一些不是吗?我的大少爷!”
时厌眯着眸子看他俩,意味不明地拿起酒杯敬得意的两人,“那我就拭目以待。见惯了时征弟弟家猫的样子,我倒是想瞧瞧他露出獠牙刺向我的模样。只是不知,到底是猛虎还是野猫?”
宴会的进行和时厌预料的差不多,时征的表现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倒是陈远那个女人有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五年前时厌再次回到时家起,陈远就开始讨好他。时厌对此也不搭理,实在是烦了就派人警告她,故而她很少在自己面前露面。
如今这个女人居然开始对付自己,想必和时征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时征许了她什么好处?
很好!有意思!
时慎。时征。再来个陈远也没关系。
时厌端着高脚杯在手里把玩,他面上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眸却浸着幽深的寒意。
他将刚才抿了一口的红酒咽下去,修长有力的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一个陌生号码,IP还是京城的。
“喂?”他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静默几秒后电话就被掐断。
时厌放下手机又开始喝起来,他一边喝一边琢磨时慎今日的所作所为。
令他震惊的是时慎的意识居然清醒了!他去杀手组织基地干什么?找人来杀他这个逆子吗?
时厌“啪”的将杯子摔倒在地,再也压抑不住的怒气爆棚起来。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在家带着,怎么还往外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