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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皇兄,别来无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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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内战火纷飞,已是一片狼藉。
“君上!小心身后!”
喊声嘈杂,听到将南久的呼喊,帐瑧旨奋力解决掉面前的小兵向后转身却已为时已晚躲闪不及,大刀便这样直直砍一下。帐瑧旨急忙拿剑想挡住,可骤然他瞳孔一缩,他的剑竟硬生生被劈断了!
“君上!!!”
“呃————啊!!!”
血液喷涌而出,将南久朝他冲去也被一剑劈倒在地,他奋力持剑起身剑却被一脚踢飞,被两名敌国士兵踢跪在地,死死持住他双手。用麻绳捆了起来。
“放开我!!!”
敌国将军掐住地上的帐瑧旨提起来,双方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但帐瑧旨早已没有力气抵抗,双手无能地扒拉着对方。
“还有力气呢。”云严宁说道,“看来是还不够疼。”
帐瑧旨:“你要、做什么…”
远处的将南久也死死瞪着云严宁。
突然,云严宁将手中掐着的帐瑧旨朝远处的城墙上奋力一砸。
“砰!”地一声,帐瑧旨整个人都被砸在墙上,最后慢慢掉下来。
将南久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泪水夺眶而出拼命地想挣开双手:“君上!”
云严宁:“放心,死不了。”
云严宁再次上前抓住帐瑧旨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扔到另外两位士兵面前,二人心领神会,将帐瑧旨提了起来踢跪在地上。
随着印有“离焉”二字的旗帜从高楼上缓缓升起,帐瑧旨也知晓夷冥从此战败了。
云严宁:“将咱君上叫过来吧。”
帐瑧旨被整个半死,却没昏死过去,说实话他也没见过离焉国的君主,还挺好奇。
不一会便有一名短发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上半张脸还戴着铜金色面具,衬得来人更加神秘。
“这住便是离焉君主?”帐瑧旨内心想着,来人已蹲到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抬脸迫使二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笑得一脸谄媚。
“夷冥君主我二人可是从小认识,猜一猜知道我是谁吗?”
“这声音!?”帐瑧旨心底一颤,“莫非是他!?”
“想必在下心底已了答案。”
他摘下面具。
“皇兄,别来无恙。”
“珝儿…”帐瑧旨笑了,“果真是你,五载未见,皇兄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当真长大了不少,越长越好看了……”
“皇兄。”
帐戬珝让士兵将昏过去的帐瑧旨松开,自己抱了起来:“皇兄,以后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
五载前/夷冥:
窗外电闪雷鸣,闪电照亮划过漆黑的夜晚,下起了毛毛雨。屋内烛火明亮,檀香仙仙飘绕。
帐书瑀翻阅着奏折,叹了几声气,揉了揉额头。他乌黑的长发半披着,浅绿色的瞳孔衬得容貌十分清秀。一身简朴的黑色睡袍穿着,胸膛敞开小半,妥妥一个雄俊美男子。骨关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毛笔蘸墨,边翻书边批奏折,令人觉得幽美。
“君上,二皇子求见。”门口的侍卫说道。
帐书瑀抬眸:“让他进来。”
侍卫将门打开。
“父皇!”
帐戬珝一上来便给人桌子落下两锤,还将帐书瑀刚整理好的奏折给动掉到地上,变得一团糟。帐书瑀顿时便黑了脸,内心吐槽:“他没病吧?”
“珝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帐戬珝抬起头,眼角范泛起泪花。他眼巴巴地盯着帐书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帐书瑀:“?”
“父皇…”帐戬珝语气变得有些哽咽,“为何不是我…?”
“……”帐书瑀不语,拿起茶杯饮茶。
“父皇…你告诉我、究竟我何处比皇兄差?莫非是我还不够努力么?”
“并非。”帐书瑀摇摇头。
“那是为何?"
帐书瑀放下茶杯:“珝儿,你已经够努了。而且说实话,你的确很优秀。”
两滴泪水落到桌子上,帐戬珝更不理解了:“既然如此,为何最后选的不是我?那我的努力又算什么,我先前的努不都成了白费么?明明我与皇兄自小皆是您收养来的,您说过皇位人选我与皇兄皆有机会可得…我还清楚记得,那年父皇您对我说——您对我的期望是最大的。就因这句话,我努力习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到底哪里不好!?”
“既然你一早便选好了皇兄,又何必将我也一起带回来。原来到头来我只不过是给皇兄的衬托罢了!!!”
帐戬珝越说越激动,可对面的帐书瑀仍不为所动。
“好,儿臣明白了…”
帐戬珝心如死灰,他向后退了一步。
“铿——!”
一声清脆的声响,腰间的剑被拨出鞘。
帐书瑀见到这目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
“珝儿!放下!”帐书瑀怒火中烧,“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心想这逆子不会是要在自己面前自刎吧?
“父皇…”帐戬珝道,“既然事己定决,您也定不会再改了。”
他用手中的剑割下腰中系着的玉佩,举到帐书瑀眼前。随后当着对方的面松开握着的手,玉佩掉落到地上。
只见他又握住马尾。只一下,长发就此挥剑割落。倾手间,割下的发丝纷纷坠地。
“断发断系,从此我你我断绝关系,此后我的事便与你帐书瑀无关了。”
说完他再次将剑收入鞘中,转身跑出帐书瑀的卧室。
“珝儿,去哪?”
帐戬珝不回他。
转眼,帐戬珝收拾了些东西收入乾坤袋,从后院拉出一匹马。尽管下着雨,他只是戴上一顶斗笠,毅然决然地骑上马背。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珝儿!!”
帐戬珝听这唤他的声音便知晓是谁了。
“皇兄?”
他勒马停下,侧头去看身后。
只见帐瑧旨手持油伞朝他跑来。
“珝儿。”
他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帐戬珝。
“皇兄,有何事?”
帐瑧旨向他递出另一把油纸伞:“珝儿,下来跟我回去好不好?”
帐戬珝盯着那把伞,空气有些许冷。黑夜中闪电时不时地朝他脸上照过,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
“为何?”
帐瑧旨:“你执意要走 ,雨夜如此危险,你究竟要去哪?跟皇兄回去吧。”
“…回去?"帐戬珝依然没有接过那吧油纸伞,“我回去作什么,我早已变成一个笑话。夷冥无我容身之处,那无碍,我可以走、离开夷冥。皇兄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见对方要走,帐瑧旨挡到跟前:“珝儿,就算要走,也要等天亮再走。雨夜难走,万一你半路出事了怎办。”
“让开。”
“不让!”
“皇兄你别逼我!!让开!!!”
帐瑧旨仍然挡在跟前不让,帐戬珝是真怒了,抬手便施灵力将挡在跟前的人压到走廊上,油纸伞都被打落在地。
帐瑧旨挣扎着将剑从灵穴中招出,劈开了帐戬珝施压住他的灵力:“不能走!!”
他想将帐戬珝打落,可一击过去却被对方施的结果抵御住。
“皇兄你究竟要做什么!!”
帐戬珝忍无可忍施法将帐瑧旨钉到墙上。
“嗯呃!”帐瑧旨剑落,他被死死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远。
“珝儿!!”
………………
侍帐瑧旨醒来时已不知是哪日,身上的伤口也不知被何人处理好,敷着草药绑了绷带。衣物也被人换了。
“难道是珝儿…”
他坐起身,呆呆地盯着窗外。浅绿色的瞳孔看着很无神。
“皇兄。”
帐瑧旨向门处望去,只见帐戬珝端着两碗东西进来。
“珝儿…”
帐戬珝:“怎么,伤还疼吗?”
帐瑧旨摇摇头:“好多了。”
“皇兄,喝药吧。”帐戬珝舀了一口药递到帐瑧旨嘴边。
“不用了,我自己来。”帐瑧旨想拿过碗,却被对方躲过。
帐戬珝:“皇兄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
帐瑧旨倒也没拒绝,张口将药饮下。
“有些苦。”
听他这么说,帐戬珝往帐瑧旨口中塞了一块冰糖。
“皇兄吃块冰糖,这样便不苦了。”
帐瑧旨抬头时见对方盯着他看,竟有些脸夹微红。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药可算喂完,帐戬珝又突然伸手去抚住帐瑧旨的脸,笑得很温柔。帐瑧旨盯着他,也伸出手去轻捏住对方的手。
“这是做什么?”帐瑧旨问道。
帐戬珝用拇指轻轻擦过对方唇部:“好看…”
帐瑧旨也笑了:“咱们珝儿也很好看。”
帐戬珝被逗得害羞了:“是吗,那皇兄喜不喜欢珝儿?不是亲情之间的喜欢。”
“?难不成珝儿你喜欢我?”
帐戬珝:“若我说是,那皇兄你会如何回答我?会讨厌我吗?”
帐瑧旨有些意外,如此直白的示爱还真让他有些大脑短路。
“皇兄,我心悦你。”
帐瑧旨:“…你何时对我有这种心想的?”
“很早之前,离开夷冥之后便有了…”
帐瑧旨垂眸:“珝儿,你认真的吗?”
帐戬珝:“皇兄是需要我证明?好…”
“ ?”
帐瑧旨本想说些什么,只见帐戬珝一手抚上他的腰一手扶住脑后。
在即将吻到一起时,帐戬珝突然停下了动作。
“罢了。”他放下手,“不着急,有些事得慢慢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