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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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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其实无所谓的”太子笑笑:“而且肯定是要娶一个母后您喜欢的,要不然娶妻干什么?”
皇后:“……我不是害怕你不喜欢,我是怕人家姑娘不想嫁你,女子的一生大都在后宅打转,不选一个好的夫君,那还不如重新投胎。”
“而且那是陪你一生的,又不是陪我一生的,肯定你们俩得不排斥对方,虽然喜欢有点天方夜谭,但是也得培养培养感情,那是你的太子妃,你孩子的母亲,你要重视人家。”
皇后喝了一口茶水:“说句不好听的,将来就算我不喜欢她,我和她又不会住一起,也不会天天相见,我的意见也没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人家还嫁了你,那真是一生都砸了。”
“是是是,儿子错了,儿子肯定去见,您别生气。”太子赶紧给皇后倒了一杯水,试图让皇后冷静。
“生气?我从来不生气。”皇后抬手又喝了一杯,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会和白家说好的,现在圣旨还没下来,你俩见一见,有人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就算你俩没看对眼,婚事撤了,也没什么,男娶女嫁的,各不相干。”皇后看着太子的眼睛的说道:“白家那姑娘,我昨天也看了,性子很好,你先看看吧,父皇母后不会逼你的!”
“是,儿子明白”太子低声说道:“儿子知道母后很尊重儿子,儿子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不说这个呢,先吃饭吧,今天有你喜欢的佛跳墙,还有羊肉汤,小鱼儿还以为他今天去太后那里占了便宜。”皇后起身笑着说道。
太子也跟着起身笑:“就算他在这也只能苦着脸吃特制餐,那佛跳墙和他可没关系。”
母子两人都笑了起来。
用膳到一半的时候,玉婵难得没有稳重进来:“娘娘,娘娘。”
她用力的保持镇静:“定国公回来了,国舅爷回来了。”
“真的?”皇后的筷子差点掉了:“怎么没人回信,没人提前通知?”
她有些不太真实。
“舅舅回来了,现在在哪?”太子先回过神,开口问道。
“在太极宫,正在和皇上说话,估计等会就会出来了。”玉婵赶紧回答。
“这样啊!”太子说着看向了皇后,他对这个舅舅没什么印象了,每次都是书信来往,不熟很熟悉,但是母后显然很开心,既然如此,他也该开心舅舅的回来。
“那”皇后沉吟不语,好一会才说:“不知道和皇上讲完了,我们能不能去太极宫。”
大概李澈真的听见了,太极宫很快就派人来说接皇后娘娘和太子去太极宫,将军也很希望见一见皇后和太子。
凤仪宫其实离太极宫挺近的,更何况李澈即位后又扩大了一点凤仪宫,离太极宫就更近了。
但是今天皇后却觉得这条路真远,怎么还走不到。
“阿兄!”刚刚到太极宫,太监还没来及通报,皇后就率先迈步进去了。
看见李澈身边那个黑了一大圈,也苍老了一大圈的男人,皇后再也没忍住,喊出了声。
“圆圆”苏怀谦也有些激动,明明在大西北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待了二十多年,明明上战场杀敌眼睛都不眨的人,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妹妹,却是红了眼眶。
“阿兄”皇后一把扑进了苏怀谦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不管她怎么折腾,兄长永远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圆圆”苏怀谦眼睛红红的,不过他人长的高又壮,被西北的太阳晒得又黑又红,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早在皇后冲进来的时候王安就已经让奴才们全部下去,剩下的都是自己家人。
李澈默默给了王安一个眼神,王安很是激动,看得出来,明年又要加薪了。
“让皇上笑话了。”等到兄妹两人,或者说等到苏怀谦单方面冷静好了之后,才发现冷落了皇上和太子。
赶紧拍了拍了还在垂泪的妹妹,冲着皇上拱了拱手。
“大舅哥不必客气,咱们是一家人,你是念念的兄长,又是知鹤的舅舅,不必担忧。”李澈笑的很开心。
“是啊”皇后抬头擦了擦眼泪:“哥哥你还没怎么见过知鹤吧,上一次还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呢!”
皇后把太子拉过来:“哥哥你看,知鹤长大了,都比我高了呢!”
“太子殿下”苏怀谦又拱了拱手。
“舅舅不必客气,经常听父皇和母后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然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太子轻声浅笑道。
“没有没有”苏怀谦摆摆手:“殿下过誉了,臣就是一个武将,只会打仗而已。”
“兄长叫知鹤就行,这是他小名,小时候孩子也是遭了不少罪,取个小名镇镇邪,兄长当时来去匆匆,也没和你说,不过后面书信里是写了的。”李澈笑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苏怀谦也不好意思客气了:“现在知鹤身体还好吗?我从西北带了一个老医师回来,据说对于稀奇的病症很是擅长。”
“那就麻烦兄长了,可能要带医师进宫一趟,这么些年我也一直在民间找郎中,知鹤这个身体时不时就生病,还得仔细看看才好。”李澈有些忧心的说。
“还有个小的,出生也是不太好,不过现在养的白胖胖的,兄长见到了肯定会喜欢,那小子是个皮小子,就是喜欢吃和玩。”李澈祥装嫌弃的说。
“是吗?那不正和臣对上了,想想年轻的时候,那会每次不想读书就翻墙从国子监出去,随便去哪吃吃喝喝都好,反正比带着国子监舒服。”苏怀谦笑着说,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
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兄长来了多久了,用膳了吗?”皇后本来听着没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用过了,刚和陛下用完,然后陛下就说要接你们来了。”苏怀谦温和的说。
如果不是看他的现在形象,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世家子弟。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苏怀谦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确实是这样。
大庆朝最年轻的皇帝钦点的状元郎,连中三元,迎娶了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人生正是最得意之时,却放弃了朝中的官职,一意孤行的去了大西北。
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粗糙大汉。
西北环境严峻,苏怀谦还是拖家带口的去了,当时新婚不过一年,还没有孩子,本来苏怀谦都做好了妻子与他要和离的准备,结果妻子很是愤怒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难道以为我是这种贪生怕死,只顾享乐的女人?”他记得妻子眼里含着泪水:“我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状元郎,管你去哪里,还敢不带我去,你是不是厌倦了我,是不是想纳妾?”
“不是不是”他慌乱:“你别哭,我错了,我带着你,我只是怕你受苦,我不想你受这样的苦,你该是活的轻快的。这也是我犯的错,我家里的那些人事,不该牵扯到你。”
“什么轻快不轻快的,你说这话是没把我当你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要和你一起,你别告诉我你看不起女人,觉得我不行?”妻子横了他一眼,擦擦眼泪不服气的说。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看轻你。”苏怀谦好声哄着,才换来一个笑脸。
从此以后,夫妻两人一起请辞,去了大西北,真真做到了他们大婚时许下的诺言,相伴一生相守一生。
“你们就在这慢慢说,我和知鹤先去外面。”李澈看向皇后说道。
皇后点头后,他带着太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