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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前辈与后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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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的声音和App上的红点一起迫使我点开了和Kafka的对话框,之前邓岳单独和我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在意,所以我在之前算是先给Kafka发了消息来确认邓岳的身份——或者说,我也没有排除完全是邓岳自己臆想的可能性。
从他和我的对话中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多少与当年kafka模仿犯事件中的嫌疑人有些相似。
木讷、僵硬,或者说是与现实的情况有一些脱节,至少他给我的威胁也好、警告也好,根本没有让我觉得真的很危险,反而那种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出标准台词的行为,认真得有些可笑了。
如果邓岳是受当年kafka的影响而把虚幻入脑的话,自然也得让kafka本人担当起责任。
抱着这种想法,给kafka发了一条消息的我,被他的回复速度给惊讶到了。
虽然已经一年都没有过联系,还是可以做到秒回啊。
他是整天看着电脑在生活么,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复着他。
#很好,帮我认一个人吧,他说他算是你的“后辈”#
#什么东西#
#图片你要是认识这个人的话就说一声,还有,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群青,子琪的名字还有之前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到处乱说么?#
#我没有啊?#
#你先看图片。#
#不认识。#
#你确定么?这个人知道你的事,而且也知道我和群青子琪以前做过侦探的事。#
#你们那也算做过侦探啊,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我告诉他的啦,这个人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真的,我记得,以前我的委托里面,也没有这么一个姓,相似的也没有。#
#那没事了╯▂╰#
#合着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过来就是问我一个问题?(汗)#
#啊,我觉得没有我们的关心你也可以活的很好地。#
#表情(汗)#
#那好吧,我再帮你们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版主认识这个人吧。#
#表情(鞠躬)#
关掉这个对话框,我叹了口气,结果kafka也不认识他,所以归根到底是一个正义入脑的幻想症么。可是他也毕竟不知道用什么渠道知道了我们和kafka的存在,不,还是我过于乐观了,说不准我们的人身信息都被扒的一干二净了。
邓岳说的话也不完全就是他的幻想,毕竟也没直接说他见过kafka本人。想要把我们赶走的言下之意说不定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你在想什么呢?上车了!”
“啊?哦!”
子琪把我推到警车里面坐下。
“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迷迷糊糊的。”李子琪察觉到我心不在焉的。
“我今天起的太早了,没有睡好。”
如果车上只有群青,和她的话我倒是可以全盘托出我的疑惑,只是冯朵和杨芳蕊也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决定过一会找个合适的时间三个人单独谈一谈。
好在李子琪也没有继续追问,经历过今天上午的喧哗,在座的五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
警车从屋前的小道驶出,往娘子山下离开此处的方向开去,我们身后这座发生了杀人案的房子,即使我们不一直盯着后面看,也正在慢慢远去,我多么希望这些不快也可以随着这种物理距离的拉长而消散。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路过那一片满是土地庙和坟冢的山面时,零星的黑色鸟群从阴郁的丛林里突然飞窜出来,似乎是这一片不祥和的土地欢迎我们的离开。
车辆转弯过后,芳蕊家的另一栋房子在左侧从我们的眼前瞬间划过,在这边今天上午发现的另一起杀人案件,我们都没能够现场看到,具体的情况就更加不知道了。
随着娘子山在公路的另一边离我们越来越远,倚靠着车窗的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请问我们是这之后是会被送去县里的公安局了么?”
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小哥点了点头。
“会把两个房子的人都集中到猪头山县的县警察局,娘子山村没有这么多的空房子可以供你们来住。哦还有,大概明天,你们就可以先回家了,但是杨小姐的话还是要再留得久一些。”
果然婚礼是没有办法办成了,杨芳蕊坐在我们的后排,我透过小车的车窗多少能够看见隐现在玻璃倒影当中她的表情。
似乎也并没有很惊讶或者意外。
子琪不停地打着哈欠。
“呼,好困啊,我先睡一觉算了。”
在不算非常密闭的车厢环境里面,很容易产生这种浓厚的睡意,群青因为晕车也没有太多话,沉默的氛围陪伴着空气摩擦车身发出的声音,让我不禁想起当时还在上小学的时候,鸦雀无声的数学课。
那还是三年级左右的时候,一次换座位之后,芳蕊调到了我后面,那个位子之前坐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男生,在好不容易把他送走之后,杨芳蕊很快就和我,群青与子琪三个人打成了一片。
毕竟四个人坐在一起,在小学还算轻松的课程时间,能干的事情应有尽有。
那时甚至干脆在语文英语课上,在课桌底下打牌,要么就是交换学校周边书店里几元一本的小说。
早读,课间,午休。至少在那一段日子里面,我觉得芳蕊真的有融入到我们当中。
但也就像其他呆了一段时间又离开的人,在一次换座位之后,我们也慢慢地变成了班级里面庞大朋友群体里面的朋友关系。
实际上,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芳蕊还是经常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去小卖部,在体育课上也总是组队玩游戏,只是这种关系总没有办法像她坐在我后面的那一年那么亲近了。
六年级的下学期,她因为一些原因转到了别的学校,虽然离开的时候我们还伤心地给她送了离别礼物,总归是没有深厚到上初中还能念念不忘的交情。
而冯朵则是继我们之后和她关系最好的朋友,大概也是因为调座位的时候这两个人变成了同桌的缘故,至于毕业之后她们是否有联系,我也并没有头绪。
会想起这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完全是拜现在车中安静的氛围所赐,当然也有杨芳蕊的因素。她给我的印象倒是安安静静,说话细声细语的,如果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也一直会是相似的感觉吧。
似乎有一些我并没有记忆起来的强烈的感情,从我的意识海中冒出,我回忆里面的杨芳蕊,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情我是有所忽略的呢?我不断搜寻着脑中与她有关的片段。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在我问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这份答案只能代表我并不理性的个人观点。
我这么想也不全是在怀疑她有犯罪动机,在杨芳蕊的身上是有一些我之前未曾注意到的,与她的表现相冲突的地方的。
直觉隐隐约约告诉我这一点很重要。
而在还未找到任何其他线索之前,我想我也不会因为我们之前的同学关系,就简单地把她排除在我的怀疑对象之外。
案件的凶手,应该现在也坐着警车,在前往县城的路上,思考着什么。她或者他,无论抱着怎样的心态,也肯定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吧。
那么这种到目前为止还不紧不慢的节奏,究竟能够阻止那个人到何种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