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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嫡庶神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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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海浪,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安详的氛围让竹岭西想起了以前看大门的日子,也是这样的安静,平和。
过了一会,他将钥匙串啪的一下拍在桌上,也没什么,主要是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更有气势些。
“说说吧,怎么个事。说清楚了我饶你狗命一条。”
“要是说不清楚呢?”曾莉反问。
“说与不说我都拿你当狗。”
“呵,”女人神色晦暗不明,低头轻声哼唱起了远古的旋律。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
空洞的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画风逐渐变得诡异。
竹岭西立马感觉自己被硬控九秒,紧接着跟着唱:“是否就这样。”
曾莉闻言大骇,“你怎会知这串咒语!”
不过竹岭西早已无法顾及她的话,随着自己最后一个字落下,巨大的水声裹住了他。
外面似乎刮起了一阵很大的风,极速的卷起一片浪潮,向岸上袭去,盖住了前面的高楼,也盖住了后面的矮房。
咕嘟咕嘟….
竹岭西感到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到了那条长椅上,一身寒酥。
半尺远处坐着看起来刚醒没多久的江雪。
对方的玄色盘扣马褂外套上积了不少的落雪,头上也是,看上去已经等了一会。
但是竹岭西始终觉得一个正常的,通人性的人类不会在雪中等人的时候不打伞,更不会大冬天穿这么这么薄的衣服
——还不知道平静的面色下,衣服里到底贴了多少暖宝宝呢。
strong哥。
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竹岭西锐评到。
许是意识到了身旁人的目光,江雪轻轻的转过了头,棕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路灯下映着莹莹的光。
似乎是在等竹岭西开口。
“喂…”竹岭西张嘴,“呸,”吐掉飘进嘴里的雪,“这雪,真,呸,真他妈大。”
从路过的小孩手上抢了把伞后,再次尝试开口。
“哟,妈宝男,醒了?你妈舍得让你出来?”竹岭西皱着眉头拍了拍江雪,阴阳怪气道。
其实本来没想给江雪一起撑伞的,但是考虑到不撑伞交流可能会断断续续持续不断的出现呸呸声,所以还是让江雪也进来了。
虽然只够进来一个头。
但是能说话不就好了吗?
对吧。
竹岭西安慰自己到,没事的,妈宝男不会介意的。
“第一,我此刻很愤怒;第二,我不叫妈宝男,我叫江雪。”
“你叫江雪,河雪,湖雪,海雪,我都不管,”竹岭西嘴一歪笑道,似乎觉得自己很宠溺,“你先告诉我,这个铜钱的秘密。”
江雪把手放在腿上,小幅度的向竹岭西勾了勾。
竹岭西接到暗示,把耳朵贴了过去,以为对方要讲什么惊天大秘密,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看起来很猥琐。
江雪呼吸所带来的气流尽数铺在竹岭西的耳畔,痒痒的,暖暖的。
“定期信物。”
他说。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悄悄的,藏着少年人数不尽的心事。
竹岭西错愕,怪不得催锦年说要他们以后会一起过。
“当年你妈给你换尿布的时候怎么没顺手看看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呢?还定情信物,你跟他的定情信物怎么在你这?他给你的你又还回来了是这个意思吧?那你们两家联姻和着也断了,是吧?那行啊,我们两没纠葛了是吧?嫂子?”
竹岭西猛推了江雪一把,让他暴露在雪中,“我们没关系了,老登。”
“可,呸,可是我们在鲤海也是未,呸,婚夫关系。”
离了伞的江雪捂住嘴,背着风强行打断施法,因为没带伞悔的泪都要掉下来。
竹岭西猛地回眸,眉毛都要绞在一起了,“呸,你说什么!我,呸,我听不清!!”
“我是…”
“徐俊大?”6G抢答。
“徐俊小?!”
“我是姜,家嫡系。”
“谁管你嫡子嫡女嫡猫嫡狗的!新中国!一夫、一妻!”
竹岭西扯着嗓子大声喊,生怕对方听不见。
江雪伸手,欲夺伞而出。
竹岭西才不想把伞给江雪呢。他觉得有伞的自己更高大,更像苦情剧主角,更符合自己的乱七八糟的心情。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伞还是到了江雪手上。但是那一番少年心事,却没勇气再宣之于口。
江雪理了理发上的落雪,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氛围感,泪眼汪汪地望着竹岭西,“难道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行了,别唱了别唱了。”竹岭西开口让江雪先打住,“首先,我们没谈,也就没有分手这话。其次,他怎么走的,你们自行调查。再次,如你所说我们多年未见,你一心逼我相认,却没时间带你的爱人去吃顿好的,我觉得这个恋爱,un-huh,”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伤人的话,“最后,没有最后,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管江雪有没有下文,收了伞,迈着留情不认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竹岭西远去的背影,江雪伸手,“伞、伞给我、呜呜、呸,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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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芝玉桃伸了一个懒腰,美美的从自己一百平的大床上醒来,“维特尔,逆子现在如何?”
维特尔没说话,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侧,打开了房间的等离子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场面一片混乱。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
当事人表示自己看到该酒店有接送服务,出于好奇就下了单,结果负责接送的并不是车,而是一柄剑。
“当时我那个抓住了司剑的裤腰带!一百米的高空!我很害怕啊!你知道一百米有多高吗!二十五层楼!!!我蹦极都没蹦这么高!我真的很害怕啊!谁他妈知道他裤腰带没系牢,掉了!”竹岭西抱头陷入了崩溃,头上说着伸手去摇记者的肩,“谁懂啊?谁懂啊?真的有人懂吗?”
“好..好的。当事人情绪崩溃,让我们接下来另一位当事人怎么说…”记者错开一个身位,避开了来抢话筒的竹岭西,“这位先生,请冷静…”
竹岭西崩溃大喊,愤然锤地,“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画面一转,给到另一个当事人,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司剑,“他b溃什么!我才是那个最应该b溃的人!我昨天才考到的青锋驾驶证!我只是一开始用力过猛!我不是在三秒内回到规定的高度了吗!他这是想干什么!”司剑把大腿拍的噼里啪啦,恨不得此刻打的是对方的大嘴巴子。
“好..谢谢这位先生..看得出来当事人情绪都很激…不要揪我假发!那么今天的采访就…”
记者慌忙的抢回假发,准备跑路。
“三秒!大家都听听,都评评理!一百米用三秒的下降速度!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竹岭西一手揪住记者的假发,一手拿着话筒,还要防着一旁的司剑抢话筒,忙的是不可开交。
“一百米三秒怎么了!我就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活着!你就说是,还是不是!我都没计较你扒我裤子!你这个死变态!死基佬!”司剑龇牙咧嘴的扑上前去,用蛮劲抢下了话筒。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先听听砖家怎么说!”
画面播到演播室。
“嗯,好的,谢谢战地记者小潘带来的采转播。那么就于这件事,俞教授你有着怎样的看法呢?”
“噗噗,喂,听得见吗?哦好。首先呢,我国当前法律规定城市一般道路限飞高度在三米以上,七米以下,这个一百米明显是远远超过了规定的。但是,当事人也说了在三秒以内调整至规定高度,这个呢,其实是符合相关规定的…..”
芝玉桃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啪一下关了电视,“算了,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