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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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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这台手机好了。”
阿Jo将咖啡和手机一起递过来，小渔惊喜道：“咦？我以为你的手机都拿去以新换旧了。”
“这是我老婆大人的旧手机。”
阿Jo擦了擦桌子，压低声音道：“喂，嘉言真的买了戒指啊？”
“嗯，你不要说出去啊，万一他是想给我惊喜怎么办？”
阿Jo看了看在忙碌的妻子，低声道：“我只跟我老婆说了，这没问题吧？你说嘉言这人看起来傻不愣登的，居然还知道整浪漫。不过他也真是，戒指都乱丢，你们以后的小孩说不定基因里就带着丢三落四。”
小渔脸上一红：“扯那么远干嘛？”
“嘉言可是跟我说过，他要结婚的话，要三个小孩。”
“又不是他生，说得那么轻巧，这事得我来决定。” 小渔笑说。
阿Jo感慨：“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会结婚的。嘉言这人又实诚又有出息又不花心。我要是女的我都想嫁给他。” 他说着又瞥了一眼小渔身上月白色的旗袍，打趣道：“要是他今晚就跟你求婚，这旗袍你可以留到你女儿订婚宴那天穿。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讲述老爸老妈的浪漫史。”
小渔横了他一眼，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我先给嘉言去个电话。”
自厉嘉言进组排练以来，两人的联系比从前减少了许多，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晚安都恋恋不舍地道个七八次，握到手机都滚烫为止。
厉嘉言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他一开口便是道歉：“好久不联系了，小渔。”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烦恼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小渔本想将昨晚的惊心动魄说与厉嘉言，这时忽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世界上只剩下他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紧要的。
小渔避开阿Jo揶揄的目光，躲到一边，温声道：“不用跟我道歉的。今天就开演了，紧张吗？”
“紧张。” 厉嘉言在电话那头自嘲地笑了笑：“紧张到睡不着觉。”
小渔一听，担忧道：“失眠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现在哪还有时间去看医生。一个晚上能睡四个小时已谢天谢地了。”
“才四个小时？” 小渔越发担心。
“嗯，四个小时就算不错了。小渔，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不会啊，你第一次演音乐剧就演那么重要的角色，是个人都会紧张的。紧张有时候也是好事，能够让人兴奋起来，能更加投入。对了，嘉言，我想问你个事。”
小渔今早起来又悄悄去厉嘉言公寓翻找那枚戒指，却发现不见了。
“什么？”
“你昨天回家了吗？”
厉嘉言是去年才从乐队宿舍里搬出来独居的。两人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不过从不在对方家里过夜。厉嘉言在男女关系方面如清教徒一般保守。
“我去拿了几件衣服。”
小渔还是将戒指和昨晚之事一起咽了回去。演出在即，她不想厉嘉言分心。
“小渔，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小渔轻声道：“嘉言，你一定会大放光彩的，我相信你。”
厉嘉言笑说：“这话你说了几千次了，耳朵都起茧了。”
“那有句话过去我说很多次，现在要说，未来也会说很多次。” 小渔笑道：“嘉言，我爱你。”
然而，厉嘉言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迅速回应“我爱你”，他从前回复的太快，像心和脑都没有费劲想过，略显得有些敷衍。
“嘉言？”
“我也爱你。”
小渔舒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腻歪完了？” 阿Jo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眯眯道：“等，等一下，那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好，欢迎光临，桌上可以扫码点餐！” 店长，也是阿Jo的太太习惯性的在咖啡机背后高声道。
小渔微微侧身，让两位女客走过。“眼熟”的女人路过小渔的时候，微微抬了抬头。一起肆无忌惮扑过来的，不仅是女人身上的香水，还有她不可逼视的容光。鸭舌帽下睫毛纤长浓密，皮肤白皙，女人眼神有点劲劲的。
洁净的香水气钻进小渔的鼻子里，她觉得这香水气在哪闻过，她一定是闻过。
女人落座后，阿Jo激动道：“天啊，她是林听，是林听啊！这简直就是《诺丁山》里的情节，女明星走进了我的店里！”
小渔失笑：“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就算她走进了你的店里，你能得到的最多是一份签名和合影，休想发生点什么。”
服务生小樱也认出了林听：“哇，明星果然和普通人是有壁的，林听虽隐退五年了，还是那么美。”
阿Jo激动：“人家只是暂时隐退。当时她的经纪人跟她说，不要说告别演艺圈那么绝，最好是说暂别，视今后的情况再决定是不是要出来。”
面无表情的店长将打包好的咖啡递给外卖小哥，冷冷地横了丈夫一眼：“怎么，终于在店里看到你的梦中情人，激动到大小便失禁了？”
小樱和小渔抿嘴笑了。
阿Jo满脸通红：“老婆，什么大小便失禁啊！我只是——”
“你是爱听她的歌多一点，还是爱看她的脸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老婆，阿Jo赶紧转移注意力：“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去问她要签名和合影啊！明星来过我们的店里，对我们的生意很有帮助吧。”
店长冷然道：“那你合影的时候，是不是想把手搭在梦中情人的肩膀上啊？小渔，你去。”
店长抽出签名板塞给小渔，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你再多看几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贴到她背后去！”
有时候店里人手不足，小渔在上班前也会帮忙客串下服务员。
她将店长特意赠送的蛋糕先端过去，又拿了签名板，好声好气地请林听签名。
林听慢慢抿了口咖啡，目光由下往上飘来，落到小渔的身上。小渔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寒意，不过林听很快绽放一抹笑容。她是个艺人，就连微笑也是受过训练的，眼睫毛一点点的绽放，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又变得温雅和善起来。
“蛋糕是我们店长送的。”
“谢谢。”
“对了，你穿这件旗袍——”
小渔正要离开，就听林听的女伴在身后说了一句。她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旗袍，说道：“旗袍怎么了吗？”
林听原本上扬的嘴角忽然下坠：“又难看又俗气，就跟你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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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好消息，Crane最终还是决定跟我们合作。小渔，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小渔回过神来，歉然道：“对不起，盈盈姐，你说——”
“你这人最近是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 老板不满地接过了小渔为她买好的美式。
“对不起。”
“Crane还是决定跟我们合作。小渔，这次我打算让你来做导演。”
“什么？我来做导演？” 小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激动道：“盈盈姐真的吗？”
“真的。这是你第一次担任导演的工作吧？我手头上有别的单子，估计不能给你太多的请教机会。你平时见过无数导演如何工作，不会一点都没学到吧？”
小渔觉得她今天情绪起伏真是厉害。一个小时前她莫名其妙地收到了来自明星的言语霸凌，在一个小时之后又被委任了一项极重要的工作。
素素来恭喜她：“小渔，一个角色都不能给福小丁那婊砸！”
小渔不喜欢用婊来辱骂女性，摇头道：“素素别这么说。况且，既然我担当导演，选角色就不能参杂私人恩怨。”
恰巧这时，福小丁从老板的办公室走出来，眼泪还在她眼眶里打转。她驻足在小渔面前，最终什么都没说，狠狠地瞪了小渔一眼便离去。
素素耸耸肩：“反正老板是她亲表姐，还怕没机会展示么？对了，一直说那绿茶的事我忘了跟你说——苏凉玉！”
“苏凉玉怎么了？”
“老板和她的前夫前几天跟苏凉玉吃饭了！这么说，苏凉玉已回到琴洲了。他可能是不想大家在机场接机引发混乱，悄悄回来准备安可场的吧。话说，老板的前夫最近跟苏凉玉走很近啊，他们两人晚上还一起夜跑，遛狗。我一直觉得前夫哥的性取向不明显，你说他不会喜欢上我家苏凉玉了吧？”
小渔还是决定不将昨晚发生的事同素素讲。她认为她与苏凉玉从此以后不会有交集，说给更多人听不过是多了点炫耀的嫌疑。
“好了，赶快工作。今天晚上我要陪我外婆去看《溯月》，我可绝对不加班。” 小渔指了指电脑。
素素敬了个礼：“是！”
小渔下班之后去舞蹈学院去接外婆。外婆退休之后接受了舞蹈学院返聘。但从去年开始外婆的腰腿毛病终被小渔发现，于是在她的“威逼”下，外婆答应做到今年年底就辞职。
小渔开着外婆购置的新能源车，外婆在副驾驶刷着微博。她年事已高，却有着不逊色于年轻人的时髦。外婆是熟悉各大新潮设计师，steam热门游戏，新晋顶流小花，以及能将微博，小红书等各种网络平台玩得极顺溜的人。她在副驾驶给宝贝孙女一一报道今晚来看《溯月》首演的演艺圈名人。
“几乎娱乐圈的半壁江山都来了，《溯月》真不愧是《溯月》，翁敏之的东西无论是翻拍多少次都能吸引无数人。林箫，沈知宁，甄依依，还有林听！她不是隐退了五年吗？嗯......小道消息说林听要重出江湖。”
林听两个字让小渔稍微将刹车踩得重了些，车内两人的身形由于惯性向前倾倒。外婆警告道：“宝乖，开车悠着点，外婆这条老命可是在你手上。”
“林听，要复出了？”
“是啊，哎，我记得你高中时迷过她一段时间。是不是太高兴了？”
小渔没有将偶遇林听之事说与外婆听，略微沉默一下，挤出一个笑容：“是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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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有意外，厉嘉言更没有被死神盯上。正如那些以《溯月》为起点展露光芒的艺人一样，厉嘉言活了。他以小渔都惊叹的速度在一夜之后蹿红大江南北，似乎所有人都在当天晚上知道了厉嘉言这个名字。很难想象在此之前他还是在酒吧楼下的小live场唱歌的三十八线艺人。
工作室与明星合作甚多，又都是一群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吃饭难免聊些八卦。这几天小渔一直联系不上厉嘉言，考虑到他蹿红的速度，现在工作必定是接到手软。小渔只操心男友的身体，将抱怨暂时搁置。这几天厉嘉言却也贴心，人不能到，玫瑰花和各种礼物却送个不停。每次都是以他固定的假名“班尼路”送过来，惹得工作室里的年轻姑娘人人羡慕。
这天小渔以配音导演的身份结束了试音环节，确定了每个角色对应的演员。即便她与福小丁互相看不过眼，她却没将私人恩怨带到工作里，甚至为福小丁安排了一个挺重要的角色。今日工作后，大家撺掇老板请客吃火锅。
“你们去看《溯月》了没有，厉嘉言超帅的！”
素素揶揄道：“橙子，你又换墙头了？”
橙子笑说：“就是关注多一点，不算换墙头吧？”
坐在小渔旁边的三三说：“这种新冒头的艺人大家最好谨慎一点粉，万一塌房怎么办。”
小渔立即说：“不会的。”
三三：“你怎么知道不会？你这个山顶洞人不会开始追星了吧？”
素素笑说：“小渔难道不喜欢追你的那个班尼路，而喜欢厉嘉言？”
“还是追你的班尼路先生好，至少从玫瑰花送来的频率看，够专一！” 橙子笑说。
三三点头：“对啊对啊。小道消息哈，那个厉嘉言听说是男女皆可！”
“胡说！” 小渔气得一拍桌子，碗筷随之跳将起来。
一直沉默吃饭的老板忽然道：“厉嘉言没有男女皆可，他有喜欢的人。”
除了小渔，所有人都好奇道：“谁啊谁啊！” “老板，你前夫哥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快告诉我们！”
老板放下筷子，抿了口酸梅汁，慢悠悠道：“厉嘉言喜欢的人你们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歌坛天后——林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