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吻》秋水鸿

16、第 16 章

　　老三爱打开水，老六喜欢扫地。本来寝室排了值日轮流表，一人一天，周末大家都不干，或者都干。都不干的周末，是老六主动承担的。我们欣喜于老六扫的地特别干净，因为在都不戴眼镜的情况下，老六的眼睛最好，这也是他能发现“小黑鞋”的原因，也说明他训练时不专注，但又有几个人能在一天天站立中保持专注呢？

　　会计专业是第七排，就在我们排旁边不远处。我们教官为我们抢占了坐下来休息时有树荫的地方，第七排不管是训练还是休息，都得在太阳底下。立正和稍息这两个科目，我们被教官训了将近两天，但达到他的标准的仍没几个。总是挺胸抬头，平视前方，不看对面的队列，是不可能的。队列中，长头发的女生是特别关注的对象，那些化了妆来军训的更是关注的焦点。

　　说不清我们二十岁左右时，为什么对披肩长发的女生很感兴趣。要是身材苗条，再加上点儿淡妆，那更是必须谈论的一部分。小黑鞋就是在同时具备这些条件下，偶然被老六发现的。老六让我们看对面队列中他的发现时，讲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在他说出“穿黑鞋的”那几个字时，可以确定是哪个人了，因为只有一个黑色的鞋。交头接耳的动作，换来了教官的惩罚，男生，二十个俯卧撑。

　　把老六美出鼻涕泡的是，他看小黑鞋时，小黑鞋也正在腼腆地看着他。老六的发型，在视觉上仿佛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双目含情，嘴角俏笑。教官罚做俯卧撑在老六看来根本不是惩罚，而是一种展示。那天，老六发现了他来这所大学唯一的收获。老二则因为没戴眼镜看不清楚，那猴急的样子，恨不得贴到人家队列上，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