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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放长线钓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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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里所说的“都腻歪”,是指天下所有的男人通常都会感觉腻歪,而不是指男人和女人都感觉腻歪,因为一般来讲女人在感情方面还是比较专一和持久的,不像男人那么滥情和浅尝辄止。
见色起意是男人的本性,喜新厌旧也是男人的本性,始乱终弃更是男人的本性,雄性动物就是这么一步步进化来的,所以这个事既怨不着天也怨不着地,更怨不着男人自身。
男人作为无数雄性动物中的一种,只不过慢慢地学会了给自己的丑陋行为披上一层用道德编制而成的华丽外衣而已。
如果剥掉这层长满责任、义务、慷慨、勇敢等各色毛发的外衣,那就只剩下一种鲜血淋漓的场景了,即永不枯竭的好色之心,除非他死了,咽下那口气了,再也不能在女人身上有所作为了。
这样,似乎就衍生出来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滥情的男人到哪里去寻找有着同样感受和喜好的女人?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坏女人应该都是坏男人精心诱导和培养出来的。
当然了,我现在所说的坏,完全没有贬低的意思,这个坏并不意味着真坏,它和道德上的坏是两码事。
相反,我认为它是一个非常中性的词,在某些特殊的时段它甚至还是一个十分难得的褒义词。
比如,有些男人即使想坏,恐怕也坏不到那个点子上去,根本就不会逗女人开心,看起来就像个十足的傻子一样。
是男人先坏了,女人才爱了,但前提是你要坏到她的心窝里去,否则的话只能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自我戕害。
不好意思,我又开始做夹心面包了,一层面包一层果酱,一层面包一层果酱,她每说一句话,我就会跟着啰嗦半天,不厌其烦地说出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这几乎都形成习惯了。
这也有点像垒墙,抹上一层沙灰再垒上一层砖,抹上一层沙灰再垒上一层砖,直到一栋气势恢宏的大厦完全竣工为止。
至于这栋理想中的大厦到底什么时候能竣工,我是不知道的,就像我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不再啰嗦了,我同样是不知道的。
“可是,自己的老婆也是自己当场的选择啊。”她辩解道。
这话不仅说得有点拗口,显得很没水平,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和实际生活也不完全相符。
很多男人在找老婆的时候其实是没得选的,并不像去娱乐场所挑选服务人员那样,可以好中选好,优中选优。
反过来也是这样,绝大多数女人在找丈夫的时候,也不是可以随便挑随便选的,而是有个前后相互联系的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通俗来讲就是有个先后顺序,另外还有个因缘际会的复杂因素在其中起作用。
选,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行为啊!
恐怕绝大多数男人都没有这个运气,也没有这个本事。
“男的,在本质上,都花心,几乎没有例外。”我随后十分傲气地说道,好像我本人就能代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
“只是条件允许不允许的问题。”我快速地补充道。
接下来我就开始疯狂地幻想了,如果在一个我拥有绝对权力和武力的岛屿上,我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承担后果,那么我还会只对某一个女人用情专一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一直都保持热情吗?
即使这个女人貌若天仙,无比勤劳善良,十分聪明睿智,恐怕我也不会待她始终如一的。
再继续照此逻辑推演下去,我会不会因为看谁不顺眼,讨厌谁,就手起刀落把这个人给灭了呢?
我想,这种毕竟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可能不会发生,但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毕竟万事万物都会发生变化。
说得再不客气一点,这种事情最后一定会发生。
我知道,无休止地探讨这类事情是非常无聊的举动,当然也是很容易惹她厌烦的,会让她慢慢地远离我,所以我选择及时地停止幻想,转而一心一意地来和她周旋、拉锯、撕扯等。
难得她今天下午心情好,愿意陪我聊天,天上地下随便聊。
天赐良机,我必须得好好地抓住,我要让她感觉意犹未尽,好以后再聊,我可不能做那种一锤子生意,不考虑以后。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我还是往长远打算比较好。
放长线才好钓大鱼嘛,是吧?
“其实,说句到底的话,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见你,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觉得配不上你,二是怕喜欢上你,真的。”我一边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如此说道,一边琢磨着自己的话是否说得合适,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从而把事情搞得更差劲,偏离了我想要驶去的方向。
我这番话显然是针对她刚才的话说的,至于究竟是哪一句,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一直不主动见她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这个事实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耸立在我和她之间,不断消磨着长久地积郁在我们心中的那一点可怜的好奇。
其中,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有一次她主动约我,说要请我吃饭,但是我因为出差的原因,竟然硬生生地给推掉了。
我觉得,当时我的拒绝行为对她的心理形成了一种不小的打击,从而使得她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搭理我。
不过,她对我的暂时冷落并不是有意的,也不存在什么报复心理,而是某种微不足道的负面情绪的自然延伸,这些都在我能轻松承受的范围之内——我甚至以为,自己能够包容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其实,我并没有始终把她放在心上,让她成为我整天魂牵梦绕的那个女人,更多的时候我还是把自己的深情看高了。
我有时候是想她,有时候是想她了,有时候是想起她了,至于到底想到什么程度,又完全取决于我当时的心情和境遇。
我的私人生活有一片范围十分广泛的核心区域,里面包含了无数不能告人的东西,她一直都没能顺利进入这片神秘而原始的领地。
我很喜欢她,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对她说。
简而言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密切到比较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