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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客栈夜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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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大半天三人,终于决定回客栈,东方的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大都是凌玉买来玩的,一开始两人见夜久自靳昭离去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本也没有太大玩兴,后因见一捏糖人的很有意思,夜久便在旁边看了一会。凌玉见主子来了兴致,偏要买上几只,与他向来不对头的东方偏要不买,最终凌玉也没有拗过东方,从来不服气的凌玉怎可吃亏,一路上只要有什么好玩的玩意,每样都买好多,全挂在了东方身上。
终于来到了留客居门口,夜久回头看看一路吵吵闹闹的两人,看着东方身上挂着的东西,风车、面具、小孩玩的木头刀、甚至在她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念珠,一脸的苦笑,嘴里还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东方,现在知道‘为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了吧!”夜久笑呵呵的进店。
“主子,您就知道取笑凌玉”凌玉娇嗔的一跺脚,“谁叫她非要和我争那几个糖人。哼!”
“还是主子深明大义啊。”总算扳回一局的东方神气的撇了撇凌玉。
三人一进店,早有小二将东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那老掌柜自然认得自己的大老板东方复,虽不知夜久和凌玉的身份,看这两人穿着气度便知必是身份不凡。
这时有几匹快马停在门前,从马上下来一群衣着鲜亮的人,为首的一位身着宝蓝色大开襟长衫,腰间别着上好的玉佩,文质彬彬气度不凡。
掌柜一见来人便知是贵客,打起一脸的笑容,走到几人身边:
“几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废话,都几更天了,自是住店,给我们开4间上房。”一位那女子身旁一位侍从打扮的人。
“您稍等,小二,带几位爷上楼。”
“好嘞,您请。”
坐在桌边的夜久看着上楼的几个人,若有所思。在东方复耳边耳语几句,东方复转身出门,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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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弯残月斜斜的吊在墨蓝色的天空,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懒懒的闪着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传来几声打更人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声音衬着这夜死一般的安静。
几道黑色的人影飞快在屋顶上穿梭着,几个起落后,隐没在一座建筑的屋檐下。
屋内,夜久歪在塌上拿着本书看的入神,凌玉拿着绣品不时的琢磨着什么。突然,烛光轻摇,窗外黑影晃过,“主子”凌玉轻唤一声,夜久抬头对凌玉摇摇头示意凌玉不能轻举妄动,暗想江湖之中知道剑杀的人不少,但知道剑杀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门派的人几乎没有。这次去汉寿办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不过善者不来,窗外来人不少于十人,且内功不弱,虽不知为何而来,但不能不妨。夜久对凌玉点点头,
“闪开,拿酒!娘的,老娘还要喝,看谁敢拦着我?”突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打破了暗暗对峙的情景,
哗啦!酒壶碎了。
“给老娘酒!不要以为老娘没钱,老娘有的是,呃!”一身的酒气。
“客官,您多了,我扶您回去吧”是留客居的店小二。
“不用,嘿嘿嘿,小子陪老娘喝会儿。”
凌玉走到夜久身边,轻轻说道“主子,东方。”夜久点点头暗笑,这个东方,真有她的。定是发现店内异常,一时不明敌我情景,又怕打草惊蛇居然让她想到了这个办法。
要演戏,大家一起演呗。不配合你一下也太可惜了。夜久给凌玉使了个眼色,凌玉会意捋起袖子一叉腰,腰身一扭开门下楼而去。
“你个死鬼,啊,你你你,啊这么大的酒味,死鬼,又死哪去了?”只听一声娇喝从楼下传来,夜久乍一听差点把刚刚喝道嘴里的茶喷出去。
“走,你给我回屋,看我怎么收拾你,敢给我喝花酒,哼!”凌玉一手叉腰,一手拎着东方复的耳朵往二楼走。
“夫君。夫君,轻点,你娘子的耳朵不是猪耳朵,哎呦!轻点”东方复弯着腰,被一脸凶悍的凌玉拎着走。
原本安静的客栈,经过这两人一吵一闹,住店的客人纷纷开门来查看究竟。看到原来是小两口吵嘴,再看到东方复被夫郎吃的死死样子,不觉都笑了出来,甚至二楼有位操着浓重西北口音的客人打趣道:“喂!小女子诶,小心回去跪搓板啊哈哈哈!"一声玩笑话,看热闹的众位宾客顿时哄笑起来。
只见凌玉美目一斜,瞥了那女子一眼,啐了一口,“呸,小爷我让她让跪搓板那是轻的。敢又偷偷喝花酒,还敢勾引店小二,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狠狠的瞪了那店小二一眼,真真一个醋夫模样。眼神往二楼一扫“还有你们,看什么看,看瞎你们的狗眼。”说着手用力一扭,东方便杀猪般尖叫起来。
嘭!凌玉一脚踢开房门,“进来吧你!”东方被猛的一拉,跌进屋内。哐当!
屋内,东方几步走到夜久面前,小声说道“主子,外面的是血罗门的人。哎呦!”
夜久见她到屋里仍不忘做戏,笑着点点她。又一听血罗门,眉头一锁“他们?”
“主子,我认得他们,虽未见过人,但是武功路子我见过。他们轻功的一招燕子掠水我认得。哎呦!夫君您轻点”,“我轻点,我轻个屁,鞭子呢,啊,我的鞭子呢,看我不抽你”
夜久看着做戏的两人。心中一乐,这两人,太有演戏天分了。静听屋顶动静,已没有呼吸声,看来是已经撤走了。
“主子,人走了,不是为我们来的。”凌玉放下那幅泼夫的样子。
夜久点点头,转身对正揉耳朵的东方问道“可探出什么?”
“主子,查到了,是三皇女夏睿轩。”
“她来均州作何?莫不是为靳蓝贪墨案?”凌玉也诧异道。
“想是不假,估摸那血罗门许是为夏睿轩而来,这三皇女虽为人正派,但手段狠历,得罪人也不少。在朝中这三皇女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明里暗里与那太女夏睿皙作对。”
“你是说,这血罗门是太…的人?不会吧,他们可是亲姐妹。”
“恩,很有可能。”一直没有说话的夜久肯定的说,见凌玉一脸不可置信,笑笑点点头。
“好了,你们也退下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如果今天有变,记得不能让夏睿轩死了。”夜久低声叮嘱。
“属下遵命。”说完,二人便退出房间。
遣走二人,夜久推开窗户,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屋顶,走到三皇女的房间,轻轻移开青瓦,见屋内灯光摇曳,三皇女夏睿轩仍在看奏折,移回瓦片,转身倒挂在屋外房檐下,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略用力,投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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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夏睿轩听到响动,站起身来,门外的护卫听到屋内夏睿轩的呼唤,迅速进入屋内,见她从地上捡起一个纸筒,扭头看向窗外,哪还有人影。打开纸条,眉头一动,眼中墨色加深。唤过贴身侍卫,暗暗嘱咐一番,随后换上侍卫的服饰进入隔壁的房间。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鸟儿的孤鸣声,凄惨中带些苍凉,留客居的大堂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门口的烛火不时噼噼啪啪的爆几声。
夏睿轩门前的侍卫歪歪的靠在门板上,只听噗的一声,一名侍卫软软倒在地上,另一名侍卫尚来不及反映嘴巴就被人捂住,没几下便被迷昏。一名黑衣人轻轻挑开门闩,推门进屋,小心翼翼走到床榻边,手起刀落,只听当的一声响,刀刃磕到兵刃之上,塌内之人早已翻身坐起,一把拽下床幔向着黑衣人甩去,黑衣人起身一跳躲开,趁此时机,床上的人已经从床上跳下,手里拿着一把剑,如此打斗已惊动隔壁的侍卫,刚刚冲出门口便被其他黑衣人挡在屋外。
瞬间,原本安静的客栈又热闹起来,但这次没有一个人把门打开出来看热闹,刚刚的那是玩笑,这可是不要命的啊。夜久三人也早被惊醒,其实早在未动手之前,三人便已经察觉,这是作为杀手必要的敏锐。夜久并没有出门,躺在床上,倾听着屋外的局势。
屋外不断传来有人倒下的声音,看来双方实力相当,一时竟僵持起来。不知道今夜血罗门来人有多少,亦不知夏睿轩是否做好准备。
打斗持续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屋外的打斗声明显小了很多,屋顶能听到人撤走的声音,看来血罗门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陆陆续续有人追出去的声音,夜久满意的迷上眼睛,看来夏睿轩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啊。
片刻,夜久猛的坐了起来,拿出面纱蒙在自己脸上,翻身从窗子潜到夏睿轩旁边的侍卫房间窗口。
“王爷,黑衣人已经撤走了,您大可放心,方侍卫已经带人去追了。“一名侍卫禀报说。
笨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啊。夜久暗想,夏睿轩可不能死,说不定日后还有利用价值。
一阵轻风,回头一看,见凌玉和东方复均已经赶了过来。示意凌玉先回房,凌玉先是不肯,见夜久一脸严肃知尊主自有用意,遂不情不愿离去。
凌玉刚走,听到屋内一声“迷药,快跑。”窗户被猛地推开,一行人已落到街面上,侍卫将夏睿轩围在中间,外面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两方人马均未动手,想是在寻找对方的漏洞。黑衣人并没有静止很久,便发动了攻击,瞬间双方混战在一起。夜久示意东方复想办法通知夏睿轩的其他侍卫,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看着双方混战。看来血罗门这次是势在必得了,围攻的几人身手必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夏睿轩的侍卫的武功也是了得。不过黑衣人数明显占优势,她的侍卫越来越身不由己,已经时不时有黑衣人欺到夏睿轩的身边,她的武功明显不行,仅仅能略略抵挡,但黑衣人往往在举刀那一刻突然毙命。
离去的东方复已回到夜久身边,原来夏睿轩的人已经回来了。有了支援的夏睿轩一方很快掌握了局势,黑衣人一见不妙弃下刚刚因欺近夏睿轩莫名而死的几名黑衣人窜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次学乖了的夏睿轩并没有让侍卫追击,命人抄起地上几名黑衣人,回到留客居。
好剧结束,夜久遂返回房间。
客栈里仍然很安静,只有被伤的侍卫粗粗的喘息声,那些黑衣人都已死了,即使受伤的人也已经服毒自杀。
夏睿轩命人检查那几名突然死亡的黑衣人,她自知自己不可能杀死那些黑衣人,那些人死的离奇。果不其然,侍卫很快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到几根银针。那些人都是一针毙命,夏睿轩拿起侍卫呈上的银针,再掏出怀里的纸条,想是今夜必是有高人相助,只是不知是谁。
“你们可知这针出处?”
“王爷,可否让在下看一下银针。”那名姓方的侍卫说道。
夏睿轩将针拿给她,方侍卫举起其中一支放在蜡烛上烧一烧,放在鼻子上细细一闻“王爷,这是剑杀的毒。”
“剑杀?”
“对,是江湖上顶尖杀手,只有她会用这种毒,——含笑”
“杀手,既是杀手为何又会保我?”夏睿轩疑问说“你帮我查一下这剑杀为何人。”
“恕属下无能,剑杀为何人江湖上无人认得。”
“那你怎会得知这针便是剑杀的毒?”夏睿轩听到方侍卫说查不到,声音中略带怒意。
“请王爷恕罪,这江湖之上并无任何人认得剑杀其人,只知其人尤其爱好白衣,善剑术,轻功高绝。最让世人惊叹的是,她善长用的一种毒‘含笑’,中毒之人必死后面带笑容,而这种毒无色无味,经过火烧后会发出一种很奇异的香味。王爷,您若不相信,便可查看那黑衣人便知。”方侍卫解释说
夏睿轩让人一一查看,果然每人面带笑容,那笑容竟没有一丝死意。